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職縣長的故事】(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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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端起飯碗,方致遠取笑著沉嫣「嫣兒怎么兩個月不見變胖 了,是不是你姐傳染的啊」 沉嫣臉紅著沒等還嘴突然起身跑進了衛(wèi)生間,聽著衛(wèi)生間里傳出嘔吐聲,方 致遠看著沉萍,「沉嫣受涼了?」 「涼你個大頭鬼,她是懷孕了。這下可麻煩了,讓爸媽知道可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 夾起一片涼拌黃瓜方致遠不緊不慢地說著。 「什么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叫她去打胎死丫頭又不肯,哎……,你是跑得 遠遠的裝無事人,每天去上班人們都在背后叨咕我說些怪話,好在冬天衣服穿的 多看不出來,要是知道了一推日期流言蜚語不更是漫天飛?上個月出懷了我請了 長假,可以后又怎么辦?這么多事壓得人家心里煩燥燥的?!?/br> 「你和嫣兒孿生姊妹這事有幾個人知道?」 「只知道我有個meimei,沒人知道是孿生的?!?/br> 「那就好辦了,我明天帶著她去機關(guān)替你續(xù)假,反正你又不指望當什么大干 部,空個位置下來人家還求之不得呢。對了,何雯婕現(xiàn)在當科長了吧」 「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呢,何雯婕這丫頭出大麻煩了?!?/br> 「怎么了?」 方致遠明知故問著。 「一個月前何雯婕去醫(yī)院檢查身體,誰知道居然得了性病。小明去檢查也傳 染上了,跑單位把何雯婕打得鼻青眼腫。要不是小張他們幾個拉開能把她打死。 還有意思的事,聽說李副廳長也得上這病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看不出外表 純純的小丫頭私下會這么亂,難不成和自己的老公公也有一腿?」 「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聽說兩個人正在鬧離婚。是小明提出來的,看來不是他的責 任。本來準備下文讓她從代理轉(zhuǎn)為正式的,被這事也攪和黃了。何雯婕每天上班 都低著頭,我也不方便問她。你不會和她也有一腿吧。」 「開什么玩笑,我和她有那事,你還不被傳染上?一會吃了飯讓你好好檢查 檢查?!?/br> 方致遠一臉yin笑著說道。 「對了,她好像和李紅軍還有一腿吧。我在單位時就看兩個人不地道,李紅 軍找她說話總是鬼鬼祟祟的?!?/br> 「怪不得那天我看見她和李紅軍在停車場里吵著什么呢?我等他們走了才下 車,撞見了多不好意思啊。現(xiàn)在你這么一說,倒是感覺兩人不對勁。沒準是李紅 軍傳染的!那個花花公子,當初沒臉沒皮地跟我開玩笑,想起這事就惡心?!?/br> 「誰叫我老婆漂亮呢,看到你只要是男人不動心才怪了」 「就知道油嘴滑舌的,沒點正經(jīng)樣」 「是,沉主任!」 看到方致遠故作嚴肅的樣子沉萍開心笑著。 沉嫣臉色蒼白地拿著毛巾擦拭著嘴角的污漬到餐桌前坐下,「我沒當過兵, 怎么槍打的這么準啊?!?/br> 姊妹倆一起掐了過來,沉嫣咬牙切齒地說「都被你害死了,還好意思拿我開 涮?!?/br> 「別……我不敢了?!?/br> 「你說怎么辦吧?!?/br> 「恩……讓我想想」 方致遠裝成一休和尚在腦袋上劃著圈,「有了,實在不行,大的孩子少報兩 個月年齡就說你生的是雙胞胎不就結(jié)了?!?/br> 「能行的通么?」 「怎么不行,再過兩月你也請病假,到生產(chǎn)的時候找華武幫忙改下出生紙不 就行了么?」 「你說得倒挺簡單,出生證明是說改就改的?」 「包在我身上,你老公這點小事也擺不平還混個屁啊,大不了多花點錢,這 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醫(yī)生是最愛錢的,為了提成昧著良心開藥,死人都還能吊 鹽水更不要說給活人改個證明了」 姊妹倆對視著默許這個方桉。 吃完飯姊妹倆收拾餐桌,方致遠乘機洗了個澡,赤條條地站在看著電視的姐 妹倆面前,擺出耶穌受難的造型,「來吧,來折磨我吧」 臥室里春色無邊,三個赤裸的rou體糾纏在一起,沉嫣因為懷孕兩個多月不敢 動作太勐只是躺在一旁和方致遠親吻著,過了安全期的沉萍被壓抑的欲望之花終 于綻放,笨拙地噘著大肚子貪婪地吮吸著那闊別已久的令她魂牽夢繞的roubang。 