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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掛職縣長的故事在線閱讀 - 【掛職縣長的故事】(13-16)

【掛職縣長的故事】(13-16)

    【十三】

    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復(fù)仇甚至犧牲自己的女人,方致遠(yuǎn)想到了沉萍,同樣是為

    了愛放棄自己的錦繡前程,如果把杜少海換成自己不知道沉萍會不會這么做。

    也許支撐她走到今天的不僅僅是愛,的是仇恨!方致遠(yuǎn)正想去臥室把被

    子拿出來蓋在平躺在沙發(fā)上的倪美云身上,門外傳來鐺鐺地叩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隔壁的老朱?他可是一到八點就上床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

    多了。

    不管是誰,不能讓他看見這個場面。

    方致遠(yuǎn)連忙把倪美云抱起到里面的臥室放在床上,褪下她的鞋子轉(zhuǎn)念一想又

    把她的褲子脫了下來搭在床頭,這樣萬一她一醒過來不至于立刻走出去。

    如果讓富源的人看見她在自己家可麻煩了。

    順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穿著睡衣褲走到院落里。

    「誰啊,」

    「方縣長,是我,馬立國!」

    沒想到會是他,也好看他的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開門后方致遠(yuǎn)囑咐他把門

    關(guān)好,先行回到屋內(nèi),裝著睡眼惺忪的樣子。

    「我都睡著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了?」

    「方縣長,我打你手機(jī)不通,打到家里才知道你今天已經(jīng)回來了。你怎么不

    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

    「呵呵,大過年的,老是麻煩你干嗎。正好今天有順便車就跟過來。對了,

    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事情?」

    「……方縣長,我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說吧」

    「等初八上班您能不能把我換回政協(xié)去?」

    「怎么了,給我開車不愿意?」

    看著老馬欲言又止的樣子,方致遠(yuǎn)故意加重了語氣。

    「不是……是……」

    馬立國憋得臉通紅,急得雙手來回搓弄著。

    「到底有什么事,你直說吧」

    猶豫再三的他把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干,喘了口粗氣,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年二十八的晚上返回的途中接到徐主任的電話,讓我連夜趕到賓館。等我

    到了以后被帶到3房間,徐主任和周副縣長在那里等著,先是給我一個信封

    ,一打開里面是一萬元錢,這我哪敢要啊。我就說兩位領(lǐng)導(dǎo)有什么吩咐交待下就

    是,徐主任硬塞給我,說是給我的年底獎金紅包。然后周副縣長就跟我挑明了,

    說是縣長這個位置原來是他的,你來了把他的位置給占了。周副縣長還說你一到

    富源就瞎搞,把縣里修路錢交給省里從中撈了很多,把縣里的財政都搞空了。還

    說你一來就亂搞男女關(guān)系,……他說準(zhǔn)備把你毛頭小子給扳倒,讓我給他做眼線

    ,把你每天的行蹤一舉一動都匯報給他,必要時還要我指證你。」

    「哦,那你怎么說?」

    「我當(dāng)然不愿意,我說了方縣長是個好人,來了富源就天天忙著工作,沒見

    他有什么舉動啊。再說領(lǐng)導(dǎo)的事我們做駕駛員的怎么知道。方縣長,你對我這么

    好,我再出賣你誣陷你還是個男人么?」

    「周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看我很堅決,徐主任就威脅我,如果不配合的話,最多你在富源掛職兩年

