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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提并論的!”室中靜了片刻,隨即有掌聲輕輕響起:“了不起,了不起……”就見北堂戎渡拍了拍手,看著殷知玄,笑容幽深:“連把自己送出去這種條件都提得出來,看來從前是我小看了殷公子,原來竟是個梟雄人物,對人對己,都夠狠……”少年說著,轉(zhuǎn)過頭對北堂尊越笑道:“父親,說實(shí)在的,聽了這個條件,孩兒已經(jīng)動心了……父親呢?”北堂尊越晶黃的眼中有獸一般的顏色,微微挑起唇角,低笑道:“平劍山莊莊主嗎……本座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動?!?/br>男人繼續(xù)低低嗤笑著:“既是如此……便殺了罷?!?/br>殷知玄陡然變色,饒是他頗有心計(jì),也萬不曾想到情勢竟會如此急轉(zhuǎn)而下,但他畢竟不是尋常人,面色疾變之后,遂立時道:“……堡主這是何意?!”北堂戎渡在一旁紋絲不動,不緊不慢地插口道:“父親的意思,是要你死……殷知白雖有借我之力的意思,但這交情里也有六七分真心,而你連自己都可以出賣,對自己都能這么狠,這樣的人以后能做出什么事,誰也不能保證。所以我們,不放心。”殷知玄緊緊抿著唇,心念急轉(zhuǎn):“今日我大張旗鼓前來無遮堡拜謁,眾人皆知,自古兩國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無遮堡若當(dāng)真行此事,豈非讓天下人詬??!我平劍山莊,也不會罷休!”北堂戎渡大笑道:“殷公子確實(shí)心思縝密,來之前便大張旗鼓,讓人都知道你上門拜訪,使我們不好動你,可是你有一點(diǎn)沒有算到,我無遮堡,又豈是按常理行事之地?你千算萬算,可我父子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你能怎樣?”北堂戎渡說著,站起身來,悠然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你在平劍山莊時,想派人殺你確實(shí)很難,可如今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只要你一死,倒是省事許多,至于你爹殷如烈,他現(xiàn)在都病得快死了,你即便死在這里,他難道還敢對無遮堡怎樣不成?況且你活著是殷二公子,死了,也就和其他死人一樣,沒有任何價值,而平劍山莊還有一個繼承人,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敢跟我計(jì)較!”事到如今,殷知玄已知不可挽回,面色青白間,突然團(tuán)身撲上,抖袖間一蓬銀光潑天般飛射而出,卻是一片密如牛毛般的暗器,根根細(xì)針皆淬了劇毒。北堂戎渡飛身而起,將將避過這一片針雨,同時右手一翻,掌中就已多了一支玉簫,隨即就朝殷知玄縱身而去。只是他還剛剛起步之際,一道血紅的高大人影已經(jīng)鬼魅般射出!殷知玄只覺頭頂驟然壓來一塊濃重的紅云,還未待回頭去看,男人右掌已向下拍去,掌力及處,幾近能將山岳也壓得碎了!就見袍袖翻飛間,只聽一聲骨裂筋斷的可怕聲響,殷知玄整個人竟然從頭頂開始,硬生生地被這一掌按得矮了一大截,頸椎盡碎,頭顱盡裂,直接氣絕身亡!自他發(fā)射暗器直至身死,不過眨眼之間!北堂尊越冷笑著,血紅的衣袍,黑墨似的發(fā),配上眼前血rou模糊的場景,直如同魔神一般,然后任憑尸體頹然倒下,這才回頭看向北堂戎渡,道:“……傷到了沒有?”七十.