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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沒奈何,眼下形勢如此,不得不有所退讓,因此畢丹便與北堂戎渡就此問題,開始詳細商談起來,雙方都是口舌伶俐之人,你來我往之余,半晌,才最終敲定下來,但北堂戎渡卻是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方才既是商定了我與王子之間的買賣,那么如今,便也該談談朝廷那一半的價錢了?!?/br>畢丹聞言,頓時警覺起來,知道這其中必有什么花頭,遂不動聲色地說道:“世子又何必這般麻煩,我鶻祗便比照方才說定的數(shù)目交付,也就是了。”北堂戎渡含笑道:“王子錯了,我父王的意思,并不是要和我一樣用金銀作數(shù),而是要用馬匹來以物抵物……朝廷,要三萬四千匹良馬?!?/br>畢丹陡然變色,脫口道:“……此事決無可能!”自古游牧民族之所以在強盛時期能夠與中原爭鋒,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草場廣大豐美,可以飼養(yǎng)大量的馬匹,而中原人口稠密,并無多少適合養(yǎng)馬之地,于是馬匹數(shù)量就一直不高,而與游牧民族作戰(zhàn)之際,若是沒有足夠的戰(zhàn)馬,則還未開戰(zhàn),就先處于劣勢地位,實在太過吃虧,胡人一向知道這一點,因此對馬匹向中原的買賣一直管制得極嚴,否則若是漢人有大量戰(zhàn)馬,人口又多得難以想象,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騎兵,遠不是草原民族能夠相比,一旦兩方爭戰(zhàn),則胡人早晚要被拖垮,因此畢丹聽了北堂戎渡以馬換物的要求,且數(shù)量上又完全是獅子大開口,當即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然而北堂戎渡面上卻絲毫不動,只好整以暇地撥了撥耳上的金釘,道:“王子稍安勿躁,咱們可以詳談?!碑叺ひ沧灾行┦B(tài),心中又想到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再加上對這批物資確實十分看重,因此便定一定心神,重新與北堂戎渡洽談起來。兩人俱是互相之間分毫不讓,咄咄而爭,直到中午,才總算是勉勉強強地暫時定下了大概章程,然而馬匹之事關系重大,畢丹不能自行做主,于是便飛書傳往鶻祗,請鶻祗王決定。一時既已到了晌午,北堂戎渡便笑道:“王子遠道而來,一路勞苦,我已設了酒宴,王子且與我一同去罷。”說著,又因為畢丹在此等候鶻祗方面的回應,總需一段時間,于是便命人收拾了下榻的所在,給畢丹一行人居住,同時派人調撥物資,先行往鶻祗發(fā)送一半。酒宴既罷,北堂戎渡忽又咳嗽起來,遂離座到外面透一透氣,一時間只見殿外細雪如霧,只偶爾飄灑幾點,似乎就快要停了,北堂戎渡尚未走出十丈,卻忽見遠遠地有一個黑影正撐傘朝這邊走來,略近些時,發(fā)現(xiàn)那人穿著一身華貴的滾紫闊袖黑袍,頭戴金冠,竟是北堂尊越,北堂戎渡見了,不免有些驚訝,于是迎上去道:“……爹,你怎么來了?”眼下雪已近停,北堂尊越隨意往旁邊的一棵老樹旁一倚,背靠著樹身,信手將手中的傘拋給北堂戎渡,意態(tài)閑閑地道:“……怎么,本王偶爾來你這里一回,莫非便不行?”北堂戎渡接住他拋來的傘,將其收起,滿面皆是笑意,只笑道:“我可沒這么說?!?/br>正說著,遠處畢丹卻也已從殿中出來,他遙遙見到北堂戎渡似乎正與一個玄衣人說話,便走了過去,此時日光淡薄,在那黑袍男子的身上鍍下一層融融的光暈,待畢丹走得近了,便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只見男人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眉鳳目,氣度難言,畢丹一瞥之下,腦海中竟是轟地一聲,就如同墜入了一場妖詭的夢境里,只是一眼,就好似心中萬馬始奔,隆隆而鳴。一百七十九.此情可待成追憶畢丹一瞥之下,腦海中竟是轟地一聲,就如同墜入了一場妖詭的夢境里,只是一眼,就好似心中萬馬始奔,隆隆而鳴,這人似乎和他差不多的年紀,著一襲滾紫闊袖玄色便服,沒穿大氅,一副仿佛完全不畏嚴寒的模樣,頭頂戴著赤金冠,長身頎立,容貌實是俊美無匹,高鼻鴟目,削唇權腮,輪廓十分鮮明,毫無溫潤柔和之意,是典型的北方男子的美麗,卻又并不見粗獷,從那等高鼻金眸的容貌特征當中,很容易地就能夠看出有外族血統(tǒng),五官與北堂戎渡足有八九分相象,通體潔凈無塵,眉宇之間隱隱有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畢丹連想都不必想,就已經知道了面前這人的身份——除了北堂氏現(xiàn)任家主,北地漢王北堂尊越,還能有誰?畢丹一時間只覺得心中隱隱亂跳,他其實向來并不好男風,先前初見北堂戎渡之際,也只是因他容貌之美而驚訝罷了,倒也從不曾有過什么別的心思,而北堂尊越雖是五官生得與北堂戎渡十分相似,但卻偏偏讓畢丹只一眼見了,便如遭雷殛,連手心里都隱隱有了汗意……那人薄薄的嘴角上似有若無地勾著充滿高傲意味的優(yōu)雅弧度,華麗而邪魅,因此總給人一種冷眼相觀的錯覺,仿佛就連唇上那一絲好象是笑容的上揚弧度,也顯得有些冰冷無情,雙目更是犀利得刺人,此時與北堂戎渡站在一起,完全就像是一對兄弟,根本難以相信他竟會是這少年的親生父親。然而畢丹身為鶻祗王族,自幼歷練得多了,又怎會是尋常人心性,知道此時決不能流露出絲毫異樣之態(tài),因此定一定神,只上前笑道:“想必尊駕便是漢王了……鶻祗畢丹,見過漢王。”北堂尊越目光一轉,正過臉來,看著面前的青年,眸光淵深莫測,面上的表情亦是平靜無波,似乎完全不為所動,唇角似乎有笑色,但那笑意卻并未映入金色的瞳仁當中,就好象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那種穩(wěn)坐如山的冷漠之意,就如同神祗俯視眾生一般,畢丹看著北堂尊越,忽然之間,只覺得心中一凜,同時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失落之意——在這個男人眼中,甚至連注意力都沒有怎么集中起來,分明就將他看作和任何其他的尋常人一樣,只是如同花草樹石一般的存在,完全不放在心里……北堂尊越自然不會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他只是看了看面前的這個鶻祗王子,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絲弧度,雙眸幽深,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而對旁邊的北堂戎渡聲音慵懶地道:“……怎么,談攏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略彎了彎腰,垂手應了一聲‘是’——向來在外人面前,他總是會對北堂尊越保持一種必要的恭敬。一時三人無話,倒是北堂戎渡忽而笑道:“天氣寒冷,父王不如和我們一起進去,喝幾杯酒暖暖身子罷?!碑叺ぢ犓@么說,不由得也一力相邀,從旁道:“世子說得正是?!北碧米鹪铰勓?,自然也沒什么必要拒絕,于是三人一同進到殿中,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