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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羨慕起人家的窩頭米飯,家長里短,這算什么呢,莫非還真的想把天底下的便宜全都占盡了不成?殊不知我輩在悲春傷秋的時候,卻有無數(shù)人拿一生去拼搏,就只不過是為了能嘗一嘗像你我這樣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滋味……北堂,我知足了?!?/br>青年溫?zé)岬氖种篙p輕撫在臉上,帶來溫暖的氣息,北堂戎渡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握住那只手,微閉著眼睛,用臉頰緩緩在上面蹭了蹭,沈韓煙神情寧和地注視著北堂戎渡,眼中有柔軟之色,輕聲道:“北堂,告訴我,你心里現(xiàn)在正在想些什么?你向往的,又是什么?”北堂戎渡聞言,睜開了雙眼,雙目神光微露,里面隱隱埋藏著野心,筆直地看著沈韓煙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孤向往的……一飛沖天,天下萬萬人之上,權(quán)與財,名與利,孤全都要,沒有任何人可以讓孤做不愿意的事情,自此無拘束,再沒有什么事情可以讓孤傷心難過?!?/br>沈韓煙頓了頓,然后就笑了,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慶的儲君,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青年說著,輕輕用手指梳理著北堂戎渡的頭發(fā),末了,才道:“北堂,其實我并不擔(dān)心的,因為有些事情,你如果以后漸漸忘記了的話,那么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件一件地講給你聽就是,你如果到后來變得不愛笑,那么我就把所有的笑容都分給你也好……我不擔(dān)心,也不怕什么?!?/br>北堂戎渡緩緩?fù)鲁鲆豢跉猓⑿Φ溃骸笆前 阏f的沒錯。”當(dāng)下兩人又說了一陣話,北堂戎渡有些累了,就準(zhǔn)備回自己寢宮,沈韓煙一直送他到外面,等到返回暖閣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多了一個人,那人穿著太監(jiān)服色,模樣卻十分陌生,正從側(cè)間走出來,那種氣度神態(tài),雖然容貌平平,可哪里像是一個伺候人的太監(jiān)?沈韓煙一怔,隨即就好象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一時間臉色微變,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那人五官普通,語氣十分平淡,冷笑道:“……怎么,我為什么不能來?不過是一時突然興起,就順便來這東宮走走罷了,沒想到,剛要現(xiàn)身見你,那小子卻來了,結(jié)果就看見你跟他兩個你儂我儂的好一番柔情蜜意……”沈韓煙臉色不大好,沒有吱聲,他知道以對方的武功,如果提前隱匿妥當(dāng)?shù)脑?,北堂戎渡?yīng)該是察覺不到的。正想著,那人卻已經(jīng)坐在北堂戎渡剛才所坐的位置上,道:“當(dāng)初你去無遮堡,明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卻沒想到天長日久,竟真的看上了那北堂戎渡,以前我還不太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了他,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這人確實也有這個資本,哄得你鬼迷心竅?!鄙蝽n煙張了張嘴,卻到底還是沒說出什么反駁對方的話來,那人見了,不屑冷笑道:“你倒是緊張他!……不過,我也承認(rèn),此人確實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輩,那北堂尊越運氣不差,生了這么個兒子,只可惜野心夠大的,就算是我不出手,嘿嘿,只怕日后也……但是現(xiàn)在,我要提醒你一句,無論你對那北堂戎渡怎么情深意重,都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該干什么!”沈韓煙一點一點咬緊了下唇,道:“你放心,我沒有忘,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你,放心?!蹦侨死淅涞溃骸澳闱宄秃?,不過我也答應(yīng)你,將來事成之后,北堂戎渡就是你的,我不會把他怎么樣,雖然此人與我也算對頭,但公平來講的話,倒也難怪你迷上這北堂戎渡,此人無論容貌還是手段,亦或武功權(quán)勢,都不是常人,再加上你與他朝夕相處十幾年,動心也算難免,何況他似乎待你也不錯?對你從容寬和得緊,也不苛求,嘿嘿……放心,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以后你愿意如何跟他相處,都是你的事?!鄙蝽n煙沉默著,未幾,忽然抬起頭,淡淡笑了起來,道:“從容寬和,不苛求?這正是我由此知道他并非深愛我的地方?!?/br>說到這里,沈韓煙面露一絲苦笑,神色卻還淡然著,唯有目光中無可掩飾地流露出某種根本描繪不出來的惆悵之意,輕聲說道:“我只知道,對于他,我向來很關(guān)注,他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我都很在意……而他待我之所以從容寬和,不苛求,我做了錯什么,他不會惱怒,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他也不會挑剔,說到底,無非是他不甚在意而已?!鄙蝽n煙的話仿佛是窺破了某種秘密:“他這個人的性情究竟什么樣,我可以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若是真的深愛于我,那么我就算是無意中說錯了一句讓他覺得刺心的話,他也一定會很小氣地去斤斤計較,我做了什么讓他覺得被忽視被傷害了的小事,他也會生氣鬧脾氣,跟我不依不饒的……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這樣過,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我說的話影響不了他的情緒,我做的事傷不了他的心,他對我沈韓煙可以關(guān)心,重視,喜歡,卻終究沒有這個‘愛’字罷了?!?/br>-------------------------------------------------------------------------------臨近新年,皇城內(nèi)外已看得出喜慶的樣子,北堂戎渡坐在暖閣中,身下是白狐皮的坐褥,一條厚厚的暖袱搭在腿上,外面細(xì)碎地下著零零星星的小雪,整個暖閣內(nèi),一片安然的寂靜。室中極暖,火盆里的火苗不斷舔著炭,偶爾會有一兩下‘劈啪’的細(xì)微聲響,同時散發(fā)出溫暖的氣息,一直蔓延到暖閣的每一個角落,周圍的擺設(shè)并不多,卻大都是一些典雅古樸之物,收拾得既清素又不失貴氣,北堂戎渡坐在一張座上,脊背舒服地往后靠,頭戴紫金冠,身上穿著紫服,衣間不飾繁復(fù)的花紋,這樣安安靜靜坐著,仿佛整個人都融成了一色的紫云。此時北堂戎渡正在手里捧著一張東漢時期的竹簡,細(xì)細(xì)地把玩端詳不已,身旁的小幾上也放著幾樣供他玩賞的古物,未幾,北堂戎渡放下竹簡,將雙手平放在兩側(cè)的扶手沿上,微微閉著雙眼,似乎是在閉目養(yǎng)神,整個暖閣十分安靜,只有火盆里時不時地傳出燒炭的劈啪聲。外面忽然有腳步聲靠近,門外有太監(jiān)道:“……殿下,牧大人到了?!北碧萌侄杀犻_眼,應(yīng)了一聲,很快,牧傾寒挾著一身涼意走了進(jìn)來,月白綴狐毛長襖外面套著擋風(fēng)坎肩,道:“……去法華寺的車駕都已經(jīng)備好了,北堂,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發(fā)?!北碧萌侄赊D(zhuǎn)臉看過去,隨手將攤在腿上的竹簡收起,道:“哦,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么……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罷?!闭f著,起身正一正衣冠,便隨著牧傾寒走了出去,不一時,一輛馬車徐徐自東宮南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