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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遠以為那邊會問起原燃在這邊的生活學習,正想再仔細說說。 原和義卻沒什么想聽的意思,彬彬有禮道,“照顧他,你們也費心了,等下我們會打一些補償費用到你卡里,之后就繼續(xù)麻煩了?!?/br> 安文遠剛想說不用,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掛斷,沒幾分鐘,他手機收到銀行的轉(zhuǎn)賬提醒,又是一個超乎想象的數(shù)字,原燃的生活費和學費之前原家早已給給過了,遠遠超出了他的實際開銷,根本用不完。 不過,安文遠本來也不想用動原家的這些錢,他把那些錢全部打進了一張卡里,準備等原燃回家時一起給他。 他想起原和義的話。 可是原燃來安家這段時間,安文遠發(fā)現(xiàn)他除了孤僻話少之外,根本沒有他之前預(yù)料中的少爺脾氣,不嬌貴,也不多事,很好養(yǎng)。 只是原家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叔叔一點也不關(guān)心新喪父的侄子在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的生活,一句都沒有問起,甚至毫不忌諱的張口就說他有病,除了給錢之外,可以說,根本是漠不關(guān)心。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滿,這像是親叔叔對侄子該有的態(tài)度?而且,聽說他mama身體也一直不好。 安文遠嘆了口氣。 之前交軟軟教他學習,不知道,現(xiàn)在進展如何了。 他想著,準備去一趟湳大附中,找原燃和安漾的班主任好好談?wù)劊?/br> * 正式開學之后,班里換座位。 看到分座表時,安漾有些驚訝,原燃居然被換成了她的同桌。 “你這什么命啊?!绷窒:喼倍甲タ窳耍偪駬u晃著她肩膀,“軟軟你變了,你平時在商場抽獎,明明都抽紙巾的?。∧阏f,你是不是去廟里求轉(zhuǎn)運簽了?!” “多給我們偷拍幾張。”夏璇璇說。 來了,又開始發(fā)癡了。 呂睿思原本習慣性想嘲諷幾句,轉(zhuǎn)念一想,算了,看在那轉(zhuǎn)學生之前幫他們贏了一場球賽的面子上,他就不diss了。 呂睿思忍氣吞聲,沒說話,不料一旁夏璇璇回頭看見他,一臉嫌棄,“為什么,我就非得繼續(xù)和某個死人綁在一起?” “臥槽你說誰死人呢?” 安漾,“……”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個安排,不過,這段時間,她每天盡職盡責給原燃講題目,在學習狀態(tài)下,倆人相處似乎還算可以,原燃平時話也很少,日常睡覺,她學習時動作也很輕,倆人互不打擾。 她想,只要自己平時規(guī)矩一點,不搞什么僭越的事情,不惹到大佬,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可以和平共處吧。 他們后排也是兩個男生,和安漾關(guān)系還不錯,都是靠成績進來重點班的,努力上進,脾氣不錯的普通男生。 午自習安漾回教室時,看到丁明河苦著一張臉。 “怎么了?” 丁明河躊躇了好久好久,一咬牙終于說了出來,“安漾,你,你同桌,愿不愿意和我換個座位?” 安漾呆了。 “我看不清楚黑板?!倍∶骱哟蟮箍嗨?。 他自己身高才一米七左右,原燃比他高了十多厘米,坐在他前面,基本上把黑板遮攔得嚴嚴實實,加上他視力本來不太好,怎么左搖右晃,都根本看不到黑板。 “要不,你自己去問問他?”安漾挺能理解他心情。 丁明河平時學習特別認真,上課聽講時基本上就聽不到別的聲音,心無旁騖,一心向?qū)W的典型,看不到黑板對他而言真的是和坐牢一樣,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只是,問她也沒用啊,她也不可能代替原燃同意。 “我……”丁明河哭喪著臉。 他那天有幸親眼在樓下親眼圍觀到了王峰的慘狀,他先出的手,那轉(zhuǎn)學生反手把他摔回地上,一瞬間兇光四溢,眸光暴戾又陰沉,王峰給按在地上打,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 丁明河那會兒就站在不遠處,見他眼神見得清清楚楚,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敢直視那個轉(zhuǎn)學生。 轉(zhuǎn)學過來第一周,一個人就把高三前校園杠把子王峰搞成了這樣,他一個普通的弱雞,敢去和他說?怕是要被剝下一層皮哦。 他偷偷觀察了一上午,原燃似乎對安漾態(tài)度還挺不錯,再說,退一萬步來講,他應(yīng)該也不會打女生吧。 丁明河樣子實在可憐,“我已經(jīng)和班主任說過了,他說只要原燃同意,就可以換。” 安漾抿唇想了想,“我去幫你問一問?!彼龂@了口氣。 丁明河和是她是多年同學,初中就認識,初三那會兒,安漾生了一場大病,請了很久很久的假,丁明河當年正好和她同桌,快中考的時候,還兢兢業(yè)業(yè)給她抄了那么久的筆記,她復(fù)學后,也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忙,安漾一直記在了心里。 “謝謝小軟糖啊?!倍∶骱哟笙策^望,一溜嘴兒,安漾綽號都說出來了。 “我也就問問?!卑惭嘈?,“他同不同意,我也不能保證?!?/br> “問問就行了,就行了?!倍∶骱痈屑ぬ榱恪?/br> “注意安全啊。”他忽然補充,鼓起勇氣,“他要打你的話,我就去叫老師?!?/br> 安漾,“……” 兩個位置本來隔得近,沒什么區(qū)別,如果換成原燃坐在后面位置的話,他看黑板一點不成問題。 喔,不……大佬上課的時候,好像就從來沒看過黑板…… 過幾天就是第一次月考了,安漾想象了一下安文遠接到他成績單的模樣,真的有點點絕望,有點點害怕。 “原燃?!毕挛纾惭α撕芫?,終于找了個由頭開口,“你視力怎么樣呀?” 原燃剛醒,聲音里透著一股nongnong的倦,有些啞,“還可以。” “可以?” “體檢,最后一行?!痹妓坪踹€沒完全清醒,不想多說話,簡略道,很快又躺回桌上,枕著手臂,桃花眼微瞇,歪頭看著她。 ……翻譯過來,是指體檢時,能看清視力表最后一行嗎?這還只叫可以?! 安漾難得用這種角度看他,見到一行很長,整齊又濃密的睫毛,午后的光暈渡在睫毛末梢,顯出了一層柔軟溫暖的深金色,剛睡醒,他平時蒼白的皮膚涌起了些許血色,漆黑柔軟的黑發(fā)自然的垂落在額上。 就顯得,懶洋洋……軟綿綿的……貓一樣。 可能是他這幅模樣暫時給了她勇氣。 “那,那,你愿不愿意,和丁明河換個座位?”安漾鼓起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好,終于說出去了! 半晌,“誰?”原燃面上困意還未消,他緩緩直起了身子,安漾只能改為仰視,從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中,根本分辯不出任何情緒。 安漾心里慌到不行,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得到這個回答,也呆了。 “丁明河呀?!卑惭詾樗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