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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黑發(fā)散亂,在馬背上狠狠地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抽打馬匹,他座下的駿馬此時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點,嘴邊堆積著白沫,卻因為被北堂尊越用力鞭打而不得不奮起最后一點力氣,拼命向前奔馳,未幾,一人一馬徑直沖向大內(nèi)方向,門口的侍衛(wèi)乍見有人竟敢如此放肆,沖擊宮廷,立刻便挺起兵器向前,就欲將這狂徒斬落當場,卻不防馬上那人還未曾近前,便突然厲聲喝道:“……混帳,豈敢擋朕的路!”眾侍衛(wèi)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這才驚覺此人竟是當今天子,剎那間如同潮水一般向兩旁退去,讓開了路,讓這一人一騎旋風(fēng)般徑直沖向皇宮。……洪景二年三月,隆武帝于真南山遇刺,太子北堂戎渡落入叛黨之手,天下震動。三百一十九.始知鎖向金籠里,不及人間自在啼洪景二年的初春,似乎比以往常的時候要來得更料峭一些,某種積郁不去的陰沉氛圍全數(shù)沉甸甸地壓在京都的上空,皇帝于真南山遇刺的消息終究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尤其是隨行伴駕之人盡數(shù)遭難,連北堂戎渡甚至都已落入人手,其中所暗含的政治動向再明顯不過,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北堂尊越一回到宮中之后,便當機立斷,將這件震動天下的大事發(fā)布出去。消息一出,朝堂上下的官員在震驚之余,更多的則是陷入了某種私下的猜測以及無法抑制的惶恐不安當中,先前皇帝離京前往真南山周圍春獵,由太子及少君伴駕,而現(xiàn)如今北堂尊越一人一騎獨自回京,太子北堂戎渡卻下落不明,隨駕真南山的眾侍衛(wèi)及相關(guān)人等全部折損,再無一人回來,這樣的消息原本已是震動朝野,然而其中卻又牽涉到東宮少君沈韓煙勾結(jié)叛黨作亂,如此聞所未聞的驚天之事,令所有接到這消息之人,無一不是瞠目結(jié)舌,而最最核心的問題是,北堂戎渡身為當今太子,大慶朝的儲君,況且一向又極蒙圣眷,已是板上釘釘?shù)南乱蝗位实廴诉x,如今竟然落入叛黨之手,這消息對于朝廷的影響,甚至超出了刺駕本身。此時宮中所有人等都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方才北堂尊越回宮之后,已經(jīng)接連杖斃了兩名出了小差錯的太監(jiān),皇帝的心情如此惡劣,每一個人都謹慎地縮起了腦袋,人心惶惶,暗地里則是各種小道消息互相交傳,整個上京開始陷入到一種未知的茫然與窒息之中,北堂尊越回宮之后不過一柱香的時辰,一道旨意已傳出層層宮門,迅速頒布下去,在所有人都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之前,整個京都的防衛(wèi)力量幾乎都調(diào)動了起來,無數(shù)官兵已經(jīng)守住了各處的城門,開始一一查驗進京之人的關(guān)防文書,不敢有絲毫的松懈,決不會放入或放出任何一個可疑的目標,皇城內(nèi)外,處于一種詭異的安靜狀態(tài)。此時此刻,層層深宮之中,北堂尊越已經(jīng)沐浴過,換上了一身常服,殿外眼下已經(jīng)聚滿了人,人頭攢動之間,好似黑云壓城一般,但眾大臣心中雖是驚駭惶惶,各自心思不同,但卻沒有一個敢于互相交頭接耳的,也沒有絲毫的議論響動,因此殿里雖然人數(shù)很多,但卻是鴉雀無聲,周圍盡是一派壓抑之極的死寂,就連針落之聲只怕也是清晰可聞,就在眾官員心神不定之際,丈高的朱紅殿門卻突然‘吱嘎’一聲被緩緩向外推開了,梳洗之后的北堂尊越身披玄色袍子,從里面大步走了出來,眼神異常地可怕,他冷漠地走到龍椅之前,然后面無表情地落座,在這個時候,他不僅僅只是一個失去愛子的父親,同時也是一個失去情人的男人。北堂尊越坐在上首,一雙冷長的眼睛緩緩瞇了起來,其中寒光漸篤,往下方的人群中掃視了一番,他冷冷地看了這些心思各異的人一眼,然而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和往常一樣,只不過在那平靜之下,卻洶涌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出來的暗流,下方無數(shù)大臣低頭垂手立著,不敢發(fā)出一點兒響聲,生怕自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導(dǎo)致無法預(yù)測的后果,當前時皇帝遇刺,太子失蹤的消息被公布之后,這里的每一個人就和自己其他所有的同僚一樣,個個面上悲色難掩,至于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多少人是假,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一時北堂尊越突然右手五指一收,重重握緊了旁邊冰冷的赤金扶手,聲音陰寒地說道:“……傳朕的旨意,自即時起,關(guān)閉城門三日,不許任何人進出,違令者,斬?!贝搜砸怀?,眾大臣下意識地將身體躬得更低,把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掩在沉默之下,北堂尊越一雙狹長的眼中隱隱流轉(zhuǎn)著一絲嗜血的紅光,他看著下面的眾多臣子,緩緩說道:“……再者,調(diào)集五防禁衛(wèi),朕要清查叛黨,朝中但凡與之勾結(jié)之人,朕一個也不會放過……至于太子之事,朕自有籌謀,定可令其安然返回,因此在這段時候里,若是有人膽敢上書勸諫朕改立太子,即刻便杖斃了!”眾臣噤若寒蟬,不發(fā)一聲,這廂北堂尊越的旨意方一下達,那邊軍隊就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動起來,待到眾人皆散,殿中就只剩下了北堂尊越一個人,四周一片安靜之余,北堂尊越高坐在龍椅上,英俊的臉孔上尚自有著一絲近似于瘋狂的冷靜,然而那面色在冷靜之余,卻還是多了一絲緊繃,未幾,北堂尊越的一只手緩緩拍著座椅扶手,眼里的嗜血之色忽然消散了開去,只剩下了擔(dān)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抑著心頭的復(fù)雜情緒,忽然之間,整個人就好象是被一下子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量……北堂尊越微微向后一靠,靠在了堅硬冰冷的椅背上,然后便緩緩閉上了雙目,此時此刻,腦海中唯有北堂戎渡的面孔沉浮不定,在自己面前含笑嫣然。而此時東宮之內(nèi)自然也早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不同于皇宮中那種被刻意壓制住的平靜,整個東宮已無法自抑地因為北堂戎渡的失蹤而呈現(xiàn)出了一種末日降臨般的慌亂,北堂戎渡各個姬妾所在的居處都籠罩在一片惶然的驚恐中,有的地方甚至還隱隱傳出哭泣聲,令人心煩意亂,東宮上下已是亂成了一團,人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滲入骨髓的寒冷,以及對于未來的惶不可知。“……哐啷!”手中的茶盞猝然跌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琥珀色的滾熱茶汁濺在裙裾上,頓時一片狼藉,牧傾萍怔怔地呆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孔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全身一片冰冷,仿佛是愣愣的樣子,須臾,牧傾萍突然猛地抬起頭來,喝道:“……你胡說什么?!”她的聲音極為凌厲,仿佛完全不能夠相信一般,滿是質(zhì)問的意思,雙目緊緊逼視著面前自己陪嫁來的心腹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