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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低聲道:“爺生為男子,自不知女孩兒的苦,玉素生在江家,在尋常人眼里,打小兒錦衣玉食,呼奴使婢,好不令人羨慕,可與此相應(yīng)的,卻是事事不得自專,便連日后終身之事,也要遵循家族利益出發(fā),比不得牧家小姐得父母疼愛憐惜,行事自由……兄長自幼樣樣都不如我,可只因他是男子,所以任憑我哪怕再有本事,也是無用,父親臨終之前,也仍然將家主之位交與了他,若不是前時江家旦夕間就有傾滅之災(zāi),又怎會讓我臨危授命,來見爺,而若非爺發(fā)了話,這家主之位,玉素日后也未必坐得穩(wěn)……”她輕輕嗟嘆,將臉重新伏在北堂戎渡懷里,“玉素沒有絕世姿容,亦無驚世之才,一個女子想要在家族中安身立命,令上下聽服,實在不易,眼下將此微軀付與爺,也不過是為自己尋個依靠,求個安心……”她的聲音漸次低微下去,眸中依稀泫然欲淚,“若有來生,再不愿為女兒身……”北堂戎渡溫香軟玉滿懷,一時間只是淡淡和悅而笑,道:“你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你私下里難免有一點兒自己的小心思,這我并不在意,只要你做事妥當(dāng),其他的,其實都無所謂?!北碧萌侄烧f著,便坐起身來,江玉素見狀,忍著身上的酸痛,忙掙扎著撐起身拿起扔在一旁的衣物,細(xì)細(xì)替他穿衣。北堂戎渡任她替自己整理好衣物,扶正發(fā)冠,見江玉素如鴉翅般的睫毛上微有濕意,便用手指撩了撩,道:“怎么,方才弄疼了你?”江玉素幾不可覺地?fù)u了搖頭,認(rèn)真給北堂戎渡整理著腰帶,北堂戎渡掃了一眼床上星星點點的殷紅血跡,道:“你卻也心思果決,需知今日清白既失,日后,你已不好嫁人?!苯袼卮故子挠牡溃骸斑€談什么嫁人呢……玉素畢竟是女子,如今身為江家家主,若是尋個家世相配的男子,則怕日后江家會被逐漸蠶食,而若是尋個普通些的,心中卻也不甘,既是如此,玉素早已斷了婚配念頭,唯知日后為爺妥帖做事,只望爺多少憐惜一二分?!?/br>北堂戎渡順手從床邊的一只花瓶里折下一朵茉莉,簪到江玉素的頭上,淡然而笑,徐徐道:“你今日行此事,為的是尋求依靠,而我并不拒絕的理由,是因為要讓你安心,讓你知道我看好江家,看好你……公是公,私是私,你記住這一點,也永遠(yuǎn)不要忘了這一點,做出不該做的事情,或者有不該有的想法。你是個聰慧女子,想必明白我的意思?!?/br>江玉素睫毛微顫,既而柔婉道:“……屬下必不負(fù)爺今日一番教誨?!北碧萌侄尚σ恍?,道:“時辰也不早,我也該回堡中了,你既是身子不適,可以在此歇上一宿?!苯袼芈帽蛔庸∩眢w,應(yīng)了一聲‘是’,北堂戎渡用手扶了扶頭冠,不再多言,徑自出了房間,外面自有人早已將馬備妥,北堂戎渡翻身上馬,微微一夾馬腹,很快便離開了大宅。一百.心魔北堂戎渡一路策馬馳往無遮堡方向,只是明明原先還是赤日當(dāng)空,蟬聲擾擾,但直至半路之際,天就已是逐漸變了,云翳淡聚,陰晴不定,等到北堂戎渡就快要回到無遮堡時,忽一陣涼風(fēng)卷過,隨即淅淅瀝瀝地就開始下起雨來,雖只還是細(xì)雨,卻也仍然沒幾下就將衣裳打得濕了,柔軟的衣料濕貼在身上,渾身冰涼。