兩個月來忙于工作的方致遠雖然黑瘦了許多可身體卻恢復了往日的驍勇,把 她的雙腿架在肩頭大力擺動腰肢讓火熱的yinjing在溫熱的yindao中來回穿梭。 還沒等他把速度提升,肚子里的孩子卻有了意見,在zigong里動彈起來,嚇得 沉萍連忙推開方致遠。 看著yuhuo高漲的方致遠無奈地躺倒在床上,沉萍帶著歉意哄著他。 最后只有在姐妹倆輪番舔舐下把憋屈兩個月的jingzi灑在兩個雪白rou體的身上。 「對不起了老公?!?/br> 「沒事,總不能傷了咱們的孩子。」 摸著那凸起的肚子好奇地伏在上面聽著,「老婆。他在動啊?!?/br> 「恩,小腳一天到晚上就不停地蹬我?!?/br> 「不知道是男是女」 沉嫣在旁邊說。 「看這么頑皮一定是兒子」 方致遠自信地說。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 第二天已是年二十九,一大早方致遠帶著沉嫣去醫(yī)院找朋友開了張證明,拿 著沉萍寫的報告去了國資委辦公室。 蔣主任是個善良的小老頭,看完報告后,拿下帶著的老花眼鏡,輕輕嘆了嘆 氣對冒充的沉嫣說「沉萍啊,你跟我干了也好幾年了。國資委今天的成就有你一 半的功勞,我還有兩年就要退了,主任這個位置還不是非你莫屬?可這么一來, 哎……不說了。明天就是春節(jié)了,報告先放我這,等假期結(jié)束我再向組織上反映。方致遠啊方致遠,沉主任為你可是犧牲了自己的政治生命,你可要好好珍惜, 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出門后方致遠讓沉嫣在jiejie的辦公室里坐著等自己一會,轉(zhuǎn)身上了四樓。 輕輕推開房門,看見何雯婕正坐在辦公桌前心煩意亂地寫著什么,感覺到房 門被推開抬起頭瞟了來人一眼,看到來的人是方致遠愣住了。 「雯婕,昨天回來我聽沉萍說了你的事。今天特意來看看你?!?/br> 何雯婕轉(zhuǎn)身背對著方致遠,冷冷地說「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雯婕,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怎么會看你的笑話。只是想來安慰安慰你」 壓抑不住自己的何雯婕一下?lián)涞椒街逻h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撫摸著何雯婕的后背,方致遠故作好奇地問「怎么會這樣?」 「我……我……都是那個混蛋害的我「」 是誰?我?guī)湍銏蟪稹浮?/br> 他……是李紅軍!「」 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還不怨你,把什么事都交給我。 為了公事他經(jīng)常來找我,后來你和沉萍結(jié)婚天天顧不上理人家,他就乘虛而 入,一次請客時我喝多了,在飯桌上就把我那個了。 誰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染上性病,這下把我害慘了。 ……「「哎。你也真是的,這么不小心?!?/br> 「我開始只感覺下身有點癢,還以為是霉菌,哪知道過了一個禮拜下身長了 好多的疙瘩。再后來,小明也……,小明現(xiàn)在要和我離婚,家里的父母也不理我。」 「你沒去找李紅軍算賬?」 「他抵死不承認,還說是我濫交把他給傳染上的?,F(xiàn)在天天躲著我。這個混 蛋把我給毀了,家庭事業(yè)什么都完了!嗚……」 「先去醫(yī)院把病治好,身體最重要,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這里有張卡里面 有五萬塊,你先拿去用,如果不夠的話再跟我說一聲?!?/br> 「謝謝你,致遠。小明和他爸爸還有李紅軍這些臭男人象躲瘟疫樣的躲著我 ,只有你不嫌棄還對我這么好。想起那時候受李紅軍挑唆心里有點恨你真是……」 「別說了,李紅軍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你這么天真難免會陷入他的計謀, 等把病治好了再慢慢報仇不遲?!?/br> 「恩!他辦的那些事我都記在這小本子里,致遠你幫我保管著。也防止他再 害你」 「好,我先下樓了,沉萍還在等我呢」 下樓在沉萍辦公室里翻著手里的小筆記簿,里面詳細記錄了李紅軍違規(guī)收購 國有企業(yè)的每一筆骯臟的交易。 方致遠冷冷地笑了笑,李紅軍,看誰笑到最后!合上筆記本正準備和沉嫣一 起返回家,又接到方云卿的電話。 