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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禮部兩個官員抱定了與無賴打交道的心思,送走了蕭度之后,風(fēng)蕭蕭兮地準(zhǔn)備上課。 出乎意料的順利! 首先是極安靜,梁滿倉發(fā)了話,全家都老老實實的學(xué)。男一起、女一起,次序分明,令禮部官員舒心了不少。其次是認(rèn)真,學(xué)寫字還有梁九崩潰,學(xué)禮儀沒一個鬧事的。最后是梁玉,一遍學(xué)會。梁滿倉便央教婦人行禮的曲姓官員:“我這閨女學(xué)得快,您就只管教了她。她學(xué)完了,還得去廚房看著做飯呢。” 廚房沒人看著,梁滿倉不放心,怕廚子偷嘴。梁玉既然學(xué)得快,就沒必要窩在這里浪費人力了。 曲姓官員幾乎要仰天長嘯。好在梁玉學(xué)得快,他教的也順心。禮儀要學(xué)十五天,多半時間是用來演練純熟。梁玉既一遍就會,第二天就真蹲廚房去了。 這個時候她就很慶幸了——幸虧路上家里人都學(xué)了一點,不至于在京城里連別人說什么都聽不懂,全靠她一個人翻譯。然后她就可以將王管家私下找來,問一個問題:“要給一個出身好的先生送謝禮,得是個什么數(shù)?” 王管事一臉菜色:“小娘子要送給什么先生?外面那兩位,各十匹絹就差不離了。其實昨天就該給的,小人不敢說,怕老翁……” “咳咳,”梁玉咳嗽了一聲,“我爹是會過日子了點兒,不過呀,該花的他還是會花的。應(yīng)該是打算學(xué)完再給的?!?/br> 王管事道:“何如先給了呢?他們這些日子會教得更盡心的?!?/br> “好。我對他講。你還沒說呢,要是身份些的,得多少?” “那得看有多高,身家又有多少了?高門大姓的,怎么也要百匹起呀?!?/br> 梁玉的臉也綠了,綠得跟王管事一個色兒:“啥?”就她爹那個摳樣兒,能出到百匹嗎?!殺了他都不會出的!再說了,現(xiàn)在堆東屋里那些布,也不過二百的樣子,一下去一半?梁玉也知道這口張得太大了。 這事咋辦? 晚間,梁玉硬著頭皮向梁滿倉提起了這件事。她不確定,袁樵在梁滿倉心里值不值一百匹絹。梁滿倉一輩子沒見過現(xiàn)在東屋里堆的那些錢,一時之間根本拿不出主意來怎么花,就只剩一個心思——買田置地!那是子孫本,是要傳下去的,他舍得嗎? 梁滿倉當(dāng)然舍不得!猶豫著問:“玉啊,真得這么多?要不咱就不理這小先生,咱家這樣,哪攀得上那樣的朋友呢?咱不是說好的嗎?就老老實實的,實誠些?!?/br> “那也得謝謝人家吧?”提到要出百匹以上的絹帛,梁玉也十分氣弱。要小塊金子,她敢開口,現(xiàn)在這一大筆,她也為難。 最后,梁滿倉給了個腰斬再砍頭的價:“四十行不?還有另兩位郎君一人十匹呢!再多,你要你老子的命算了!真得十匹?八匹成不?” 對梁家來說,那不算少了! 梁玉猶豫了一下,道:“行吧!另兩位郎君那兒,八匹都出了,還在乎兩匹?小先生那得叫大哥跟我一塊兒去,還得再雇個車?!睕]錯,“梁府”是有車馬和馬夫的,車只有一輛,馬兩匹,馬夫一個。要馱貨就得再雇個車。 梁滿倉心疼極了:“行吧,行吧,快去快回。別忘了問問他,咱以后該咋辦,他要有書,也弄兩本來?!?/br> “爹!”梁玉哭笑不得,“不是問過了嗎?” “說話累著你了?興許他能再想起點別的來呢?三十匹都送了,問問咋了?