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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柔嫩美極的手,竟根本是用來奪命的利器。北堂戎渡見他拘束緊張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遂問道:“幾歲了?”男孩見他發(fā)問,心中立時緊張起來,聲如蚊蚋道:“回公子的話……我,我十二歲了……”北堂戎渡聽了,不覺隱隱有些感慨之意,想起當年初見沈韓煙時,對方恰也是這個年紀,眼下這男孩雖自然比不得沈韓煙當初鐘靈毓秀,卻也極為秀致可愛,身量也長得小些,還尚是一臉稚氣,只不過若是在孌童當中看來,這個年紀其實已經(jīng)不小了。北堂戎渡見這還是個孩子,便也口氣略溫和了些,道:“給我布菜罷?!睂γ姹碧米鹪揭姞?,便嗤笑道:“好小子,你倒是憐香惜玉?!闭f著,已讓人開了酒壇。一股濃郁的芳香頓時四溢,北堂戎渡笑意殷殷,道:“是‘松醪春’?聞這味道,起碼是四十年陳的?!弊约喊研渥右煌?,便動手取了侍女奉上來的一把長柄的銀質(zhì)斗勺,從酒壇里提了酒上來,給自己和北堂尊越面前的纏花耳杯一一滿上,然后用手把杯子一擎,淡然微笑道:“我敬爹一杯?!毖鲱^將酒一口飲盡,頸間已經(jīng)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一動,就已將美酒盡數(shù)吞入腹中,北堂尊越眼見他如此,自也握了酒杯,盡飲而已。一只雪白的玉手輕巧地握了斗勺,給桌上兩人的空杯重新滿上了酒,北堂戎渡抬眼一瞥,就打量了一下這跪坐在北堂尊越旁邊的乖巧女子,便見其身披素白羅衣,長發(fā)不束,只用一條綴著珍珠的櫻桃色發(fā)帶縛于額間,雖妝飾簡單,然而卻楚楚生姿,好不婀娜,與之相比,什么鶯鶯燕燕的美人都好似一下子成了庸脂俗粉,即便北堂戎渡閱美無數(shù),也覺對方是少見的美女,只不過觀其眉目之間,就知已非處子,顯然是北堂尊越侍寢的新寵。北堂尊越何等目力,見少年的視線在女子臉上停留了瞬息,便笑了笑道:“怎么,你喜歡?”北堂戎渡答非所問,只拈起酒杯把玩片刻,含笑道:“確實美貌?!北碧米鹪嚼溲巯嘤^,嗤笑起來,舉杯細品了品:“既是如此,本座便賞了你,如何?”話音未落,身旁的女子便手上一顫,美眸微睜,驚恐之中帶著一絲哀怨,眼中很快就微微浮出一抹水光,顫聲道:“堡主……”北堂戎渡觀其情態(tài),就知這女子只怕是當真早已心屬北堂尊越,不覺笑了笑,不在意地道:“最難消受美人恩。爹怎么好傷美人的心呢,孩兒只不過是忽然想起了我娘……這女子的眼睛,長得很像娘?!?/br>北堂尊越看著他,眼中有不動聲色的詫異,挑眉道:“是嗎。”一手抬起女子的下巴,仔細端詳了片刻,漸漸地就終于笑了一下:“果然有些相似?!北碧萌侄墒疽庾约荷砼缘哪泻邮痔嫠麆兾r,男孩忙洗凈了手,小心地揀出一只蝦開始細剝,北堂戎渡溫言含笑道:“爹還記得娘的樣子?”北堂尊越嘴角輕抿,修長如古竹的手指在酒杯上拈了拈:“當然記得。她雖非本座之妻,倒也相處二十余年,自幼也是一處長大的?!蹦腥松袂榈?,看不見眼底的波瀾:“何況,她還為本座生了個兒子?!?/br>男孩將剝好的白生生蝦rou送到北堂戎渡嘴邊,北堂戎渡張口噙了,半晌,拿酒呷上一口,笑道:“爹,我倒有些慶幸自己是個男人了,若是女子,只怕總有不免傷心的一日,都說男兒多風流,爹,你說怎么樣才算情長不輟?就像我,雖說娶了親,也頗愛韓煙,可也照樣身邊不缺美人,逢場作戲什么的,從來都沒少過?!北碧米鹪桨櫫税櫭碱^,修長的手握上了杯子:“這種事,本座也不清楚。”北堂戎渡不禁莞爾失笑,道:“難得也有爹不知道的事情呢?!?/br>兩人喝著酒,北堂戎渡想了想,隨手用筷子在杯沿上輕輕敲了兩下,道:“依我想來,‘情長不輟’,‘矢志不渝’,大概就是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罷,若是認定了哪一個人,這一輩子就不會改,只守著他一個,半眼也不再去看旁人……唔,這么說,應該沒錯罷?”北堂尊越似是有些意外,眼底也似乎閃過幾分茫然和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哦?”說著,身旁的女子已將一條魚上的刺細細挑出,用筷子夾了一塊魚rou,喂到他嘴邊,北堂尊越一手攬了她的細腰,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低聲笑道:“你喜歡本座?”女子臉色羞紅,心中又羞又惶,輕輕嗯了一聲,北堂尊越用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頰,嗤嗤低笑了幾聲,不以為然地問道:“那你說,若是本座并非這無遮堡的堡主,也沒有這一身的修為,更沒有這張臉,那你,可還仍是喜歡?”女子怔怔聽他說著,有心想要毫不猶豫地說一聲‘喜歡’,可又不知怎地,一時竟是張不開口,北堂尊越不由得大笑,低頭在對方嫣紅的唇上一吻,然后松開那女子:“你倒老實?!闭f罷,對北堂戎渡玩味地笑道:“渡兒,你看,這就是‘情長不輟’,‘矢志不渝’,都是有條件的……這世上親朋好友什么的,都不可靠,情愛之流,也不過是偶爾調(diào)劑一下罷了,不過如此,根本當不得真?!?/br>一只手自桌上捧起酒盞,手指上的綠色籽琉石戒指與杯壁觸碰有聲,玎玲微響,北堂戎渡眸中帶笑,應道:“爹說得是呢?!北碧米鹪缴焓峙呐纳倌甑募绨颍p聲笑道:“雖是如此,不過……”他說著,就忽然想起有一回這孩子,曾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來。[……你沒有武功,也不是無遮堡堡主,你肯定什么謀生的手藝都不會的,你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當然得出去掙錢養(yǎng)你啊,整天肯定是要早出晚歸的,哪里還有時間陪你。][……誰叫你是我爹啊,一個老頭子,孤苦伶仃的,光會吃飯不會干活,我不養(yǎng)你誰養(yǎng)你啊……]北堂尊越突然心底有些莫名的微熱,拿起酒杯,抬首將里面的美酒飲盡:“……雖是如此,不過總算你我父子兩人,倒還不至這般?!北碧萌侄梢才阒攘艘槐?,然后替男人滿上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北堂尊越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用手輕敲著酒杯的邊沿,道:“父母什么的,本座對他們倒沒多少情分,兄弟么,更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至于你娘,倒是個好女人,對本座從無貳心,可惜卻死得太早了些……不過還好,她給本座留下了你。”北堂戎渡聞言垂下眼瞼,慢條斯理地喝著酒,臉上依舊是那種淡淡悠閑散漫的神情,陪著北堂尊越飲酒談天。兩人對坐著喝酒,閑談之間,不覺漸漸日落山頭,天色已無聲無息地暗了下來。幾名侍女漸次掌上了燈。地上的五六壇酒已經(jīng)空了兩壇,而桌上的菜肴雖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