北堂戎渡沒奈何,只得快馬加鞭,索性也不找地方暫時避雨,干脆一氣兒馳回了無遮堡。此時雨已漸漸有些大了,北堂戎渡回了無遮堡,外頭巡守的眾人見了他這等全身上下濕淋淋的模樣,自是忙不迭地?fù)蝹氵^去為其擋雨,北堂戎渡翻身下馬,順手從旁邊一人的手里拿過傘,便自顧自地進了堡中。轉(zhuǎn)眼之間大雨如注,雨水好似密密的珠簾一般,略微模糊了視線,萬千雨注紛繁砸在地面上,頓時濺起白生生的水花無數(shù),北堂戎渡全身早已濕透,眼下即便是舉著傘,其實也不過是聊勝于無罷了,自雨霧中望出去,四下錯落參差的亭臺樓閣俱已被沖洗得干干凈凈,只不過是在此刻陰沉的天色下,倒并不顯得如何鮮亮而已。北堂戎渡一路朝著碧海閣而去,正走上一處石橋時,卻看見遠(yuǎn)遠(yuǎn)地有人撐著傘,身材高大,錦衣寬袍,背影再熟悉不過,北堂戎渡見狀,便喚道:“……爹?”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北堂尊越,北堂戎渡快步走了過去,笑吟吟地剛想習(xí)慣性地伸手去牽對方的衣袖,卻忽然想起自己眼下連手都是濕漉漉的,因此便也作罷,倒是北堂尊越看見他這一身精濕的落湯雞樣子,薄薄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修長勻稱的軀體,不覺心底忽有些異樣,既而皺了皺眉,伸手挽一挽北堂戎渡被雨水淋濕的鬢發(fā),道:“怎么弄成這個模樣!”北堂戎渡嘻嘻一笑,也不答話,只道:“冷死了……正好前面就是遮云居,我去爹那里換換衣裳?!北碧米鹪?jīng)]出聲,只是溫?zé)岬拇笫忠盐丈媳碧萌侄杀涞氖?,牽著落湯雞一般的少年朝前走,很快就到了遮云居。北堂戎渡脫去濕漉漉的衣物,進到池里,自有幾個美貌侍女服侍著他洗澡搓發(fā),等到身上都泡得暖和了,北堂戎渡這才出了溫泉池,隨便裹上一件軟袍,便走出浴室。榻上北堂尊越正自盤膝運功,旁邊一只熏爐內(nèi)燃著沉心香,散出縷縷輕煙,北堂戎渡進了室內(nèi),自己找了一處地方坐了,忽瞥見桌上擱著一只碗,里面盛有褐色的熱騰騰湯水,北堂戎渡知道這是給自己喝的姜湯,便一手端起碗,一只手捏著鼻子,然后一仰頭,就皺著眉毛把一碗熱姜湯灌了一半下去。北堂戎渡剛擱下還剩了半碗的姜湯,就聽見不遠(yuǎn)處有人道:“……都喝了,不準(zhǔn)剩?!北阋姳碧米鹪讲恢螘r已睜開雙目,行功完畢,北堂戎渡聞言苦著臉,咕噥道:“這東西辣得很……”男人掃了一眼少年露在寬大袍子外面的精致鎖骨,隨即一挑長眉:“羅嗦,哪來那么多廢話!”北堂戎渡見狀,只得不情不愿地重新端起碗,把剩余的姜湯喝了個干干凈凈。剛喝完,方才命人去碧海閣拿來的衣物就已送了過來,兩名侍女替北堂戎渡褪去身上裹著的袍子,開始拿著雪白的里衣要替他換上,北堂戎渡則一面伸著胳膊讓人給他穿戴,一面將目光投向窗外,去看那嘩嘩不止的陰濕大雨。少年背對著男人,寬大的袍子從身上滑落下來,露出白若玉髓的身軀,不像成年男子那樣偉岸,可也已是結(jié)實而有力,雙肩有了寬健的跡象,四肢修長勻稱,腰身削細(xì),臀型圓挺緊實,潮濕的黑發(fā)披在背后,發(fā)絲之間隱約可以看見雪白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