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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動,屆時,誰都走不了。 毛勝男已然不在乎。 “不一樣,當(dāng)然不一樣?!毙るE急于辯解,聲音顫得厲害,“曹解兩家那是要從鬼君處借力,縱然,”肖隕抬起手,指著毛勝男,“縱然我們有些事瞞著你們,可最終的目的,是殺鬼君?!?/br> 毛勝男笑了一下:“不要告訴我,說你們的目的是送上我的脊椎骨,讓鬼君打開鬼世通往人間的大門,在人間憑著東道主的優(yōu)勢,再殺了他?!?/br> 肖隕微微一愣,毛勝男知道她猜對了。 其實祖師奶奶也說過,毛勝男的脊椎骨,不一定要抽皮扒骨才能用,苗家,自有苗家的用法。 毛勝男偏頭,她自覺上當(dāng)受騙,且還是一路心甘情愿。 腳下鏡面突然泛起巨大的漣漪,漣漪一圈一圈從北邊激蕩過來,觸及腳尖,似讓人覺得一顫。 毛勝男看著北邊連續(xù)涌動的時間銀河,耳邊是肖隕低沉一句:“有人來了?!?/br> 荒蕪里,除開時間銀河什么都沒有,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 佟小石微微蹙眉,指著時間銀河:“我們隨意回到一個過去,躲過就好?!?/br> “沒用的?!毙るE看著腳下愈發(fā)頻繁密集的漣漪,“我們已經(jīng)被盯上了?!?/br> 一陣象鳴,北邊的時間銀河慢慢散開一個出口,毛勝男隱約可以看到一只小樓高的巨象挪步走來,每一下,才在鏡面上,便像是掀起驚濤駭浪。 季燃下意識地將毛勝男護在身后。 象上坐著一人,身后跟著兩列衛(wèi)隊。 那是他們在人間見過的陰兵,回到了鬼世,倒是成了人類的模樣,鼻子眼睛栩栩如生,只是稍顯呆滯。 象上坐著的,是一個身穿灰袍的男人,袖口束緊,單腿跨象,靠著象背上的藏文毛毯座椅,幾分悠閑。 只露出半拉子的臉,另一邊用長發(fā)遮住,編滿了發(fā)辮,發(fā)尾串著紅色瑪瑙珠子。 一開口,沙啞得難聽:“總算是來了,等你們可……許久了?!?/br> 毛勝男凝盯他許久,這裝扮,太有象征性,象征到她不大敢去承認(rèn)。 佟小石壓低了聲音:“這是那位大司馬?” 毛勝男:“未必,又不是所有披著頭發(fā)的人,都是當(dāng)官的?!崩^而轉(zhuǎn)頭看著肖隕:“怎么給外頭的人通風(fēng)報信?” 肖隕還未發(fā)聲,象上的人便是笑:“通風(fēng)報信?真是好笑,能算到你們回來,難道算不到外頭有人等著嗎?別等了,該來的總會來的,該死的,幾十年前沒死成,也會死的。” 毛勝男不知道象上人是否是認(rèn)出了自己,微微垂頭,卻被象上的人點了名。 “這位小姑娘,眼熟啊?!?/br> 毛勝男抬頭,露出全臉讓人家看。 象上的人笑了:“三個月前的青銅鼎里,有你?!?/br> 這人,是鬼世里那位大司馬無疑了,傳說中的半爺,外頭的人卻還不知道,這人是佟靖冬。 毛勝男深吸了一口氣,荒蕪里的空氣冰涼得可怕,吸入肺腑的時候鼻腔里像是塞進了一大塊冰塊,竄得人鼻子痛。 疼痛讓毛勝男眼眶微紅。 半爺眼神稍有遲鈍:“這時候哭,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半爺揮手,身后四頂黑色轎子緩緩抬出來,四頂,不多不少。 還真是算準(zhǔn)了,什么都算準(zhǔn)了。 毛勝男回頭看著肖隕:“這也是你們的計劃?把我當(dāng)粽子一樣送給人家?”毛勝男眉頭緊皺,季燃壓低了聲音道:“蠻干肯定是干不過,留在荒蕪里也沒有出路?!?