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不肯和我分手怎么辦、末世之喂雞、[綜]自尊心互補大成功、小白兔與大灰狼相遇記、我給老攻送愛心[快穿]、瞎了才會喜歡你[娛樂圈]、推倒自己的各種姿勢、媵寵、【東方不敗同人】令狐有情、嘴炮天師當影帝[娛樂圈]
當鋪中?!?/br>“蠢貨!”白年怒而拍桌。那下屬嚇得一哆嗦,忙跪倒在地:“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何時,何人當?shù)???/br>“是個少年人,三日前蒙著面,獨自而來,當了十兩銀子,當時我們仔細看過刀,雖然做工精良,但并沒有這個‘劇’字,晚上收柜時擦拭,才發(fā)覺刀刃上有一層銀镴,火炙化去后才能看到這個字?!?/br>“然后?”白年捏著刀刃,在陽光下仔細查看。“然后,屬下命人四處尋訪那少年,一無所獲?!?/br>“噔”的一聲,那屬下抬頭一看,白年竟空手掰斷了刀刃,揮手一甩,刀尖貼著屬下的耳畔飛過,深深地沒入了墻上。屬下嚇呆了,以為頭顱不保,豈知白年只是削去了他一片頭發(fā),整個人萎頓在地,瑟瑟發(fā)抖。“不用再找了,他既然敢來當,就有本事不叫你們這群蠢貨找到。即日起,不用再管劇時飛的事情,那種叛徒遲早會落在本座手里。”屬下忙磕頭稱是。白年讓他出去,握著刀柄反復思量。如今京中局勢不比從前,天子與朝中角力,白衣教與武林盟都只是他們角力的棋子,從前的好些布置已經(jīng)作廢,都要從頭思量。劇家出了這種事,其余受白衣教庇護的門派難保不會人人自危,再加上那些又想著做些動作的老東西們,遠比白年從前預料得要復雜。武林盟。白年以指運力,在刀鋒上慢慢刻下這三個字。劇家那小子投了武林盟,一者拂了白衣教的面子,再者,劇家與白衣教畢竟屬同根,有一些不能明面上說的齟齬萬萬不能泄露。燭火搖曳,直至巷子外打更人也睡去,白年才草草合衣休息了一會,天才蒙蒙亮,便有舵主前來拜會。細細盤問過京城的現(xiàn)況,白年心中大約有了底,劇家事倒是可以緩一緩。從各色滅門案,到瘟疫,雖然所有線索都被有意無意地引向白衣教,但是身為教主,白年對教中事洞若觀火。縱使總壇的那些老頑固有這樣那樣的不滿,可到底不會背叛白衣教,問題只能是出現(xiàn)在外人身上,至于外人,范圍就太大了。劇家是,其余受庇護的門派更是,可對白衣教行事作風如此熟悉,甚至能如此巧妙地模仿白衣教手段,甚至禍水東引的人,卻又不是任何一個外人能做到的。白年把身邊人一一想了一遍,不禁嘆息。那舵主見白年嘆息,猶豫一會兒方道:“教主,還有一事,三月前,京城中常有被刺殺案件發(fā)生,手法一律是利刃斬首。”“嗯?刺客?”白年一扯嘴角,面孔越發(fā)猙獰。“屬下本以為只是江湖上有人拿錢辦事,可數(shù)次之后,竟發(fā)覺他所殺之人與我教多多少少有些瓜葛,無論富商還是高官,都曾親近我教。”“……”白年挑了挑眉頭:“查清是誰了嗎?”“此人武功極高,為人又狡猾,接單從不真身露面,屬下無能?!?/br>白年問:“為何不一早回稟?”舵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教主恕罪?!?/br>白年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指上的戒指,慢慢道:“罷了,此時正是用人之時,你且將功贖罪,若再有疏忽,莫怪本座不念舊情。”