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好像誰都不喜歡?！?/br>
“原來是恐同癥啊，怪不得現(xiàn)在自己也……”林尹然話鋒一轉：“他有什么缺點？”

任小千苦思冥想良久，嚴肅地說：“老師，我這人特善良，記好不記打，別人的，都是優(yōu)點?！?/br>
林尹然：“……”

兩人就蘇維和大黃的問題聊了許久，林尹然發(fā)現(xiàn)任小千的口風緊的很，一開始還漏些風，他越問卻越糊涂了，任小千給的答案顛三倒四，同一個問題隔一段時間再問一次答案就不同了。眼見時間快到五點，林尹然只得放任小千離開。

任小千臨走時討好地說：“老師，你放我一馬吧?！?/br>
林尹然不冷不熱地說：“看你之后的表現(xiàn)?！?/br>
任小千聳聳肩，只得離開了。

他走后不久，林尹然收到一條短信，拿起一看，發(fā)信人是任小千，他好奇地將信息點開。

“嗯，他今天沒讓我干活，想從我這套話，關于以前哥們的。我怎么會是出賣兄弟的人呢，耍的他團團轉?！焙竺孢€用符號打了個表情“—_，—”。

一秒鐘后，任小千又進來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發(fā)錯”，后面跟著一串省略號。

林尹然捏手機捏的骨節(jié)咯咯響。他盯著幽幽泛光的屏幕，久久無法言語。

除夕的中午蘇家兒女們一起聚到廚房里干活，預備做一桌溫馨的年夜飯。蘇家兒子較多，除了大哥蘇黔十指不沾陽春水之外，蘇維和蘇頤多少會一些，不過也只是入門的水準。蘇家的兩個女兒也好不到哪去，這里手藝最好的竟是身為外人的大黃。于是大黃主勺，其他幾人幫打下手，也有個別的貢獻一兩樣拿手菜。

蘇大姐夸道：“小朋友好手藝?！?/br>
大黃開心地望向蘇維，發(fā)現(xiàn)蘇維嘴角噙著笑，似乎也有點得意。

到了歇息的時候，大黃討好地在蘇維面前蹲下，將兩只手搭在他膝上，腦門上仿佛寫著“快表揚我”四個字：“醫(yī)生，我有信心通過攻克腸胃來贏得公公婆婆的心！”

蘇維嘴角彎了彎，卻還是冷冷地說：“再胡說，我馬上買機票送你回國?！?/br>
“噢，醫(yī)生，”大黃將臉覆上他的膝頭，故作傷感地抱怨道：“你這個別扭的小妖精，大姑小姑和小叔都認同我了呢?！?/br>
蘇維哭笑不得：“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以后離李夭夭遠一點?！?/br>
轉眼到了晚上。一家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塊兒熱熱鬧鬧地吃一頓年夜飯，席間不知是誰挑起了話頭說起舊事，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談到動情處，更有人潸然淚下。

蘇維聽著家人們談論往事，一直不支聲，偶爾說到自己，他便抿抿唇，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維的父親蘇博華慈愛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唏噓道：“那時候你想不開去跳樓，你媽也差點跟著心臟病發(fā)作去了……”

大黃捏著筷子的手僵在搬空中，不敢置信地望向蘇維：跳樓？！

蘇博華接著道：“以后不論你們幾個想做什么，我們當父母的都支持你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也隨你們?nèi)チ耍灰銈兒煤玫?。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別人看著好的都是虛的，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不必在乎別人怎么看?！?/br>
蘇維捏著酒杯，臉因酒精的作用而敷上一層淡紅。他的眼睛也紅了，聲音微微哽咽：“謝謝爸，媽。”

蘇黔皺了皺眉，最終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吃完了飯，蘇維和小弟蘇頤一起出去乘風涼，兩人在海灘邊上邊談心邊喝酒，直到很晚才回來。

蘇維是被蘇頤拖回來的。他顯然喝的很多，連脖頸都紅了，走路七歪八扭，偏偏表情還是嚴肅的很。

蘇頤和大黃合力將蘇維拖進房里，蘇頤說：“大概是晚上說起以前的事，二哥心情不太好，喝了很多酒。等會你替他擦一擦身體再睡，醒酒藥抽屜里有?！?/br>
大黃連連點頭：“你放心，交給我吧。”

蘇頤走后，大黃果然替蘇維將衣服脫了，洗好毛巾替他擦身體。

醉酒的蘇維比平時更加安靜，睜著雙眼迷迷瞪瞪望著天花板，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大黃擺弄他的身體，他也絲毫不會反抗。

大黃逐漸見色心起，捏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喚道：“醫(yī)生？”

蘇維仿佛沒有聽見。

“二哥？”

蘇維不動。

“老師~~”

蘇維依舊不動，大黃幾乎要懷疑他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他丟掉毛巾，手在蘇維赤|裸的上半身緩緩游移，在他乳|尖的地方停下，壞心眼地捏了捏。

蘇維果然全身一震。

大黃在他心愛的醫(yī)生身邊躺下，在極近的距離里打量著蘇維的臉。嘴唇、鼻梁、眉眼、眼角的淚痣……

大黃感到口干舌燥，又期待地膽怯地湊上去親了親蘇維的淚痣，呢喃道：“噢醫(yī)生……我好想趁人之危做點壞事怎么辦……”

蘇維側過頭看著他，眼神很迷茫：“路霄……”

大黃又驚又喜地點了點頭。

蘇維眼波粼粼，極慢地向大黃靠近，兩人的嘴唇只剩下毫厘的距離，熱氣互相噴吐在對方的臉上。大黃甚至能看清蘇維臉上細小的絨毛。他感到心快要跳出胸膛，此刻稍稍撅嘴就能親到蘇維。

他顫聲道：“醫(yī)……”

后面的話被蘇維主動的親吻盡數(shù)吞沒。

13、第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陽光將蘇維照醒。他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沉重的很；想坐起身，又覺得頭疼欲裂。過了很久，蘇維終于掙扎著撐起眼皮，入眼的是大黃放大的臉。

大黃還沒有睡醒，雙眉微皺，顯得似乎很疲憊。

蘇維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很久才翻身坐起來，從抽屜里給自己拿了一顆醒酒藥。

他只記得昨晚自己和蘇頤坐在海灘邊喝酒，之后的記憶都很凌亂。再想一想，又依稀記起自己將大黃壓在身下……

蘇維倒抽一口冷氣，走上前將被子一掀，只見大黃身上紅痕斑斑，床單上還有液體凝結的痕跡，無一不彰示著他昨晚犯下的罪行。

大黃因感到冷而縮了縮身體，突然眉頭一緊，捂著腰齜牙咧嘴地醒了過來。

他張開眼就看到蘇維拎著被子的一角，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蘇維的表現(xiàn)冷靜的近乎殘忍。

“我們做了？”

大黃癟了癟嘴，點頭。

“主動？半推半就？被迫？”

“呃……被迫……”

蘇維冷冷地看著他：“你看起來還不至于柔弱到被一個醉鬼強|暴?！?/br>
大黃不無委屈地絞著被單：“好吧……半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