累著你了?” “小先生才不是藏私的人呢!” “哎喲,看著你就頭疼!走走走,回你屋去?!?/br> 梁玉扮了個鬼臉,腳步輕盈地回房了。叫廚下使女給送了熱水,好好地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想,不知道小先生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一定想不到我這么快就找他了吧?會不會嚇一跳呢? 第12章 天淵之別 第二天,梁玉起了個大早。廚下水還沒燒熱,梁玉舀了盆溫水就洗漱完了。耐著性子等吃完了早飯,才向梁滿倉提出來清點布帛的事情。 梁滿倉極其心痛,捧心道:“你和你大哥去點吧?!?/br> 梁玉放心了。昨天梁滿倉說話說禿嚕了嘴,先說了四十匹,后來又說了三十匹,梁玉怕他真把砍頭價再給減成跳樓價。今天讓她來點,她就不客氣地按大數(shù)點了。 梁大郎往外扛布帛的時候,梁滿倉就坐在院子里,抄著手曬著太陽。天氣晴好,太陽照在身上也暖不了他因為財產(chǎn)流失而拔涼拔涼的心。眼瞅著還另花錢又雇了一輛車,還一趟一趟往車上搬布,梁滿倉強撐著親自數(shù)完了布,又親眼看到落了鎖,鑰匙交還到他手上,才捧著心“哎喲”著回正院等吳、曲兩官員了。 梁玉與梁大郎上了車,兄妹倆都松了一口氣。一次經(jīng)手這么多錢帛,他兩個也是第一次,也不很舍得。梁滿倉的緊張摳門樣兒,卻又激起了他們一點點小小的反抗精神,想叫親爹出點血。 到了車上,梁大郎嘆道:“咱家從來沒經(jīng)手過這許多錢帛哩?!?/br> 梁玉道:“怕啥?好好過,以后錢會更多哩?!?/br> 梁大郎想到美好的前景,也笑了。梁大郎一向是沉默的,進京之后,見了這許多錢帛,生存的壓力消失了,他的話也多了起來:“玉啊,小先生那兒非得這么多?會不會是管家瞎說大話,為的叫你不小瞧了他?” 梁玉道:“我寧愿是這樣??赡憧丛圻@一路吃的用的,還看不出來么?富貴人家是真富貴的。也就小先生,沒了爹,只有寡母,換那幾位,只怕這些還不夠他們?nèi)揽p哩?!?/br> 此言有理!梁大郎情知,哪家死了當(dāng)家人,必然是要受氣受窮受苦的。一路上陸誼等人的作派他也感受到的,確實是更驕奢的。不由慶幸地說:“虧得小先生家沒那么富貴?!?/br> 梁玉翻了個白眼:“親哥,這埋汰人的話咱可別說出來,啊?!?/br> “知道,知道,阿爹說了,你見過世面的,都聽你的,都你先說?!?/br> 兄妹二人嘀嘀咕咕間,車也到了永興坊。車夫停下車小聲說:“大郎,小娘子,咱們到了?!?/br> 梁玉與梁大郎兩個臉上掛起笑來,梁大郎跳下車來,反身把meimei抱下來,車夫抱著個接人的條凳傻在那里——這倆咋這么沉不住氣呢? 兄妹倆不知道他的腹誹,都在看眼前的袁府。 然后一起嚇呆了。 梁大郎喃喃地說了一句:“玉啊,娘說有多大的門就有多大的屋。你看這門……是不是挺大的?” 梁玉也噎住了:“是、是哈?!?/br> 梁家的宅子雖是皇帝賜的,皇帝待梁才人母子平平,也不會特意給賜個豪宅巨府、與權(quán)貴相鄰。梁家人眼里的“豪宅”,其實不大不小,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不好不壞,在京城根本數(shù)不上個兒。袁家是累代公卿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