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8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拂曉、王爺,你也重生???、大佬為我競折腰/女配的逆襲(快穿)、鳳在上,凰后要翻身、程老師和衛(wèi)老板的小日子、一個戶口本、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HP]貴族、寡婦撩漢、殺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
……太子爺落入叛黨之手……可是,可是少君又怎么可能是叛黨?你在胡說!”那侍女名喚蘢墨,乃是牧傾萍自幼就在一起的貼身丫頭,牧傾萍與沈韓煙之間的糾葛她自然也是知道的,此時見牧傾萍失態(tài)如此,不由得慘然道:“小姐,這種事奴婢怎么敢胡說?是皇上親口所言,宮中已經(jīng)傳出來了,千真萬確,怎會有假?少君他……少君他當(dāng)真是與虜獲太子爺?shù)呐腰h有關(guān)!”牧傾萍怔怔地聽著,臉色雪白,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銼磨著,她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胸口劇烈起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怔怔地呢喃道:“不會,怎么會,他明明是跟北堂一起長大的……好好的,他怎么會是叛黨?怎么會作亂!”一面說著,一面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指頭上的翡翠護(hù)甲陷進(jìn)了掌心里,帶起一點(diǎn)銳利的刺痛,慢慢延伸開去,卻恍若未覺一般,眼中有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無聲地掉在衣服上,半晌,牧傾萍的目光倏然凝定起來,她牢牢盯著蘢墨,此時在心神動蕩之下,連聲音都仿佛有些粗嘎了起來,一字一字地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是這樣?宮里是怎么說的,你都細(xì)細(xì)地說給我聽!”蘢墨聞言,忙將傳入東宮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牧傾萍不言不語,只靜靜聽著,身子連一動也不能動,雖然極力想要抑制住心底的無助,可神情之間仍然略顯迷茫,心口一直沉沉地發(fā)燙,喉頭也生痛難止,她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也幾乎不敢相信,然而理智卻又讓她不得不信,良久,牧傾萍雙眼微紅,很勉強(qiáng)地笑了笑,她沉默片刻,然后摘下了手上的護(hù)甲,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我還是不能相信……韓煙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這樣的人……”蘢墨黯然垂眸,低聲說道:“小姐,宮中只說這次真南山刺駕乃是一股叛黨所為,卻并未傳出究竟是哪一方,很多地方都是含糊的,皇上也秘而不宣,可是還有一些事情卻是很清楚的,少君乃是細(xì)作,當(dāng)初進(jìn)入無遮堡,便是為了里通外應(yīng),而這次太子爺之所以身陷敵手,也是少君下的毒……小姐,這都是皇上的意思,咱們即便是當(dāng)真不信,又能怎么樣呢?”牧傾萍的神思有些恍惚,兩只眼睛迷茫著,恍若兩口幽深的古井,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發(fā)冷,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北堂戎渡落入叛黨之手?沈韓煙乃是潛伏在身邊的細(xì)作?牧傾萍勉力鎮(zhèn)定一下心神,用力地?fù)u了搖頭,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一面死死抓著自己的衣角,卻忽聽‘喀’地一聲輕響,牧傾萍下意識地低一低眼睛,卻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根染著粉紅蔻丹的長長指甲被折斷在了掌心里,蘢墨見狀,聲音中已經(jīng)略有了哽咽之意,道:“小姐……”牧傾萍緊緊地咬著下唇,紅潤的朱唇上被咬出了泛白的痕跡,沉沉嘶啞了聲音道:“……我沒事?!