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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怎么可能讓你這個禍害進(jìn)門?垃圾堆上刨出來都沒人要的貨色,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珍珠寶貝呢?” “離了老杜家,還有哪家要你?既然不能好好過日子,那就趁早散了!我不講究什么好聚好散,趕緊散了,別在老娘眼跟前添堵!老二要身板有身板,要相貌有相貌,怎么著還不能再娶一個?孩子你想要就都帶走,我老杜家不缺孫子孫女,你要是不要,那老杜家也能養(yǎng)得起?!?/br> 李萍是真的鬼上身了,她狠起來連杜老太都撓,趁杜老太不注意,她撓了一綹杜老太的頭發(fā)下來,還連皮帶rou從杜老太臉上摳了一塊下來,痛得杜老太五官都扭曲了。 王雪梅就在這個空檔上進(jìn)了門,她見杜老太同李萍打得正酣暢,杜老頭有心幫杜老太但卻沒辦法上手,杜振民也不能對嫂子動手,唯一能上手的杜振黨卻像是傻狍子一樣蹲在地上抱頭不動,王雪梅氣得夠嗆,她沖杜振民喊,“振民,你趕緊去地頭把大嫂和四弟妹喊回來,媽都被欺負(fù)成這樣了,你還傻愣在那兒干什么?” 王雪梅平時不愛說話,但這并不代表她的戰(zhàn)斗力低,她擼起袖子就沖進(jìn)了混戰(zhàn)中去,她倒是沒有對李萍動手,只是用雙臂把李萍的倆條胳膊一箍,然后就給杜老太提供了動手的安全空間。 杜老太被兒媳婦撓花了臉,老臉丟進(jìn),原先還想著壓制李萍,現(xiàn)在李萍被王雪梅控制住,她卻沒那個力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氣。 杜振民騎車跑到地頭,同朱春草和顧玄芝說了這事,朱春草和顧玄芝撇下農(nóng)具就往家里跑,杜振民和杜振國以及杜家榮、杜家棉兄妹倆收拾了農(nóng)具以及顧玄芝、王雪梅留在地頭的水壺,也急匆匆地往家里趕。 朱春草同杜老太的關(guān)系是相當(dāng)不錯的,她聽杜振民說李萍連婆婆都打,心里氣得夠嗆,但又怕李萍發(fā)了瘋也撓她,邊跑邊同顧玄芝說,“四弟妹,你身手利索,一會兒回家之后,先控制住那瘋婆娘,別讓她再動手,然后咱再想辦法?!?/br> “她要是只同振黨動手,這件事說不準(zhǔn)還能輕拿輕放地揭過,可她同咱媽動手了,這件事怕是麻煩得很,一會兒估摸著咱得去老李家一趟,讓老李家的人把她給帶回家去。往后甭管是與振黨和好,還是倆人鬧離婚,都得同老李家人掰扯清楚?!?/br> “奶奶個腿兒的,地頭的營生還沒做呢,本來種豆子就種的晚了,現(xiàn)在還被她耽擱一下,真是糟心?!?/br> 顧玄芝只能同朱春草說,“沒事兒,先把架給拉開,把李家人給喊來,之后該怎么掰扯,都有咱爸咱媽呢!咱白天不能種的話,晚上種,家里留一個人盯著,出了事情趕緊到地頭通知,其它時間都能種地,差不了太多?!?/br> 朱春草嘆氣,“哎,真是糟心?!?/br> 從杜家到地頭,慢慢悠悠地走,也就一刻鐘的時間,要是撒開腿跑的話,五分鐘就到了。 顧玄芝同朱春草趕回家,朱春草搖身一變,立馬就從那個脾氣軟好說話的大嫂變成了兇悍的長嫂,她見杜老太臉上有傷,別的先沒提,直接把杜振黨給訓(xùn)了一通。 “老二,你就是這樣做事的?看著你媳婦把咱媽臉都撓花了,你也不管管?有你這樣當(dāng)兒子的?咱爸和振民不能對你媳婦兒動手,但你也不能嗎?你是手殘了還是眼瘸了?看不到咱媽被你媳婦兒撓花了臉?” 杜老太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抹淚,越想越委屈,她當(dāng)兒媳婦兒的時候都沒被婆婆撓過臉,現(xiàn)在從兒媳婦熬成了婆婆,卻被兒媳婦給撓了,這真的是奇恥大辱,丟天下婆婆的臉??! 