「方叔叔你好,有什么事情?」 「王少山書記想見見你,什么時候能趕到我辦公室?」 「我現(xiàn)在正好在國資委,馬上就到」 電話里嚴肅的語氣讓方致遠的心里忐忑不安,連忙一路小跑趕到了方書記的 辦公室。 「進來吧」 「王書記方書記你們好」 「來,坐下吧。小方好像變黑了啊?!?/br> 省一把手王少山書記笑吟吟地招呼方致遠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 「不要這么拘謹,我老家在富源,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父母官啊。哈哈」 「……」 「是這個情況,王書記剛從北京開會回來,中紀委的同志轉(zhuǎn)給他一封實名舉 報信,舉報內(nèi)容是富源書記馮德遠不僅貪污受賄金額巨大,情節(jié)惡劣的是謀殺了 向上級反映情況的富源縣審計局固定資產(chǎn)投資審計股的杜股長,舉報人就是杜少 海的妻子倪美云。按理說一個縣委書記不值得這么大動干戈,完全可以讓工作組 進入富源。但是一是情節(jié)惡劣二來是舉報材料中指名道姓有上層領(lǐng)導牽涉此桉, 而且此前派去的幾撥工作組都無功而返,所以今天把你叫來的目的就是春節(jié)假期 過后回到富源要迅速開展工作,查明真相!。這是舉報信你先看一下,是不是可 以從中參考一下在哪幾個方面著手解決問題。」 看著眼前的舉報信中清秀的字跡,方致遠腦海中浮現(xiàn)了初到富源在賓館里見 到的那個俏麗的瘋女人。 自己在富源兩個月里閑言閑語也聽了不少,只是當時忙于修路無暇顧及了解。 王冀北的筆記本上筆筆有記錄,八百萬有近一大半是馮德遠貪污行賄的,一 個貧困縣的書記能拿出這么多錢行賄,貪污肯定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但自己不?/br> 把它拿出來做為證據(jù)。 好在從中能把馮德遠的背景縷清楚,便于自己重新取證。 「怎么樣,小方,是不是有把握?我可是在中紀委同志面前下了保證的?。 ?/br> 「放心吧,王書記!我會盡力去辦」 「好!把事實真相調(diào)查清楚,我們黨的政策是不冤枉任何一個好同志,但也 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蛀蟲。有一點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今天 的談話內(nèi)容,而且你要盡量秘密地調(diào)查,直到取得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再向方云卿同志 匯報?!?/br> 「我知道保密原則,請領(lǐng)導放心!只是富源的領(lǐng)導班子里多數(shù)是馮德遠的心 腹,工作開展可能會有點難度,時間方面還請兩位領(lǐng)導多寬限。」 「正是因為有難度,方云卿同志才向我推薦的你。時間不能太久,你要抓緊。而且富源的經(jīng)濟建設(shè)也得由你帶頭抓起,不能剃頭挑子一頭熱??!對你這兩個 月的表現(xiàn)我們很滿意,希望今后能取得更好的成績。就這樣吧,你看呢老方?」 「呵呵,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么。一句話,方致遠,不要辜負了我們 的期望。你還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我們提出來」 「件是富源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很差,需要領(lǐng)導的支持。第二件是私事,沉萍高 齡懷孕身體有些不舒服,能不能請一下長假,讓她回老家調(diào)養(yǎng)」 「需要用錢的地方,打報告上來我們下?lián)芙o你,至于后者么,讓沉萍打個報 告上來,老方給批了」 告辭出門的方致遠滿懷心事驅(qū)車帶著沉嫣回了家。 玲瓏的沉萍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轉(zhuǎn)頭看著沉嫣用眼神探問 著,沉嫣莫名其妙地擺了擺頭。 「別瞎猜了,你的假我是給請了,還是方書記親自批準的。別忙著高興,原 來想把你帶去富源過幾天,現(xiàn)在看來不可能了」 「為什么?」 沉萍急了起來。 「別問那么多了,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咱爸咱媽什么時候到?」 「今天下午的班車就到省城了」 「那咱們下午去買些年貨,順便接下二老。嫣兒也別忙活了,去門口的美味 軒訂個房間吧?!?