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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又被安排了工作,馬不停蹄,無縫銜接,所以幾天下來,一直沒有抽出空來。 這天正好是他有份文件要送來安家,趁著安漾在家的時候,于是就約了這個時間。 “宴哥哥?!卑惭o他開門時,略有點驚喜。 畢竟有幾乎整整一年沒有見到了。 林宴基本上沒什么變化,她仔細(xì)端詳了他一遍,還是和之前一樣,溫文俊雅,干凈的白襯衫和長褲。 只是,好像比之前黑了一點,地中海沿岸太陽果然名不虛傳。 她仔細(xì)再打量了他一眼,“宴哥,你好像有點黑了欸,那邊太陽這么毒嗎?” 林宴怔了怔,笑出聲,“可能吧,只是你還是第一個這么講的?!?/br> 再看了幾眼,安漾忽然發(fā)覺,可能不是因為林宴黑了,而是因為這幾天她一直對著原燃,習(xí)慣了他蒼白的膚色,所以,對比之下,方才這樣覺得。 她泡了茶,盛了些自己平時做的小甜點,又拿來了果盤,倆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一年不見,她對林宴在歐洲的生活也很感興趣,于是刻意多問了點。 “給你帶了個小東西?!绷盅绨颜f著,從身旁袋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紅格子,帶著綢帶,很精致。 “謝謝哥哥。”安漾結(jié)果,彎著眼睛沖他笑。 “林希是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林宴見她一點不驚訝,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那丫頭,說了叫她保密。” “她不說我,也知道啊?!卑惭櫫税櫛亲?,“不過宴哥哥你想看的話,我可以給你假裝一下!”她睜大眼睛,唇微張著,表情格外夸張,演得和看到了外星人似的。 從小到大,林宴去哪里都會給她們兩個meimei帶禮物,用不著林希提醒, 林宴唇角掛著的笑帶上了幾分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在她發(fā)上揉了揉。 二樓門不知什么時候開了。 林宴正和安漾說著話,余光忽然看到樓上走出一個陌生少年,冰涼涼的視線正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十六七歲的模樣,很俊美的一張臉,只是面無表情,眼神有些過分冰冷了。 安漾注意到他忽然怔住了,扭頭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那是……”她忽然想起安教授交代,半路改口,差點咬到舌頭,“我,我的一個表哥?!?/br> “表哥?”林宴驚訝。 認(rèn)識這么多年,他從沒見過安漾有什么表哥, “遠(yuǎn),遠(yuǎn)房的,來我們家暫時住一段時間?!卑惭D難道,耳后有些發(fā)熱。 她是真的不擅長扯謊。 “哦?!绷盅鐩]再多問,打量著他們兩個,笑道,“怪不得,你們長得不怎么像。” 安漾,“……”像是不可能像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像的。 她也沒有大佬一半的好看啊。 表哥下了樓。 “你好。”林宴性格溫和有禮貌,還是和這個新來的“表哥”打了個招呼。 原燃視線落在了他們并肩坐著的倆人身上,隨后移開,又落到了茶幾上擱著的盤子上。 那是昨天她做給原燃的小熊姜餅,因為第一次做,不太熟練,第一籠被她烤得有點壞,看起來不怎么美觀,安漾沒好意思拿給他吃,剛才忽然想起,所以順手端了出來。 反正宴哥也不怎么喜歡吃甜的,也就是隨便充個門面。 原燃看著盤子里熟悉的小熊姜餅,面無表情的在沙發(fā)另一邊坐下。 居然坐下了!! 安漾和林宴挨著坐著,被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淡淡盯著,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第7章 好像又不經(jīng)意間,又觸到大佬逆鱗了。 叢林法則之一,食物的仇恨是最可怕的。 叢林法則之二,當(dāng)你敢于從一個大佬嘴里奪食時,就要做好即使被殺了,也不能有怨言的準(zhǔn)備。 雖然,這一碟子餅干,是她第一次做的,還不太熟練,火候沒掌握太好,外形也不太漂亮,比她昨天給原燃吃的完美品真的要差很多。 “要嗎?”她顫著手,還是把茶幾正中的盤子往原燃那邊推了推。 原燃神情沒有什么變化,一聲不吭,盯著盤子,又盯著林宴。 原燃這么一聲不吭的坐在對面,目光陰沉沉的,林宴也終于感覺到了幾分不自在。 一看時間,也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他站起身來,“那我,先走了。” “軟軟再見。”原本想揉一揉安漾的小腦袋和她道別。 但是,瞟到對面她表哥面無表情的臉,林宴還是把那句話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笑了笑,改口道,“改天見?!?/br> 送林宴出門,回來時,原燃還在沙發(fā)上。 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兩個。 看著原燃眼神,安漾莫名有種奇怪的負(fù)罪感,想起昨天他似乎很喜歡那個餅干的味道,吃完了一副暗示的模樣,安漾就騙他說沒了,結(jié)果今天轉(zhuǎn)眼又端出了一大盤,還背著他…… “那個……是烤焦了的,不好吃,所以給他吃。”她一狠心,在他對面坐下,可憐巴巴。 宴哥哥對不起,只能暫時犧牲一下您了! “不好吃。”原燃面無表情開口,“也是我的?!?/br> 一瞬間,原燃湊得很近,桃花眼沉沉的,一時間,倆人幾乎鼻尖對鼻尖,安漾聞到他領(lǐng)口里,從鎖骨和脖頸干凈白皙的皮膚上,散發(fā)出的,剛洗完澡后,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不甜,是一股清淡干爽,縈繞在鼻尖,類似薄荷的味道,少年固執(zhí)道,“他不能碰?!?/br> ……這種獨占欲,還真是有點強(qiáng)到不講理呢。 安漾耳尖有些熱,悄悄把自己挪開,再挪開了一點。 * 安文遠(yuǎn)這段時間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實驗室,家里事情大部分都交給了張芳,平時也沒什么功夫看顧兩個孩子。 這天終于提前忙完,他準(zhǔn)備提前回家看看,還在辦公室,他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歸屬地是京城。 原家挺久沒和他聯(lián)系了,他估摸著,可能是原燃家人,不過卻不是原戎的號碼。 果然,他一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安教授? “我是原燃的的叔叔,原和義?!?/br> “我是安文遠(yuǎn),您好?!卑参倪h(yuǎn)走出辦公室。 原燃來安家也有一個多月了,他正好,也想和他們談一談原燃在這邊的事情。 不料,不等他開口,原和泊已經(jīng)說話了,帶著輕笑,“原燃那孩子,有點毛病,這段時間在你們家,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吧?” 聲音里倒是沒什么抱歉的意思,極其稀松平常,和談?wù)摻裉焯鞖獠诲e一個語氣。 “沒有沒有?!卑参倪h(yuǎn)極其驚訝,聽他這么說自己侄子,“其實,他在這邊,適應(yīng)得還可以?!?/br> 原和義哂笑了聲,淡淡的,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