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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既然命臣教導郡主和皇孫,臣又怎敢怠惰不盡心?!?/br>北堂戎渡又隨口勉勵了幾句,便離開了,沈韓煙目送他漸漸走遠,一時烏眉微揚,眸色在北堂戎渡身后有若此刻微陰的天空,其中又夾雜著幾許隱藏的溫柔,他看著北堂戎渡越走越遠,眼中流露出復雜之色--為了這個人,自己真的可以去做那件事,也許,這也算是補償罷。-------------------------------------------------------------------------------一連幾天斷斷續(xù)續(xù)的雨水過后,雨后上京的天空似乎比平時要藍,也顯得更加晴朗了許多。殿中香氣襲人,外面亦是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然而溫暖的光線卻無法照耀到殿中的角落里,更不可能照進不可捉摸的人心深處,北堂戎渡站在空曠奢華的大殿里,瞇著眼睛看著燦爛的日光灑進來,忽然就生出了一種不太真實的虛幻感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輕快靈活地整理著繡有花紋的衣襟,對著面前巨大的落地七寶鏡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與此同時,鏡子里的人也笑了笑,作為一名帝國的皇太子,北堂戎渡正處于剛剛脫離了少年邊緣,一只腳才跨進青年人行列的階段,修長的身段在成年男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他繼承了父親的容貌,精致的面孔如同玉石般溫潤,一頭仿佛緞子般漂亮的黑色長發(fā)馴服地垂在腰間,像此刻這樣微笑的時候,總會讓人感到就好似有明媚的陽光撲面而來。北堂戎渡一面整理著衣冠,一面隨口問道:“……眼下是什么時辰了?”旁邊的太監(jiān)忙道:“回殿下,已經(jīng)是辰時三刻了?!?/br>“哦,這可不早了?!北碧萌侄缮裆⑽⒁徽?,從宮人手里接過荷包香囊等物,利落地往腰間一掛,這就出了門,一時間車馬儀仗齊備,等出了東宮,就朝著皇宮方向浩浩蕩蕩而去。半晌,原本來自于街上的喧囂逐漸遠去,北堂戎渡向車外一看,原來已是到了皇城前,連日的雨水將朱墻黃檐洗刷得干干凈凈,儼然氣象恢宏,莊嚴肅穆無比,高高的朱色城頭上正有無數(shù)士卒巡邏。北堂戎渡仰頭望著這一切,面上平靜如常,仍然保持著嘴角淡淡上揚的微笑表情,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然而眼看著這象征皇權的建筑,心底深處卻好似正包裹著一團微微sao動的火焰,并且燒得越來越旺盛,越來越熾烈。一時隊伍到了外門,北堂戎渡下車換了小轎,轎中北堂戎渡安靜坐著,手里慢慢捻著一串佛珠,潔白修長的手指在光潤的珠子上輕輕點動著,未幾,忽然開口向轎外道:“孤先不急著去父皇那里……且去藏書閣轉轉罷。”北堂戎渡在里面這么一吩咐,轎子便立刻調(diào)過了頭,這般安靜地走了一時,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忽然一片開闊,四周花木郁郁蔥蔥,生機無限,平整的青石密密砌得嚴實,一條石徑直通一座二層樓前,這樓占地頗廣,修得極是氣派,飛檐勾角,卻是北堂氏的秘閣,里面幾乎齊集了天下大多數(shù)的武功秘法等等物事,若非北堂氏主系一脈子弟,其他人一旦私自進入,立刻就是捉拿問斬的下場。一時抬轎的四個太監(jiān)停下腳步,北堂戎渡掀簾下了小轎,閣外的護衛(wèi)見是太子來此,自然順利放行,北堂戎渡緩緩推開門,只見里面一片清幽,極為干凈整潔,北堂戎渡走了進去,閣內(nèi)是無數(shù)整齊排列著的書架,按照某種規(guī)律分類排列,上面陳列著各種書籍,或是武功心法,或是毒物暗器講解圖文等等,不一而足,北堂戎渡獨自在書架間行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外面春光燦爛,閣中卻是陰沉肅穆,仿佛陽光從未照進來一般。良久,只聽‘吱呀’一聲,北堂戎渡已推門而出,他重新上了小轎,淡淡道:“……走罷?!?/br>等到北堂戎渡來到了大殿外面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快接近中午了,今日并非是百官正經(jīng)上朝的日子,只是尋常的聽政罷了,一般來講,應該是一些有正事要上奏或是覺得自己近來有可能會被皇帝問話的官員才會到場,包括一些身處機要部門的大臣,至于其他人,來與不來倒沒什么要緊了,此時一些官員已經(jīng)三三兩兩地退出大殿,里面尚有不少人在御駕之下伺候,北堂尊越高踞寶座之上,他雖身為皇帝,卻也沒有必要隨時隨地都穿正服,眼下裹著一件做工精美的銀白色便裝,用暗銀線繡上復雜的花紋,沒有太多裝飾,不過即便如此,也絲毫不減帝王威嚴,北堂戎渡在外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后便從容不迫地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殿中。這世上總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要引人注意的,即便是身處萬千人之中,即便周圍有多少不凡的人物,但只要他出現(xiàn),那么無論是誰,都要被第一時間捕獲了注意力,再也不能移開目光,顯然,此刻走進大殿的青年就是這樣的人,他沉默地走入殿內(nèi),腳步平緩而穩(wěn)定,昂然而行,微微輕抬的下巴令在場所有人都深切地感覺到了那份帝國繼承人獨有的傲慢,一如往常的平靜與自信。一時北堂戎渡走近,臉上帶著笑容,看向上首的北堂尊越,他能夠察覺出周圍官員面對著自己所體現(xiàn)出來的敬意與恭謹,但是不管怎么樣,此刻在寶座上端然高坐的那個俊美男人,卻是自己如今必須表達忠誠與恭敬的對象。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上前,深深一禮。北堂尊越自然不可能看穿北堂戎渡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或許是父子天性,也或許是情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北堂尊越多多少少還是從北堂戎渡的眼神中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異樣,他覺得有點兒奇怪,不過也沒當成一回事,只淡淡一笑道:“……你今日可是來得遲了,待會兒朕再處置你?!北碧萌侄珊Φ溃骸笆莾撼嫉牟皇牵试割I罰。”說罷,便站到一旁。一時北堂尊越繼續(xù)理事,眾官員則垂手站在殿中,各種事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北堂戎渡籠手在袖中,靜靜打量著周圍,他看著北堂尊越英俊得無可挑剔的眉眼間一片威嚴,以絕對強勢的姿態(tài)占據(jù)著大殿內(nèi)所有人的視野,恍若天神,不知道為什么,北堂戎渡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個念頭:這是我的父親,我的情人,是他親手打造了這個帝國,可是,若是沒有我當年四處征戰(zhàn),盡心輔佐,又豈能有如今的這個局面?這江山萬里,錦繡河山,也有我的一份!這突如其來的念頭根本不受控制,也來得毫無預兆,令北堂戎渡自己都覺得意外,但這意外幾乎在瞬間就變成了輕愕,緊接著,又即刻轉化成了一股深深的駭然,北堂戎渡光滑如玉的面部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