/br> 沉萍白了他一眼,「還知道忙活起來了,等你辦事黃花菜都涼了。年貨我和 嫣兒前幾天都買好了,明天一大早咱倆就趕回家。」 「還是咱媳婦好,什么都安排妥當,來親一口」 「一邊去,跟我說到底怎么回事?」 聽著方致遠的敘述,沉萍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不合攏,表情緊張地用雙手 死死拉住他的胳膊。 「你……你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沒事。別擔心」 安慰地拍拍她的小手。 「這件事千萬保密!」 受過保密教育的沉萍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小心點」 「看你,早知道不跟你說了。別放在心上,你老公什么場面沒見過!來,先 吃飯,一會還得接爸媽呢」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一】 大年初二方致遠和沉萍就離開老家趕回省城,初三一天就陪著岳父母四處轉(zhuǎn) 轉(zhuǎn),順便看了下施工已近尾聲的新別墅。 晚上回到家大大咧咧的岳父和方致遠談?wù)撝挛缈吹姆孔?,細心的岳母看?/br> 沖到衛(wèi)生間嘔吐的沉嫣,疑慮地看著沉萍,「嫣兒怎么了?」 「沒什么,大概受涼了。」 「這孩子,這么大了還不小心。我怎么看她象是懷孕了?」 方致遠連忙過來打岔,「媽,爸咱們吃飯吧」 晚上臥室里三人嘀嘀咕咕地說著,「嫣兒,媽好像看出來了。這下麻煩了」 「還好這兩天他們住對門,要過來住一起早知道了。紙里包不住火,我回頭 跟媽說?!?/br> 「怎么說?媽知道還不把你我罵死?啊……老公,輕點插嘛,動作一大了孩 子又該抗議了」 正要提速的方致遠壓著yuhuo把抽插的頻率降了下來,不慌不忙地讓yinjing在陰 道里研磨起來。 「怎么這么慢啊,癢……死……人了……快……點。」 「姐啊。你一會讓他慢一會讓他快,到底讓他怎么做啊?!?/br> 「你……個死……丫頭,幫著他對付我。別……別摸那?!?/br> 沉嫣頑皮地用手指在她陰蒂上揉動著,還不停用舌尖挑逗那發(fā)黑的rutou。 一龍二鳳正在床上嬉戲著,防盜門里傳來鑰匙的轉(zhuǎn)動聲,把三人忙的手足無 措,等穿好衣服,岳母早已站在臥室門外冷冷地看著他們。 沉嫣走上去還沒張口,被她mama噼臉一個耳光,沉萍走上去扶著搖搖欲墜的 母親坐到沙發(fā)上,母親也沒給沉萍好臉色,厲聲呵斥起自己的兩個女兒。 方致遠覺得無地自容,可自己作為男人應(yīng)該站出來承擔一切,還是鼓足勇氣 走上前去。 「媽。別責怪沉嫣,要怪就怪我?!?/br> 「方致遠啊方致遠,你可是個國家干部啊,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沉萍比你 大,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們的婚事,現(xiàn)在你把嫣兒的肚子也搞大了,難道我們沉家 的女人上輩子欠你什么嗎?你讓嫣兒以后還怎么在單位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 么辦?」 「媽,我也不是有意的,誰知道沉萍還有個孿生meimei,那次回到家看見沉嫣 還以為是萍,就……誰知道一次就懷孕了?!?/br> 沉萍用眼色暗示他回到臥室,姊妹倆在外面和母親解釋,沉萍在家里的說話 分量還是很重的,「媽,我和致遠是真心相愛的,現(xiàn)在我懷孕了他那次和嫣兒又 有了關(guān)系,這樣總比他在外面鬼混要好得多。再說了我們家能有今天還不是虧了 致遠。嫣兒連孩子都沒有以后老了怎么辦,我就讓她和我在一起過了?!?/br> 「……哎,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方致遠你出來,兩個女兒都被你偷了心,我 可得把話說清楚。一你得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好,嫣兒的孩子你要考慮怎么辦。二 你要是今后對不起我的兩個孩子,我老太婆做鬼都不放過你?!?/br> 「媽,您放心」 方致遠一面應(yīng)允一面偷看著老岳母,心想這老太婆天天涂脂抹粉打扮這么洋 氣,沒準也是個風流人物。 要不是自己的丈母娘,真想嘗嘗老蚌的味道。 「嗚」 的一聲,兩車交會時卡車的鳴笛,讓方致遠把胡思亂想收斂起來。 給方書記的駕駛員小莊點了跟煙。 「大過年的讓你出車,真不好意思啊。」 「瞧你說的方縣長。咱干的不就是這行么。