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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練練手。” 刁似蓁沒說什么,聽話地謝過拿走。 然后她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小心地問道:“我母親嫁妝里有一個三進(jìn)的院子,就在北江府的東面,是嗎?” 周姨娘面上一冷,喝了口茶,這才慢慢笑道:“大姐兒的記性真好,你不提我都不記得了,好像是有這么一間院落,不過你現(xiàn)管理這些店鋪、田地,那幾個小院子等你有能力了再去打理也是一樣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給她了。 刁似蓁點點頭,也不強(qiáng)求,左右她有自己的辦法,知道房契在她那里就行,她那邊到底有多少,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明早再過來翻翻看吧。 見正事已經(jīng)辦完,孫姨娘就二話不說的放下茶盞施施然走了,只是在刁似蓁的眼中,今天孫姨娘走路的姿勢不再那么颯爽豪氣,反而小步悠然,搖曳生姿。 雖然還沒有周姨娘那種步步生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深入到骨子里的嬌媚,卻也是初有風(fēng)骨了。 周姨娘又關(guān)心了刁似蓁兩句,也離開了。 肖姨娘拉著刁似蓁的手問了問行李和車馬,見刁似蓁一派平靜,這才也離開了中正閣。 刁似蓁揣著契約書也沒有回青盛院,而是直接往府門口走,準(zhǔn)備直接離開。 她們給了她三塊良田,三間店鋪,良田自是不用說,刁似蓁知道孫姨娘給的是哪幾個。 就像孫姨娘說的那樣,田地確實是好田地,她一點也沒有為難刁似蓁的意思,在她手上還剩下五張地契,只是…… 刁似蓁笑笑,轉(zhuǎn)而想到那三間店鋪。 有時間她得去打探看看,周姨娘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在馬車前正候著一個細(xì)皮嫩rou的丫環(huán)和一個長著尖酸刻薄臉的婆子。 “大姑娘快快上車吧,別誤了時辰,錯過了午飯。” 從刁府出發(fā)到城外鄉(xiāng)下的那處莊子需要兩三個時辰,若想到莊子上用午飯,就得一路快馬疾行了。 “大姑娘等等。”一個婆子的聲音從身后喊道。 刁似蓁回頭見是個不認(rèn)識的婆子。 她笑著塞給刁似蓁一個小紙包:“這是樹皮胡同的張氏燒餅,聽說大姑娘喜歡吃,大公子讓準(zhǔn)備的,還熱乎著,路上餓了吃。” 刁似蓁看著眼前的婆子,感覺著她握著自己的手一直在暗暗拍著紙包里的餅。 刁似蓁不動聲色地眨眨眼表示明白,這才被婆子松開手。 那丫環(huán)與婆子不想伺候她,便要去坐后面的馬車,這是她們早就打算好的。 看著她們并未向她請示,還一副隨時都想轉(zhuǎn)身的樣子,刁似蓁看了看四周的行人,又回頭看了看身后威嚴(yán)的刁府大門,嘴角一翹,一轉(zhuǎn)頭,手中帕子摸上眼睛。 “女兒知道爹也是為了女兒好,才會讓女兒去莊子上去住幾年,只是以后不能在爹身前盡孝,又要壞了刁府的名聲,實是有罪,女兒也只能在臨走前給爹磕三個頭了?!?/br> 話畢,她便干脆地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 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的行人們,都看了過來,見她跪地磕頭,還聲淚俱下,不禁唏噓。 “這刁府大姑娘犯了什么錯要被送到莊子上啊?” “聽說她不孝,連親生母親的葬禮都沒出現(xiàn),確實不孝,有這種女兒,只把她送到莊子上已經(jīng)夠仁慈了。” “可是我聽說這刁大姑娘是跟她娘一樣也重病了,起不來床,差點就跟著她生母一起去了,哪里是不孝?。 ?/br> “你們說的那些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現(xiàn)在才送往莊子,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這大姑娘看著就是個可憐的,我這日日在這里擺攤子,也沒見大姑娘出過門,真真是大家閨秀,怎么會犯大錯呢?” “我看啊,她是死了生母,被府上的姨娘們迫害啦?!?/br> “就是啊,一府千金出行,還是去鄉(xiāng)下長住,怎么就這點人手?剛才我看那行李也是寒酸,就那么一點兒,可見,這大姑娘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呀?!?/br> “親娘死了,人家看她不順眼,就找個由頭送出去了,這太常見了,唉,又是個可憐的?!?/br> 刁似蓁聽著他們小聲議論著這件事心下一陣滿意,就算她非常愿意去莊子上住,也要踩她們一臉泥再離開。 她們要敗壞她的名聲,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反敗壞她們的名聲。 左右她是不在乎名聲的,就是不知道她們在不在乎了。 心情明媚的刁似蓁繼續(xù)裝可憐地抹著淚臉,小心翼翼地在丫環(huán)和婆子兩人的不善目光下,笨拙地上了馬車。 不是她要假裝這么笨地樣子上車,實在是她今天剛剛增加了負(fù)重,正常走路還好些,抬腿、抬手這些動作就讓她有些吃力了,所以上馬車時她的腿不受控制,只能笨手笨腳地爬上去。 這段非常自然的樣子,正好配合了她的表演,讓周圍人看向那兩人的目光都變了味道,確定是奴大欺主,也坐實了刁似蓁剛才說的話。 ☆、死人 不光如此,她上車時還連連對著兩人垂頭道歉。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等這么久,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上車,啊,對不起對不起,該你們先上車的,我,我先下去吧?!?/br> 她作勢要下車,忙被婆子攔住。 “大姑娘哪里需要道歉,還是快些上車吧?!?/br> “真真是奴大欺主!” “一個刁府大姑娘,竟然還要看奴才的臉色,這大姑娘過的日子真是艱難?!?/br> 周圍人的議論聲,讓兩人臉色越發(fā)不好看。 她們反駁了兩句,結(jié)果反倒惹來更多的罵聲,兩人被罵得沒了臉,匆匆上了后面的馬車。 被刁似蓁擺了這么一道,讓她們非常怨憤,決定等到了莊子上,就要給她這位名正卻言不順的“大姑娘”點顏色瞧瞧。 刁似蓁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塞了不少行李,她們只給她留了一個勉強(qiáng)坐下的地方。 她也沒說什么,在上車前她便出了氣,現(xiàn)在一個人在車內(nèi),倒是放松不少。 她們不敢與自己同坐,刁似蓁也理解,煞星嘛,誰敢與她同坐呀! 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她查看手中的紙包。 里面是三張燒餅,她掰開第一張餅,里面什么都沒有,第二張餅還是沒有,最后一張餅,里面夾著一張紙條。 字跡是熟悉的方正小楷。 沈三哥! 聽那婆子說樹皮胡同的張氏時,刁似蓁就猜到是他了。 上次在酒樓,他便說過中仁的舅家就在樹皮胡同,姓張。 “我會找到你祖母,細(xì)說詳情,請她把你帶在身邊,等我。” 刁似蓁反復(fù)把紙條看了幾遍,才敢相信,沈明善竟然想把她那位行蹤不定的祖母找回來,這可是天大的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