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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預感:“哪里不像?”“比你高比你帥?!倍午魇种卑?。向前怒發(fā)沖冠:“比我高我承認,但他怎么就比我?guī)浟??你不覺得我更有男子漢氣概一點么?”眾人搖頭:“沒看出來?!?/br>“算了,你們這些沒審美的人,我不稀得和你們較勁?!毕蚯跋肓讼?,突然笑出來了,“再說比我?guī)浺彩呛檬拢o我長臉不是?再說了,橫豎在一個戶口本上,你管他是不是我親弟弟呢?”段琪嘆氣:“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有點羨慕了?!?/br>正說著,到了就寢時間,宿管大爺無情地斷了電,只剩下愁情別緒的幾個青年坐在黑漆漆的宿舍里,喝著悶酒,相對無言。“你們覺不覺得,我們學校太安靜了?”林禎喃喃道,“網(wǎng)上看到其他學校都有什么畢業(yè)游行啊,男生在女生宿舍樓底下彈吉他啊,什么集體表白什么的?!?/br>王書感慨:“天涯何處無芳草,反正本校不必找。不僅數(shù)量不算多,其實質(zhì)量也不好?!?/br>“好爛的順口溜?!毕蚯氨梢暊?。又是一陣沉默,向前深吸一口氣:“我會想念哈爾濱的,尤其是紅腸。”王書嘆氣:“順便想想我們,有空回來看看,我們請你吃紅腸。”“真沒意思,”段琪聲音有點悶,“大醉一場也好,痛哭流涕也好,或者是載歌載舞也罷,都比咱們這樣好些,活像幾個老頭?!?/br>“這就是咱們工科男人,低調(diào)的浪漫?!毕蚯巴樕腺N金,記憶卻回到剛剛上大學的某天晚上,鐘遠突然打電話過來,只是讓他聽一聽大海的聲音。颯颯海風,汩汩海浪,縱然呼嘯澎湃,在鐘遠低沉的笑聲下,都顯得那么不值一提。獨在異鄉(xiāng)倍感孤獨的向前也是在那個時刻,第一次覺得,千山萬水的距離其實也沒有多么遙遠。起碼電波那頭,有些東西,遠比距離要來的真實。就像有些情誼,不需要戲劇性的方式來表現(xiàn)。至少很多很多年后,向前依然會想起那個一夜無眠卻又枯燥無比的夜晚,沉悶卻很溫暖。第十八章如果問向前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什么時候,他可能會猶豫片刻,隨即給出一個很肯定的答案——五歲之前的童年,還有22歲到24歲之間那三年。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走讀,向紅曾經(jīng)委婉地問過他們,如果不想和父母一起,是否愿意住到向紅之前的房子里去。他們對視一眼,然后向前笑嘻嘻地抱了抱向紅:“我們就是為你們回來的,何況那房子太遠了,都快到保定了。”向紅打了打他的頭:“就你貧嘴。”但不管怎么說,以鐘遠如今185的身高體重再睡高低床顯然已經(jīng)很不合適,于是他們回家的時候非常驚詫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臥室從宿舍升級到了標間,而兩張床的中間還掛了個平板彩電。晚上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乒乓球賽,吃著剛剛買的車厘子。“不都是櫻桃么,干嗎要起這么個洋名?!毕蚯耙豢谝氯?,酸甜的汁水立即充盈著整個口腔。鐘遠聳肩:“高端洋氣賣得貴?!?/br>“真的?”向前表示懷疑。鐘遠吟哦道:“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車厘子,綠了芭蕉?!?/br>“神經(jīng)。”向前翻了個白眼。電視里初嘗勝利滋味的國手如同藏獒般嚎叫,一把撕開了自己的球衣。鐘遠目瞪口呆:“真暴力?!?/br>“你懂什么?”向前表示欣賞,“這叫做張揚,這叫做青春,這叫做熱血!”“好吧,在我眼里看來,這些搞運動的,不管是乒乓球足球籃球,贏了就喜歡脫衣服撕衣服,本質(zhì)上只是一種荷爾蒙的宣泄。”鐘遠又開始念叨,“因為男性的本能就是征服和競爭,那種勝利的快感之下,多巴胺分泌過?!?/br>向前果斷往他嘴里塞了個車厘子,堵住他喋喋不休的說教。向前與朱品如過去那點破事的暴露到底還是無可避免,即使整個過程怎么看怎么都有點kuso。鐘建國單位發(fā)了幾張電影兌換券,于是某個禮拜日,一家四口便決定先去華星看電影,再去無名居吃獅子頭。一進電影院,向前的表情就糾結了,怨念地看鐘遠,壓低聲音:“你買的票?”鐘遠搖頭:“當然不是,我又不喜歡看電影?!?/br>“我不知道爸還喜歡看文藝片哈?!毕蚯翱嘀粡埬槨?/br>鐘遠冷哼一聲:“我以為這頁早就翻過去了,你也太長情了,還念念不忘呢?”“哪有!”電影院黑了下來,經(jīng)過漫長時間的廣告與片花,劇情慢慢展開。這部電影褒貶不一,但不可否認它是文藝商業(yè)愛情片的先驅者之一,并且在沒有帝王將相、江湖豪俠、摩天大廈、爆破古墓的前提下獲得了不錯的票房,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電影意義巨大?!獦I(yè)余影評人鐘遠但是對于向前來說,這部電影他看了第一遍就不會再看第二遍,不是因為拍的不好,也不是因為這個片子無意出賣了他有意隱瞞父母的黑歷史,而是因為看過這部電影,才讓他感覺到,他偶爾沾沾自喜的那些所謂年少輕狂幸福時光,他在其中投入的感情,歸根究底,可能都比不上在一部小成本文藝片里宣泄的情緒。女主角用一個月的時間才能不再陣痛,不再奢望對方回頭。而他向前,在校門口看到鐘遠的那一刻,那些細小淡漠的傷痕就已經(jīng)愈合了大半,等他送鐘遠去機場的時候,甚至早已忘了,自己是為何難過。他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朱品如,也對不起那個女生付出過的愛情。昏暗的影院里,鐘遠有些憂慮地回頭看他,像是擔心他觸景生情,會隨時崩潰。向前對他笑笑,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新的戀情才能走出陰霾,他的生活不是戲劇,不需要浪漫的花火與晚禮服,只要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有個人,愿意不離不棄隨時奉陪,就算一世孤獨,那又有什么關系?散場以后,一家人一邊討論一邊點菜。“向前,”向紅注意到向前情緒的波動,“怎么不高興?。俊?/br>向前下意識地看鐘遠一眼:“沒,沒啊。”Sht,他結巴了……鐘遠本來很安靜地吃著飯,被他這么一折騰立即吸引到四道火辣的視線,當然,來自向紅與鐘建國。“小遠?!辩娊▏皇窍蚣t,他對鐘遠的教育要嚴格得多,“怎么回事?!?/br>鐘遠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掐了向前一下,“我不知道?!?/br>“什么叫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