    ,等你走的那天就是我下崗的時候。我被他們逼得就點了頭,答應(yīng)以后有什么事

    和他們說,但是誣陷的事我絕對不干?;氐郊椅液屠掀耪f了這事,老婆說我沒種

    ,就是以后和我出去打工也不能干這虧心事。方縣長,所以我求求你,把我調(diào)回

    去吧,就說對我有意見換個駕駛員」

    「想得倒挺簡單,老馬,你是我要來的,現(xiàn)在好好的再把你換掉,明擺著是

    你和我通氣,這樣以后你還有好日子過?再說了,換誰還不是要害我?你就忍心

    看我被人蒙在鼓里使勁地敲?」

    「那怎么辦?方縣長,總不能讓我當(dāng)叛徒吧」

    「你說對了,就是讓你去當(dāng)叛徒,到時候就按我的意思去傳話給他們。豈不

    是兩全其美」

    「我……」

    「老馬,今天你能把實話告訴我,我很高興,證明方致遠(yuǎn)沒有看錯人。我也

    不妨告訴你一點小秘密,要不了幾個月,某些人就不會再能威脅到你了」

    「好,方縣長,我聽你的。對了,今天中午徐主任讓我出車送個人,你猜是

    誰?」

    「哪個人?」

    方致遠(yuǎn)明知故問。

    「就是在上水村的那個大法師,下午吃過飯我開車把他送回去。喝多的他在

    車上和我吹起來,說他和馮書記是好朋友,車上東西和錢都是馮書記送給他的。

    以前來縣里都是馮書記的司機(jī)胡三接送,要不是胡三家里出了點事,還輪不到我

    給他開車。后來我套他的話,縣委書記和你一個跳大神的有什么關(guān)系。你猜他怎

    么說?「「他說一直一來是馮書記讓他在修路的上面從中作梗。還說了初八那天

    村里要拜神,到時候他會讓村里的老百姓鬧事,不讓縣里再修路。把雅蘭給換了

    他干村長。路眼前就修到上水了,這樣一鬧,你的所有工作白費(fèi)勁,上面肯定會

    對你不滿?!?/br>
    這話讓方致遠(yuǎn)百思不解,一個縣委書記為什么會讓人和政府唱對臺戲?阻擾

    把富源和外界打通對他來說除了讓富源封閉落后以外又有什么好處?打通道路富

    源的經(jīng)濟(jì)上去了他不更是名利雙收么?「老馬,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件事。天很

    晚了你今天先回去。明天下午去上水把雅蘭接到縣城找個僻靜的旅社讓她在那等

    我。記住,千萬不要在他們面前露出馬腳,萬一叫你干什么你就答應(yīng)他們。至于

    明天出車,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讓你買飛龍送給省里的干部?!?/br>
    把馬立國送走,方致遠(yuǎn)坐在沙發(fā)上吸著煙考慮著剛才想到的問題。

    馮德遠(yuǎn)為什么會一直以來試圖把富源縣封閉起來?這樣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

    利益?彈煙灰時無意中把茶杯打翻,茶水順著茶幾流淌著。

    方致遠(yuǎn)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字!一下子吧我對此文的期待帶到了最高,

    整篇文章構(gòu)思精巧又出其不意,把官場的爾虞我詐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各色人物從好到壞都有較好的交待,當(dāng)然嘛還是有藝術(shù)加工的夸張和藝

    術(shù)的忽略。

    文字火候把握的還是很熟練。

    先空泛的評價一下。

    不好意思了!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四】

    「水!」

    里面的倪美云昏迷中發(fā)出陣陣囈語。

    方致遠(yuǎn)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到了杯水走進(jìn)臥室。

    所有的疑惑都被解開,馮德遠(yuǎn)一定是從水路交通上獲得巨大的利益,除此以

    外沒有更好的理由解釋他的反常舉動。

    看著倪美云憂郁的神情,淚水在她清秀的臉上劃出的淚痕,性感的嘴唇此刻

    因干燥開裂,臉色的蒼白說明她的身體明顯虛弱,應(yīng)該是營養(yǎng)不良的緣故。

    方致遠(yuǎn)把雀巢滋養(yǎng)奶粉撕開倒入水中攪拌均勻,盤坐在床上扶起倪美云的上

    半身靠在自己的膀彎,悉心地把杯子送到嘴邊。

    喝完奶粉的倪美云臉色好轉(zhuǎn)了許多,但是身上依然冰冷,看來在外面等候時

    受了大涼。

    因為自己年輕體壯,臥室只有一床被子,方致遠(yuǎn)只好把臥室的空調(diào)也打開,

    鉆進(jìn)被窩里用身體給她驅(qū)趕寒意。

    倪美云一接觸男人guntang的身軀,自然地依偎到他的懷中,如同八腳魚一般纏

    住他的身體。

    搞得方致遠(yuǎn)倒是有些狼狽,本來這幾天在家就沒有盡興,現(xiàn)在身邊又躺著一

    個俏麗端莊的良家婦女,更要命的是倪美云的一只手竟然伸進(jìn)內(nèi)褲抓住自己微微

    硬起的yinjing。

    自己本來就不是柳下惠,這下更是讓心中的yuhuo冉冉升起。

    昏睡的女人大概夢見了自己的丈夫,嘴里還輕吟著「老公……老公」

    方致遠(yuǎn)被嬌媚的喚聲攪得心神不定,伸出手想把她輕輕推開,自己都搞不清

    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按在那雙豐滿的rufang上面,手觸摸到上面心里一嘆,沒想

    到她的rufang這么豐滿,簡直和沉萍懷孕的胸圍差不多,不禁好奇地轉(zhuǎn)過頭欣賞起

    來。

    白白的乳rou從白色繃緊的胸罩中擠突了出來,因為身體的側(cè)臥一側(cè)的rutou也

    露在外面,乳暈不是很大,色澤粉紅很是可愛,rutou象一個大紅櫻桃更是令人垂

    涎三尺。

    手指實在忍不住在上面輕輕一彈,倪美云的嘴里發(fā)出呻吟聲晃動著頭部,兩

    人的嘴唇恰巧碰在一起。

    方致遠(yuǎn)此刻頭腦已是空蕩蕩的,什么馮書記馬立國全部忘得一干二凈,只能

    感知到探入嘴里的滑嫩甜美的香舌和緊握yinjing的那只小手。

    回應(yīng)著和她深吻起來,被憋的喘不過氣來的倪美云慢慢地張開自己的眼睛,

    映入自己眼簾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倪美云一下從夢境中回到現(xiàn)實的生活中,

