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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這樣’是什么樣?渡兒,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這世上你比誰都清楚,本座究竟對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北碧萌侄梢娏吮碧米鹪竭@種居高臨下的語氣,撩開眼前被風(fēng)吹亂的額發(fā),就想要賭氣頂他幾句,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好……這些我都知道,也很感激你。”北堂尊越靜靜地看著他,好象是在刻意等待著什么似的,薄利的嘴角漸漸勾起一絲略帶諷刺的優(yōu)雅弧度,道:“是嗎,你都知道?”他忽然一手抬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英俊面孔上,終于有些忍不住地露出一分冰冷的笑容,北堂戎渡見了,恍惚記得此時北堂尊越眼下的這個模樣實在是陌生又熟悉,仔細(xì)一想,原來卻是很多年前時,北堂尊越經(jīng)常會有的神情,這樣的形容,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北堂尊越輕輕托著北堂戎渡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略顯煩躁地摩挲著少年線條優(yōu)美的頷骨邊緣,用有些嘲諷的語氣道:“感激……那你,就是這么感激本座的?本座可以不在乎你跟其他人有關(guān)系,可你,卻連給出一點兒東西也不愿意,這樣……吝嗇?!北碧米鹪秸f到這里,心中久已埋藏的不滿漸漸浮現(xiàn)了出來,言語不知不覺就變得尖銳起來,混合著某種壓抑,包括嫉妒,有些傷人的話語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突兀地蔓延上頭腦,盯著北堂戎渡漂亮的藍(lán)色眼眸,一字一句地微笑著說道:“哦,是了,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只有得不到的,才永遠(yuǎn)是最好的……渡兒,你一向都這么聰明有心計,你父親就這樣被你緊緊地抓在手心里,嗯?”北堂戎渡雙目爍爍一睜,一瞬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目光當(dāng)中是nongnong不可言說的驚訝與震動,他本能地抬起眼,對上了那雙熟悉的鳳眸,卻從中只看到了一片嘲諷和不滿,以及幾分怒氣。北堂戎渡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辯白或者反駁,可他張了張嘴,終究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睛里漸漸現(xiàn)起一絲稀薄的悲惜和冷淡,卻極力克制著,一種心灰意懶的氣餒夾雜著冷笑,從唇齒之間不自禁地慢慢溢了出來……北堂戎渡面無表情地推開北堂尊越托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心中已然冰涼一片,連苦笑都懶得了,唇角一動,沉默地頓了一頓,卻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只是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一直都是在欲擒故縱么……父親,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兒子,還沒那么賤。”——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么?把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玩弄于股掌之間?北堂尊越聞言,眼皮頓時微微一跳,其實剛才那句話一出口之后,他就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而眼下北堂戎渡的反應(yīng),更是將這后悔之意擴(kuò)大了無數(shù)倍,那種冷淡的眼神,漠然的語氣,無一不在提醒他方才曾經(jīng)說過了怎樣過分的言語,而他自己也清楚,他的這個孩子,內(nèi)心深處是多么地敏感而高傲……一瞬間北堂尊越突然很想將少年抱進(jìn)懷里,告訴對方‘剛才是你父親的錯,一時口不擇言’,可北堂家的男人那種與生俱來、深入骨髓的高傲,卻阻止了他去挽回方才的失誤,修復(fù)兩人的關(guān)系,眼睜睜地令彼此就這樣倔強而頑固地對峙著。冬日凜冽的寒風(fēng)吹過,令老樹的枝葉簌簌作響,午后的日光雖不暖,卻那樣明亮,透過冷枝蕭葉照在兩人所處的位置,白晃晃地讓人眼暈,北堂戎渡凝目看著他父親,男人英俊的臉被斑駁的陽光映照出明暗交錯的效果,也使得高鼻金目的容貌特征更加分明,深邃的狹長眼睛由于身高的緣故,正居高臨下地目視著他,那眼神中其實隱隱有一絲后悔的味道,但北堂戎渡此時此刻的心情,卻只讓他從中看到了桀驁與高高在上,那雙晶黃的眼睛,突然就讓他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當(dāng)時還是少年的北堂尊越戴著鷹狀的面具,只露出一抹弧度冷淡的薄唇,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淡漠的眼神,瞳仁如同獸一般泛著犀利的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弱者一樣地打量著初生的他,強迫他哭出來……——原來,在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北堂尊越就已經(jīng)把自身的不可戰(zhàn)勝刻與強勢刻印在他的心里,而此時此刻,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就如同一場久遠(yuǎn)而深刻的夢境,再一次重現(xiàn)……北堂戎渡忽然間想要放聲大笑,因為他好象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他從年幼時就開始汲汲以求的一些東西,那樣努力地去追求強大的力量,深重的權(quán)勢,高端的地位,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以及北堂家男人血液里對于掌握一切的渴望之外,還因為他擺脫不了他父親從第一次見面時就帶給他的影響……北堂戎渡突然間想要對著北堂尊越大笑,對男人說看罷看罷,其實你的兒子一直在后面追逐著你的背影,等著某一天能站在原本高不可攀的你的身旁,口氣輕松地問你:我做得怎么樣?然后等你像對待一個平等的強者那樣,拍一拍他的肩膀,贊許地說上一句‘真不賴’或者別的什么——他或許僅僅只是,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父親,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我所有的努力,或許只是因為我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北堂戎渡突然覺得眼睛里面有點兒干干的,大概是因為日光刺痛了眼睛的緣故,同時喉頭也瞬間涌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滯澀感覺,牙根處亦有些酸,如同含了一口冰水在里面,他心中冷笑,在心底最深處笑得不可抑制,片刻之后,才迅速眨了眨眼,令眼球不再那么干澀,同時讓自己平靜下來,在須臾的寂靜后,目光便已漸漸開始平穩(wěn)得幾乎沒有什么感情的波動,同時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淡淡說道:“那么,看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覺得我和爹還是先各自冷靜一下罷,這幾天,就最好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和父親你因為一些小事,就鬧得不高興?!?/br>北堂戎渡的聲音里不出所料地透出他一貫的從容與冷靜,甚至有些無動于衷,完全沒有絲毫泄露出他心底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罕見的軟弱反應(yīng),北堂尊越那雙野獸一般銳利的眼睛停留在少年臉上,在斑駁的日影中陰晴不定,似乎想要從中挖掘出什么,他隱隱覺得北堂戎渡此時的狀態(tài)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那眼里沒有明顯的不悅之色,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眼下北堂戎渡只要流露出一丁點兒難過和傷心的模樣,他就可以馬上將少年擁進(jìn)懷中,溫柔地去吻他,告訴對方自己剛才只是在胡說八道,甚至能夠暫時放下身為父親的面子,好言軟語地去求得這孩子的原諒……只可惜,北堂戎渡卻偏偏臉上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