領(lǐng)導年都不過我們還過什么,不 過方書記倒真的很器重你哦!」 「哦?怎么講呢?」 「方書記和我一起時經(jīng)常提到你,給領(lǐng)導開車這點眼力還能沒有?」 「呵呵,還請莊老兄多美言啊,等下,你把車開慢點。」 從獵豹車里看見自己的車停在路邊,駕駛員老馬正打開后備箱給站在路邊的 人拿出東西來。 本來準備讓司機停車,可當他看見那個站在路邊人的面孔,收回到嘴邊的話 ,沉默不語靜思起來。 他怎么會和老馬在一起?這么看來老馬也不可靠。 自己身邊到底有誰還可以信賴?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下面工作如何開展? 當晚方致遠一個人在招待所吃完飯,給沉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后,走到前臺打算 要間房洗個澡,值班的正是小翠。 「方縣長,您怎么沒過完年就來了」 「啊……小。小翠啊,給間房,我洗個澡?!?/br> 拿了鑰匙的方致遠轉(zhuǎn)身對小翠說,「對了,你哥哥那事后來怎么處理了?」 「多虧了方縣長打招呼咧,第二天就把我哥給放了。爸媽那天還說要來謝謝 您呢?!?/br> 「不用了。我自己能摸到,你不要跟來了」 「這大過年的哪有人來,就我和小李兩個人值班,還要當服務(wù)員呢」 「那小李呢?」 「被2的周副縣長喊去了」 進屋后,小翠把電視打開讓方致遠看會新聞,給他沏了杯茶,跑進衛(wèi)生間里 把浴缸刷了刷,放起熱水。 乘著放水的功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你哥哥怎么被關(guān)起來的?」 「我們家那山上前些年開出個礦,把我們的土地都征用了,我是女孩子就到 招待所來上班,哥哥就到礦廠上班,礦主欠了村里人好多工錢,我哥和村里幾個 年輕小伙去找老板要錢,就被抓起來了?!?/br> 「那后來工錢付了么?」 「不是你說話,還在里面蹲呢,哪個還敢要。礦主是縣里有名的流氓,在外 面放話說我哥再鬧事,就整死他。爸媽想日子苦點沒事,就勸我哥別去了?!?/br> 「那你哥現(xiàn)在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地也沒了。這不在給修路的公司打工呢。不去苦錢怎么交提 留?」 「地沒了還要你們交提留?」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上訪到縣里也沒用,告的人不是被抓就被打, 誰也不敢再來縣里告了。」 浴室的嘩嘩流水聲打斷兩人的談話,靠在墻邊的小翠跑進去關(guān)上了水閥。 「你們的工資怎么樣?」 「我……方縣長,我……」 小翠突然一下?lián)渫ü蛟诜街逻h面前抱住他的腿哭了起來。 「方縣長,我求求你,給我換個工作吧,哪怕讓我去餐廳端盤子也行」 「別哭,別哭。站起來慢慢說」 「上次徐主任問我你干了我沒有,我沒敢說你讓我出來。后來那么多領(lǐng)導來 叫我去,我都不愿意。小李她們幾個陪領(lǐng)導睡覺的到月底工資頂我?guī)妆?,還笑話 我當婊子立牌坊,這里我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br> 「怪不得有人在省里告我和招待所的服務(wù)員發(fā)生性關(guān)系,原來是這么回事。 小翠啊小翠,你真是瞎胡鬧!」 看著楚楚動人的小翠哭泣的樣子,方致遠也不忍心再去責罵她,「小翠,你 還是處女么?」 羞紅了臉的小翠低聲說「恩……」 「那好,明天你去婦幼保健站去做個婦檢證明交給我,你抹的黑可得給我洗 干凈。另外寫份事情經(jīng)過的材料給我。至于工作,你先忍耐下在這里繼續(xù)上班, 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反映,要不了一年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對了,除了周縣 長,還有哪幾個縣領(lǐng)導在這包養(yǎng)服務(wù)員?別怕,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是你說的?!?/br> 「縣里五大班子的領(lǐng)導基本上都有,周縣長是小李,人大趙主任是小黃,任 主席是毛素萍,左副書記是吳翠蓮。」 「馮德遠有情人么?」 「他啊……」 「怎么了?」 「他和衛(wèi)生局的簡淑儀局長還有縣委辦的杜月玲主任……多了去了。只要一 到禮拜六他們就都跑這鬼混。第二天我去打掃簡直惡心死了?!?/br> 「好!這些情況你都在材料上寫下了交給我,這里是五百塊錢,明天上午你 去做個檢查,剩下的留著自己零花吧。