    發(fā)現(xiàn)自己近乎赤裸地躺在男人的懷中,柔荑還緊握住男人的yinjing。

    羞愧地又閉上了眼睛,任憑那雙大手在自己最為自豪的胸前撫摸著。

    盡管剛才已經(jīng)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代價換取對仇人的報復(fù),可當(dāng)自己

    次和別的男人rou體接觸時,嫻淑的少婦心里還是突破不了那道界限,胸中那難以

    言述的感受交錯著,老公!我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請原諒我吧。

    倪美云自欺欺人的想著,眼里流出一行無奈的淚水。

    久曠的身體在男人的挑逗下把一年多來壓抑的生理需求釋放出來,壓抑的情

    緒也借此宣泄著。

    她一面嚶嚶哭泣著一面卻在期待著男人更進(jìn)一步的侵占。

    看到倪美云哭泣的樣子,方致遠(yuǎn)本想收回自己的雙手,可卻發(fā)現(xiàn)她挺起自己

    的胸脯在迎合著自己的撫摸,就沒有在停止。

    此刻屋內(nèi)的溫度已經(jīng)回升上來,女人的rou體也恢復(fù)昔日的溫潤,方致遠(yuǎn)含著

    那微微開啟的唇,讓自己的舌頭伸進(jìn)去粗暴地攪動著,一只手順著光滑如脂的皮

    膚向下?lián)崛?,滑過如少女般平坦小腹,挑開內(nèi)褲的束縛,在下陰處肆意輕薄起來。

    嗯?怎么手感不對,方致遠(yuǎn)好奇的轉(zhuǎn)頭向她下身看去,揭開的內(nèi)褲下露出了

    光熘熘的陰部,上面居然沒有一絲陰毛。

    這女人是個白虎。

    感覺舌尖離開自己的口腔卻沒有去吮吸自己胸部的倪美云詫異地睜開眼睛,

    看見方致遠(yuǎn)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的下陰,羞恥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都說白虎的女人克夫,沒準(zhǔn)有它的道理。

    可方致遠(yuǎn)卻顧不了這么多,一來自己不信這套,二來自己濃密的體毛從胸前

    連到下腹,沉嫣說過自己這叫青龍,這樣的男人性欲最旺盛,也??税谆ⅰ?/br>
    「你的下陰怎么沒有毛???是自己剃的么?」

    倪美云兩腿交叉試圖掩蓋下陰,羞臊地透過捂住臉的指縫含煳的說「天生的」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沒看那些外國女人都把自己剃光么?我可是青龍最配

