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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不要想跟他分手,想都別想,那句矯情的“沒有分手只有喪偶”十分符合此刻季以東的心情,但他不想嚇到甘遂,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但他就是這么想的。 這輩子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沒有甘遂。 那份水果撈被隨意放在桌上,季以東收緊了懷抱,將甘遂悶個滿懷,他的吻順著她的發(fā)頂落下來,又吻在她耳廓上,季以東小聲解釋:“我承認當(dāng)初看了你U盤里的東西之后起了順勢而為的心思,其實在那之前公司就有了收購計劃,遇到你時的那些事情,對榮光集團來說是錦上添花,的確可以省下很多力氣,所以我……” 利用兩個字,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這件事是他理虧在先,季以東承認這一點,他輕咬了下甘遂的耳垂,問她:“晚飯吃過了嗎?” 甘遂搖頭,她一下午看了五處房子,終于敲定了一家之后,夜幕早就來臨了,回到家里又忙著收行李,她壓根兒就將晚飯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直到這會兒被季以東提起,甘遂才覺得胃里空落落的。 季以東去廚房煮了份蝦仁粥,他的廚藝實在有限,幾乎每一個步驟都是跟著教程進行的,但饒是如此,他也經(jīng)常掌握不了火候,一會兒問甘遂蝦仁洗到什么程度算是好,一會兒問甘遂加這些水多了還是少了,一會兒又問甘遂要不要加點果干到粥里。 好在,甘遂話雖少,卻還是回答了他的每一個問題。 季以東稍稍放下心來。 因為時間實在太晚了,所以甘遂只喝了小半碗粥,季以東陪著她喝了半碗,然后又陪她一起分食了那份水果撈。 季以東放下勺子,眼睛近乎一眨不眨的看著正在低頭吃東西的甘遂,她真的很好看,哪里都好,哪里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但是他的甘遂,竟然說在考慮分手。 季以東心跳忽然加速,像是要從嗓子里蹦出來似的,生理反應(yīng)讓他的狀態(tài)不太好,從臉色上就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 “甘遂……”季以東開口,想問問她是打算搬回學(xué)校還是哪兒,如果她沒地方去的話,他在柒安公館還有套房子,可是住過去。但是大概是心跳加速的原因,他叫甘遂的名字竟然破音了。 甘遂抿了口酸奶,聽到季以東用這種脆弱的聲音叫她,眼角不自覺濕了些,毋庸置疑,她心疼他,可又沒辦法過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甘遂主動向他交代自己的去處,“蛋殼上面的合租公寓房,今天去看房子的時候遇到了室友,都是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的女孩子,很合脾氣,小區(qū)環(huán)境也還好,很安全?!?/br> 季以東想說的話都被堵到了嗓子里眼,壓的他難受異常,可又不能沉默以對,他抽了張紙巾,伸手替甘遂擦嘴角的酸奶漬,然后勉強自己笑了下:“明天我?guī)湍惆峒?,順便去看看你的房子怎么樣?!?/br> 甘遂抬眼看著他。 兩個人之間只隔著餐桌,卻又像有一條隱形的屏障。 良久,季以東收回手,看著甘遂的眼睛認真開口:“我接受你的一切決定,不管是搬出去還是什么,但是有一條,我不分手?!?/br> 甘遂眨眨眼,低聲答應(yīng)他:“好。” 季以東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第49章 暴躁的他說愛我49 隔天,季以東幫甘遂搬家。 其實蛋殼最近幾年興起之后在年輕人之中一直十分流行,房源也算是靠譜,饒是如此,季以東還是在房間里左看看右看看,仔細檢查。 甘遂租的這個房子是跟幾個室友公用廚房和客廳,甘遂的房間大概二十平左右,帶獨衛(wèi),還有個單獨的小陽臺,環(huán)境算是不錯。 季以東把行李箱扛上來之后,甘遂在一旁收東西,他檢查門鎖和窗戶。 季以東來的時候還帶了室內(nèi)甲醛含量檢測試紙,他一邊關(guān)上門窗,一邊打開試紙,將試紙放在甘遂的二十八存大箱子上,高度差不多一米二,符合檢測條件。 “之前住這個房間的女孩子住了一年半,甲醛什么的應(yīng)該不會有的,裝修了很久了?!备仕鞂⒆酪尾粮蓛?,坐在小凳子上,看季以東盯著敵人似的仔細比對溶液和試紙顏色。 “中介的話也不能全信,”季以東對比完了,確認房間甲醛含量不超標(biāo),才安心一些,“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br> 甘遂沒回答,季以東又無奈嘆了口氣:“如果你不想留心眼,帶著我是最好的辦法?!?/br> 甘遂笑著回:“恩,你心眼是挺……” 說到一半,兩個人都覺得這個話題不佳,干脆不交談了。 季以東專心致志幫甘遂收拾房間。 然后成功被卸磨殺驢。 甘遂靠在陽臺窗戶處,看著季以東在樓下,他靠在車身上吸煙,隔著遙遠的距離,甘遂可以看到他指尖明明滅滅的猩紅點點。 室外的溫度有些低,今天是融雪日,寒冷比前幾天更甚。 甘遂往窗戶上哈了一口氣,然后伸手擦去霧氣,季以東就又出現(xiàn)在視線里了。 她等不到他走,干脆打電話過去,季以東幾乎秒接:“寶貝兒?” 甘遂將窗戶上的霧氣全部擦干凈,聽到他在電話那頭低聲笑。 “你早點回去?!备仕煺f完,才想起來他們正在吵架,所以后面那句讓他別在外面受凍的話,只得硬生生收回去。 季以東卻已經(jīng)聽懂了,他笑了聲,隔著遙遠的距離,站在樓下,對甘遂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他一個大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甘遂當(dāng)即紅透了臉。 時光飛逝,十二月很快結(jié)束,這一年也就過去了。 元旦假期,甘遂去酒店,今天是她的生日,本來她想安安靜靜過去的,但耐不住周荏栩和甘濤電話短信的狂轟亂炸。 甘濤是甘遂爸爸,他們父女鮮少聯(lián)絡(luò)。 甘遂到酒店時,甘濤和周荏栩已經(jīng)訂好了一桌飯菜,包間里沒有其他人。父母離婚之前,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幫甘遂過生日的,但那時的氛圍比起現(xiàn)在,還是要溫馨許多,今天的一切,更像是不得已而為的走形式。 桌上全是甘遂以前愛吃的飯菜,甘濤坐在主位上,整個人還是端著一家之主的氣勢,但又不乏對女兒的關(guān)切,他眼神里時不時也會流露出些在意來。 看甘遂多看了哪個菜一眼,下一分鐘,那道菜一定會被轉(zhuǎn)到她眼前來。 相比甘濤低調(diào)的關(guān)心,周荏栩的風(fēng)格就大不相同,她還是習(xí)慣有話就說,也不藏著掖著,更不顧忌前夫在場,說話之間還是不大客氣。 “甜甜,你還是跟季以東在一起嗎?不是mama不愿意支持你談戀愛,只是季以東的個性,跟你爸爸實在太像了,你爸后來是怎么樣的人,你也都看在眼里,這樣的男人這輩子如果沒能娶了事業(yè),就一定會愛上求而不得的情人,你這樣的個性,在季以東面前,遲早是要吃虧的?!?/br> 甘濤輕哼了一聲,委婉表示不認同。 季以東這個年輕人,他倒是因緣際會見過幾面,印象還算是不錯,而且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