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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其實與沈韓煙,牧傾寒以及殷知白這些人相比,根本也沒有大上幾歲,同時也不由得記起自己當年初次與其見面的情景,那時候的這個男人,也只不過是個比如今的自己大上一點兒的少年罷了……北堂戎渡有些莫名其妙地光顧著想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一時間就不免有些走神,倒是北堂尊越無意間抬頭看了他一眼,挑眉輕笑道:“難得你倒這么安靜?!北碧萌侄捎檬秩嗔巳啾亲樱緡佒溃骸罢f得好象我平日里有多鬧騰似的……爹,我餓了。”北堂尊越似是低低笑了笑,把手里的薄子隨手放到一旁,似笑非笑地說道:“整天別的不說,吃飯倒是盯著時辰,一頓不落,你說你不是飯桶是什么?”北堂戎渡哪里會在乎男人的嘲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道:“你以為我想啊?我這不是到了年紀么,正長身子,總是容易餓……反正也吃不窮你,再來一百個,你也養(yǎng)得起?!北碧米鹪洁托σ宦?,道:“本座說一句,你總有十句等著。”說罷,便叫人將晚膳擺上來。兩人一起吃過了飯,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北堂尊越重新坐回到書案旁,拿起要看的一些文書,頭也不抬地隨口道:“怎么,不回你的碧海閣?”北堂戎渡擰了一條濕毛巾擦了擦臉,笑道:“我還以為,你很樂意我在這里和你說說話的。”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只道:“你既然留在這里,便得動手干活……把那燈花剪一剪?!?/br>北堂戎渡聞言走過去,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從案角摸起一把小剪刀,道:“嘖,明明有那么一大堆伺候的人,倒非得支使我?!币幻嬲f,一面把書案上放著的那盞素紗燈的燈罩取下來,露出里面的蠟燭,然后用剪刀將已經(jīng)變黑的燈芯細細剪去了一截,又撥了幾下,等燭焰漸漸長起來,越發(fā)明亮之后,這才把燈罩扣了回去。父子兩人一時間倒也無話,室中頗靜,北堂戎渡站在書案旁,閑來無事,便鋪開一張紙,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玳瑁凍霜中毫,沾了沾墨,在紙上涂抹起來。良久,北堂尊越似是微詫于他這樣安靜,便暫時從公文上收回視線,去看他在寫些什么,不料不看則已,如今一看之下,竟立時就令北堂尊越有些怔了一怔,似是心中觸動,又生起一絲模糊的復雜之意,半晌,才仿佛是嗤之以鼻地道:“本座……就長這個德性?”那紙上畫著一個人,正坐在書案前批閱文書,旁邊站著個身段修長的少年,拿剪刀修剪著燈花,一看就知道畫上的究竟是誰。北堂戎渡頭也不抬,只是用筆勾勒著人物線條,宣紙鋪在案面上,筆尖沾著墨汁涂涂畫畫,飽吸濃墨,一氣地在紙上龍蛇游走,北堂戎渡一面畫著,一面道:“不過是隨手畫著玩的,你那么挑剔干什么,再說,我把你畫得也不丑啊?!?/br>案角的燈光溫暖且柔軟,映得北堂戎渡蔚藍的眼底一片溫潤,如同靜謐無波的湖面,看得人怦然心動,北堂尊越看著他,忽然間就想起自己與他一起和旁人共同放誕歡好的那兩次經(jīng)歷,那時這孩子的眼里卻不是這樣平靜且澄澈的,而是如同噴薄盛放的漫天桃花,朦朧似霧,妖嬈肆意之極,懷里抱著絕色的美人,微汗涔涔,就連嘴唇,也紅得猶如涂朱一般……一道聲音打破了室中的平靜,北堂戎渡擱下筆,一面用嘴往紙上吹了吹風,晾干墨跡,一面道:“爹,你多寶架的那把‘離依’劍賞給我罷,我喜歡得緊?!北碧米鹪剿剖且粫r間有些疑惑:“……哪個?”北堂戎渡一挑長長的雋眉,道:“你不記得了?”走到南面墻角的一扇多寶架前,從第三層的格子上取下來一柄式樣古樸的長劍,回到書案前,用手撫摸著雕有魚龍花紋的劍身,道:“這把‘離依’是你二十歲那年,自劍神陸薛人的手中得來……我小時候,吟花閣里的丫鬟經(jīng)常會給我講你的事情。”他說著,便模仿著當初那些美貌女子的口吻,道:“公子知道么,咱們堡主,實在是天下間最了不起的人物……想那陸薛人縱橫江湖近二十載,一口‘離依’寶劍之上,不知沾了多少成名高手的血,素有劍神之稱,可咱們堡主剛到弱冠的年紀,就斃陸薛人于掌下,將這柄陸薛人從不離身的‘離依’也帶了回來……也就是自那日起,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就落在了咱們堡主身上……”北堂戎渡一五一十地學完幼時聽過的這些話之后,就不由得笑了起來,一面摩挲著劍身上的花紋,一面道:“爹你知道么,你可是不知多少姑娘家的春閨夢里人呢,哪怕兒子都這么大了,可江湖上那些想嫁你的姑娘,還是多得能從九華山一直排到祁連海……我小時候聽人講著你的事,就經(jīng)常會想,我父親真是個了不起的人?!?/br>北堂尊越只覺得心中莫名地舒服起來,刀削般的側臉似乎微微柔和了線條,低笑道:“你真的這樣想?”北堂戎渡把寶劍徐徐從劍鞘里抽出,劍色清冷得如同一抹晨曦,涼寒似水:“每一個男孩兒小的時候,都會崇拜自己的父親,覺得他無所不能……這一點,我當然也不例外?!北碧米鹪叫那榇蠛?,看著北堂戎渡把玩著那柄劍,低低笑道:“你既然想要,便拿去……當初陸薛人也不愧是驚才絕艷之輩,武功之高,劍法之強,的確可稱‘劍神’,若非那時本座的‘千錄訣’已進入第九重,初至大成,倒也未必能勝他?!北碧萌侄捎檬謴椓藦椦┝恋膭ι?,輕嘆道:“再怎么驚才絕艷,死了也只不過和其他人一樣,黃土一掊罷了。”北堂尊越朗聲大笑道:“不錯,因此大丈夫生于世間,自是要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才是不負平生?!彼f著,看著北堂戎渡聚精會神地賞玩著寶劍,便一臉慵懶地斜倚著身后的椅子靠背,邪笑著說道:“怎么,想要學人仗劍江湖,行游天下?”北堂戎渡失笑道:“怎么可能?!彼盗舜岛馑纳涞膭︿h,嘆笑道:“總有些年輕人以為,那樣仗劍江湖,信馬游歌的生活是多么瀟灑自在,他們羨慕那些說書里面的俠士,名劍風流,美人依懷,可他們也不想想,無論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大俠,可也終究還是個人,總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行走天涯聽起來倒是很快活,可若是日曬雨淋,露宿荒野,那哪里還有什么風流可言?高手也要吃飯,大俠也要住宿,這些都需要錢,需要人伺候,總不能天天靠打劫過日子,美人再怎么愛英雄,也不會陪著英雄去喝西北風。”北堂尊越笑不可遏:“我兒,你倒說得極是?!北碧萌侄珊偃欢?,道:“我這幾年在外面的時候,每至天下各地,都有無遮堡各處分舵分部的人服侍著,伺候著,把衣食起居打理得妥妥當當,照應得熨熨帖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