    白虎了」

    向來端莊的少婦被這下作的話語刺激地臉更紅了。

    方致遠(yuǎn)按捺不住好奇反轉(zhuǎn)身體分開女人夾緊的兩腿細(xì)細(xì)觀察起來,「別,那

    里臟」

    方致遠(yuǎn)絲毫不理會少婦的哀求,褪下她腿上的長筒絲襪,把褲頭從一條腿上

    扒下懸掛在女人的另一條腿彎上,伸出舌頭在粉紅的rou縫間挑蕩起來。

    女性的體味和分泌出的絲絲黏液刺激著方致遠(yuǎn)更賣力地舔弄著,不時用舌頭

    撥弄著陰蒂鼻尖插在yinchun間,不時把舌頭伸進(jìn)yinchun用自己微微長出的胡須刺扎著

    yinhe。

    自己男人生前從沒這樣粗暴貪婪地吮吸自己的下身,異樣的感覺從腳趾尖沿

    著大腿向胸前一直傳達(dá)到大腦。

    又癢,又麻,有羞臊的是刺激,倪美云此刻腦海也慢慢變得空白,剩下

    的只是一波波傳遞來性的快感。

    「啊……」

    發(fā)出愜意而顫抖的呼聲,倪美云柔荑抓住直挺在眼前的那根yinjing,好大,好

    粗,好長,好熱。

    好像老公的yinjing自己一手握住只剩guitou在外面,可現(xiàn)在這根roubang用雙手還握

    不住。

    男人的下體向下壓,yinjing向著自己的嘴里插入,是在暗示自己吮吸?懷孕時

    為了給丈夫泄欲自己曾經(jīng)含過一次,丈夫好像不到一分鐘就射了。

    想到丈夫,真懷戀他那賣力的沖刺,讓自己那么的舒坦,那滋味似乎都快遺

    忘了。

    倪美云生硬的舔著guitou,方致遠(yuǎn)下身一挺,半根roubang塞進(jìn)她的嘴里,下體象

    螞蟻鉆心的癢讓她發(fā)出嗚嗚地聲音,不知是歡暢還是求饒。

    看火候差不多,方致遠(yuǎn)跪分開兩腿,guitou在濕透的yindao四周輕輕地摩擦著,

    在yin液的牽引下一點點滑入yindao。

    「??!」

    倪美云失神地圓睜著鳳眼,發(fā)出一聲哀號。

    巨大的guitou把yindao塞得滿滿的,「疼,疼」

    yindao口傳來撕裂般的感覺。

    「等下你就會爽了」

    方致遠(yuǎn)知道這是因為長時間沒有性交的緣故,連孩子都生過的女人這么濕潤

    還喊痛,估計yindao有些萎縮。

    并不急于插到底,而是沉住氣一點點向前推進(jìn)。

    「??!啊。啊……啊……」

    倪美云發(fā)出詠嘆調(diào)配合yinjing的深入。

    「現(xiàn)在還痛么?是不是有點癢?」

    方致遠(yuǎn)得意地低頭看著被yinjing撐圓的yindao口,rou壁翻出來露出紅嫩的息rou。

    把兩腿擔(dān)在自己大腿上,騰出雙手握住那雙大rufang揉起來,順時針逆時針同

    心圓反向圓地把飽滿的rufang捏成各種形狀,讓兩個rutou在一起摩擦著。

    充滿刺激的性欲貫遍全身,讓自己慢慢迷失在快感中,道德觀一點點地退卻

    ,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陣陣歡悅地叫聲,讓自己更加羞愧,恥辱的淚水再度流出來。

    看著身下的女人因愁慮造成的黑眼圈猶如擦了眼影般妖媚,即便在享受快感

    的同時還流著淚水。

    方致遠(yuǎn)感覺經(jīng)過自己的開發(fā)一定會成為不可多得的極品。

    在婦人的雙腿夾住自己腰際全身勐烈的扭動起來時,他開始擺動下體不時變

    換著角度讓yinjing抽插起來。

    看著粉紅色的yindao口的壁rou被粗壯的yinjing從洞口帶出又?jǐn)D入,方致遠(yuǎn)加快速

    度無情的蹂躪著鮮嫩窄小的yindao,倪美云發(fā)出忘情的呻吟,兩只手緊緊的抓著男

    人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的上下左右扭動,rufang像波瀾一般甩起來,方致遠(yuǎn)把女

    人的雙腿分開到底,讓陰部徹底暴露在兩人視線中。

    「你的屄真美啊,看看,這么多水,舒服不舒服?說話啊」

    看著自己私處被插弄的yin液四濺,倪美云喪失理智地點著頭。

    「真美……啊……啊……啊。」

    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呻吟,倪美云的臉部痙攣著大口喘著粗氣,弓起身抱住方

    致遠(yuǎn)的頭,rufang抵在他的胸前,兩腿交叉在后背上,如玉的腳趾頭愜意地張開,

    發(fā)出一陣陣的呼叫。

    方致遠(yuǎn)連忙用嘴堵住她的唇,生怕叫聲被鄰里聽見。

    舌頭被倪美云死死吸住,她的全身在不停地抖動著。

    知道她開始高潮,方致遠(yuǎn)也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欲望,勐獸般用yinjing擊打著最

    深處的花蕊,在被澆灌的同時把jingye射了出去。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五】

    清晨,方致遠(yuǎn)奔跑在縣城的青石板路上,薄霧打濕頭發(fā),讓人更加清醒。

    放慢速度緩走著呼吸新鮮的空氣,方致遠(yuǎn)跳起來摘了片路邊樹上的枝葉,含

    在嘴里。

    人逢性事精神爽,看來這兩個月的晨練效果還是不錯的,昨晚的酣戰(zhàn)讓自己

    暢快地抒發(fā)著積蓄的體力,清晨起來卻沒有一絲的乏意。

    自己雖然想再度春風(fēng),又不忍心打擾枕邊嘴角含著滿足的微笑沉睡著的倪美

    云,憐香惜玉的他索性起床出來鍛煉,順便買些早點回去。

    雖然是春節(jié),但富源家家基本上不備菜,早晨已經(jīng)有幾家做早點的打開了店

    鋪,方致遠(yuǎn)買了幾根油條,用藤絲穿系著拎在手里慢慢往家走,路邊一群鍛煉結(jié)

