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0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拂曉、王爺,你也重生???、大佬為我競折腰/女配的逆襲(快穿)、鳳在上,凰后要翻身、程老師和衛(wèi)老板的小日子、一個戶口本、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HP]貴族、寡婦撩漢、殺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
殺的這二人,都是行惡之徒,自問倒也從來沒有吸過無辜之人的真元。”空真雙手合什,掌上掛著一串佛珠,慈悲一嘆,面露不忍,道:“雖是如此,然而小施主修煉這等魔功,畢竟有傷天和?!北碧萌侄晌⑽櫭?,也不接口,一副不以為然之色,空真見狀,嘆道:“小施主少年成名,青春得意,可向來行事未免太過狠辣,斷不容情,入江湖數(shù)年,手上人命,不知凡幾,卻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小施主為人如此,果真問心無愧么?”北堂戎渡面無表情,淡然道:“人各有志,豈能強(qiáng)求?我既生于無遮堡,走的就也只會是這一條路,大師又何必多言?”空真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憫之色,幽幽嘆息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老衲素有觀人之法,小施主面相中有金戈屠戮之色,必主殺伐,如此,老衲斗膽一問,小施主畢生之志,所為何事?”北堂戎渡面色平靜,緩緩開口道:“我此生最大心愿,便是我娘她,能夠活過來。”空真聞言,微微一頓,既而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不知小施主,還有何志向?”北堂戎渡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捋一捋衣袖,一字一句地道:“但使陽和之候,水仙怒放,刁蕭之時,薔薇滿墻……”空真聽了,定定看向北堂戎渡:“相傳昔年唯有則天皇帝于寒冬之際,下旨令百花齊放……果然老衲沒有看錯,小施主確有凌云之志,包吞天下之心。”北堂戎渡坐在轎中,面上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大丈夫于世,自有四海之志,我無遮堡從者如云,想要成就一番事業(yè),又有什么不可以?無非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而已!”空真聞言,微微蹙了一雙白眉,出言勸道:“小施主為一己之私,行事無端,卻把天下蒼生置于何地?一旦戰(zhàn)火驟起,則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施主又于心何忍!”言語之間,苦口婆心,頗有以大義責(zé)之的意思,北堂戎渡冷笑出聲,不耐煩道:“大師不必危言聳聽,古往今來,唯有暴政之下,或是外族入我中原之際,才真正是民不聊生,我無遮堡積累數(shù)百年,日后不過是順勢而為,哪里有什么生靈涂炭可言!所謂分久必合,天下無主多年,諸多勢力各自為政,其實(shí)不過是蟄伏積蓄力量而已,總有一日,會有人出頭……既然如此,為何不能是我無遮堡?”北堂戎渡向來行事由心,眼下聽到對方開口閉口都是大義,只冠以天下蒼生的名義,就理所當(dāng)然地想去左右別人的想法,不知怎地,只覺煩心,遂目光冷冷看向空真,道:“素聞空真大師乃得道高僧,向來慈悲為懷,只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如今乃大爭之世,我無遮堡如何行事,又豈容他人置喙!大師請罷?!闭f著,便要命人起轎。然而空真卻緩緩上前幾步,擋住了去路,北堂戎渡雙眉一挑,冷笑起來:“怎么,大師還有何見教?”