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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在乎是美是丑,但如今北堂戎渡這么一說,兼之誠心誠意,且又是心愛之人,因此自是不同的,這般情狀之下,北堂尊越面上雖然不露,心中卻是十分受用,容色沉寂之余,眼角卻有一絲志得意滿之態(tài),遂緩慢地拉過北堂戎渡與自己貼在一起,沒說話,只是半合起雙目側(cè)身臥著,但北堂戎渡卻從父親的動作當(dāng)中,清楚察覺到對方的疲憊——即便是再如何結(jié)實(shí)健壯、武功蓋世的強(qiáng)者,功夫也照樣練不到身上的某些地方,那處隱秘的位置也和普通人一樣地脆弱,沒有任何的不同,因此方才足有四五次的歡好,哪怕就連風(fēng)月場所里面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紅相公也是吃不消的,又何況是基本沒有什么這方面承受經(jīng)驗(yàn)的人?想必一定是消耗了北堂尊越大量的精力,給身體帶來了不小的負(fù)擔(dān)和傷害。北堂戎渡想到這里,心念一動,心下就不覺生出了一絲柔情,忽有甜絲絲的滋味慢慢溢出,只覺得不知是喜是慕,只想和父親摟在一起才好,又見這具修長有力的身體置于榻上,益發(fā)顯得動人,一時間實(shí)是難以自抑,因此好歹又在那堅(jiān)毅的下巴上親了一親,心中歡喜無限,輾轉(zhuǎn)不去,不禁摸索著拿起北堂尊越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輕貼著,只覺得那掌心很熱很暖,哪怕是閉上眼只憑感覺去猜,也斷然不會猜錯人——似這般熟悉的手,也只有父親他一個人而已,或許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便是這樣的溫柔與溫暖,這樣一個在極度強(qiáng)勢專橫的同時,也會有所包容妥協(xié)的男人。心念一動之下,更覺身旁之人的好處,忍不住把嘴唇也貼上去,在那手心里輕輕一吻,便想伸手抱住北堂尊越,但指尖所及處,只覺得那光膩的肌理上滿是汗水,不若先前那樣爽滑,遂頓覺有些猶豫,怕抱緊了會牽動對方的傷口,不抱又不甘心,心中一時徘徊不決,最終還是朝著男人的懷中偎依得更緊密了些,那種火熱軀體的充實(shí)感、呼吸間吹出的溫?zé)釟庀?,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令他的心安定平靜了下來,更加清晰地感受這個男人的存在……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北堂戎渡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在意過誰,想要獨(dú)占過誰,而曾經(jīng)他也以為世上或許不會存在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一個人,但如今很明顯,也許他錯了。心里一面想,一面已捉住北堂尊越的一綹頭發(fā)來把玩,手指觸碰之處,發(fā)絲又滑又順,直令心中也軟了,彼時一陣清風(fēng)徐來,吹得殿中珠簾叮當(dāng),紗幃輕卷,散開陣陣荷香,北堂尊越隨手?jǐn)埳仙倌甑难H,兩人身軀貼近,相擁而吻,只覺得美人在側(cè),腰肢柔軟,等到唇分后,再看少年那臉上,亦是笑色嫣然,藍(lán)眸內(nèi)但見瑩瑩水光,不知有多少情意,雖只含笑不語,但眼角眷戀之意深深,溫柔無限,卻是作不得假的??吹竭@里,北堂尊越心中登時舒坦起來,覺得自己這些年果然沒白費(fèi)勁,總算是一分一厘地將這少年慢慢攥進(jìn)了手心里,也算是心滿意足了……思及至此,鳳目中波光暗斂,說不出地豐凜桀驁,卻不知道自己這番模樣看在北堂戎渡眼里,竟是難以言說地撩人。