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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地說:“現(xiàn)在不會撲錯人了?”大黃微微一怔,訕笑道:“醫(yī)生……”蘇維嗤笑一聲,捏了捏他的耳朵,丟下一句“自己玩吧”,便扎猛子離開了。大黃捂著耳朵,眼里冒著紅心,久久回不過神來。晚上回到別墅,蘇維洗了個澡出來,卻發(fā)現(xiàn)大黃竟不在房中。他找了一圈,聽傭人說方才大黃自己一人出去了,不由大驚。大黃的英文并不好,此地異國他鄉(xiāng),若是走失迷路,恐怕他都沒有辦法找回來。蘇維披了件衣服,忙出去找人。很快,蘇維就在海灘邊上找到了孤零零的大黃。晚風(fēng)吹起少年的衣服,勾出他瘦削的背影,不長不短的頭發(fā)張牙舞爪地飛揚著,是少年人特有的活力。蘇維走到他身邊坐下,發(fā)現(xiàn)他托著腮,癡癡地望著地平線上殘余的小半個夕陽。“醫(yī)生……”大黃喃喃:“我剛才看了一個案例。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吞了毒藥,等人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迷了。在他昏迷的時候,他重復(fù)喃喃著兩個字,你猜是什么?”蘇維說:“救我?!?/br>大黃笑了笑:“對,就是‘救我’。其實他潛意識里并不想死。很多自殺過一次又被救起來的人都如同重生一般想要好好活下去,因為潛意識里的求生欲被激發(fā),轉(zhuǎn)化成了意識。”他轉(zhuǎn)過頭,目光清亮地看著蘇維:“醫(yī)生,你喜歡我嗎?”蘇維沉默了。大黃咬了咬嘴唇,說:“上一次我催眠醫(yī)生,我說我問過你一個問題,問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你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嗎?”蘇維皺眉,還是不語。大黃落寞地笑了起來:“你別緊張,你的答案是——不??涩F(xiàn)在過了這么久,我還想再問一次,醫(yī)生,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蘇維斟酌著開口:“大黃……”大黃湊上前,小聲說:“你敢不敢讓我再催眠你一次?也許你的意識和潛意識傳達(dá)的信息并不一致……”蘇維驟然變了臉色:“路霄!”大黃苦笑:“好吧,我不會再做任何違背醫(yī)生意志的事情?!?/br>過了一會兒,夕陽徹底沉入了地平線之下。蘇維站起身,雙手插兜往回走:“回去吧,晚上天氣冷?!?/br>大黃并沒有立刻動彈,直到蘇維走出一段距離,他看著蘇維的背影喃喃道:“我是不是太自私……可是醫(yī)生,我是真的喜歡你……”他甚至相信,如果有一天自己忘記了蘇維,那么再相見的時候,他還會再一次愛上蘇維。他說不清理由,可他固執(zhí)地這樣認(rèn)為。12、第十二章除夕那天上海突然下了一場太陽雨。雨下完后,天邊亮起一抹極淺的彩虹,稍縱即逝。林尹然站在窗邊,盯著那抹若有似無的彩虹看了許久,給大洋彼岸的蘇維撥了個電話。“親愛的,新年快樂?!彼穆曇糁袧M是笑意。“哼……新年快樂?!睂γ娴穆曇舨磺椴辉?。林尹然呆了零點零一秒,瞬間抓狂:“你是誰?!Dolores呢?!”對面的少年說:“他在洗澡。林老師,你怎么逮著誰都叫親愛的啊?!?/br>洗澡?!林尹然倒抽一口冷氣,暴怒道:“大黃!你、你!他不是去美國了嗎!”大黃說:“我和醫(yī)生一起過年啊。”林尹然氣得不住發(fā)抖:“他帶你一起過年?他帶你見他父母?你!我!”那廂隱隱傳來蘇維的聲音,大黃乖巧地喊道:“醫(yī)生,壞老師給你打電話?!比缓蠼与娫挼娜司妥兂闪颂K維。林尹然聲淚俱下地指控道:“蘇維!你這個負(fù)心漢!”蘇維捏著手機看了眼大黃,大黃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閃到一邊去了。蘇維道:“Jack,新年快樂。”林尹然稍稍消了口氣,扭捏地說:“新年快樂……阿維,剛才這里下了太陽雨,出彩虹了……”電話那頭又傳來嘈雜聲,蘇維過了很久才回話:“抱歉,你剛才說什么?”不等林尹然重復(fù),他說:“我父親叫我,下次再說吧。再見。”林尹然聽著電話掛斷后的嘟嘟聲呆了。過了幾分鐘,門鈴聲響起,林尹然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任小千站在門外。他面無表情地開了門,冷冷地?fù)踉陂T口:“你還來干什么?”任小千左手提著一個水果籃,右手拿著九支玫瑰花,表情有點糾結(jié):“呃……我來道歉?!?/br>林尹然正愁無處撒氣,冷笑道:“怎么只有九支玫瑰?”任小千皺了皺眉:“玫瑰很貴……”林尹然面色稍霽,任小千接著道:“我從室友送他女朋友的花束里抽的,不敢拿太多,只抽了九支?!?/br>林尹然:“……”林大少爺直接給氣樂了,扶著額頭笑了起來:“你是有多摳門?幾支玫瑰花還要偷?”任小千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不是偷。男人之間,除了女朋友和內(nèi)褲都可以共享?!?/br>林尹然又笑:“那男朋友能共享不?”任小千愣了愣,看著林尹然的臉色斟酌著開口:“應(yīng)該……也不能?”林尹然笑得露出兩排糯米牙,眼神涼嗖嗖地送著飛刀:“任小千,你不要以為我手里只抓著你一門選修課。憑我和你們系張老師、王老師的交情,你的主課及格我都能讓人給你改成不及格?!弊詈笕齻€字他念的咬牙切齒。任小千低下頭:“林老師,我晚上五點要回去吃年夜飯,這之前都有空,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林尹然氣哼哼地讓開一條道:“先進(jìn)來吧?!?/br>任小千走進(jìn)客廳,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鋼琴上放著一個相框。他上次來的時候沒留意,這次多看了一眼,不由一怔:“蘇老師?”林尹然停下腳步:“你認(rèn)識Do……你上過蘇維的課?”任小千搖頭:“他是我朋友的心理醫(yī)生。”這下可撞在林大少爺?shù)臉尶谏狭?。他眉梢一挑,樂了:“哪個朋友?路霄?”“其實他本來心理就有問題吧。他不喜歡和人接觸,看上去很冷漠,其實他是害怕和別人接觸。”林尹然讓任小千說一說關(guān)于路霄的事,他皺著眉回憶到:“他的脾氣也很古怪,我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而且……”他頓了頓,“他常常能猜到我在想什么?!?/br>林尹然并不關(guān)心這些。他問道:“他喜歡男人嗎?”任小千搖頭:“他說過他很討厭同性戀。”“哼!”林大少年杏目圓睜:“同性戀怎么了?!”任小千接著說:“不過他好像也很不喜歡女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