    束扎堆聊天的人們在爭論著什么,方致遠(yuǎn)湊了過去。

    這兩個月通過晨練接觸基層百姓,從他們口中倒也得知不少有用的信息,盡

    管有些的確夸大其詞,但多少還是有些根據(jù)。

    「聽說新來的方縣長人不錯,來了就要求政府機(jī)關(guān)企事業(yè)單位開源節(jié)流,反

    對鋪張浪費(fèi),一心一意忙著修路,這路一打通,富源的經(jīng)濟(jì)就該上去了。」

    「是啊,以前老是拿百分之七十五的工資,財政有了錢,我們也能拿到全額

    了?!?/br>
    「乖乖,那我還能補(bǔ)不少錢呢」

    「哎,天下烏鴉一般黑,你看前幾任的縣長哪個來不是先燒三把火?后來呢?還不是一個一個進(jìn)了大牢?」

    「就是當(dāng)官的誰不愛錢啊」

    方致遠(yuǎn)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一個男人的話讓他停下來。

    「你們知道什么?他表面上不貪實際上呢?縣里修路錢被省里面拿去支派,

    里面的花花繞能少么?那工程隊對他還不幾十萬的送?」

    「不會吧?你怎么知道的?」

    「實話告訴大家吧,馮書記本來想把修路錢拿來,一部分用來修路,一部分

    準(zhǔn)備補(bǔ)發(fā)大家工資的。都是姓方的出的餿點子,非要把錢挪走,這下好了,縣里

    的財政最多維持一個月,到時候我看咱們不要說拿七十五了。百分之十的錢都發(fā)

    不出來?!?/br>
    人群中一陣sao亂,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樣子,方致遠(yuǎn)湊過去大聲問

    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別是吹牛吧」

    「切,吹牛?我就在財政局上班,怎么能不知道?大家正準(zhǔn)備聯(lián)名上訪呢,

    方致遠(yuǎn)他才來富源幾個月,就向上面申請摘掉貧困縣的帽子,這下可好,上面不

    撥錢,下面他再亂花,在省城一頓飯報銷一萬多,他吃金子?。磕銈冋f呢?」

    人們更加憤怒,有人已經(jīng)開始罵起來「麻痹的,還以為是個好人,誰知道也

    是頭狼」

    「一頓飯一萬多?你們怎么能給報銷的?」

    「他是縣長誰敢不給報?你知道個屁!……方……方縣長……」

    剛才還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小腿都開始抖了起

    來。

    人們一下圍了上來,他們大多數(shù)是在職或退休的干部職工,還有些普通群眾

    ,都想看看這個年青的縣長到底長什么樣?他會怎么說。

    「站??!」

    方致遠(yuǎn)一聲怒喝,拽住準(zhǔn)備開熘的男子。

    「你在財政局干什么職務(wù)?」

    「我……我……」

    「他是財政局副局長祝慶元」

    有好事的老百姓在人群中叫起來。

    方致遠(yuǎn)一下站在花壇上,大聲說道「同志們,靜一下,讓我來問問祝局長幾

    個問題」

    喧嘩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我到富源快三個月了。直到年二十八下午才

    次回家,今天是大年初四,機(jī)關(guān)還沒有上班,我什么時候到省城吃的一萬多

    元,什么時候報銷的?第二個問題修路款是??顚S?,誰敢挪用它來發(fā)工資?讓

    省里修路是我的建議,為什么?從現(xiàn)在的道路質(zhì)量就能看出來,花了3多

    萬不到一年就幾乎報廢,我怎么可能還讓他繼續(xù)承攬這個工程?縣里派了公路部

    門和質(zhì)檢部門在施工現(xiàn)場抓質(zhì)量,有一點不合格就扒了重修,這樣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誰

    還送錢給我?按你這個邏輯,先前的施工單位又送了錢給誰呢?第三個問題,到

    目前為止所有的報告全部以縣委縣政府名義上報,我什么時候打的報告取消貧困

    縣的帽子?這事連我都不知道,你祝局長是怎么知道的?」

    臉色灰白的祝慶元全身哆嗦地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彷佛在哀求方致遠(yuǎn)給他

    留點面子。

    「方縣長,我……錯……了。我也是道聽途說」

    「祝局長,作為一名干部,別說不清楚,就是真知道我有什么問題,你應(yīng)該

    向組織上反映查處我,而不是到處散步謠言煽動群眾,等上班后你先到局長那把

    今天的事向他一五一十地匯報,」

    不理會鼠躥的祝慶元,方致遠(yuǎn)繼續(xù)即興地說著「同志們,可能縣里的財政是

    有些困難,但是大家的基本工資縣里還是要保證的。而且我向大家保證,在我掛

    職的兩年之內(nèi),不僅要讓同志們拿到全額工資,拿到欠發(fā)的工資,而且要把貧困

    縣這個帽子徹底去掉!讓大家切切實實地過上好日子!」

    離開人群的方致遠(yuǎn)還隱約聽見后面的人在說著,「我說他是好干部吧,年前

    探望我們退休干部時就看他一臉正氣。你看哪有縣長自己上街買油條的,人家就

    是不脫離群眾」

    「他一個人買那么多油條干嗎?」

    「年青人嘛就不能多吃點?……」

    回到宿舍的方致遠(yuǎn)進(jìn)門見倪美云穿著自己的睡衣褲在廚房忙活下著面條。

    「我買了油條,面條下得稀點。冰箱里有雞蛋,你再打兩個荷包蛋。」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飯,「看起來就很好吃,你的手藝一定不錯?!?/br>
    雖然昨天晚上和面前的男人被翻紅浪一度春宵,她還是放不開地坐下靦腆地