北堂戎渡鼻中聞著父親身上曖昧的氣息,眼內(nèi)看著那健美的身體,心神一蕩,更覺心癢難搔,不禁意亂情迷起來,還想再親上一親,抱上一抱,只覺得里外心蕩神馳,便是十二分的撩撥,一時間情欲之盛,居然已是難以自已,方才還軟疲的性器,卻是再次抖抖顫顫地抬起了頭……北堂戎渡猛地一覺及此,吃驚之下,不免捫心自問,自己雖說游歷花從已久,身邊向來不乏俊男美女,但也從來不曾過分貪戀過這等rou體之歡,收放自如,并不是一個會縱溺欲望的人,但為何眼下卻變得這般奇怪,只一挨著北堂尊越的身子,嘗到了其中滋味兒,竟就這么禁不住地迷亂,不好控制?一時心下警醒,暗道自己明明心志堅(jiān)穩(wěn),如今怎么卻貪縱經(jīng)不起誘惑起來,剛剛幾次云雨還可說是情有可原,但眼下明明身上還累,卻又想著做那檔子事,甚至哪怕是元陽受損也不在意,豈非是不正常?思及至此,不覺心慌難當(dāng),正想移目不去再看北堂尊越,但此時心底卻是朦朧中仿佛聽見有一個聲音在道:這次,只怕是命中注定,當(dāng)真萬劫不復(fù)了……想到這里,一時間額上竟是細(xì)汗微微,心中栗六惶恐,只覺得這欲望強(qiáng)烈又可怕,那沉迷于欲海之中的人渾然不像自己,可又真真切切地確實(shí)無疑,抵賴不得,面頰登時如火燒一般,直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打得腦子清醒一些才好,身邊北堂尊越見他神情不對,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鳳目低垂,眼內(nèi)卻是好象孩子一樣地?zé)o助,不免奇怪,便輕輕將他抱住,親了親那紅潤的嘴唇,問道:“……怎么了?”北堂戎渡定神一望,看到父親正看著自己,薄唇上還略帶一絲笑意,連聲音也如醇酒一般叫人沉迷,頓時就好象被其感染一般,只覺得腦中雜亂,一顆心頓時稍微平靜了些許,先前的猶疑也都忽然成了糨糊,伸手抱住了父親的腰身,那身體溫暖而強(qiáng)壯,甚至仿佛將所剩無幾的惶恐也都漸漸消去,心中怦然直跳,突然間什么也不怕了,也索性豁出去了,腦中紛繁的念頭忽然止于此時,心中為之一清——左右也不過是認(rèn)命而已,死就死罷,管它怎么樣!思及至此,心中當(dāng)即一松一放,隨后便覺得心底有一塊空缺之處被什么東西充得滿當(dāng)了,變得塌實(shí)起來,仿佛拋去了什么心事,說不出地放松,再無猶豫,又一見眼前之人英俊無儔,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亦是專注,不乏關(guān)切,雖無溫柔款款,卻也有十二分的輕憐蜜愛之色,不禁心下觸動,渾身發(fā)熱,再也忍不住,湊上來貼近了,就往父親嘴上親去,不住地親吻,一面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慢慢摸遍每一寸地方,只覺得心也顫,手也抖,只是親吻而已,竟已讓他有些難以自持,連雙頰上都生出了幾分紅暈,熱得像是燒著了好似,北堂尊越見狀,眉毛微揚(yáng),自是感覺到北堂戎渡已經(jīng)氣息紊亂,渾身輕顫,心中自然明鏡一般,雖有些驚訝他怎么還不滿足,但內(nèi)心深處卻也未必不自得于自己對北堂戎渡的吸引力,遂悠然調(diào)笑道:“……怎么,還想干那事?”北堂戎渡聞言,心中怦然一跳,卻見北堂尊越的神情慢慢變得溫和,自如而淡然,甚至微帶一絲揶揄的笑意,頓時心神蕩漾,竟然滿面通紅如染,臊得說不出話來,就好象是一個初嘗禁果滋味的青澀少年,大失其態(tài),他一時心下對于自己此刻的表現(xiàn)又是驚怒又是沮喪生疑,心中羞愧懊惱不已,卻不防北堂尊越卻是平靜如常,慢慢翻身而起,高大的軀體覆上他顫抖生熱的身子,動作和緩而輕柔,順著他的身軀一路吻下,極盡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