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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攸……這名字很好?!北碧萌侄砂褢牙锏膵雰哼f給他抱著,道:“長得挺胖的,有些分量?!鄙蝽n煙抱了抱孩子,然后轉(zhuǎn)身交給一旁的宮人,讓其送與宋氏身邊,道:“孩子還是在他母親身旁才好?!?/br>當(dāng)下兩人便在此略略坐了一會兒,既而北堂戎渡站起身來,看向?qū)λ问系溃骸皶r辰已經(jīng)不早了,你安心歇著罷,讓人好生照看著孩子?!闭f著,對旁邊沈韓煙點一點頭:“咱們回去罷。”夜已涼,雨看起來也似乎快要停了,沈韓煙端坐在軟輿上,伸手掖了掖被水霧濡濕的漆黑鬢發(fā),怡然微笑道:“……北堂,還沒有恭喜你呢?!迸赃叡碧萌侄梢驳α艘幌?,沒說話。兩人一時間到了瓊?cè)A宮,北堂戎渡走上庭階處,見廊下細(xì)竹簾半垂半卷,卻是一派慵懶之意,便隨口道:“露兒呢?!鄙蝽n煙撫一撫袖口,答道:“剛才已經(jīng)睡下了?!北碧萌侄晌⑽Ⅻc頭,回首看到階旁花開如簇,于是也不急著進(jìn)去,只掐了一朵在鼻下嗅了嗅,轉(zhuǎn)首見沈韓煙身穿淺青華袍,長眉星眸,越發(fā)顯得面若皎玉,不覺微笑道:“今日想必因為宋妃突然生產(chǎn)之事,讓你也忙得很了,這偌大的宮內(nèi),里里外外的雜事都要你打理,我知道辛苦你了。”沈韓煙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既而便淡笑道:“這都是我份內(nèi)之事,也沒什么?!彼D了頓,隨后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北堂戎渡面上的神情,這才緩緩道:“北堂,我方才見你對那孩子似乎并不是很上心,比起露兒來,卻是差了許多……這是你第一個兒子,莫非你不喜歡么?!北碧萌侄商а劭聪蚯嗄?,微扯唇角:“怎么這么想?不過,佳期確實是不同的,以后不管我有多少孩子,佳期都總是我心尖兒上的?!鄙蝽n煙聽了,不覺便含了一分和煦的笑容,剛想說些什么,卻見北堂戎渡又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心疼佳期,你放心,我愛她總是勝過旁人的?!闭f著握一握沈韓煙的手,道:“韓煙,你要是怕我因為別的孩子而忽略了咱們的佳期,那我就把潤攸送到你宮中撫養(yǎng)好不好?只要你不怕煩,那么以后如果再有孩子,也都交給你,這樣我只要一來,就把孩子們都見著了,總能時時看到女兒,不會冷落了她。”沈韓煙聞言,不禁訝然抬首,只因宋氏身為側(cè)妃,完全有資格親自撫養(yǎng)自己的孩子,一般來說,是沒有什么道理無故就將她的兒子抱給別人的,他沒有想到,北堂戎渡會為他與北堂佳期做到這個地步……一時驚訝過后,不免感動,但心中一時之間,卻又緩緩涌上一股寒意來: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美少年,絕美的容顏下是漫不經(jīng)心的冷酷與無情,只言片語之間,就輕描淡寫地要決定一對母子的分離,與其說他心腸太硬,無動于衷,倒不如說他或許根本就是沒有多少常人的感情……思及至此,沈韓煙突然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自幼與他一起長大,且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對他是否真的有情?若是有的話,那么,又是有多少?他越想越覺得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情緒從心底漸漸彌漫了上來,不免凝視著面前北堂戎渡波光沉醉的滟滟鳳眸,一時輕輕握了一下北堂戎渡的手,微聲道:“北堂,在你心中……可有我么?!?/br>北堂戎渡微微一怔:“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來了?!鳖D了頓,遂含笑而言:“自然是有你的了?!鄙蝽n煙淡淡輕嘆一聲,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半晌,才低聲繼續(xù)說道:“北堂,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不好相處?!北碧萌侄傻难凵衤月砸粩浚骸盀槭裁催@么說?我承認(rèn),我因為自幼耳濡目染受到一些教育的緣故,并且和家世也有關(guān)系,所以有些地方,可能難免有些世家子弟的毛病,但是,我自認(rèn)為我也沒有刻意去對其他人——”他的話還未曾說完,沈韓煙就已經(jīng)搖頭打斷了他,輕聲道:“不是的,北堂,你不知道……其實大多數(shù)的權(quán)貴子弟,一般接人待物時,頂多只是高傲戾氣,趾高氣揚(yáng)而已,而你,雖然幾乎很少這樣,且還反而頗為有禮,可是你心里,或許卻是根本沒有把其他人當(dāng)作一回事——一個人,又怎么會和螻蟻計較?此時夜靜風(fēng)淡,沈韓煙看著北堂戎渡,徐徐說道:“別人的高傲只是在表面,你卻是在骨子里,你出身高貴,和王上一樣,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其他人……”青年說到這里,低低垂下眼簾,長睫遮下深沉的影,眼中卻已依稀有些黯淡,苦笑道:“也許,這里面也……包括我?!?/br>這番話讓北堂戎渡微怔了片刻,既而一把攥住了青年的手,目光幽幽,飄忽不定,只認(rèn)真地道:“你怎么這么說?我承認(rèn)或許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我待你怎么會也那樣呢,你和他們是不同的。”沈韓煙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淡然不語,北堂戎渡見了,便輕聲道:“韓煙,我知道,我的品性并不怎么樣,我殺人無數(shù),陷害、設(shè)計、背信棄義等等,我全都做過,從來就不是干凈的人,而我自小受到的教育,也確實讓我有很多叫別人覺得心寒的地方,但是——”北堂戎渡微微一頓,看向沈韓煙,溫聲繼續(xù)道:“但是韓煙,我和你一起長大,我待你怎么樣,到底有沒有把你當(dāng)作一回事,你不會不知道……而且韓煙,我這樣的人,不可能跟你說什么我只要你一個之類的話,但你得知道,你在我心里,總有一席之地,是別人替不了的?!?/br>沈韓煙面上淡如云色,只是某種東西卻抹進(jìn)了唇角的細(xì)紋里,他握一握北堂戎渡的手,輕聲道:“北堂,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和你說起這些……只是,如今轉(zhuǎn)眼之間,我看著你一天天逐漸走到這一步,從原先六歲大的小孩子一直到現(xiàn)在手握大權(quán),入主青宮的漢王世子,雖然你待我沒有變,可我卻總覺得你離我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他頓了頓,攥緊了北堂戎渡的手,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溫潤得如同籠上了霧氣一般,平靜淡淡道:“我追不上你。我今天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是你給我的,在其他人眼里,無論我做得再好,卻永遠(yuǎn)都只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卑微男寵罷了……”“誰說的!”北堂戎渡輕聲喝止了青年的話,他正視著對方的眼睛,慢慢說道:“以色侍人?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給,韓煙,你要知道自己是誰,你是和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成過親的,是這青宮里的主子,是佳期的父親,這天下間除了我和我爹以外,沒有配讓你行禮的人,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無數(shù)人的身家性命,但凡對你不敬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有好下場……如果這樣還是什么‘卑微男寵’,那我不知道,這天底下還有幾個人是尊貴的!”兩人就這么靜靜站在廊下,沈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