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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他,親近親近他,想要把什么都拋下,只肆無忌憚地偎依在他懷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上一會兒,哪怕只有片刻--是的,她任性,倔強,驕縱,刁蠻,大膽,暴躁……然而,她畢竟是個女人。北堂戎渡在瓊?cè)A宮坐了一會兒,敘了些家常閑話,心中便惦記著還要公務(wù)要辦,徑自回去了,牧傾萍見他既然打頭要走,自己倒也不好再多留了,因此心中雖然郁郁,卻也只得隨北堂戎渡一起出了瓊?cè)A宮。一時北堂戎渡坐上軟輦,見牧傾萍只由宮人撐傘往回走,便道:“既然是下雪天,怎么也不坐個轎子什么的,平白冷著……算了,我送你回去罷,上來。”說著,伸手示意牧傾萍坐上來,牧傾萍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任憑北堂戎渡拉她上去,坐在了北堂戎渡的身邊,幾個抬輦的太監(jiān)這才穩(wěn)穩(wěn)扛起杠木,一行人沿著路,先調(diào)頭去了長平殿。北堂戎渡把牧傾萍送回去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寢宮,開始動手處理公事,一時間書房里靜悄悄的,只有三四個內(nèi)侍在一旁安靜伺候,不聞一聲異響,北堂戎渡聽著細細的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的輕響聲,順手從身邊一個內(nèi)侍手里接了熱茶,道:“……去點上些玉黎香來,再叫人做一點兒玫瑰糕端進來我吃,我中午在宮里沒怎么吃飽?!迸赃厓?nèi)侍忙答應(yīng)了一聲,下去吩咐廚房去做了點心送來,另一人則尋了一匣子上好的玉黎香,揭開鼎蓋往里面慢慢添著香料,北堂戎渡把剛看完的公文合起,放到一旁的案角,又伸手取了一張新的來看,室中珠簾低垂,白色的輕煙絲絲縷縷從鼎中散溢出來,裊娜如紗,散發(fā)出一股芬芳的花木清香味道,彌漫在周遭,不一時剛做好的點心送了上來,北堂戎渡拿一塊吃了,適逢谷刑來送摩月教在中原的新提拔人員花名冊,北堂戎渡拿過來粗粗看了一遍,一面隨口問道:“今年下面各項生意的盈利怎么樣?”谷刑面色無波,只垂手道:“……回爺?shù)脑?,比去年要略多上近一成。?/br>北堂戎渡放下名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黑漆案面,點頭道:“還可以……你回去以后吩咐下去,叫人把下面的販鹽運鹽之類生意都給我快些清斷了,父王即將登基,朝廷馬上就要實行鹽鐵專壟,設(shè)官署掌管鹽政且征收鹽稅,以前也還罷了,朝廷可以暫且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今販賣私鹽很快就會是實打?qū)嵉闹刈?,我下面的人不能做這個出頭鳥,雖然販鹽生意利潤高,但也不準(zhǔn)讓人拿這個來說嘴?!惫刃搪犃?,徑自應(yīng)下,北堂戎渡就著熱茶吃點心,目光望著那香鼎里淡薄的煙氣,道:“上回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父王登基時,四海皆賀,我宮中自要拿出一份象樣的慶位賀禮,總不能拿那些尋常的珠玉古玩湊數(shù),沒的失了面子?!惫刃滩o遲疑,躬身道:“前番爺吩咐之后,屬下就已分派下去,著人各處搜羅,如今已得十之八九了。”北堂戎渡嗯了一聲,顯然對谷刑辦事比較滿意,點頭道:“東西列出的單子呢,拿來我看看?!闭f罷,一名內(nèi)侍便已走到谷刑面前,谷刑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見內(nèi)侍點一點頭,既而快步出去,約莫將近兩刻鐘后,內(nèi)侍引著一個身穿裘襖的中年男子進來,是谷刑手下專司財貨買辦等事宜的大掌事,那人方一入門,便利索跪下,伏身不動,只從懷里摸出一張燙金單子,雙手遞與旁邊的內(nèi)侍,內(nèi)侍一手接過,這才快步趨前,呈與北堂戎渡。