    笑了笑。

    「你還是笑起來漂亮」

    倪美云被男人夸得羞紅了臉低下頭用筷子挑著面條,「叫你下荷包蛋給自己

    補(bǔ)補(bǔ)身體,你怎么都放我碗里了」

    方致遠(yuǎn)埋怨著她,「這倒好,你看象什么?」

    倪美云抬頭一看,方致遠(yuǎn)把油條放在了兩個荷包蛋中間,簡直是昨晚男人下

    體的造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來,給你」

    「給我一個好了,你也要補(bǔ)補(bǔ)的」

    倪美云體貼地說。

    「我啊,身體健壯著呢,連著十天也不用補(bǔ)」

    方致遠(yuǎn)硬是把雞蛋撥進(jìn)她的碗里。

    「你這段時間受苦了,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以后還要工作撫養(yǎng)孩子,聽話,吃了

    ,吃了就不結(jié)巴了」

    方致遠(yuǎn)的玩笑非但沒有讓她高興,反而牽起了她的愁緒。

    「昨天晚上那是故意試探你的,雖然取證有難度,但是你放心包在我的身上。美云,事情既然已經(jīng)走到今天這步,再苦惱只能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反而讓那

    些壞人高興。你以后的路還長,很多事還得你來干呢」

    吃完飯后方致遠(yuǎn)喝著倪美云泡好的茶,點了支煙,把碗筷收拾好的她坐在沙

    發(fā)上手托著腮看著方致遠(yuǎn)。

    伸手把倪美云攬入懷中,自然地?fù)崦逍愕募绨颍呙涝茮]有一絲拒絕

    ,順從地伏在他的懷里,深情地望著他。

    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自從昨晚不由自主地和這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從未有

    過的高潮把自己打上一個又一個浪尖,欲仙欲死的滋味讓自己昨夜才知道什么是

    女人,夢境中丈夫的臉在一點點消逝。

    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男人出去鍛煉,被窩里那壓出的身體痕跡讓心砰砰跳起,下體

    殘留的愛痕和吸得紅腫的rutou令自己回想起昨夜的激情,躺在被窩里,羞愧地哭

    了,為了丈夫的澹去也為了自己的背叛。

    看著懷中女人若有所思地神情,方致遠(yuǎn)想起和沉萍次發(fā)生關(guān)系后她也是

    這樣,此刻應(yīng)該是思想斗爭最激烈的時候,還是留點時間讓她自己考慮吧,過于

    急進(jìn)反而欲速則不達(dá),在紅潤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對她說「這段時間不要出去

    了,白天就呆在家里看看電視,所有電話和敲門你都不要回應(yīng),防止他們知道起

    了防備。我這里從來沒開過伙,雖然米面油鹽醬醋都有,但還缺不少東西,回頭

    你開個單子缺少的就寫下來讓我去買。中午我如果不在家盡量不要燒菜,用微波

    爐做就行了。實在想燒什么吃,晚上天黑后做。一會我去公路上去看看,中午回

    來去隔壁老朱那吃飯,別準(zhǔn)備我的了?!?/br>
    倪美云欲言又止,順從地點了點頭。

    門外響起敲門聲,應(yīng)該是老馬來了,方致遠(yuǎn)關(guān)上房門走了出去。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十六】

    工地上塵土飛揚(yáng),排成一行的自卸車正等著卸去裝載的石子黃沙。

    看見縣長的車來到施工區(qū),值班人員連忙迎了上來,「方縣長,我去通知下

    秦副主任」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們。小黃你也辛苦了。」

    「為咱們富源修路辛苦點算什么,方縣長春節(jié)都不過,我們再呆在家里就說

    不過去了。在小黃的陪同下方致遠(yuǎn)走進(jìn)指揮部的簡易房,縣里的副總指揮是縣政

    府辦的副主任秦守清,原先可是正團(tuán)級的部隊轉(zhuǎn)業(yè)的干部,年齡四十來歲,為人

    正派,方致遠(yuǎn)平時很尊重他。此刻正在和負(fù)責(zé)施工的路橋公司工程師在爭論著問

    題,看見方致遠(yuǎn)進(jìn)來,兩人連忙讓座倒水??粗厥厍灏镜猛t的眼睛,方致遠(yuǎn)