雙生花右手微轉(zhuǎn),掌中的玉簫便重新插回了腰側(cè),北堂戎渡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首,搖頭道:“爹,我沒事?!彼f著,抬頭看向北堂尊越,一時間心情倒是挺不錯,笑嘻嘻地道:“我的功夫不賴,殷知玄這點(diǎn)伎倆,還傷不了我……爹就這么擔(dān)心我嗎?”北堂尊越見他笑臉盈盈,一雙亮晶晶的藍(lán)眼里仿若海光接天,不由得就似乎有點(diǎn)兒抹不開面子,用手在少年頭頂稍微粗魯?shù)厝嗔藘上拢骸俺粜∽?,和本座也油嘴滑舌?”北堂戎渡用手扳開男人的手掌,護(hù)住頭頂,不讓他把自己的頭發(fā)弄亂,同時笑道:“你這叫護(hù)犢子?!闭f罷,微微翕動了一下鼻子,似乎是不大喜歡室中的血腥氣,對北堂尊越道:“別讓這人壞了心情,今天天氣格外好,不如我和爹去后山走走?”北堂尊越也由著他,微微挑眉道:“也好。”北堂戎渡聞言,笑著打量了一下男人身上濺著的點(diǎn)點(diǎn)血漬:“依我看,爹還是先去換件衣裳才是?!?/br>一柱香之后,兩人已騎馬在后山徐徐行進(jìn),北堂戎渡正悠閑地坐在馬背上和身旁的北堂尊越說話,卻忽覺座下的馬匹有些異樣,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這匹馬正側(cè)著頭,十分親昵地去不斷磨蹭著男人座下那匹馬的頭頸,看那模樣,應(yīng)該是一對伴侶,北堂戎渡笑了笑,用手輕拍了一下馬頭,笑罵道:“好畜生,就這么色心盎然的?”旁邊北堂尊越悠然低笑一聲,道:“有道是‘食色,性也’,畜生自然也不例外。”此時周圍萬籟俱寂,樹木蒼蕭遒勁,雖氣溫有些低,然而倒也無風(fēng),意趣天然,日光輝灑遍地,是難得的好天氣,北堂戎渡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北堂尊越,但見其一身錦綬玄黑長袍,金色的團(tuán)龍紋路遍綻,愈發(fā)顯得身量高健挺拔,容色逼人,不由得唇角將將揚(yáng)起,含了幾分打趣的味道,笑說道:“爹,別人只看你這模樣,誰能信你竟然已經(jīng)有我這么大的兒子?”北堂尊越不答,原來卻是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一叢灌木中零星開著幾朵紅花,遂在馬背上略一俯身,長臂微舒,便摘下了其中一朵,那花冒寒開得還算好,顏色雖是有些斑駁紛雜,自然不是什么名貴上好的品種,但也還嬌艷動人,北堂尊越手上拿著這花,抬手便插在了身旁北堂戎渡的鬢邊,黑油油的頭發(fā)趁著紅花,竟是有一種異樣的美,北堂尊越不由得凝神看著,忽想起‘佳人半露梅妝額,綠云低映花如刻’這一句來。北堂戎渡卻是偏了偏頭,修致的眉毛輕揚(yáng)幾分,一手取下了發(fā)上的花朵,道:“噯,你干什么呢?!倍ňσ磺剖稚夏孟聛淼幕ǎ挥X‘嗤’地一下笑了,說道:“爹,我又不是小姑娘家,你給我戴這個做什么。”說著,手上微微一松,那紅花便飄然落到了地上。北堂尊越也沒說什么,只是隨著那紅花翩翩從少年雪白的掌心上脫走,心中突然有什么東西就被模糊地拉到一處地方,面前依稀是橫無際涯的花海,開滿了紛紛攘攘的寂寞芬芳,心底最深處有什么東西在叫囂著,似乎想要破土而出——是什么?然而這樣模糊的念頭只不過是一閃即逝,快得北堂尊越根本沒有認(rèn)真去注意,他只是摸了摸少年的頭,志得意滿地體味著手心里那青絲光滑舒適的觸感——這是他一個人的小樹,誰也別想掰去哪怕一根枝杈,它完全屬于他一個人,無論是枝干還是葉子,以及果實(shí),全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