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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殘席,重新擺上酒果。席間畢丹心不在焉,眼角余光時不時地掃向北堂尊越所在的位置,他樽中雖有美酒,然而此時卻也沒喝出多少滋味來,按照他如今的身份,若是在草原之上,當(dāng)真看上了哪個女子甚至男子,都不過是任他隨意取用而已,然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聲名赫赫,無論武功、地位、亦或財富,都完全在他之上,甚至連他如今近乎一統(tǒng)草原的父親鶻祗王,在權(quán)勢上也似乎有所不及,這樣的一個男人,決不是其他同性之人可以有所旖思的。暫且不提畢丹這廂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說宴間一時酒酣盡興,待到散席時,已是傍晚,恰好卻又下起雪來,因此北堂尊越干脆也不回宮,只留宿在此處,夜間父子二人同床喁喁而語之余,說不得解衣相擁,一床繡被掩了,就是好一番的溫存蜜愛。一時夜色深沉,地龍和暖爐將室中烘烤得熱乎乎的,唯聞窗外有寒風(fēng)呼嘯,雪花漫卷,北堂戎渡半伏在北堂尊越的腿腹之間,似閉非閉著一雙眼睛,微微喘息,大半個雪白的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頸緣位置烙著一片通紅的曖昧痕跡,更顯得肌膚白潤勝玉,滿頭黑發(fā)都垂散著,略顯凌亂,而北堂尊越則倚坐在床頭,身后靠著軟枕,一手?jǐn)堉碧萌侄傻募纾琯untang的掌心貼在北堂戎渡的肌膚之上,燥燥地?zé)?,只低頭輕笑道:“……怎么,累了?”北堂戎渡卻并不理他,只顧自己慢慢平復(fù)著呼吸,北堂尊越撫摩著兒子微微汗?jié)竦聂W發(fā),嗤嗤笑道:“怎么了,真生氣了?”北堂戎渡翻了個身,扯起被子蓋住赤裸的身軀,冷哼一聲,道:“……你等著罷,下回也讓你嘗嘗這是什么滋味兒……你莫非想憋死我不成?!?/br>方才兩人翻滾在一起胡天胡地之際,北堂尊越卻忽然起了壞心,在北堂戎渡即將噴薄而出的最要緊的當(dāng)口,毫無預(yù)兆地一把捏緊了他的要命之處,不許他泄出來,非逼著他喚出‘二郎’這個親狎的稱呼不可,北堂戎渡被憋得難受以及,最后無奈服軟,乖乖地一連叫了北堂尊越五六次,這才得了解脫,好歹沒憋出病來,因此眼下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北堂尊越見狀,卻是翻身抱住正背對著他的北堂戎渡,軒一軒長眉,眼中含了一絲調(diào)笑之色,細(xì)細(xì)吻著少年的后頸,笑道:“真的生氣了?……好罷,是本王不對,不該這么作弄你,嗯?”一面說著,一面用手輕輕拍著北堂戎渡的脊背,薄唇則一點一點地沿著北堂戎渡的后頸轉(zhuǎn)移到了圓潤的肩頭,北堂戎渡微微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不知道我這個人記仇得很么,下回一定得找回場子才行……你肯定跑不了?!闭f著,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既而側(cè)身翻動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子,反手摟住了北堂尊越線條流暢的結(jié)實腰身,那上面的肌理勻稱光滑,且?guī)е?xí)武之人特有的結(jié)實,只低聲笑著說道:“快點兒,趕緊躺平了,你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要是待會兒讓我滿意了,剛才的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兩人床笫之間狎戲也有些日子了,彼此對于對方的某些閨幃間的嗜好也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的了解,因此北堂尊越一聽,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于是不由得簇了簇眉毛,神色不豫道:“……你現(xiàn)在都十七了,又不是吃奶娃娃,這算是什么毛病?”北堂戎渡一邊推著父親的身軀想讓他躺好,一邊挑眉哼道:“我就樂意這樣,不行么?……你快躺好了,快一點兒。”沒奈何,北堂尊越雖然對此事沒什么興趣,但架不住北堂戎渡磨纏,且又對兒子太過溺愛,因此到底還是順了他的意,只得慢騰騰地動了動身子,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北堂戎渡見狀,一面得意地低笑個不停,一面已趴在了北堂尊越的身上,找準(zhǔn)男人厚實胸脯上的兩處通紅乳首,右手捏住一個搓玩著,另一個則被他含在口中,吸啜不已。靜夜如斯漫長,殿外的雪依舊下著,且又越下越大,隱約能夠聽得到遠(yuǎn)處的更漏聲一下長似一下,北堂尊越向來都不是很喜歡被北堂戎渡這樣撫弄,只因為除了麻癢怪異以外,又總會被北堂戎渡弄得發(fā)疼,因此他百無聊賴之余,便將手指插在北堂戎渡的頭發(fā)里,慢慢梳理著,未幾,忽然間卻悶哼一聲,隨即不輕不重地在北堂戎渡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罵道:“……混帳小子,你是屬狗的么?!眳s是北堂戎渡一個不注意,齒間用的力氣大了些,雖說男子這一處不似女子那樣嬌貴,但畢竟也是比較敏感柔嫩之處,被少年這么一咬,自然也是疼的。北堂戎渡聞言,稍微抬了抬眼,口中卻還是叼著一處乳首不放,弄得北堂尊越胸脯上一片亮晶晶的口水,嘴里只含混地道:“好了好了,我輕點兒就是了……”北堂尊越不耐煩地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說道:“你弄來弄去的有什么意思?莫非本王還能給你喂奶不成……佳期都早就斷了奶了,你這當(dāng)?shù)碾y道竟還沒斷不成?你自己不當(dāng)一回事,本王卻都替你臊得慌。”北堂戎渡滿不在乎地啃著父親的胸脯,明顯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說道:“不過是一點兒閨房之樂罷了,打什么緊……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就找樂意的人去。”北堂尊越聞言,一時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北堂戎渡見狀,不由得嘿嘿直笑,又道:“其實我這樣算得了什么,小小癖好而已,當(dāng)初我在袞秀州的時候,見過有人用專門的方子配制秘藥,給男妾定期服用,使其鼓漲泌乳,穿著打扮也是女子模樣,嘖嘖,從表面上那么一看,根本瞧不出是男人……但凡富貴人家,什么爛糟污的事情都多了去了,和那些人比起來,我可算是好多了?!?/br>北堂尊越聽了,面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漫聲道:“哦?那你怎么不也弄幾個這樣的男人,倒也正好合了你的意。”北堂戎渡隨口道:“當(dāng)時是去那里辦事,雖說喜歡,可哪有工夫一路上帶著這些嬌滴滴的累贅……”話一出口,就已經(jīng)立時醒悟過來,遂訕訕一笑,卻不防北堂尊越忽然一個翻身,就將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身下,北堂戎渡見勢不妙,頓時便出聲討?zhàn)?,道:“爹,不玩了,咱們不玩了,我真是有點兒累了,剛才都來了好幾次了……”北堂尊越哪里會聽他的,冷笑一聲,隨即便一把握住了北堂戎渡腿間的東西,嗤笑道:“是么,本王見你,卻好象還精神得很……”說著,手上一捻,已讓北堂戎渡微微促喘起來。良久,北堂戎渡枕在北堂尊越的手臂上,合眼昏昏欲睡,北堂尊越抬一抬他的下巴,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凝視了少年須臾,只見對方的眉頭將蹙未蹙,這樣的疲憊無依的模樣,最是令人心生憐愛,北堂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