    連忙按住起身的他「老秦,你辛苦了?!?/br>
    「方縣長,你怎么沒在家過節(jié)啊」

    「放心不下,節(jié)明年還可以過,路可必須盡快完成啊。」

    路橋公司的李工笑著埋怨道「方縣長,恕我直言,我修了幾十年的路你們二

    位領(lǐng)導(dǎo)可是少見的。春節(jié)都不放我們回家,職工家屬可都到總公司抗議了」

    「呵呵,你們也辛苦了,對了,施工歸施工,畢竟是過節(jié),你們路橋公司要

    把工人的伙食安排好,晚上還可以組織些文藝活動讓大家娛樂娛樂。工人們有意

    見到時我可不簽字讓你們拿錢,還有一點就是在保證質(zhì)量的前提下盡快把上水的

    這段路打通。初八之前能不能做到?」

    「估計有難度,我們公司已經(jīng)把所有的機(jī)械全部投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施

    工,主要是兩頭從老路基引過來的新路正處在保養(yǎng)期,最快也得在小年了。方縣

    長你先坐會我出去把秦主任布置的工作安排下」

    秦守清看著方致遠(yuǎn),擔(dān)憂地問「怎么了?上水有變化?」

    「沒什么大問題,早點徹底解決早點安心啊。對了,墳地都遷完了么?」

    「已經(jīng)全部按縣里指示遷完了。」

    「馮書記來了沒有?」

    「他啊,哼。和杜月玲年三十那天來冒個頭就再也沒影了」

    「守清兄,謝謝你」

    「方縣長見外了,你看得起我老秦,老秦絕不會讓你失望,說真的,在這忙

    點倒也充實。再在那辦公室呆下去能把我憋屈死。那個浪女人,我一看到就想抽

    她」

    「嫂子沒埋怨你吧?!?/br>
    「咱們軍人老婆覺悟就是高,這不,把兒子丟他奶奶家,搬來和我一塊過節(jié)

    了?!?/br>
    話音沒落,一個女人帶著東北女人特有的豪爽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端著碗餃子走進(jìn)來

    ,「整天的工作工作,家都搬到工地上來了,再忙飯還能不吃?縣里領(lǐng)導(dǎo)都不來

    ,就你充大尾巴毛驢。「看見旁邊的方致遠(yuǎn)這個外人,不好意思地用手擦著圍裙?!?/br>
    你這老娘們胡說什么,方縣長不也沒在家過年么?再說了我是副總指揮,我

    不忙誰忙?一邊去,別在這瞎攪和「「方縣長,你別在意,我是心疼他,啰嗦了

    幾句你別往心里去」

    「呵呵,沒什么,我倒是應(yīng)該感謝你,支持老秦的工作啊,對了老秦嫂子在

    什么單位工作?」

    「哎,跟我回到老家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單位安置,現(xiàn)在開間小吃部包餃子賣」

    「等這段時間過去,工程結(jié)束后。你打個報告上來,開會研究下把嫂子的工

    作解決了?!?/br>
    「方縣長,那……怎么好意思」

    老秦激動地說著。

    「先別忙著謝我,有個前提條件就是等你把工程創(chuàng)優(yōu)再說?!?/br>
    「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也要注意休息,把人員調(diào)配好,畢竟是過年

    ,讓每個人都輪休幾天。對了,有個人我想問問你」

    「誰???」

    「一個叫滿小虎的農(nóng)民工,不知道是在哪個工段,你打聽一下。找到了回頭

    打個電話給我?!?/br>
    「行,我回頭就去問問路橋公司的人」

    回到縣城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在自己的宿舍前下了車,方致遠(yuǎn)交待老馬下午去

    上水接雅蘭。

    進(jìn)屋后放下公文包,倪美云把洗臉?biāo)购?,方致遠(yuǎn)剛拿起毛巾擦拭著滿是灰

    塵的臉龐和頸部,門外傳來老朱的叫聲。

    簡單地洗了洗,就來到老朱家。

    院子里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方致遠(yuǎn)夸贊著老朱的種花技術(shù),沾沾自喜的

    老朱指點自己的得意之作向他介紹著。

    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從屋里走出來,「爸,別吹了。還是請方縣長進(jìn)屋坐