朱春草點(diǎn)到為止地訓(xùn)了杜振黨幾句,替杜老太出了口惡氣,然后就把語氣緩和下來,問杜老太,“媽,你看咱這事兒該怎么辦?需不需要同老李家說一聲?” 杜老太用袖子擦去淚,“說!怎么不說?必須說!讓他李大栓看看,這就是他老李家教出來的閨女?這喪門星一樣的閨女,老杜家要不起!” 李萍被王雪梅箍著胳膊,依舊在那兒梗著脖子犟嘴,“去喊我爹來!讓我爹給評評理!你老杜家生偏了心,不拿我當(dāng)人看,還要我給你們老杜家做臉面?想什么呢?朱春草,你現(xiàn)在拿出當(dāng)嫂子的架勢了?之前怎么不團(tuán)結(jié)妯娌了?老四家不就是能帶你掙錢么,變得和哈巴狗一樣,你下賤不下賤?” 顧玄芝:“???”她聞到檸檬山與檸檬海的味道。 朱春草把李萍的話當(dāng)成耳旁屁聽,“老四家媳婦能帶著我掙錢,還是掙大錢,怎么,你不高興了?人家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要模樣有模樣,我就想上趕著討好,怎么?礙著你事了?” 李萍像個瘋婆子一樣在那兒笑,“聽聽你這哈巴狗一樣拍的馬屁,你說她剛嫁進(jìn)來的時候模樣好,這話我還信,你看看她現(xiàn)在,種了半年地,就和土里頭刨出來的山藥蛋一樣,又土又丑,你和我說她要模樣有模樣,真是笑死個人了!” 顧玄芝:“……”她長得像山藥蛋? 她招誰惹誰了? 她都快被這件事情給整自閉了! “大嫂,別廢話了,咱喊人去!不和她在這兒胡攪蠻纏!”顧玄芝快刀斬亂麻,她一點(diǎn)都不想再聽見那些扎心的話了。 杜老太晃晃悠悠地站穩(wěn),同朱春草和顧玄芝說,“你們妯娌倆去,把老李家的人都給喊過來,今天就把這喪門星一樣的閨女給接回去,要是行的話,明兒就去辦離婚!這樣的兒媳婦我杜家要不起,這哪是兒媳婦啊,這是祖宗!這是祖宗?。。 ?/br> 放了狠話,杜老太又轉(zhuǎn)頭去問杜振黨,“老二,媽給你做主了,你說離婚不離婚?你要是同意離,那你倆就趕緊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媽也沒什么別的話好說,今天你就帶著你媳婦孩子出門自個兒單過去,別在我眼跟前處著,這樣的兒媳婦我要不起?老娘和婆娘之間選一個,你這兒做主吧!” 杜振黨猶豫了,就在杜老太等的心涼的時候,他終于表了態(tài),“媽,離!我離!反正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不離還能咋地?留著過年嗎?” 朱春草與顧玄芝一人蹬上一個自行車,用了一盞茶的時間,騎到老李家門口,連門都沒進(jìn),朱春草就扯著大嗓門把人給喊了出來,站在路邊就開始宣揚(yáng)老李家的閨女有多么多么不厚道,打了男人打婆婆,等李老頭和李老太以及李家嫂子從院子里跑出來時,已經(jīng)有好些人圍著朱春草和顧玄芝問東問西了。 李老太急得滿頭冒汗,“哎,振國他媳婦兒,有事慢慢說,有事好好說,有事咱回屋子里說,別在街上吵啊,這不是平白叫人看了笑話去么?” 朱春草偏不遂李老太的愿,“你閨女都把我婆婆撓了一臉血,這事兒怎么個好好說?你教教我!你也是當(dāng)婆婆的人,你要是被你兒媳婦撓花臉,你能好好說?至于被人看笑話,你老李家教出來的閨女都鬧了這么大的笑話了,還怕被人看呢?” 朱春草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老李家的院門,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