北堂戎渡打開單子,用目光在上面細細掃了一遍,面上神情似乎比較滿意,片刻之后,才將清單擱在案上,道:“……做事還算得力,賞。”那人忙叩頭謝過,卻又伏身道:“除卻漢王登基賀禮,屬下等尚有一物,乃是敬奉世子之禮?!北碧萌侄陕勓?,倒是稍微生出了幾分興趣,道:“……哦?什么東西,拿上來看看?!彼缫炎⒁獾酱巳藖頃r所攜的一只盒子,外觀裝飾得極為華貴精美,只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那人聽了北堂戎渡的話之后,忙從身旁捧起那只沉甸甸的沉香木盒,交由太監(jiān)轉(zhuǎn)送到北堂戎渡面前,北堂戎渡的目光在這木盒上掃了一下,似乎提起了幾分興致地打開了盒子,待看清了里面裝的東西時,眼皮卻忽然幾不可覺地微微跳了一下,而近旁的內(nèi)侍面上雖不顯露,卻是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彼此暗中對視一眼,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半點聲響也沒有,只聽得到外面雪粒簌簌而下,寒風(fēng)輕卷。卻見盒內(nèi)裝的是一頂頭冠,用明黃的萬福萬壽貢緞襯在底下,其形制為冠上十八梁,以小指肚大小的北珠卷結(jié)于冠上,前后垂白珠各九旒,每旒五采繅九,貫五采玉九,赤、白、青、黃、黑相次,使青羅為表,冠前加金博山,以玳瑁制成蟬形附加于冠上,垂青纊充耳,承以白玉瑱,玉衡,朱紘?yán)t,犀簪導(dǎo),材料極為考究,做工亦是完美無缺,但見珠光幽幽,寶氣縱橫,一旁的一個小太監(jiān)神色之間雖沒有明顯變化,但心跳卻是不由自主地加快,后背亦且有微微潮濕之意,只因這東西根本不是普通的頭冠,分明卻是一頂唯有皇太子才可用的冠冕!北堂戎渡坐在蝶鈿黑漆大案之后,面色如常,只是目光在盒內(nèi)停留了片刻,卻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其余人等都侍立在旁,靜靜地私下觀察著他的臉色,突然間卻聽北堂戎渡冷哼了一聲,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睛,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情似是捉摸不定,緩緩地一字一句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嗯?你私自做這個東西送上來,想要干什么?……小小的一個掌事,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誰給你擅職的權(quán)力!”說話間一拍大案,發(fā)出沉悶的巨大響聲,室中諸人見了,立時盡皆肅容跪下,但無論是誰,都看得出北堂戎渡雖然似乎是聲色俱厲的模樣,但眼內(nèi)卻并無真正怒氣勃發(fā)之色,其實根本沒有當(dāng)真動怒,因此心中并不慌亂,就見那獻冠之人以頭深深抵地,神色變幻不定,口中卻條理清晰,飛快道:“……屬下卑微之人,怎敢逾越?實是世子多年來輔佐漢王,功勞莫大,當(dāng)年四方征戰(zhàn),助漢王打下基業(yè),平定天下,武勛何其高也!如今朝廷內(nèi)外,誰不知世子功大于社稷,況且又是漢王獨子,深受王上信愛,哪個不服?眼下漢王即將登基為帝,世子進封太子之日,指日可待,不過只是早晚之事罷了,因此屬下斗膽,在命人各處搜羅珍寶之際,令巧手匠師打造此物,提前進獻主子!”室中一片安靜,靜到了極處,就幾乎能夠聽得到‘怦怦’的心跳之聲,唯見眾人跪倒一地,北堂戎渡目光幽深難明,指頭在案上輕輕敲著,不知過了多久,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卻悠悠說道:“這等朝廷上的事,也是你等有資格插口置喙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他雖是這么說,諸人卻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