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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不會想到這方面來了。慕禪從來就是天之驕子,他理性,也理性的坦蕩。慕斯同樣理智,思慮卻遠不如慕禪周全。盡管慕禪無意去逼他做什么,那樣的情態(tài)下他就像是抓不到浮木的孩子,慌不擇路中什么都答應(yīng)。其實,這又何曾是慕禪想要的,管教弟弟,他有千萬種辦法,最不必用的,就是苦rou計。這一點,慕斯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知道,哥哥為人一向如此,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認錯便認錯,又能如何!可是,他們雖然同是慕家嫡系,自己這種掃帚星又如何能同他這堂堂正正的長子長孫比。他沒辦法那么冷靜,因為他從來不像慕禪一樣,天生就是全部的中心,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順,也根本不必理會旁人??墒?,看著哥哥舉起戒尺砸向自己的時候,慕斯竟是那么難過。不是因為連累他讓他失望,甚至不是自責(zé)不是愧悔不是歉疚,只是,心疼。他替他的哥哥,那么那么的難過。他會求,會喊,會聲嘶力竭,不是因為怕哥哥逼他,只是實在不忍心,看哥哥用那種冷靜到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逼自己。哥哥實在是太坦然了,可這種坦然卻讓他這個做弟弟的心酸。有時候,慕斯會想,如果不是父母早逝,哥哥絕不至自律到自虐的程度,也許,有了父母的庇護,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哥哥真的會像表面給人的感覺那樣,永遠和煦溫暖,仿佛五月,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其實,你現(xiàn)在剛剛起步,最好把時間多放在拍戲上,不用每次都陪我回家?!标懹奢p聲道。王悉臣卻是瞪大了眼睛,“你一個人回去,那個人還不打死你?!?/br>陸由轉(zhuǎn)頭道,“哪個人?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我哥?!?/br>王悉臣哼了一聲。陸由抿了抿唇,“我爸媽的事,你都知道。他能把我?guī)У竭@么大,不管怎么說,已經(jīng)對得起我了?!?/br>王悉臣恨恨道,“你們又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也不用口口聲聲叫他哥了,每次都是費盡心思每次都是自取其辱,有什么意義!”陸由沉默,半晌才道,“總是哥的?!?/br>王悉臣一下子就急起來,“他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想說,就那樣的,也配當哥哥!”陸由低下頭,不再說話。王悉臣就知道,每次提起陸甲,陸由都永遠是那么幾句話,自己要是再說,他就會轉(zhuǎn)移話題了,反正陸皇上不急他王太監(jiān)急。“你最近應(yīng)該挺忙的吧?!标懹奢p聲問。“是啊?!蓖跸こ键c頭,“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哎,對了,你知道嗎?我自己算了算,這次的戲我都算男五號了。”每次都是一樣的招數(shù),可每次他都免不了被陸由牽著鼻子走。陸由嗯了一聲,“才出道一年就能有這么多戲份,surah對你不錯。你們組里很多都是老戲骨,你多留心學(xué)。尤其是覃永年,你這次和他的對手戲不少吧。”王悉臣重重嗯了一聲,“放心吧,我會努力的。Surah姐也說,公司很看好我呢。”王悉臣正在拍的是一部家庭倫理劇,覃永年自然是男一號,王悉臣演他再婚后妻子從前夫那里帶過來的兒子。雖然算不上主演,但戲份也不輕。這是王悉臣參演的第三部電視劇,他和陸由一起進卡狄,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jīng)拍了兩部片子。第一部是古裝劇,演的是女主角哥哥的貼身侍衛(wèi),基本沒什么臺詞,只是充當人rou布景??纱蟾攀堑鬃舆€不錯,在某論壇的帖子里,居然也有幸被提了一筆。第二部是即將上映的偶像劇,戲份重了許多,演和男二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第三部就是這部片子,他的角色還算討巧,盡管對覃永年飾演的繼父成見很深,卻對mama和繼父生的弟弟很好。Surah沒有騙他,卡狄對他雖說不上捧,但也有當作后備軍的意思,出演的角色還都算正面。更何況,他出道才剛剛一年,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有的人,連個正臉還沒混上呢。“陸由,今天我們回去,把球桿給他,然后就回來吧?!蓖跸こ冀兴?。陸由揚了揚眉毛,認真想什么的樣子很好看,“你有事?”王悉臣抿了下唇。陸由道,“沒關(guān)系,有事的話你就先走吧。”王悉臣搖頭,“不是?!?/br>陸由也沒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道,“本來,是想待會和你說的?!?/br>陸由笑了下。王悉臣急道,“真的!”陸由點了點頭,王悉臣眸子里閃著興奮的光,仿佛面對鏡頭一樣,連語氣也和平時大有不同,“陸由,有個好消息,嗯——我不確定現(xiàn)在還算不算得上是好消息,不過,一定要第一個告訴你?!?/br>陸由看他說的鄭重,也停步凝神去聽。王悉臣是真正的神采飛揚,“surah姐說,讓我好好準備,明晚就帶我去見徒千墨?!?/br>懲戒室的空氣依然很冷,盡管,慕禪又一次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的溫度。“想清楚了?”慕禪的聲音還是很穩(wěn)定。“哥——”慕斯又叫了一聲。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清楚,甚至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在想。那么痛苦的椅子式,平日里罰個幾分鐘都是度秒如年的,今天竟是這么快就過去。是不是因為他長大了,懂事了,連老天爺都開始眷顧他了。慕禪的回應(yīng)是藤杖。不是很重,只是象征性地敲在他背上,示意弟弟可以起身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嚴謹?shù)娜?,三十分鐘就是三十分鐘,一彈指都不會多,一剎那也不會少。慕斯知道,現(xiàn)在自己最該做的,是回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盡管,回答這樣的問題,太難堪了。“第一個問題,慕斯想,是因為——沒有擺好正確的姿勢。受罰是為了承擔自己的過錯,而不是附加額外的傷痛來讓哥哥擔心?!蹦剿固鹧?,剛剛恢復(fù)知覺的身體再一次向他證明了乳酸是一種多可怕的物質(zhì),他的肌rou以一種自己完全不能控制的形態(tài)折磨著他的感官,只是,他想,他不應(yīng)該讓哥哥失望。既然他不喜歡自己的不坦誠,那就讓自己坦然一點。不是十幾歲了,該學(xué)著為哥哥想了。慕禪似乎對他的表現(xiàn)有些意外,但目中更多的,是嘉許。盡管嘉許的方式,依然是藤杖。“很好。我允許你還,六下?!边@一次,慕斯的藤杖指向的不是那張棱角張揚的夾頭榫大平頭案,而是線條更加平和圓潤的鐵梨螭紋卷書案。慕斯深深吸了口氣??磥?,這個答案,哥哥是滿意的。他很順從地褪了內(nèi)褲伏上去,卷書案的邊緣很平滑,趴上去也很伏帖,盡管梨木還是會帶來懲罰的儀式感,但這種姿勢,已經(jīng)有了照顧的意味在里面。“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