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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以身相許吧!” “這不可能!那是身無分文的人才會做的事,我可有錢著呢!” 刁似蓁坐上馬車,繼續(xù)與他分辨。 “不一樣!一個愿意用自己身家性命去信任一個男子的姑娘,你覺得她心里會沒有這個男子嗎?嘿嘿,你就別掙扎了,我這片沼澤,你是越掙扎便陷得越深,而且,”谷修言回頭瞅她,陽光照在他臉上,使得他的笑容分外明朗。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開心,眉眼彎彎,白白的牙齒都有點晃眼了。 刁似蓁哼了哼,便任由那芙蓉石章佩掛在腰間。 在她最傷心難過時,是谷修言一直陪在她身邊,這三年來,只要她一回頭,便能看到他,刁似蓁不敢想象,若是哪天她看不到他,會是什么感覺。 現(xiàn)在只是想一想,她便有些心慌。 失去沈明善時,她痛苦,她難過,可是也僅此而已了,沈明善于她而言就是天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所以盡管痛苦,她還能繼續(xù)過著她沒心沒肺的日子。 可是谷修言不一樣,他就像是空氣一樣,一點點融入到她的生活中,讓她變得不能沒有他,魚兒不能離開水,鳥兒不能失去天空,刁似蓁不能谷修言。 這是她在大牢這一晚想明白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告訴自己有他在,讓她放心,她都不會毫不猶豫地往前沖,被錦衣衛(wèi)抓進(jìn)大牢也不怕,甚至還有心情思考問題。 唯獨谷修言不同,他說的話,刁似蓁不管嘴上怎么說,心里卻是第一時間便相信了。 所以,大牢那一晚,讓她想明白很多事,現(xiàn)在被谷修言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她便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 不是說女孩子要矜持嗎?就算她心中歡喜,那也是不能直接開開心心滿面笑容地答應(yīng)下來的。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刁老夫人那邊,我已經(jīng)提過親了,嗯,咱倆的八字也合過了,天作之合,回去你到刁老夫人那里說一下,約個日子,讓長輩們見個面?!?/br> 刁似蓁面對折花兩人揶揄的眼光,一點也不矜持地笑了:“行啊,正好打壓一下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馬車突然顛了一下,谷修言實在太意外,沒想到刁似蓁會這么痛快,還以為要再拉鋸半晌呢,結(jié)果手一抖,也沒注意路,便讓馬車駛到一塊低洼里去,顛了一下。 “你平安出來了,咱們得快點回去告訴老夫人才是,別讓她老人家擔(dān)心,你們坐穩(wěn)了?。 ?/br> 谷修言心里高興,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去見刁老夫人,便挑了近路,盡量快地駛回刁府。 ☆、對不起 可是他們卻沒看到,在門口看審的百姓之中,有一個丫環(huán)打扮的姑娘,在看到刁似蓁與谷修言被當(dāng)場釋放后,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沒多久沈府駛出一輛馬車,正是小郡主江月靜的坐駕。 與她前后腳出沈府的,還有已經(jīng)傷好,可以正常騎馬的沈明善。 當(dāng)他快馬趕到刁府時,正好刁似蓁他們剛到門口。 “刁大姑娘!” 刁似蓁無奈,只得回頭應(yīng)聲:“沈三大人,是來找父親的嗎?我這就讓人去通傳,也不知這個時辰父親在不在。” 她客氣而疏離,外面的人都是用“沈三大人”來稱呼他的,畢竟他父親也是沈大人,兩個哥哥也是沈大人,外人便把三個有出息的沈大人,按他們家中的排行來稱呼,也算是敬稱。 只是此時刁似蓁這樣叫,反倒比先前的沈三公子還要生疏。 沈明善也有點無措:“不是,我,我是來找你的?!?/br> 谷修言挑眉,上前幾步擋在兩人之間:“沈三大人,此舉恐有不妥吧?” “不是,那個,我就說兩句話?!?/br> 看谷修言緊張的樣子,刁似蓁笑了,這一笑可把沈明善笑愣了,谷修言卻是嘆了口氣,讓到一邊。 “既然沈三大人有話要說,那便進(jìn)府吧,我們刁府還不至于連杯茶也不給客人喝?!?/br> 刁似蓁大大方方的樣子,讓沈明善更加拘謹(jǐn)了。 沈明善是男客,便在前院的大廳招待了他。 原本就算刁德稟不在府中,也要請示刁老夫人和張氏,只是沈明善說了就與她說幾句話,于是,刁似蓁只讓折枝回后院傳個話,她一會兒回青盛院梳洗過后,便去刁老夫人那里。 刁似蓁平安回來的消息可比沈明善來了要受重視得多,后院頓時熱鬧起來了。 周姨娘幾人帶著自家孩子都跑去了刁老夫人那里,刁老夫人著急見孫女,便也沒與她們計較這些。 沈明善果然就說幾句話,兩人剛坐下,剛喝了口茶,他便著急地開了口:“你平安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后面還會傳喚你嗎?” “謝謝沈三大人關(guān)心,案子跟我無關(guān),該說的我都說過了,基本上不會再叫我了?!?/br>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便是沉默。 谷修言不想看見他們兩人坐在一起,想想他便不舒服,咳了咳:“沈三大人不是有話要說嗎?” “哦,是的,我要向刁大姑娘道歉?!?/br> “道歉?沈三大人何出此言?” “聽說大蟲是我二妹向友人討來的,今天方才從馬姑娘那里得知,大蟲原是姑娘的愛寵,我代家中二妹向姑娘道歉,她被我們寵慣了,喜歡便去討要,實在對不住了?!?/br>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無妨,那日在府中看到大蟲與rourou玩的很好,它們在一起也是個伴,挺好的,而且我看得出來,沈二姑娘是個真心喜歡貓的,她做大蟲的新主人,我很放心?!?/br> 沈明善臉上的苦笑越來越明顯:“我還要道歉的,就是后面這件事了。” 他站起來,認(rèn)信真真躬身行禮致歉。 刁似蓁出言阻止,谷修言搶上前一把扶起沈明善,沒讓刁似蓁親手扶人起來。 他這點小心思,刁似蓁沒發(fā)現(xiàn),只是對沈明善的態(tài)度很疑惑。 “實不相瞞,大蟲它,由于我沈府下人看管有所疏忽,讓大蟲跑到了湖邊,淹死了!” 刁似蓁驚得站起來:“什么?淹死了?這不可能!” “姑娘別激動,我知道是我們不對,我已經(jīng)命人好好安葬了大蟲,也處罰了下人,此次特來向姑娘道歉?!?/br> 刁似蓁冷笑:“疏忽?這根本不可能!大蟲會貓爬!它根本淹不死的!” 沈明善吃驚:“姑娘此言當(dāng)真?” “當(dāng)真,它還小時被洗澡水淹過,怕水,我便特意訓(xùn)練過它,讓它學(xué)會了貓爬,不再怕水,現(xiàn)在沈三大人告訴我,大蟲被湖水淹死了,這可真是笑話!若說是人,我還能信上三分,畢竟會泅水的人才會下水救人,往往死的也會是會泅水的人,可是大蟲是貓,貓可不會像人一樣去下水救貓!” 沈明善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