/br> 毛勝男聳肩,指著半爺身后的數(shù)百陰兵:“智取也智取不過?!?/br> 肖隕回:“鬼君取骨,必散退其他人,動用全身真氣,屆時……。” “我想罵人了,”毛勝男聽懂了,“還得等著我被扒皮的時候你們才動手?姑奶奶我讓你們當(dāng)祭品呢?” 轎子就在眼前,四人一抬,四面通風(fēng),圍著帷幔,幾分古樸。 半爺瞧著四人還在說什么,幾分不耐:“說什么也都晚了,不如來個痛快。” 毛勝男突然朝著肖隕使了個眼神,繼而退開好幾步,指著肖隕就罵:“我才不和這人同一路,脾氣臭沒誠信,別惡心到我了?!?/br> 季燃微微一愣,手心卻被毛勝男偷偷一撓,瞬間懂了,張嘴就跟著吼肖隕:“就是,真是上輩子祖上沒積德,居然和這廝湊一塊,這廝長個腦袋就是為了耍帥的,毛用沒有,盡惹禍?!?/br> 半爺蹙眉,囑咐身邊的陰兵頭子:“過去,盯緊他們?!?/br> 肖隕似在褲口袋里摩挲什么,旁邊陰兵頭子斂住眼神,徑直朝著他去了。 距離……十步……五步……三步…… 毛勝男忽而狠狠地推了肖隕一把,肖隕順勢往后走了好幾步。 季燃拉住陰兵頭子就說:“大哥你給評評理,進來之前,對吧,說得好好的,干完活就走,就是因為他,拖拖拉拉的,弄得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說兩句怎么了?我不開心還打人呢?我不開心的時候,連自己都打?!?/br> 半爺覺得蹊蹺,親自下了象查看。 這四個,該不會是四個傻子吧。 不對,還有一個正常的。 佟小石略顯尷尬地站在旁邊,道理他都懂,可他不會罵人,更不會像毛勝男和季燃一樣,說人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你倆一起上婚前對罵補習(xí)班了嗎? 半爺管不得那么多了。 “都別管,分開搜身。” 聽到搜身,肖隕似緊張了,毛勝男一把攔住過來的陰兵:“我是女孩子,你們粗手粗腳的,弄不好我投訴你們。” “甭管她,都瘋了似的,搜身?!?/br> 季燃添磚加瓦,他指著自己身邊的四個陰兵,又指著佟小石:“怎么他就兩個人?你們這歧視我們力氣大的?!?/br> 肖隕身邊前后左右都有人。 半爺死盯著肖隕,別以為他看不出,方才前頭瘋瘋癲癲的兩個人,都是在給這后頭的人打掩護,這人身上,一定有什么東西。 肖隕眼眸忽而一亮,雙手舉起,乖巧地配合,手中空空,只從褲兜里搜出一截線頭,肖隕黑色的長褲,卻搜出了一截紅色的棉線。 半爺持在手里,左看右看,肖隕昂昂頭,一股少年氣息,桀驁又略帶挑釁地說:“怎么?**破了不讓補啊?還是半爺你的**沒破過?” 半爺將紅繩一扔:“都帶走?!?/br> *** 外頭,肖家。 肖老太太忽而大口喘著氣,她的指尖還纏繞著數(shù)圈紅繩,這是肖隕進鬼世之前她特意留下的,一開始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如果肖隕的rou身在鬼世沒了,附魂的肖老太太也活不了,在臨死之際,肖老太太就會利用帶進鬼世的一截特質(zhì)的棉繩最后一次進行換魂,換回自己的身體。 說來可憐,從頭到尾,肖隕都只是肖老太太的一個第二條備用命罷了。 方才毛勝男問肖隕可否有何外界聯(lián)系的方式,肖隕有些愣,別說聯(lián)系方式,光是研究進鬼世的方法,三家就已經(jīng)耗費力氣。 故而當(dāng)時只約定了大概的時間,可怎么也沒想到,鬼君早就算準(zhǔn)了一切,計劃有變,卻沒辦法通知外頭的人。 好在,有這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