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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母親,姓景,名喚馨娘,姨母名喚蕓娘?!?/br> 玉清雖然態(tài)度溫和,可似乎打定主意,姚念問什么,她才會說什么。 “王爺不是太妃親生子,這我倒是之前碰巧了解到的,可是……卻沒聽過景夫人的的事情?!币δ钜ба溃€是決定將從秦嬤嬤那里知道的消息先都告訴她。 二十年前,康王府中的正妃還是韋氏,而皇商出身的李氏只是側(cè)妃。那時李氏同府內(nèi)舞姬幾乎一同有孕,舞姬先到了產(chǎn)期,卻是血崩之兆,最后孩子也沒能保住,一尸兩命。幾日后李氏誕下世子蕭燁后,親自指證王妃韋氏毒殺了舞姬母子,韋氏被廢后自盡,李氏也就順理成章的做了新王妃。 此乃韋氏手書的血書上的內(nèi)容,但也只是她的懷疑,沒有證據(jù)。秦嬤嬤當(dāng)年沒能將血書交到先王手上,二十年后,才將最后一絲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了姚念身上。 玉清聽了,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那位嬤嬤是王府中伺候王妃的,難怪她不知道我母親?!?/br> 嗯?姚念和予墨相視皺眉,難道這位景夫人還不是王府中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小王妃的種種隱瞞,我們宵夜哥哥不是太傻不知道的好嗎,他只是給他老婆足夠的尊重不去深究而已啦。 (小聲嘀咕:不過早晚都會再挑明的啦) ☆、除夕 眼前的玉清常年住在山中道觀中,早就養(yǎng)成一副淡然的性子, 姚念沒有這么多時間留在這里, 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一問一答下去了。 “玉清jiejie,我知道我這樣一個陌生人,貿(mào)然闖入這清凈之地, 要你說出當(dāng)年的實情, 是有些強人所難, 可……” “清凈之地?這里算不上吧?!庇袂逡琅f笑著, 向她款款走來,“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罪惡。我當(dāng)然愿意將這些罪惡都講給你聽?!?/br> …… 下了山,重新坐上了馬車,她腦子里亂極了,只能一點一點將秦嬤嬤的故事和玉清的故事對照來看。 有可能韋王妃臨死前猜測的都是錯的。 二十年前,那個血崩難產(chǎn)而死的舞姬,她的孩子可能是真的沒有保住。 但是李氏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孩子可以搶來。 王府中的景夫人在幾個月前已經(jīng)懷有身孕,為求活命, 與李氏定下協(xié)定, 帶著三歲的女兒自請上山清修。 李氏在失去舞姬的孩子后,便又想到了景氏, 來道觀要奪走她的兒子。 一番爭搶后,景氏終究是敵不過李氏強權(quán),失了兒子。 萬念俱灰之下,景氏將女兒托付給了meimei,自己奔去了王府, 說是要以死明志。 從此玉清便再沒見過自己母親回來,姨母也未告訴過她。 但從后來李氏誣陷韋王妃,隨后登上王妃之位來看,恐怕景夫人的結(jié)局是兇多吉少。 真的是一個十分悲慘的故事了。姚念嘆了口氣,對予墨道:“回去悄悄給道觀里也送些東西吧。” 予墨點點頭。 可這故事就算太悲慘,她現(xiàn)在也不能盡信。 生得像又如何?這世上這么多人,生得像也可能是巧合。姚念還帶著一絲懷疑,有些怕自己是陷入了別人有心設(shè)好的圈套。 于是回府后,她立即找到了蕭燁,要幫自己查王府名下全部的產(chǎn)業(yè)。 查這事,倒也是滿像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事情,所以蕭燁倒也不曾懷疑過,過了幾日便通通拿來。 果然,王府名下真的有一座道觀。 她心中森冷,一個悲慘的故事漸漸確鑿起來,才真讓人感同身受。 “怎么了?”蕭燁看她看著那簿冊臉色難看,便問道。 她搖了搖頭,指給他看:“我只是覺得康王府竟然還擁有一座道觀,有些奇怪?!?/br> 蕭燁自是不知情的,“這……我倒也沒聽說過,可能是前幾代留下的,這么多年無人看管,怕是坍圮了也不一定?!?/br> “那等天氣暖和了,我們不如一起去那座山里看看?” “可以啊?!?/br> 看著蕭燁那副毫不猶豫便點頭答應(yīng)的傻模樣,姚念又想到了今日在在山上所見所聞。 他便是在那座道觀出生的么? 剛剛降生便被迫離了親生母親,想來也至少撕心裂肺的哭過幾次才遺忘了母親的懷抱吧? 她生出了一些憐惜之情,竟然有一瞬生出不忍讓他知曉真相的想法。 眼前的蕭燁越是一副無知的模樣盯著自己,她就越發(fā)心酸,實在忍不住,只得拽過他的衣領(lǐng),在他臉頰上狠狠嘬了一口。 眼看到了除夕,闔府進宮赴宴的日子。 上次去瑜園赴宴,比起這次來,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次姚念不僅無法左右姚婷的著裝了,連自己的著裝和妝容都不能自己挑選——親王王妃入宮,只能穿著禮部規(guī)定下儀制的大禮服。 說來好笑,她前世可從沒有機會穿上這身象征身份的禮服。 既然這次穿上了,機會難得,自然要在鏡子前仔細(xì)照一照。 她來回正反照著,頭上的八樹步搖冠在叮當(dāng)作響,茜紅色的禮服上用金線繡著的瞿鳥在衣料的翻飛下也有振翅欲飛之勢,輕盈靈動。 她轉(zhuǎn)頭看向也在整理禮服的蕭燁,問道:“如何???” “很漂亮了?!?/br> 聽上去有些敷衍,姚念撇撇嘴,又抬起手摸了摸袖子。奇怪,這親王王妃的禮服,粗略看上去看算有模有樣,怎么針腳看上去這樣粗糙? 時辰到了,來不及再想,康王府一家,外加一個王妃的堂妹,帶著數(shù)十奴仆,登車入宮。 禁宮巍峨森嚴(yán),在如血的夕陽下更顯詭譎。 姚念只撩開車窗簾片刻,便又放了下來。這景色不是能打動她的那種。 蕭燁問她:“這次予墨姑娘不來了?” “她本說來也無所謂,我便沒讓她來了?!币δ畹溃坝辛松洗蔚慕?jīng)驗,難道還要讓她面對蕭佑桀?” “咳,也許她就是想面對呢?” 她皺眉,“什么意思?” “隨便說說而已,我知道什么?”蕭燁笑道。 皇帝在元德殿設(shè)宴,他們到時,殿中已經(jīng)坐了不少親王貴戚。 太妃一個人便發(fā)揮自己商戶女的特長,在年長的王妃、太妃中左右逢源,交際往來。 蕭燁帶著姚念先來到一堆穿著矜貴貴人中,為她介紹:“寧王妃你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這位便是寧王,這幾位也都是我在弘文館的同學(xué)?!?/br> 她趕忙點點頭,得體的行禮。 蕭燁面頰有些微紅,要繼續(xù)介紹她給這些人,“咳,這是……” “我們知道是誰,便是小王爺天寒地凍時也偏要策馬去看的那個姑娘嘛……” 不知是誰促狹出聲,姚念抬頭看時,只見哄笑一團。 看向蕭燁,他也目光閃躲。 交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