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常也不敢張揚,這么豪氣地包下一整家酒店實在少見。更何況,平南王爺?shù)腻X他今天才收到,哪來的時間?還沒容他細想,人群中忽然發(fā)出了凄厲地尖叫聲音。榮真正覺得離奇,想探身出去,整個人就被一陣氣浪沖撞了回來,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巨響。楊槿動作敏捷,把木樨一下按在了桌上。江玉簪和彤兒原本就坐在更里面,被這么一嚇,手里的酒杯都落在了地上,全都碎了。“究竟怎么了?”榮真抬起頭,以手扇去眼前的濃煙,尋到木樨的身邊,“你有沒有事?”木樨閉著眼搖頭,先前剛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了。楊槿咳嗽了兩聲,探身向下看著街道上四散奔逃的人群,好半天才看出個究竟,“好像是花車上的爆竹提前爆炸了?!?/br>“有傷著的人嗎?”榮真問。“不止,”楊槿瞇著眼,從濃煙中辨別,他眼底下正有兩個血rou模糊的人躺在花車的殘骸之上。其中有一個死相凄慘,整個身子被車上碎裂的木頭穿過,掛著一段腸子。楊槿看木樨也往自己這邊探頭,忙伸出只手擋住他的眼,“別看。”他這么一說,榮真就立刻明白了,把木樨往里面一推,“等下面清凈了,咱們再回府,”他一邊說一邊撕衣服給木樨重新包扎。就這么一個晚上,他一件外衣已經(jīng)撕的七零八落了。彤兒一個小閨女哪見過這陣仗,抱著江玉簪的身子不撒手,“夫人,我們怎么不能現(xiàn)在走???”“你傻啊,”江玉簪倒是出奇的冷靜,“這時候大家四處奔逃,我們跟著湊熱鬧,還指不定出什么事呢,咱們倆倒無所謂,眼前這兩個可是朝廷命官,真要有人安了不好的心思,可就是下去送死了?!?/br>木樨立刻緊張地看著榮真。榮真明白他擔心自己,拍了下他的頭,“沒事的,別擔心?!?/br>過一會,官府的人便趕了過來,京州府尹顯然是被從被窩里拽出來的,烏紗帽扣得都不嚴實。“清理現(xiàn)場!”他大聲喝道。眾多官兵便立即行動了起來,一半疏散群眾,一半搬運尸體。榮真看這也是時候該下去了,便帶著其余四人,一起走酒樓里走了出來。京州府尹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一看榮真出來先是吃了一驚,而后馬上冷靜下來,兩手合在一起行禮,“公爺,您沒事吧?”“沒事,”榮真微微點頭,算是應了,“你們處理得挺迅速的,明日早朝我會和太后講的?!?/br>“這都是臣的本分,”府尹倒是謙虛,他往榮真身后一看,又瞧見了楊槿。這丞相大人和榮國公不和是全京城都心知肚明的事,怎么這丞相的獨子又會和榮國公混在一起呢?但這些事不是他一個小小地府尹要考慮的,他連忙道,“公爺,是否要派一隊官兵護送您回府???”榮真本來就有這個意思,點了下頭,心里又嘆了句這個京州府尹不是個簡單任務。府尹招了招手,便有四人在前面開路,四人在后面跟隨,護著榮真他們走在路上。榮真和楊槿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時候總要顯得沉著冷靜點,都沒辦法守在木樨身邊。江玉簪便一手拉著彤兒,一手拉著木樨,三個人抱成團。楊槿走快幾步,追上榮真,兩人并著肩,小聲問道,“你猜這事情是真的不小心,還是人為的?”“不管是哪一種,這都不是一件小事,”榮真嚴肅道,“死了兩個人,剛才看還傷了不少,明□□廷上有的看了?!?/br>“這也太大膽了吧,在京城里做這種事,”楊槿嘆了一句,“你心里沒有點數(shù)嗎?”“現(xiàn)在朝廷各方勢力錯綜復雜,有膽子在京城里鬧事的可不是一個兩個,更何況你怎么就突然排除了意外這種情況了呢?”榮真回過頭,有些好奇地看著楊槿。楊槿心一虛,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我只是覺得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啊。”榮真卻點了點頭,“反正現(xiàn)在說意外也不會有幾個人信的,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結(jié)束的,很可能……”這只是一場變革的開始。第21章第二十一章榮真一到府里,先進了書房。江玉簪帶著木樨和彤兒去了趟飯廳,給他倆一人倒了杯酒,便要他們各自休息了。楊槿推開榮真書房,走到榮真桌前,看了看桌上的奏章,“我是不是也該擬一份?”“我看不必了,”榮真停下筆,“我這份也是備用的,如果明天京兆府尹沒有提到咱們倆,根本就不需要?!?/br>“也是,你比我官銜高,你也能把我包括進去,”楊槿伸個懶腰,“你家還有沒有客房,我借住一晚上,這天我可不敢回家了?!?/br>“那剛才叫人送你你不回去,”榮真無奈。“天啊,萬一那些官兵里就有刺客怎么辦,我這么大的本事,要是死在他們手上可不是天妒英才了?”榮真皺起鼻子,嫌棄道,“我就沒見過你這么驕傲的人,你屁股后面要是長個尾巴,恐怕成天都是翹著的吧。”楊槿竟然還想了想,“拉屎的時候怕不一定翹著?!?/br>“你!”榮真實在拿楊槿沒轍,不再與他爭辯,站起身來,去吩咐管家給楊槿準備出一間房來。楊槿連忙跟著管家走了,把榮真留在書房里。榮真坐回到位子上,心里千頭萬緒擰成一結(jié),他一邊繼續(xù)寫奏章,一邊琢磨,他知道的,朝廷里最重要的兩股勢力,一個是太后控制的禁軍,另一個便是平南王爺控制的南地軍隊。太后總不會在自己地盤上鬧事,而平南王爺正是低調(diào)籌劃的時候,也不會整出這種高調(diào)的事情,更何況他如果有什么行動,第一時間也會通知自己。這太復雜了。榮真想起那個陌生的寄信人,覺得不安起來,在他不知道的暗處,究竟還有什么人虎視眈眈這大楚的江山。他一陣煩躁,把管家剛剛送進來的安神茶一飲而盡,也不再寫奏章,站起身,朝著木樨的房間走了過去。榮真推開門的時候,看木樨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呼吸深沉,應該是睡著了。他悄悄地坐到木樨的身邊,生怕自己的不經(jīng)意的動作打擾到木樨的好眠。這一晚上,他自己都有點震驚,更別提木樨了。榮真這些年雖然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但也從沒這么直觀地見過血,他直覺這次太不同,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動的手,他都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更要護住木樨。他盯著木樨的微微顫抖的睫毛,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一直不讓木樨接觸外界,把他的心思變得如此單純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但既然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