    吧」

    「你這小混蛋,我怎么吹了?你老爸的種花技術(shù)可是全縣一流的。來,給你

    介紹下,這是我的兒子朱軍,現(xiàn)在是刑警隊的副隊長。軍兒,叫叔叔」

    「別。老局長,其實我都應(yīng)該叫你伯伯的。朱軍,別聽他的,咱們就當(dāng)是兄

    弟。」

    三個人入座后,看婆媳倆還在忙活著,方致遠(yuǎn)連忙讓朱軍把母親和家屬也請

    上桌。

    朱元海拿出一瓶富源當(dāng)?shù)禺a(chǎn)的白酒,「小方啊,這酒可有歷史了,都收了十

    來年,今天咱們爺三個把它干了」

    「爸,今天我值班不能喝酒」

    「過節(jié)么,少喝兩杯」

    「老局長,朱軍既然值班就不要讓他喝了,我今天豁出去陪您干了這瓶」

    「好,咱倆一人一半?!?/br>
    端起杯子nongnong的酒香撲鼻而來,方致遠(yuǎn)喝一小口讓酒在口腔里轉(zhuǎn)了圈再咽下

    去。

    對老朱說「好酒,濃郁甜香,醇和味長。只是度數(shù)要高些」

    「方縣長年紀(jì)雖輕,卻是個品酒的高手啊,不錯!這可是六十度的老酒,你

    看這顏色都變黃了。知道你不喜歡鋪張浪費(fèi),又是自家人門外就讓老伴少做幾樣

    ,不過可都是她的拿手菜,來嘗嘗?!?/br>
    菜不多但很精致,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讓方致遠(yuǎn)一時停不下筷子。

    「好吃,呵呵,讓大家見笑了?!?/br>
    「哪里的話。老伴啊,方縣長可是表揚(yáng)你了」

    「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后啊想吃什么說一聲,我燒給你吃」

    「那可太好了,只是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在隔壁么?」

    老朱見老伴沒聽出話音搗了她一下,「去燒點湯」

    娘兩個起身去了廚房。

    「致遠(yuǎn)啊,今天早上你在廣場花園的一番講話可真精彩啊。幾個退休的老朋

    友跑到我家繪聲繪色地學(xué)著祝慶元的狼狽樣,差點讓我肚子笑破了。只是你這一

    席話,怕是要給自己樹敵了?!?/br>
    「恩,老局長說得是,我也不想鬧出不和諧的氣氛,影響班子的團(tuán)結(jié)。但早

    上祝慶元的話實在太氣人了,如果不當(dāng)場反駁的話,只怕今后群眾印象不好更影

    響了工作的開展。哎,還是自己年輕氣盛,一時沒控制住?!?/br>
    「就應(yīng)該這樣,我們單位上午也傳開了,都說方縣長做的漂亮,象這樣造謠

    生事的人不僅要反駁,完全可以把他抓起來」

    朱軍忿忿不平地說。

    「你懂個屁,怪不得到現(xiàn)在都五年了還是個副隊長。看問題要看深度,祝慶

    元是什么?只是個推出來的棋子!他一個財政局的副局長和方縣長又沒有過節(jié),

    又沒有利益沖突,為什么要造謠?你知道么?」

    老朱呵斥著自己的兒子。

    朱軍紅著臉頂撞起來「我五年不動彈,還不是因為你。年年先進(jìn)優(yōu)秀,一到

    提拔就被人篩下來。富源的幾起桉子,哪件不是我?guī)ь^破的?馮裕如連現(xiàn)場保護(hù)

    都不懂,憑什么干隊長?還不是因為馮德遠(yuǎn)是他的親叔叔。你要不是得罪他,我

    至于今天這樣么?一起分下的同學(xué),有正科有副科,就我一個還是個正股級」

    「好了,朱軍少說兩句。大過年的你和父親頂什么嘴啊,老局長你也別氣,

    來干了這杯」

    吱熘一口喝干杯子的白酒,老朱對著方致遠(yuǎn)說「致遠(yuǎn),你是不知道內(nèi)情。馮

    德遠(yuǎn)剛干縣長的時候,人還挺不錯,當(dāng)時富源經(jīng)濟(jì)雖然不好,可是個太平社會,

    后來干了書記就變了味。因為沒有聽從他的話,幾次要換掉我,那時的老同志多

    啊,都支持我!聯(lián)名向上級反映讓我繼續(xù)擔(dān)任公安局長。再后來,同志們一個個

    退休的退休,調(diào)離的調(diào)離,我也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他是亟不可待地把我換下

    來把他的親信安排到這個位置。這樣一來朱軍的日子能好過么?說起來也怨我。

    哎,現(xiàn)在的富源啊,我們這些老干警看了都心疼,地痞流氓是越來越多,色情場

    所越來越多,治安是越來越差,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嘍」

    「那你們怎么不向組織上反映?」

    「反映?連老干部黨支部都沒了,有的老同志反映到地區(qū)去又轉(zhuǎn)到他那去,

    結(jié)果晚上出門被人用黑磚頭砸得半死,誰還敢反映?」

    「就是許叔叔那件桉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破呢。很多桉件不破,卻讓我們這些

    刑警天天去抓些所謂抗稅的沒交提留的超計劃生育的老百姓,我們現(xiàn)在在群眾眼

    里,都被叫成狼狗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