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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角,然后才從花籃里揀出一枝新鮮的海棠,女孩躊躇地看著銀子,猶猶豫豫地囁嚅道:“我、我要不了這么多……”北堂戎渡見狀,知道牧傾寒不在意這些,根本也沒有要女孩找零的念頭,便笑道:“你看她穿得這樣素凈,家境自是不好的,你雖不在意一點銀錢,可她一個小姑娘,若是拿著這么一錠銀子去買什么,未免容易落在一些地痞無賴眼里,反倒給她招禍了。”說著,喚來店伴,道:“給她二十文錢,一會兒結(jié)帳的時候,一起算上就是?!蹦腔镉嫕M面堆笑,連連點頭,自叫了那女孩子隨他下樓,去拿賣花的錢。牧傾寒神情清淺,若有所思,看著面前的人,低聲道:“你曾說自己是妖女,行事詭邪,心狠手辣,如今我卻只見你善心不泯?!北碧萌侄晌⑽⒁恍?,道:“我又哪里是什么善人了,只不過若是些須小事,不過舉手之勞,卻也不必吝惜的。”牧傾寒只是淡笑不語,從桌上拿起了剛買的那支新摘的海棠。那海棠顏色還好,開得十分嬌艷,這是普通的海棠花,自然比不上無遮堡里品種純正上好的那些海棠,因此花瓣的顏色有些斑雜,深淺不一,但也仍然是鮮艷動人的,牧傾寒拈著花梗,將海棠緩緩插到北堂戎渡的發(fā)上,那樣再尋常不過的花朵,連色澤也不怎樣純正,卻依舊抹不去那里面藏著的情意完融,花好月圓的的滿滿祈望……北堂戎渡靜靜著不動,任牧傾寒替他簪花,含笑道:“這顏色喜氣得很?!蹦羶A寒握一握他的手,向來淡漠的幽黑眼底,此時卻唯余柔和之色,不說話,只是唇角不由得澹澹微揚(yáng),千思百轉(zhuǎn),皆都在這一分笑意當(dāng)中了……兩人用過飯,北堂戎渡擦了擦手,道:“我也該回去了。”牧傾寒頓了頓,既而沉聲道:“我送你?!北碧萌侄尚ι唬玺弭宕猴L(fēng)拂過平靜的水面,漾起柔軟的波光:“不用,你回去罷,我在這里瞧著你走……從前要來要走都是我選,如今,我也送一送你?!蹦羶A寒深深凝視著北堂戎渡片刻,忽然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道:“好。”起身停滯了一瞬,終于轉(zhuǎn)身下了樓,北堂戎渡從二樓看著他出了門,目送他漸漸走遠(yuǎn),直至終于再看不見,之后才微微自哂一下,收回目光,飲盡了剩下的小半壺花雕,這才站起身來,徐徐走下樓去,吩咐店伴去代買了一匹馬,然后騎上馬就朝著無遮堡方向行去。直至日頭漸斜,夕陽唱晚,離無遮堡也已只剩下很少的一段路了,北堂戎渡剛要雙足一夾馬腹,催促馬兒快跑一通,一氣趕回堡中,卻聽座下的馬匹一聲嘶鳴,四蹄漸緩起來,北堂戎渡一愣,這才想起眼下騎著的不過是臨時買的普通馬匹,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堡中的良馬相比,跑了這半天的路,只怕是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思及至此,便翻身下馬,一看之下,果然就見馬嘴邊冒著些許白沫,顯然是累得緊了,北堂戎渡笑了笑,干脆也不要這馬了,松開韁繩,放它自行離去,反正此地離無遮堡已不遠(yuǎn),索性便自己走回去罷了。剛走了不過小半柱香的工夫,忽聽遠(yuǎn)處一陣馬蹄聲疾奔擾擾,北堂戎渡微覺詫異地回身遠(yuǎn)目而望,不一時,就見一隊人馬朝這邊過來,定睛一看,卻是打獵的隊伍,為首那人座下一匹良馬神駿非常,其人白袍黑發(fā),面容俊逸至極,不是北堂尊越,卻是哪個?眾人自也看見了這孤身一人的絕麗少女,北堂尊越目色一沉,猛然一夾馬腹,瞬息之間就已臨近,同時微微俯身,長臂一探,便攔腰就將北堂戎渡抱上了馬背。