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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太弱智,讓學長見笑了?!?/br>他的言語雖然戲謔,眼神里倒是不見多少笑意,反而有些警示,邱明與江晚對視一眼,覺得這對兄弟實在是有點意思。江晚慢悠悠地解圍:“鐘學弟也是來過圣誕的么?”“嗯,昨晚剛到,今天正好平安夜過來看冰雕,”鐘遠喝了口湯,覺得有點膩就放下勺子,“邱明學長不是應該畢業(yè)了么,怎么還在哈爾濱?”“他的專業(yè)是五年制的,所以和向前一起畢業(yè)?!苯砼c鐘遠一問一答地客套,另一頭邱明則在與向前耳語。“你不是吧,失戀還把你弟弟叫來?學弟,我對你有了新的認識。”向前臉都漲紅了:“我沒叫他來,他自己來的!”邱明拍拍他:“不需要解釋了,既然他來了你就好好招待人家,把咱們哈爾濱的風土人情給人家說說,他呆幾天?”向前想了想:“一月三號走吧,正好連著元旦?!?/br>“真爽,”邱明滿臉羨慕,“我沒記錯,今年20號寒假吧?這小子假放的真長。”“嗯,我們也不會玩太久,畢竟還得準備考研,都要考回B市去,不努力不行啊?!?/br>“你們鬼鬼祟祟說什么呢?”江晚搗了搗邱明,“剛剛小鐘說要在東北玩十天,你給推薦個旅游線路?!?/br>向前有些驚訝地看鐘遠:“你不復習?”鐘遠聳肩:“我為什么要大老遠地飛三千多公里跑到哈爾濱來復習?我又沒帶書?!?/br>向前沒說話,拍拍他的肩膀。邱、江兩人沒坐多久就先走了,鐘遠若有所思地看他們兩個的背影:“他們是一對吧?”向前一口水差點噴出去:“你怎么看出來的?”“眼神不對,動作也不對,”鐘遠似乎對別人的私事不太關心,“那種親密的程度不是親人就是愛人,沒聽說他們有親戚關系,所以……”向前哀嘆:“我果然一場戀愛白談了,江學長年年都來,但我從來都沒看出來過?!?/br>鐘遠下結論:“我看哪個邱明鬼精鬼精的,不太可能自己告訴你,所以你撞見的?”向前略微有些惱火:“吃飯,晚上去索菲亞大教堂!”第十七章12月31日,晚23:40.索菲亞大教堂里顯得喧囂而又溫暖,人群進進出出,大概是在舉辦什么活動。“跨年彌撒么?”鐘遠搓著手。向前聳肩:“不知道,沒關心過。”他們兩個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并肩看著射燈點映下鬼魅森森的拜占庭式建筑。鐘遠咳嗽兩聲,自從來了東北好像身體就沒好過,想來是被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廈門寵壞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四年都快過去了?!毕蚯芭踔掷锏目Х?,白色的霧氣伴著低聲細語從口中溢出,有種莫名的飄忽感。“嗯?!?/br>“我老覺得大學幾年過的那么快,好像昨天才剛剛來,今天就要走了,”向前仰頭,凝視著暗淡天際寥寥的數(shù)點星辰,“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什么都變了。你覺得呢?”從來看不懂氣氛的鐘遠笑笑,“沒變的是你的身高,變了的是我的。”向前皺眉頭看他:“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打擊我的?”鐘遠很冷酷地喝咖啡,爽快地扔下一句:“我是來看你的笑話的。”“唉,對了,爸媽知不知道你來啊,我一直都忘了問。”“不知道吧,反正廈門也好,哈爾濱也好都是漫游,沒什么區(qū)別。再說了,他們問我為什么要來,我怎么回答,說你失戀了我來看你?”向前打個寒戰(zhàn):“算了,幸好我沒告訴爸媽朱品如的事情,不然他們得被我活活氣死?!?/br>鐘遠笑:“不會吧,他們不是鼓勵你盡情嘗試、享受青春的么?”向前搖頭:“肯定會笑話我的,堅決不說。”昏黃的路燈投射出淡淡的光暈,而他們坐在這光圈之中,恍如話劇場景。人生如戲,沒有腳本的戲,鐘遠極其文藝地感慨,感到手中的咖啡以光速慢慢變涼,心里卻禁不住地感到奇怪,明明是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可現(xiàn)在與向前坐在一起,竟一點也不感到寒冷。“真好,”向前突然笑了,“在哈爾濱的最后一年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小時一分鐘和你一起過,也算是不錯。”鐘遠低頭看表:“55了,要不要說說新年愿望?!?/br>“嗯,我想想啊,不能說出來是吧?”向前似乎想的很認真。鐘遠起身把空了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又坐回去。“愿望不能說,規(guī)劃是可以說的,我總覺得愿望多半是需要運氣才能實現(xiàn)的事情,而規(guī)劃是控制之內(nèi)的?!眱扇说募绨虬ぴ谝黄?,鐘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比向前高了不少。向前點頭:“我許了三個愿。”“好,以后實現(xiàn)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你呢?”鐘遠笑得說不清是無奈還是輕蔑:“我運氣不好,所以我從來不許愿,當然,我也不需要?!?/br>59分的時候,向前起身,順手把鐘遠也拽起來。歡笑聲從城市的各個角落依稀傳來,而他們兩個卻屏住了呼吸,直到悠遠的鐘鳴聲響起。兩個人在異鄉(xiāng)擁抱,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回家的路。畢業(yè)的前一天,向前與宿舍幾個人買了一箱啤酒,像一群外來務工者一樣坐在鋪了報紙的水泥地上。“什么時候走?”林禎問向前。向前聳肩:“明早7點的火車,所以我得早點睡?!?/br>“錯了,”王書拍他肩膀,“7點就要走了還睡啥,今天咱弟兄幾個不醉不歸!”王書和段琪兩個山東漢子決定留在哈爾濱讀研,林禎則決定追隨著女朋友的腳步走出國門。“快回家了,”向前灌了口啤酒,“再不回去,爹娘都老咯?!?/br>王書恥笑他:“說真的向前,你是我見過最戀家最娘們唧唧的男人了。”“等等,”向前不爽,“戀家我承認,娘們唧唧是什么個說法?我警告你,你這是人身攻擊啊?!?/br>段琪立馬支援老鄉(xiāng):“這個向前你別狡辯,何止娘們唧唧,簡直就像沒斷奶一樣。不說別的,就你那弟弟,和你爹似的?!?/br>眾人一陣嗤笑,向前翻個白眼:“隨便你們怎么說,反正沒我那樣的弟弟,你們就嫉妒吧。”“唉,不過說真的,”酒勁上來,段琪的嘴巴又大了些,“他不是你親生弟弟吧?冬天的時候見了,我們覺得長得和你不像?!?/br>向前警覺地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