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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從案上拿起另一本公文。沈韓煙過來的時候,殿門閉著,隱約可以聽見里頭的人聲,外面一個手執(zhí)拂塵的大太監(jiān)微微彎身,恭敬道:“……少君可是有什么要事么?王爺正在與幾位大人議事,少君若是不急的話,便請等一等罷。”沈韓煙淡淡一笑,并不急切:“那么,我便等一陣就是了?!睅缀蹙驮谒捯舴铰涞耐粫r間,殿門忽然緩緩打開,一天一地的明光涌入,隨即一群官員魚貫而出,一眼瞧見了沈韓煙在側,就忙上前見禮,青年擺一擺手,示意不必,然后自己便跨入了殿中。殿內深闊,光線十分明亮,沈韓煙緩緩步入,鞋底踏在涂金地面上寂寂無聲,北堂戎渡尚自坐著,見了他來,便微瞇了雙眼,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公文,白凈細膩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很自然的微笑,手指卻有些涼,像是在冷水里浸過一樣,問道:“你怎么來了……有事嗎?!?/br>坐在上首的北堂戎渡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魅力,足以自傲的身材與容貌,配上剪裁合體的袍服,對任何人都能產(chǎn)生無法抵擋的吸引力,沈韓煙抬頭看他,眼神卻有一絲迷茫,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人了,這張面孔一如既往地俊美無虞,充滿魅力,笑容也沒有變,并且這個人已經(jīng)漸漸比以前更加強大,足以令人仰望的強大,擁有的權力和財富也越來越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沈韓煙卻隱約感覺到這個與他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卻好象越來越陌生……“……為什么這樣看著本王?!北碧萌侄尚α艘幌?,聲音平和,地面上印著陽光的影子,殿中有香氣淡淡縈繞。沈韓煙走上前,替他將案上的東西一一收拾整齊,微笑道:“哪有?”北堂戎渡輕輕‘嗯’了一聲,并不起身,只道:“有事嗎?”沈韓煙靜靜片刻,并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伸手緩緩一捋袖口,清俊的面容上有片刻的遲疑,道:“……北堂,你近來已有多日不曾去瓊華宮,露兒好幾次來問我,說你怎么不去看她……你若有時間的話,還是抽空兒去瞧瞧露兒罷,她很想你。”北堂戎渡聽了,一言不發(fā),似乎是沒有聽清楚一般,唯有神色極為沉靜安詳,既而伸手拍一拍青年的手背,溫言道:“本王最近有些忙,有時間會去看她的?!?/br>北堂戎渡說到這里,頓一頓,語氣當中忽然充斥著一股只有自己才聽得出來的滯澀,道:“本王待會兒收拾一下,就要進宮去,父親他……有事情與本王說,今天晚上,可能是……不會回來了,你告訴佳期,本王明天就去看她?!北碧萌侄梢幻嬲f著,一只手卻已不由自主地在腰間的某個位置上緩緩按了一下,手指及處,隔著衣服明顯按到了一個小巧的硬物--是一把鎖。二百九十三.心有千千結,情絲最難解北堂戎渡淡淡道:“本王待會兒收拾一下,就要進宮去,父親他……有事情與本王說,今天晚上,可能是……不會回來了,你告訴佳期,本王明天就去看她。”說完這些,北堂戎渡緩緩站起身來,沈韓煙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其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疲倦,因此關心地伸出手搭在了北堂戎渡的小臂上,道:“北堂,怎么了,你好象有心事,人也看起來不舒服。”北堂戎渡輕輕推開青年的手,嘴角微微一動,牽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來:“……是嗎,可能是最近幾天有些忙罷?!闭f著用手揉了揉眉心,懶懶開口道:“那本王就進宮了,你跟佳期說一下,說本王明天一定會去看她?!鄙蝽n煙點了一下頭,抬手替北堂戎渡將一綹碎發(fā)掖到耳后,叮囑道:“嗯,我知道,明天我讓廚房做幾樣你愛吃的菜……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才是?!?/br>北堂戎渡拍拍青年的肩頭,笑了一笑,便不再說什么,一時兩人分開,沈韓煙自回瓊華宮,北堂戎渡換過衣服,臨出門之前,忽然停住了腳,面色漠然地從床上的暗屜里摸出一只小瓶,自瓶內倒出一枚淡紅藥丸,頓了頓,便收進腰間拴的荷包里,這才出了寢宮,坐轎前往大內。偌大的浴室中焚著濃郁的百合香,飄散出淡色的白煙,如同霧氣一般,與池子里裊裊冒出的濕熱水氣糾纏在一起,根本分辨不清,整個浴室里只聽得到微微撩動的水聲,除此之外,別無他響,軟綾的帷幕之后,是極大的漢白玉水池,隔著遮幕,隱隱可以窺得見整體的輪廓。池水清澈如碧,溫度也十分熨帖,未幾,水聲忽然‘嘩’地一下大了起來,就見一個人從水下猛地冒出頭來,露出一張的英俊面孔,北堂尊越在氤氳的水霧中往池壁舒舒服服地一靠,露在水面的肌膚被熱氣蒸成了淡淡的桃花色,卻轉臉看向一側垂地的天青軟帷后面,透過那幾層的帷帳,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頎長的熟悉身影,北堂尊越見那人并不進來,只這么站著,不由得就輕輕一笑,揚聲慵懶地說道:“……還不趕緊過來,在外面一直傻站著干什么?!?/br>北堂尊越這樣說著,侍立在帷幕外面伺候沐浴的宮人便立時挽起一道天青色的軟綾,躬身后退半步,帷后便露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形,或許是被熱氣熏蒸的緣故,北堂戎渡白皙如玉的面孔微微泛出一絲紅暈,眼睛也氤氳得像是蒙上了藍色的霧氣,北堂尊越見狀,‘嗤’地一聲笑,悠然道:“……朕又不是趙合德,你也不是漢成帝,既然如此,怎么你倒寧可躲在外面窺視,也不進來?”說著,伸出的結實手臂,招手示意道:“來,戎渡,過來到朕這里來?!北碧萌侄陕犃耍姥陨锨?,在他身后,宮人重新將軟帷輕輕放下,掩住了這一方天地。北堂尊越泡在池中,模樣十分自在,漆黑的頭發(fā)散在水里,仿佛黑色的水草一般,不知道是不是水氣繚繞的緣故,面容看起來比平日里要柔和幾分,胸口以上露出水面,顯出白晃晃的一片肌膚,幾綹濕發(fā)凌亂地沾在頸子上,眼角帶笑,容色俊美攝人,只含笑看著北堂戎渡走到池沿處,然后抬手示意北堂戎渡坐下來,道:“朕讓你進宮,你怎么一直磨蹭到這個時候。”北堂戎渡側身坐在池沿,水里的霧氣熱騰騰地撲到臉上,很舒服,也容易讓人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可北堂戎渡不知道為什么,卻覺得很不舒服,整個人都憋悶得很,但他還是保持了平靜的語氣,說道:“……今天有些公事,一忙就忘了時辰?!北碧米鹪讲灰詾橐獾赜檬种篙p輕撫上北堂戎渡鴉色的鬢角,說道:“莫非有什么天大的公事,竟比朕還要緊不成。”話音方落,尚且不等北堂戎渡開口,便已不由分說地扯過兒子柔軟的手,輕噬那嫩白的指尖,道:“……朕的事情才是第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