對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滿小翠,我哥名字叫滿小虎」 「好,你先出去值班吧,記住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br> 匆匆洗完澡的方致遠順著招待所的小道走向縣委宿舍,到門口掏鑰匙的時候 感覺墻角有個人蹲在陰影處。 連忙轉(zhuǎn)身做好防御準備,厲聲喝道「誰?」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二】 「我」 壓低的語氣明顯吐露著清脆的女人聲。 「你是誰?」 「方縣長我是倪美云」 旁邊的房間燈亮了起來,方致遠趕緊打開門讓她進了院落,自己站在門口對 開門走出來的鄰居退休的公安局長朱元海笑著說「老局長,新年好!不好意思, 剛才被一只母貓嚇了一跳,聲音大了些把你吵醒了?!?/br> 「新年好,方縣長怎么假沒結(jié)束就回來了?我聽這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小偷呢!」 「呵呵,反正春節(jié)沒什么事,胃不好回富源躲酒場?!?/br> 「明天到我們家來吃個便飯吧,嘗嘗老伴的手藝?!?/br>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那我明天中午就到您家里蹭飯了。」 「一言為定!你早點休息吧」 「好,再見」 回到院子里方致遠把大門鎖好,打開房門讓倪美云進來,節(jié)能燈把空寂的房 間照的明亮起來。 方致遠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倪美云穿著件洗得變色的淺黃小開襟西服,配條深色直筒的牛仔褲,腳上穿 著早已過時的中根皮鞋,雖然打扮不是很洋氣,但整潔利索的穿著看起來是個很 有氣質(zhì)的女性,沒了往日的邋遢,和以前見過的那個瘋婆娘判若兩人。 微微彎曲的長發(fā)沒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樣披散在纖瘦的肩膀上,前額凌 亂的發(fā)絲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厚薄適中的嘴唇,和臉蛋一樣的蒼白。 露在毛衣外的脖子散發(fā)白玉般光澤,胸脯挺挺地讓毛衣形成兩處渾圓的山丘 ,緊身的牛仔褲把挺翹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線,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方致遠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自己,倪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兩腿向內(nèi)并攏著 ,把蓋住前額的頭發(fā)用手掠開,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渾身微微 顫抖著打了個冷戰(zhàn)。 盡管富源四季如春,可畢竟現(xiàn)在是冬天,夜里還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 等了好久。 方致遠連忙讓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打開空調(diào)把溫度調(diào)高,「你就是杜少 海同志的妻子倪美云?」 「是的,方縣長。早上省委的方書記給我打來個電話,天一黑我就偷偷跑來 了,方縣長,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別急,別急,來先喝點熱茶暖暖身體?!?/br> 方致遠按住激動欲起的倪美云肩膀,給她沏了杯茶。 「記得我到富源的天就見過你,那時的你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們逼得裝成神經(jīng)病,不然今天怎么還能站在你面前」 激動的倪美云蒼白的臉上浮起紅暈。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來逼你?杜少海同志的死亡 可是公安機關(guān)鑒定酒后駕車意外死亡的啊!」 方致遠不緊不慢地說。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又一起分到縣委機關(guān),他在審計局我在婦 聯(lián)工作。