座下的駿馬四蹄徐撒,跑得又快又穩(wěn),北堂戎渡坐在男人身前,幾縷黑發(fā)被風(fēng)扯起,打在男人的臉上,北堂尊越冷哼一聲,一手環(huán)住北堂戎渡的腰,一手扯著韁繩,道:“怎么,弄成這個丫頭模樣,又去見那姓牧的了?本座的兒子為一個男人至此地步,你不嫌寒磣,本座還嫌丟人?!?/br>北堂戎渡意態(tài)悠閑,毫不在意地嘿嘿笑道:“俗話說‘兒大不由娘’,我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的一點兒私事而已,爹還管這些么?!北碧米鹪矫鏌o表情地皺一皺眉,冷笑道:“放屁,你再怎么大,難道還不是本座養(yǎng)的?”九十一.紅袖添香北堂戎渡笑著微微抓緊了男人素白不染纖塵的袍角,以便穩(wěn)住身體,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可不想又惹你生氣……既然是出來打獵,那你今天都打到些什么東西了?”北堂尊越眸光略凝,鬢角的黑發(fā)被風(fēng)扯得飛舞,淡淡道:“有你吃的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北堂戎渡聽他口氣不好,便問道:“喂,你真生氣啦?其實沒什么的,莫說旁人不知道,就算是有誰知道了,可他敢笑話我么?我北堂戎渡向來做事,哪管旁人怎么看……不過是一點小事,就算是我欠牧傾寒的,現(xiàn)在來還他,又有什么可寒磣丟人的?!?/br>座下馬匹徐馳,帶起的風(fēng)將發(fā)絲揚(yáng)起,北堂戎渡髻中簪著的那朵海棠忽然一松,便滑脫了出去,讓風(fēng)吹到了半空中,一眨眼就被馬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北堂尊越不出聲,面上卻已慢慢舒緩下來,只是嘴上卻仍然還是有些不愉的意味:“你如今大了,再不像小時候那樣聽話服管束,本座若再不敲打敲打,任你肆意妄為,只怕你還不野到天上去!”北堂戎渡兩腿夾緊馬腹,穩(wěn)穩(wěn)跨坐在馬背上,聞言,不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你這話說得怎么老氣橫秋的,活像個老頭子,明明你才三十歲,還是年輕人呢……難道是因為做了人父親的緣故嗎?也是,有不少人在你這個年紀(jì),甚至都還沒成親呢,更不要說有我這么大的兒子了?!北碧米鹪揭恢皇汁h(huán)在他腰上,哼道:“哪來這么多廢話。”將近一柱香的時辰之后,外出打獵的一隊人馬便已返回了無遮堡,等到北堂戎渡卸去易容,換了衣衫,腳下無聲走進(jìn)房內(nèi)時,就見北堂尊越正坐在書案前,正在看著案上攤開的一本似乎是帳薄之類的東西,彼時夕陽已落,室中雖還不暗,但也不算明亮了,北堂戎渡把墻角立著的幾盞一人多高的燈一一點上,把周圍照得光亮,這才走到書案旁,探著頭去瞧北堂尊越在干什么。案上放著一架金絲木筆架,上面掛著各式毛筆,丹砂徽墨,筆洗鎮(zhèn)紙等物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眼下北堂尊越?jīng)]束冠,及腰的黑發(fā)只用一根扁金簪挽住一半,素白的緞袍用萬字紋滾著袖口和前襟,略微低首,靜靜翻閱著帳目,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比往日里少了一絲狷佞之氣,平添幾分出塵味道,竟頗有些翩翩世家公子模樣,無論如何,也瞧不出是一個十四歲少年的生父,北堂戎渡打量了對方兩眼,這才忽然第一次想到眼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