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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凜被迫休養(yǎng)在家,心中又能否承受得住。何睿擔憂的看著裕凜的面色。裕凜點點頭,神情異常平靜,待此事過去之后他恐怕還得重新回到朝堂之中?;蛟S他提出離開,皇上會體諒他的心情,但他亦不忍心看著皇上獨自面對萬般刁難的群臣。“為什么,是因為您做了觸怒皇上的事情了嗎?”何睿抬手撫了撫裕凜的手,被親生弟弟誤會,裕凜此刻怕是異常傷痛。何睿雖未生長在皇家但對深宮中血緣間的冷漠,亦有所耳聞。能如裕凜如此真心實意的待皇上已經(jīng)很難得了,然皇上回報裕凜的卻是如此。“我在家休養(yǎng)不好嗎?”裕凜握住何睿的手,溫聲問道,他還能日日陪在孩子身邊,昔日他在書房中處理政務,也沒有太多閑暇的時間。“好?!焙晤V刂氐狞c頭,他希望裕凜心中也能這般想,而不是刻意欺騙他。何睿擁住裕凜的手臂,靠在他身邊,在心中暗暗的說,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您身側的。“王爺下午想做些什么?”何睿擔心裕凜留在書房中,又會想起被革去職務的事情。裕凜沉思了一陣,眼中一片茫然,當初他平日間處理政事,覺得甚為忙碌,現(xiàn)在閑下來到不知該做什么了。“王爺很久沒有到集市中去了,一會午膳后我陪您出去走走怎樣?!焙晤H崧晢柕?,或許裕凜看到集市中熱鬧的場面,心情會好一些。裕凜點點頭,側身看見散落在地上的卷冊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他走近何睿微微低下頭,湊近他的耳邊。何睿感受到裕凜呼出溫熱的氣體,面頰有一絲微紅,他閉上眼睛,微微勾起了嘴角。“還記得那個與大梁私通,暗中命你換出大牢中何將軍的林大人嗎?”裕凜低聲說道。何睿點點頭,倘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身陷囹圄。何睿心中有一絲恨意,但他看著裕凜俊美的側臉,怨恨漸漸消散,如若他沒有留在大牢中,也不會被裕凜接入王府。那樣他雖然一生光輝,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績,但他決然感受不到一絲關懷與溫暖。何睿緩緩靠在裕凜的胸膛上,或許他現(xiàn)在之舉有損何家顏面,但他感受到了渴望多年的溫暖,再也不舍得離開了。況且他們還有了孩子,何睿也放不下現(xiàn)在的一切。“很快他就會被懲治了。”接連林勇的同黨,只是祁辰卻可惜了。裕凜眼中有些哀傷,當年他帶著祁辰步入軍營中,卻忘記了教導祁辰處事之道,他心性單純卻被jian詐的林勇欺騙,蒙蔽了雙眼,等到醒悟時亦是太遲。“您今日向皇上提及此事了?!焙晤Lь^用力抓住裕凜的手臂,“皇上動怒革去您的職務,也是因為此事?!?/br>裕凜點點頭,倘若皇上不是假意輕信賊人,或許他們還會想方設法離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倒不如將計就計。“您為何要如此,為了一個俘虜而觸怒皇上又值得嗎。”何睿眼中有些隱隱的濕潤,他不過是為裕凜孕育了一個孩子罷了,真的不值得裕凜那般付出,甚至不介意自己的安危。倘若說裕凜仍對他沒有一絲感情實在太過牽強,何睿此刻真的相信裕凜對他動了真心,他甘愿留在裕凜身邊,等待裕凜漸漸發(fā)現(xiàn)待他的愛意。“不是因為你的事,我本也不想讓那些佞臣留在朝堂中陷害忠良?!痹C輕輕撫了撫何睿的后背,他不便對何睿說出實情,只能草草掩蓋過去。“王爺,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笔膛驹谝贿叧脵C插了一句。“好,我們過去吧,你現(xiàn)在日日服藥,餓得太久了對胃也不好?!痹C走向房門口。“你近日感覺內(nèi)力恢復的怎么樣了?”裕凜側身看著何睿的面頰多了些紅潤,想必內(nèi)力漸漸恢復,身體也痊愈得快了一些。“和原來沒有什么變化?!焙晤u搖頭,只要他的傷勢沒有痊愈,裕凜就不可能派人送他離開。“不可能吧?!痹C詫異的看著何睿似乎有些不相信,何睿已經(jīng)接連喝了多日的藥,內(nèi)力怎會沒有漸漸恢復。亦或是當年暗衛(wèi)喂何睿喝下的藥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些損害。“何睿,如果你的內(nèi)力不能恢復了,”裕凜看著何睿的面容,連忙說道?!澳惴判模視M力彌補你的。”事到如今,裕凜不得不想到最壞的情況。他曾承諾過讓何睿完好無損的回到大梁,然他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難道讓暗影一直留在何睿身邊保護他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何睿嘆了口氣,他還要什么彌補,只要日日留在王府中過著平靜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王爺不要懷疑大夫的醫(yī)術,只要時日漸久,總會見些成效的?!焙晤S行脑C會責罰大夫,他一直照顧自己的身體廢了不少心思,現(xiàn)在何??桃馊鲋e讓他受罰,確實有些不厚道。“好,何睿一定按時服藥,不要太過心急?!痹C叮囑道。何??嘈α艘幌?,他恨不得他的內(nèi)力永遠也無法痊愈,他還有什么可心急的。何睿看著裕凜面上淡淡的溫和,他不知身邊的人何時才能發(fā)現(xiàn)心底的感情。第113章第111章黃昏后的風略帶一絲寒意,熙陽走到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扇,風吹拂著他烏黑的發(fā)絲,額前的秀發(fā)滑落遮擋了左眼。熙陽望著遠處,雙眼一片茫然,面上的哀傷仿佛永遠也無法消退,他落寞的低下了頭,但身影依舊挺立。夜色漸深,天空中殘余著晚霞的一道紅痕,湖面上仿佛沾染了斑斑血紅,墨綠色的枝葉微微搖晃,一群鳥雀飛向了遠方。一個清秀的小宮女推開房門,走到桌邊點燃了一只蠟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中瞬間充滿了明亮,但燭光微熱的溫度仍無法抵過黑夜的寒冷。熙陽重重的靠在窗扇邊,雙眼無神的望著燃燒的燭火。窗外隱約傳來一陣宮女輕微的談話聲,“聽說皇上生病了,一直留在寢宮中養(yǎng)病,連早朝都不能去上?!?/br>“可是皇上的身體那么強健,怎么會突然生病了?!?/br>“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聽說與張貴君有關。”小宮女發(fā)現(xiàn)了躲在暗處議論的宮人們,她重重的清了清嗓子,“皇上極其厭惡宮女議論后宮中的事情,這次是被我聽見了,倘若再有下次,你們就不必留在這里了,下去領罰吧?!?/br>熙陽猛然推開房門,奮力奔了出去,眼中溢滿了擔憂之色。皇上自幼習武,未曾生過大病,怎么會突然病重了,亦或是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熙陽用力錘向了自己的手臂,可他一直都被關在房間中,什么都不知道。“張貴君,皇上有令您不得離開房間中。”宮女走上前攔住了熙陽。“皇上病得很重。”熙陽看著宮女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