舵主心知撿了一條命回來,此時也不敢多呆,趕忙退下。白年思索片刻,提筆書信兩封,一封命人交予巫傷命,務(wù)必穩(wěn)住殷承煜,切勿輕舉妄動,另一封則是責令他人徹查殷承煜身邊跟著的人。盡管他不愿懷疑殷承煜,可事關(guān)教中大事,不得不小心。殷承煜的身邊人魚龍混雜,當初他粗略查過后遣散了一些,還有一些有些才能的都留在教中另有他用。如今看來,此舉太過冒險了。夏日的京城酷暑難耐,也只有夜深時分才會有絲絲涼意,然而白年卻坐在爐火邊,拿著一根竹筒出神,半晌才拆開,將里面的白色絹帛取出,在爐火上烤了一盞茶的時間,原本空無一物的絹帛上慢慢浮現(xiàn)出淺褐色的字跡。絹帛上書寫的是殷承煜手下所有人的身世行蹤,他以各種手段收攏來的美少年,還有他多年來籠絡(luò)的屬下,一一記錄詳盡。白年看完后,剔除一些知根知底的,另外圈出了幾個人的名字,其中有一個他還有點印象。若是沒有記錯,這個叫卓瑯的,好像就是那夜谷中忽然跑來通風報信的人。白年瞇起眼,當時形勢緊急,他掛念殷承煜,不疑有他,放過了這個人,現(xiàn)在想來,他那舉動,更像是要救下要逃跑的那小子。卓瑯,無錫卓家人。有意思,卓瑯雖是卓家的棄子,不為父親所喜,可卓家卻是武林盟的財神爺之一,多年來與正道走得極近。卓瑯能在殷承煜身邊潛伏這樣久,若不是他真心實意的,那此人的心思可謂深沉隱忍。最為可疑的是,在白年驅(qū)逐殷承煜的男寵們時,卓瑯逆來順受,沒有強求留下或者強求離開,白年說什么他就乖乖地聽什么。白年因?qū)λ纳硎李H有顧忌,不愿留他,可又知如果殺了殷承煜的人,殷承煜必定要鬧脾氣,他權(quán)衡之下,將卓瑯放逐南?;男U之地,此后他便再無音信。白年心中疑慮更深,不禁自責自己一遇殷承煜便容易心軟的毛病萬萬要不得,提筆蘸取密墨,在一張白絹上寫了幾行字,待得墨跡干掉,白絹上仍是干干凈凈的空無一字,只能以火烤后才能顯現(xiàn)出字跡來。封好了竹筒,白年走到窗前,正要打開籠子取出飼養(yǎng)的信鴿,卻覺窗外有異動,隨即風聲呼嘯,快得竟讓白年也措手不及,忙抬手以竹筒抵抗,只見刀鋒帶著凜然寒意欺面而來,生生逼得白年后退一步,當即一掌揮出,化解對方刀力,眨眼間在方寸之地已然過了數(shù)十招。白年隱隱心驚,此人的小巧挪轉(zhuǎn)之術(shù)極為厲害,自己武功以大開大合為主,與他對招時才發(fā)覺對方好似專門修習了克制自己的功法,竟是四處受制。白年心知拖延不得,十指一抓,指骨隱隱發(fā)青,已是使出了白衣教獨門爪功,手臂暴長,直取對方咽喉要害。手指剛要抓住對方柔軟的脖頸,那人卻像渾身抹油的泥鰍一樣,從他爪下靈巧避開,白年反手又抓,可不知為何手上勁力忽然一滯。高手間過招,不過一息便足以顛覆勝負。也就是這一滯,對方刀鋒已然奪面而來。電光火石間,白年側(cè)頭一讓,可那人竟以詭異之極的身法移到他身后,接著,白年仿佛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低低一笑,應聲針刺一樣的痛楚從后頸竄上頭顱,接著白年發(fā)覺自己全身竟然東也不能動,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呆立在了原地,連張口也張不得,口舌完全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