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7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拂曉、王爺,你也重生???、大佬為我競折腰/女配的逆襲(快穿)、鳳在上,凰后要翻身、程老師和衛(wèi)老板的小日子、一個戶口本、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HP]貴族、寡婦撩漢、殺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
:“……嗯。眼下有些事情,我要與玉教主相商?!蔽鏖T吹雪起身去給他取來了衣袍,聽他這樣說,就知道葉孤城想必是有事情要借助羅剎教的勢力,因此就道:“……你若有事,只向我說就是?!比~孤城拿起犀角梳,很快梳通了散如墨緞的長發(fā),溫言說道:“……你與玉教主畢竟是父子,何必因為我令你為難,致使父子之間,生了嫌隙。”西門吹雪知他向來為自己考慮,不覺就走到葉孤城身邊,撫上對方的肩膀,語氣之中,明顯有著一絲淡淡的柔和意味:“……你我之間,又何分彼此。”葉孤城聽了,面上想要浮出的一縷笑意雖是沒有辦法到達眼底,但嘴角卻已經(jīng)微不可覺地稍稍抬起:“……是,我都知道?!?/br>偌大的大殿中歌舞習習,排場十分隆重奢華,上首卻只遙遙并排高坐著兩人,其中坐在左側(cè)的男人身披一件黑色長袍,上面繡滿了暗紅色的火蓮,黑發(fā)一半挽結(jié)成髻,束在一頂血紅的瑪瑙冠里,另一半則隨意垂下,長長地披散在胸前。明明是年已花甲的人,卻看起來不過是三十余歲的模樣,男人手上執(zhí)著玉盞,薄唇微微扯起,正似笑非笑地與身旁的人把酒而談。三百三十八.愛與恨沈韓煙進到店鋪當中,徑直便走進了內(nèi)間,剛一踏入房內(nèi),卻抬眼就見上首一個俊美男子正坐著喝茶,一身孔雀藍的交領(lǐng)長袍,金冠玉帶,那人眉目淡淡,卻并不說話,正是北堂隕,沈韓煙先是心中微震,一頓之下,既而上前微微一禮,一面定下心神,輕聲道:“……父親?!?/br>北堂隕仿佛沒有聽見,只自顧自地喝茶,末了,忽然抬眼看向青年,緩緩道:“你剛才……去了哪里?”北堂隕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吐得不疾不徐,就仿佛是普通人家的父親在和兒子隨意閑話家常一般,如今他已經(jīng)年過四十,是個中年人了,但容貌卻還十分年輕,只是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唯有從眼神之間的沉淀才隱約可以看出并不年輕了,衣袍華美考究,漆黑的頭發(fā)光滑整齊地攏在金冠之中,梳理得紋絲不亂,其實前時的巨大失敗不可謂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此時北堂隕看起來卻完全沒有絲毫遭受挫折之后的頹唐和挫敗之色,更沒有懨懨不振的萎靡神色,仍是和從前一般模樣。沈韓煙微微垂首,一時不語,北堂隕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并沒有催他,只是坐著徐徐品茶,目光卻淡淡地停留在自己獨生兒子的身上,神色之間無法清楚地看出喜怒,沈韓煙沉默了片刻,這才道:“我今天晚上,是去……去了東宮?!?/br>“去了東宮……”北堂隕微微一哂,嘴角挑起的一線弧度似乎是表明他正在笑,然而那笑意之中卻并不能找到半分的溫暖之色,讓人一見之下就隱隱覺得身上發(fā)涼發(fā)怵,他慢條斯理地重復了一遍沈韓煙的話,這樣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在他嘴里說出來也沒什么起伏,就好象沈韓煙今夜并不是冒險潛入戒備森嚴的東宮,而只是去了什么酒肆茶館這類的尋常所在一般,北堂隕臉上并沒有明顯動怒的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雖然表面這樣貌似平和著,卻自有一種冷若冰霜的凜冽氣息從那幽深的目光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沈韓煙心下一跳,原本從東宮回來時就已經(jīng)滿心傷懷,盡是對北堂佳期以及北堂戎渡的眷戀不舍,此時乍聽北堂隕這樣的語氣,更是微微變色,低首斂容,靜靜地站在原地,就在這時,北堂隕慢慢放下茶盞,略揚了揚眉峰,抬眼淡淡地看著青年:“去了東宮……那么現(xiàn)在,你總算還知道回來了?!”