空真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冷笑一般,搖頭道:“小施主一心為私,只怕日后悔之晚矣?!北碧萌侄晌⑽⒉[起眼睛,突然間大笑道:“哦?怎么,莫非大師的話就一定正確?就是金科玉律了?我北堂戎渡自殺伐中起,從不為外物所惑,世間萬事萬物,都不能動我本心,又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我敬你是出家人,又素有慈悲之名,且又上了年紀(jì),是有道的高僧,這才客客氣氣地聽你說話,卻不是你兒子,要聽你的!你若有本事,便去我父親面前說這些話,看他會不會像我這樣,對你客氣!”空真雙手合什,念了一句佛,低聲道:“北堂施主已是三十有一,心念已成,而小施主如今卻還年幼,心志未定,只怕還轉(zhuǎn)圜得來……如此,說不得,老衲請小施主與老衲回山,起居十載,自有清凈,十年之后,想必小施主已回心轉(zhuǎn)意,得以新生?!闭f到這里,空真頓了一下,輕輕嘆息,面上寶相莊嚴(yán),道:“如此,耗費(fèi)小施主十年大好青春,父子夫妻不得相見,不沾紅塵……但此舉雖有罪孽,老衲亦愿一身當(dāng)之!”說著,又掃了一眼抬轎的四個青衣人,緩緩道:“為免北堂施主得知此事,這四位施主,也請與老衲一起待上十年罷。”北堂戎渡聽到此處,霍然出轎站起,仿佛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狂笑出聲:“什么?空真,說什么一身當(dāng)之,你當(dāng)?shù)闷鹈矗磕銘{什么!你以為,你是誰!”他抬起右臂,一手指向不遠(yuǎn)處的空真,陡然間神色凌厲,臉上沉了下來,一字一頓地厲聲喝道:“軟禁我十年?可笑!你為了一個可笑的理由,就要軟禁我?其實(shí)悲天憫人,心懷慈悲當(dāng)然沒有錯,可是說到大義,你別用這種東西來壓我,我不吃你這一套!”北堂戎渡臉上一片鐵青之色,大聲喝問:“我知道你是天下有名的高僧,一身修為,已入化境,怎么,要擒我回山嗎,你只管放馬過來,看看今天究竟是你擒了我,還是我鎮(zhèn)壓了你!”空真雙目湛然生光,慢慢數(shù)著手里的佛珠,沉聲道:“小施主天縱奇才,卻一意如此,只怕日后,終要入了魔道!”“魔道?哈哈哈……”北堂戎渡冷然大笑,聲音中滿是森然肅殺之意,陡然間厲聲一喝,字字如刀:“空真,你口口聲聲說我入魔,可在我看來,你才是真入了魔道!”空真白眉一跳,正要說話,但是北堂戎渡已經(jīng)語氣洶洶,連番出口:“什么是魔道?有了執(zhí)念,且為其所制,便是入了魔!你空真平生渡人無數(shù),卻不想想別人是不是愿意讓你渡,只有按照你說的去做,才是對的,難道你這不是執(zhí)念,不是入了魔?!哼,若不是你修為強(qiáng)橫,素有大名,你以為那些被你渡化的人,當(dāng)真就被渡了?只不過是不得不‘悔改’而已!說起來,就是因?yàn)槟闳^大,他們?nèi)遣黄?,所以才被‘渡’了,這和我無遮堡依仗勢力,吞并他人沒有任何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空真,你才是入了魔!”空真眉頭猛跳,念頭急速閃動,然而北堂戎渡的聲音卻一字比一字嚴(yán)厲,這指責(zé)就好像山岳一般沉重,當(dāng)頭壓下,如同驚濤暴雨一般,接踵襲來:“空真,沒錯,我無遮堡數(shù)百年來,確實(shí)手頭人命無數(shù),可世上這些豪門世家,哪一個不是踩著累累白骨,才最終成就了一方家業(yè)?我無遮堡各地勢力范圍所及,百姓雖不敢說安居樂業(yè),可起碼也極少受過強(qiáng)賊惡人之害,且每當(dāng)偶爾有天災(zāi)人禍之際,他們也時常受我無遮堡庇護(hù),不說遠(yuǎn)的,只講四年前汕南大旱,我無遮堡當(dāng)?shù)胤謮I(lǐng)命施粥,一日兩頓,救活多少周圍百姓性命,而你等出家之人,向來受人香火,自己不耕不種,卻飽食終日,豈不愧哉!”連續(xù)的當(dāng)頭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