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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的雙/唇,直到把秦牧盯得不好意思了,舔/了舔干裂的雙/唇將嘴里的粥艱難地咽下去,這才慢悠悠地轉(zhuǎn)開視線。看來煮的還不錯,應(yīng)該能吃。殊不知對方被他看得臉紅心跳,腦子更白了,壓根連粥什么味道都沒品出來,囫圇吞棗地就咽了下去。相對無言,但罕見地也不怎么尷尬,江洛喂他吃下最后一口粥之后,起身很自然地幫他擦了擦嘴角,又扶著他躺下來:“你就安心在此處養(yǎng)傷吧,這小樹林附近就我一家住戶,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br>交代好了一切他這才轉(zhuǎn)身做到桌子跟前,心不在焉地吃著屬于自己的那碗粥。秦牧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江洛,抿了抿唇:“葉瀾是吧?!?/br>江洛轉(zhuǎn)身看他。被他忽然盯住,秦牧感覺渾身的傷口就像是爬了螞蟻一般麻癢難耐,想扭卻礙于他剛剛說的話不敢動,只好盡量不去看他:“你為什么要救我?”江洛瞇著眼睛:“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既然已經(jīng)救了,那就索性好人做到底了?!彼肓讼胗盅a上一句,“反正我家沒有勞動力,既然你暫時失憶了,那就現(xiàn)住在我家?guī)臀颐Π伞!?/br>按理說山村小戶人家看到他身上如此嚴(yán)重的傷,即便不報官,也會注意著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惹事上身,可他身為哥兒,卻將一個來歷不明又極其危險的人就這樣大喇喇帶回家,事出有因反常必有妖,秦牧本應(yīng)該懷疑的,可他聞言只是愣了一下,立即急不可耐地點頭,生怕面前人后悔似的答應(yīng)下來:“好?!?/br>江洛見他精神慢慢恢復(fù)了,喝下熱粥之后嘴唇也慢慢染了紅色和水色,心里踏實多了,一直緊繃的脊背也松懈下來:“不要急,你先安心養(yǎng)身體就好?!?/br>秉持著就算他不作為,也會自然而然跟秦牧熟稔起來,江洛沒有刻意熱絡(luò),但還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秦牧。秦牧身上有傷,活動也不能自如,不管做什么往往需要他搭一把手。他身子弱小,力氣也不大,往往弄得一身薄汗,腦門上都是熱氣騰騰的。眼看著江洛光是把自己扶著睡下都如此氣喘的模樣,秦牧瞄一眼自己手上發(fā)達(dá)的肱二頭肌,不好意思地說:“真的麻煩你了。”江洛搖搖頭,手當(dāng)做扇子在臉頰邊上扇了兩下,喘著粗氣還要回答他的話:“沒事?!?/br>秦牧看著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再看看那張紅艷艷的小/嘴,以及白/皙還往下掉汗珠的精致小/臉,只覺得氣血上涌,腦子一陣轟熱。江洛眼神微頓,驚訝地湊近盯著他的肱二頭肌看了半晌,著急地問道:“你怎么又流血了,是不是我剛才不小心碰到哪兒了,你疼你怎么不說呀,我再給你上點藥?!?/br>秦牧雖然失憶了,但好歹常識總是有的,眼見著面前人越湊越近,一張扮嫩的小/臉蛋幾乎要趴在自己身上,秦牧慌張挪了挪身體想要并攏腿,又被對方直接按住,那處升騰起一股燥熱連帶著整個經(jīng)脈都酥|酥|癢癢的,寂寞難耐。他慌張地開口解釋,舌頭都在打絆子:“我、我沒事、不用上藥、了?!?/br>江洛聽著這口氣有些耳熟,抬眼又瞄見他脖子都紅了,楞了一下說:“你是在害羞嗎?”他都忘了在這人的角度上看,自己應(yīng)該只能算是一個初次見面還有好感的異性。秦牧干瞪著江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江洛聳聳肩膀:“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把你抬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口血水,之前也是我?guī)湍悴料瓷纤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反正你是個男人,也不吃虧?!?/br>秦牧就像是被平地一聲雷劈中了,嘴張大愣怔地看著江洛。就、就是因為、是男人、所以才不行??!這人到底有沒有設(shè)防觀念,不管撿到的是誰都會這樣嗎?秦牧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澀,剛才喝下去的粥就像是膠水一樣粘/稠,刺激的肚子有些難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穿堂風(fēng)吹過,還能感覺到些微涼意。江洛出了一身的薄汗,衣服緊緊黏在身上,松口氣之后更覺粘膩難堪,端起了用過的碗筷,直接出了門,臨走之前轉(zhuǎn)身說:“你先休息休息,我在隔壁洗個澡,要是有事的話記得叫我?!?/br>就像是一陣熱浪撲面而來,秦牧臉騰地一下熾/熱guntang,忽然腦海中閃過一抹模糊的身影,先是背面,最后提著衣服驚慌失措正面面對自己。隨著回憶,視線慢慢上移,赫然是葉瀾的臉,秦牧身上纏繞著的布片更濕/了。江洛驚慌:“……你怎么血流這么快?!”*****就這樣,秦牧就在葉家住下了。葉瀾父母去世后,葉瀾每日都要勤勉打掃屋子,營造出一幅父母只是遠(yuǎn)出未歸的錯覺,所以江洛直接睡在了葉瀾父母的房間。在秦牧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江洛把以前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全部嘗試了一遍。早起淘米洗菜做飯,甚至還有去小樹林里挖野菜采蘑菇,就連燒水洗衣服都是親力親為,絕不含糊。系統(tǒng)難得見他如此勤勞的模樣,和隊友火拼的同時還不忘調(diào)侃他:“你現(xiàn)在挺適合這個世界的?!?/br>江洛正忙著熬藥,還要抽空看看爐子上正在煮的粥,壓根沒時間搭理它。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要重復(fù)做這些枯燥乏味的事情,閉著眼睛他都能復(fù)制出來,但還是盡量做到更好。系統(tǒng)自顧自繼續(xù)說:“真像是古代的小媳婦啊。”江洛依舊不說話,系統(tǒng)搖搖頭感嘆一句愛情的偉大便立刻埋頭進了游戲。等到江洛回到房間的時候,秦牧已經(jīng)下床了,正扶著墻壁慢慢練習(xí)走路。江洛看了一眼,將手里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提醒他說:“小心點,你躺的時間太久了,腿會軟?!?/br>本來正走的好好地秦牧聽他這么一句話,右腳打了個絆子差點摔倒在地,嚇得身后正在擺盤的江洛差點摔了手里的碗,看他勉強扶住墻壁這才呼出一口氣,眼神惱怒:“都說讓你慢著點了,你急什么?”秦牧見他擔(dān)心的小模樣,搖著頭嘴角噙著笑意:“沒事,我扶著墻呢?!?/br>江洛冷哼一聲,手里的碗啪的一聲摔在桌上:“是嗎?”秦牧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蹭到桌邊坐下來,也不拿碗,就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江洛。江洛原本板著臉,被他這么一撒嬌怎么也存不住氣,到底是自己照顧了這么長時間的病人,一泄氣坐在凳子上干巴巴地說:“我已經(jīng)沒錢了,你要是傷口再開裂出點什么事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br>秦牧臉上的笑意忽的僵硬,神情略顯些苦惱。江洛看他一眼,低頭扒了一口飯:“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會因為救你讓家里揭不開鍋的?!?/br>秦牧看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