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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腰,緩緩與北堂戎渡分開,順便又在北堂戎渡唇上深深一吻,北堂戎渡一經(jīng)他吻住,卻并沒有表露出什么情緒,而是直直對上青年略顯暗淡的眼眸,看著這個人,眼神又回到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復雜樣子,但終究沒有開口對沈韓煙說上一句話,沈韓煙見他如此,低低地笑了一下,很是疲倦的樣子,然后輕聲說道:“……先洗一洗罷?!彼f著,有些不便地撐起上身,摟住北堂戎渡,帶其一起下水,替彼此仔仔細細地清洗干凈身體,一時浴室當中霧氣微微彌漫,只能夠聽見偶爾的水聲。許久之后,兩人已置身于一間清雅寬敞的房中,北堂戎渡身上已經(jīng)被換上一套雪白的錦緞衣褲,外罩一件玄色對襟短衫,沈韓煙重新穿戴整齊,替他解了xue道,北堂戎渡長長的睫毛一忽,但這猝然降臨的靜寂只維持了片刻,隨后就坐起身來,沈韓煙低聲道:“……北堂,你一夜未睡,想必是乏了,我去讓廚房做幾個你愛吃的菜,不如吃過之后,就好好休息罷。”說著,就作勢要喚下人進來,北堂戎渡瞥了青年一眼,然后又重新垂下了眼皮,淡淡說道:“……孤如今身陷囹圄,落入他人之手,任憑有什么龍肝鳳髓,又豈能吃得下半口?”沈韓煙聽了,一時滯了口舌,無言可對,正沉默間,外面卻有一陣腳步聲傳來,下一刻,北堂隕大步而入,身后跟著兩個青衣壯實漢子,抬著一口貌似頗為沉重的鐵箱,才一進門,北堂隕便眼神一閃,見北堂戎渡與沈韓煙坐在床上,不覺嘴角微抬,似笑非笑地道:“……好侄兒,你果然是手段百出,我原本已經(jīng)吩咐了絳珠絳珍這對姐妹將你嚴加看管起來,卻還是被你再一次順利脫身?!?/br>此時一室靜謐,只有小幾上的博山爐里還幽幽飄出一絲暗香,北堂戎渡微瞇起一雙鳳眼,目光不減犀利,哂道:“……孤確實是有一點小手段,只可惜又哪里比得上伯父未雨綢繆,老謀深算,不然又豈會來到這里,伯父又怎么能再次見到孤?”北堂戎渡言語之間,絲毫也不掩其中的些微譏諷之意,北堂隕尚未落座,仿佛毫不在乎一般,神色從容,隨后走到一張?zhí)珟熞吻?,坐定之后看著床上的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悠然道:“我便是再如何未雨綢繆,卻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只怕一個不當心,就讓侄兒尋了破綻,逃得無影無蹤。”北堂戎渡聞言一哂,道:“……哦?既是這樣,想必伯父是有什么極好的法子了,左右孤現(xiàn)在閑著無聊,便見識一下伯父的手段就是了。”一旁沈韓煙卻有些心下打鼓,神色很復雜,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微微皺眉道:“父親……”北堂隕一抬手,打斷了他下面想說的話,冷笑道:“我倒確實有個法子,雖然老舊了些,沒有新意,卻勝在十分管用?!北碧秒E方一說罷,北堂戎渡鼻子里卻‘嗤’地一聲笑,傲然道:“如此,孤倒是要好好見一下了?!北碧秒E一揚眉,閑閑自口中道:“……只怕侄兒是不會喜歡的?!闭f著,就示意跟來的兩個人去打開那口鐵箱。那兩個青衣漢子二話不說,立刻就將箱子打開,只聽‘嘩啦啦’地一陣響聲,從里面拽出一件物事,北堂戎渡的視線剛落到上面,兩道眉毛就頓時凜然擰起,隨即目光灼灼地盯著一旁的北堂隕,半晌,眼神愈見犀利,嘴角卻緩緩噙起了一絲冷冷的笑意:“……果真是好法子?!?/br>只見地上堆著黑黢黢的兩條鐵鏈,鏈子極長,也比較粗,其中一頭還帶有圓箍,分明是一副結(jié)實的鐐銬,若是在北堂戎渡從前,即便戴上此物,那也很容易就可以掙開,可眼下他身無內(nèi)力,只是一個普通男子而已,對這鐐銬顯然就是無能為力了,一時北堂隕安然地端起一盞香茶抿了一口,微笑回應北堂戎渡道:“……看來侄兒還算滿意這樣東西,如此,便戴上罷。”北堂戎渡見狀,暗暗咬牙,兀自按捺下胸臆間的一口濁氣,冷笑道:“孤既是階下囚,這點待遇倒也不算什么,卻讓伯父費心了?!甭犚娺@話,北堂隕嗤笑著點頭道:“那就再好不過了?!?/br>沈韓煙眼見這一幕,有心想說什么,卻知道北堂隕是不會聽從的,因此只得默不作聲,一時間兩個青衣漢子將鎖鏈的一端拴在了屋子的承柱上,另一端帶銬子的那頭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分別銬住了北堂戎渡的一只手和一只腳,北堂戎渡冷眼看著自己被銬上,在整個過程當中,他既不出聲,也不反抗,只有在手足都被桎梏住之后,原本還有些失神,此時卻用手摸了摸結(jié)實而冰冷的鐐銬,忽然間悠悠微笑,豐姿儼然,卻語氣陰冷道:“……伯父今日大恩大德,孤是萬萬不會忘記的,日后自有回報?!北碧秒E漫不經(jīng)心地一笑,說道:“……好侄兒,你一生下來便地位尊崇,后來更是貴為一國儲君,所以到如今受了一點小小的恥辱,便受不了了么。”北堂戎渡聽到這話,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笑了幾聲,隨后便伸手彈了彈腕上的鐐銬,嘴角泛起一個不屑的微笑:“伯父似乎搞錯了,這一點階下之辱何足道哉,于孤而言,也算不了什么,但孤卻極度討厭這種一切都在別人掌控之下的感覺,孤厭惡之極……孤一生最大所求之事,只是絕對的自由,其他所有的追求都先是以此為前提,不然若是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自主,又有什么意思!”北堂戎渡說罷,再不多言,只徑自姍姍起身,赤足踩在地上,緩步走到北堂隕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么,卻不知伯父如今,可有孤父親的消息?”北堂隕目光一閃,旋即冷笑道:“如今有你在手,你爹那里的事自然就容易了?!北碧萌侄晌⑽Q眉,沉聲道:“……孤雖然身為大慶儲君,但父親他是什么樣的人,想必你比孤還清楚,若是想以孤來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孤勸你還是息了這個心?!北碧秒E嘴角微揚,道:“如此,便讓我們看看你在你爹心里,有什么樣的分量?!毖壑芯忾W爍,冷笑道:“好侄兒,我自然拭目以待?!闭f罷,瞥一眼沈韓煙,臨走之前,悠然說道:“……我兒,好生看管著你這堂弟?!?/br>-------------------------------------------------------------------------------初春之時,京中萬物萌生,草木抽綠,這一日街上如往常一般,人來車往,小販的叫賣之聲此起彼伏,一片喧鬧景況,就在此時,忽聞馬蹄‘得得’聲響,一人一騎踏破長街,箭一般飛馳而來,路上行人不約而同地定睛望去,卻還根本沒有看清什么,便急忙飛快地閃到一旁,讓那一人一馬飛沖而過,馬蹄一連踏翻幾處攤子,惹得攤主在身后叫罵連連,詛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