贝藭r外面明明春光正好,但一股沁骨的寒意卻在她身體周圍彌漫著,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北堂戎渡一向與她關(guān)系不錯,彼此不是沒有親情的,如今聽到北堂戎渡被俘虜?shù)南ⅲf她不急那是假的,然而此時牧傾萍更多的卻是對于沈韓煙的極度牽掛,一時間牧傾萍迅速擦了幾下臉上的淚痕,咬唇道:“韓煙他必定是有什么苦衷,我不信他會自己愿意做這種事情……”“……小姐,現(xiàn)在不是糾纏少君是否當(dāng)真有這些事的時候,況且小姐是宮中婦人,又豈能干涉前頭的政事?”蘢墨語氣微涼,目光沉沉看著牧傾萍,一字一句地道:“……以后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可是小姐,您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想少君是不是無辜,而是郡主應(yīng)該怎么辦啊!”牧傾萍聞言,頓時坐直了身子,左手緊緊抓住繡帕,聲音微見凌厲地道:“好好的,郡主怎么了?!”蘢墨語氣微微急促地道:“小姐您想,郡主乃是在少君名下?lián)狃B(yǎng),自幼就抱在少君身邊,乃是少君之女,天下皆知,可是如今少君卻竟然犯下了這等大事,無論是哪一項(xiàng)罪名都足夠殺頭乃至連累親族的,郡主是少君女兒,皇上若是一怒之下,牽連到郡主身上,雖然郡主年幼,又是皇家血脈,不可能當(dāng)真獲什么罪,可是圣意又哪里是咱們能揣測得了的?若是真到了這種局面,受了皇上遷怒,小小的年紀(jì),太子爺如今又不在,不能庇護(hù),宮中盡是一些捧高踩低之人,郡主沒有父親護(hù)持,沒有母妃,只怕日后的處境便可憐了……”“……誰敢?!誰說佳期沒有母妃,我就是她母妃!”牧傾萍聲色俱厲地一把抓住椅子扶手,如同母獸保護(hù)著小獸一般,厲聲道:“佳期在我宮中,韓煙既然將她托付給我,我便是她母妃,我看哪個敢怠慢了她!”蘢墨見狀,深深吸氣,咬唇道:“是,有小姐照拂,郡主才能高枕無憂,這是少君最牽掛的心頭rou,只為了郡主,小姐也要振作!”牧傾萍聽了,心中有什么犀利的痛楚綿綿密密地翻涌著,止也止不住,是啊,北堂佳期是沈韓煙的寶,那是沈韓煙最心疼的女兒,自己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半點(diǎn)委屈……一時間室中寂靜得可怕,牧傾萍眉心微微抽搐,閉上了眼睛,但片刻之后,就重新睜開,語氣也沉緩起來,神色雖然還未如平常一般鎮(zhèn)定,但也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沖動,即便還是那樣的焦痛憂慮,可是卻一定要冷靜下來,為了北堂佳期而冷靜下來,長年的東宮生活已經(jīng)讓她的心性得到了一定的磨煉,不再是從前那個刁蠻任性的牧家二小姐。半晌,牧傾萍靜靜道:“蘢墨,去尋郡主來,現(xiàn)在宮里亂,不要嚇到了她。”蘢墨聽了牧傾萍這句話,面上微微露出一絲放心之色,隨即沉聲道:“……見到小姐這個樣子,奴婢便知道不用怕什么了?!蹦羶A萍安靜坐正了身體,平一平氣息,緩聲道:“你也不必再激我了,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什么都不理會,做事不管不顧的小丫頭了。”她說著,身子微微發(fā)顫,心口卻劇烈一跳,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緩緩?fù)鲁鲈拋?,語氣中抑制不住地泄露出一絲悲切:“只是,韓煙他……我總要當(dāng)面問一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日后,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可能再見他一面?”話音未落,外面忽然有嘈雜之聲響起,牧傾萍驀地轉(zhuǎn)過身,剛剛收到風(fēng)聲的牧傾寒卻已經(jīng)大步邁了進(jìn)來,待他進(jìn)到室中之時,卻定定地停住了腳步,用一雙黑如子夜的眼睛看向了牧傾萍,此時牧傾萍乍一見到兄長,剛剛硬壓下去的情緒頓時再次爆發(fā)了出來,抿著紅潤的唇,強(qiáng)行忍了一忍,卻到底還是沒有忍住,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忽然便起身過去,一頭撲進(jìn)了牧傾寒懷里,用力擁住對方,緊緊抱著,道:“哥……”然而牧傾寒卻沒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