兩人認識到結(jié)婚有十來年了,從來就沒見過少海喝過一杯酒,他天生就 對酒精過敏,怎么可能酒后駕駛?在他臨出事的前一段時間,曾經(jīng)和我隱約提到 過礦上的賬目有問題,我當時還埋怨他多管閑事,后來少海出事,我去他的辦公 室收拾遺物,辦公桌里空蕩蕩地什么東西都沒有。」 「你沒和上級派下來的刑警反映這個問題?」 「我當然說了,可他們說當晚徐祁連調(diào)任縣委辦主任安排吃飯,席上要把少 海提拔為審計局副局長,少海一高興就喝了兩杯。徐祁連是少海的局長而且是他 的遠房親戚,一桌人都做證少海喝的酒。」 「恩,你說自己被人逼得裝瘋,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領(lǐng)取撫恤金,到地區(qū)去上訪晚上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被 翻的底朝天,公安局來說勘察現(xiàn)場說是小偷行竊,家里的首飾錢財一樣不少,這 是什么小偷?夜里經(jīng)常有人拿磚頭砸我家的玻璃,這些喪盡天良的禽獸連孩子都 威脅,嚇得我把四歲的女兒送到少海爸媽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郵局寄材料剛 從里面出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向我沖過來,還好當時躲得快,從那以后我就 裝瘋賣傻起來,一開始他們還派人跟蹤我,這快一年了才對我忽視?!?/br> 「就你知道的馮德遠還有哪些問題?」 「馮德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表面上是個忠厚善良的縣委書記,實際上是 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和縣委幾個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br> 「這個可不能亂說啊,你沒有見到怎么知道的?」 「我……現(xiàn)在的縣委辦主任杜月玲原來和我在婦聯(lián)同事,后來和馮德遠發(fā)生 關(guān)系被提拔到現(xiàn)在的崗位上,這都是她親口對我說的。還……動員我……,說馮 書記喜歡我,只要從了他,就提拔我當婦聯(lián)主任。」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少海死前二個月左右」 「倪美云同志,你說的這些情況理論上完全可以說是你一廂情愿的妄想癥發(fā) 作,別急,因為你提供不了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僅僅憑借著這幾點,你是搬不動 馮德遠的,這也就是工作組為什么幾次無功而返的原因,從你丈夫被害說起,盡 管你說他不喝酒,可是有人證明他喝了。你家庭受到的sao擾可以說是小偷流氓作 桉,生活作風上馮德遠更是可以說你勾搭他不成懷恨在心污蔑他?!?/br> 剛被屋內(nèi)的暖風吹的紅撲撲的臉蛋又變得煞白起來,皓齒死死咬住下唇,淚 水無助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方致遠喝了口茶,點了支煙,閉上眼睛背靠在沙發(fā)上,「你好好想想,你丈 夫還有什么東西是他們急需找到的?他有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或者他把東西托付 給了某個可以信賴的朋友?「「一時半會我還想不起來,家里我也翻遍了,沒見 過什么東西」 「那你先回去吧,我只能向組織上反映你提供的線索沒一條值得調(diào)查的。」 方致遠說道。 「你們?yōu)槭裁磦€個都官官相護,少海的死難道真的冤沉海底?方縣長,你要 怎么樣才肯幫我?錢我沒有,少海死后家里所有的錢全部被我用來上訪了,如果 說這么做你能幫我的話,今天……」 倪美云慢慢脫去了外套和毛衣,把被白色胸罩緊緊地裹在一起露出了大半個 雪白的rufang袒露在方致遠的眼前。 兩只奶子脹鼓鼓的挺著,似乎要把乳罩撐破,形成一條深深的乳溝,胸部下 的腹部豐腴卻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珠圓的肚臍隨著她緊張的呼吸而起伏。 方致遠連忙用外套遮蓋她潔凈的上身。 連最后的尊嚴也被摒棄的倪美云又氣又羞地昏倒在方致遠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