室中的燭火散發(fā)出略顯緋紅的顏色,火焰時不時地跳動著,那光明也仿佛漸漸微弱黯淡了下去,沈韓煙聞言,心下一緊,臉上亦是遽然變色,知道北堂隕這已經(jīng)是動了怒,心中不由得微微悚然,因此便立刻伏膝跪在了地上,北堂隕言語之中的森冷之意幽昧不明,也不帶絲毫感情,只橫目向著跪地的沈韓煙,冷然開口道:“……你心里還在想著北堂戎渡那個小子?為了他甚至還敢冒險潛回去,莫非你就不怕失手被擒?……還是你覺得自己和北堂戎渡以往情義深重,有十成十的全身而退的把握?”北堂隕字字皆厲地說著,目光仿佛出鞘的雪亮刀鋒,寸寸割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上,沈韓煙似乎不敢抬頭,也不敢多辯駁什么,只低眉做出順伏之態(tài),低聲澀然說道:“我只是……只是想回去看看……”沈韓煙還沒有說完,北堂隕就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輕輕一哼,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回去看看?莫非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沈少君?那北堂戎渡還會把你捧在手心里,千依百順?愚蠢!”燈火微黃的光影將室內(nèi)照得暗影幢幢,此時尚是三月,風中生涼森森,沈韓煙垂首不言,只是默然,北堂隕剛要繼續(xù)再說些什么,一時卻想起這個兒子雖一向外表柔順,實則內(nèi)心倔強剛硬,不覺緩緩微瞇了雙眼,抬手撫一撫額頭,緊接著便似笑非笑地懶懶冷哂道:“……你今夜去探望你那小情人,想必十分順利?”沈韓煙聽得北堂隕語氣不善,剛想分辯一二句,北堂隕幽深的目光卻已經(jīng)驟然變得銳利而凜冽,只盡數(shù)籠罩在沈韓煙單薄的身上,冷然重重道:“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也別忘了你曾經(jīng)都做過些什么……好兒子,別做出什么蠢事來。”沈韓煙聽得‘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也別忘了你曾經(jīng)都做過些什么’這一句,心下猛地一突一沉,一時間薄薄的細汗涔涔泛出脊背,頹然垂目,半晌,才低首澀聲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他說話間似乎有些艱難,表情甚覺黯然,北堂隕見狀,打量了對方一眼,一時間仿佛神色稍霽,語氣也略略緩和了些,卻依舊目光如劍,說道:“北堂戎渡此人幾番壞我大事,若不是他……嘿嘿!”沈韓煙卻好象沒有聽見一般,只是低頭望著冰冷的地面出神,忽然喃喃道:“……我今夜去看了佳期,她好象長高了一點,也白胖了,她根本不曉得我這個父親就躲在屏風后面一直看著她,我甚至連走出去抱她一抱都不能,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沈韓煙說著,無法按捺住自己,頹然失落,他跪在地上,眼中有迷茫之色流露而出,幾乎近似于萬念俱灰:“……父親,當年我年紀尚小,你吩咐什么我只能夠聽從,可是這么多年以來,我在那人身邊一留就是這么久,一開始我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著自己必須謹小慎微,一切都只是為了完成你給的任務(wù),可是人非草木,我不是一件只知道聽從命令的工具,我也是個人啊,有血有rou有喜怒哀樂的人,我與北堂相伴十余載,有幸得他愛重,彼此怎會無情義?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不是也姓北堂,如果我當初只是一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