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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刁似蓁這位祖母,為人非常灑脫,祖父仙去后,她便二話不說分了家,由著幾個兒子自由發(fā)展,愿意去哪兒安家落戶就去哪兒,她也放了那兩位姨娘去她們各自的兒子處享福。 自己則是帶著身邊人滿大楚的亂跑,每年過年才會回來一趟,今年在大兒子家過,明年在三兒子家過的,一切都隨她的意思來。 所以沈明善想找到這位現(xiàn)在不知身在何處的祖母可是非常困難的。 刁似蓁非常想告訴他不必如此,與其花費這些精力在幫她的事情上,不如多用點功,考上功名,早日迎娶她過門才是正途。 可是先不說她與他見不到面,更不會有兩人獨處聊私語的機會。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真對著他說出快快娶她過門的話來。 她刁似蓁現(xiàn)在是不在乎規(guī)矩了,可是還沒到連這點姑娘家的臉面也不要的地步了。 自請求娶的姑娘,身態(tài)太低,易讓人看輕,將來未必有好日子。 母親常說千金千金,只有姑娘家矜貴了,人家才會看重你,不然怎么叫千金呢。 刁似蓁覺得母親的歪理還挺有幾分道理的。 馬車快速駛出北江府的城門,在城外大道上飛速跑過。 天空陰沉沉的,午后想必會有一場大雨。 吹進車窗的風中夾雜著一絲絲涼意,讓夏日的悶熱減了不少。 刁似蓁卻鼻子敏感地嗅到一絲鐵銹味。 拿起團扇使勁扇了扇,這才讓清新的氣味又充滿鼻間。 就在這時,車夫一聲驚呼,馬車驟然停下來。 刁似蓁一個不察,摔倒在一堆行李中,倒是沒摔傷什么,只是小桌上的茶水灑了她一身,夏季衣裳薄,就算是刁似蓁的舊衣,打了多少的補丁,那也是沾水即透的。 顧不上身上的涼意,她忙探出窗外,看前面發(fā)生了什么。 入眼的竟是一地的死人。 “??!” 后面的馬車上傳來驚叫聲。 兩輛車的車夫都嚇得不行,不敢再往前走。 刁似蓁下了車,仔細看了看,這里前面一片平地,一條大道筆直向前,兩側雖有樹木遮擋,卻并不成林,藏不住人。 可見行兇之人早已逃走。 再看后面,除了她們家的兩輛馬車外,并無其他行人。 他們出城才不過一小會兒,這里離城門并不遠,現(xiàn)在調頭很快便能入城。 刁似蓁蹲下身欲要伸手去觸碰最近的一具尸體。 那個長得漂亮的丫環(huán)柳眉遠遠地瞧見,忙出聲制止:“大姑娘快住手,那是能隨便碰觸的東西嗎?沒得沾染上什么,爛了手,咱們,咱們還是快快回府吧?!?/br> 那個刻薄的趙mama也大聲叫嚷著:“這里太危險了,不能再往前走了?!?/br> 她們忙爬回車上,催促著車夫快快調頭回北江府。 刁似蓁卻是不說話,繼續(xù)伸手,碰到的肌膚還帶著一點熱度,應該沒死多久。 她想了想,前面確實不知安不安全,但是后方是安全的。 “卸下馬,你快去北江府報案,叫守城的士兵過來幾人,這里死了十多人,可是個大案,他們輕易不敢馬虎。”刁似蓁指著拉自己這輛車的車夫。 “大姑娘咱們一起回去吧,呆在這里太危險了?!?/br> 刁似蓁搖搖頭:“不會,他們殺了人便走,說明很有目的性,而且這些人死了有好一會兒了,這里離城門近,他們不會往城中去,只能向前面逃,我們呆在這里不會有事,你一個人騎著馬,速度快,帶著士兵過來,將這里把守住,我們才更安全?!?/br> 她沒說的是,來了士兵,他們上路也有人護送了。 到時通知到刁德稟那里時,他們已經(jīng)繼續(xù)出發(fā)了,不用他猶豫要不要留她回府,彼此都方便。 看著車夫還在猶豫,她臉一板,眼睛一瞪,厲聲吼:“還不快去!” “是,這就去,這就去?!避嚪虮凰鸬没亓松?,馬上卸下馬車,獨自騎著馬回去了。 “大姑娘,咱們不能留在這里啊,太危險了,要留,你自己留吧,咱們走。”趙mama看她這翻動作,顯然沒把她們算在內,很是不悅,馬上翻臉,也不去理她這個大姑娘,直接命令起車夫回走。 “你們誰敢走?沒我命令,都要留在這里等士兵到來。” “哼,你還真當自己是刁府大姑娘呢?這荒郊野嶺的,再遇到個把歹徒,死了倒還干脆,就怕想死死不了,一個大姑娘家的,反而要毀了清白,那時,可別怨老婆子我沒提醒你!走,咱們可是惜命的人,不敢與死人呆一處。” “對對對,快走快走?!绷祭wmama的衣袖,頻頻點頭。 車夫猶豫不決,看看刁似蓁又看看趙mama,再看看地上的十幾個死人,他也不想留下??! 刁似蓁卻是三兩步走到后面的馬車前,伸手將里面的兩人給拽下了馬車。 “你們今天誰敢不聽我的命令,擅自離開,我就劃花她的臉。” 兩人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刁似蓁手中的鋒利匕首,都紛紛閉上了嘴巴。 “你呢?” 她看向車夫。 車夫被她兇狠的目光嚇得連連擺手:“不走不走,全都聽大姑娘的。” “現(xiàn)在,都跟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br> 她落下這么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向那些尸體。 趙mama見刁似蓁背地著她們,眼珠子一轉,便悄悄拉了拉柳眉的袖子。 柳眉會意,兩人馬上輕手輕腳地往車上爬。 可是刁似蓁的聲音卻是陰魂不散地從前面?zhèn)鱽恚骸皠e以為我是說著玩的,主子處罰幾個不聽話的奴才,官府都管不著,而且這里死了這么多人,再多兩個也不會有人懷疑什么,你們說是不是???” “不不不,我們聽話,聽話的?!壁wmama人老了最是惜命,一聽刁似蓁已經(jīng)把反抗的處罰級別,由劃花臉上升到死人的地步了,她馬上老實起來。 “救人需要藥,車里有,昨天收拾了一小箱藥帶著了,里面就是傷藥,止血藥什么的,我這就翻出來?!?/br> 柳眉雖然不甘心,現(xiàn)在卻也沒了膽量去硬碰硬,誰知道這位大姑娘是不是真的會劃花她漂亮的臉蛋呀! 刁似蓁與她們說話時一直不停地在摸這些死尸的脖頸,查看是否還有脈搏,氣息還有沒有。 如此看過了五、六個人后,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還活著的,氣息平穩(wěn),應是傷得較輕才活了下來。 她忙叫他們過來,把這人從兩個死尸下面挖出來。 ☆、稻花莊 這是個青年,臉上全是血,也看不清長相,身上有多處外傷,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但是看起來傷情頗重。 騎馬摔傷經(jīng)常會伴有骨折、斷腿什么的,所以馬夫在這方面還知道一二,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