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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米飯再來二十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雨,連人帶馬摔下山崖,歿了。”

宿御玦和白謐凡對視一眼,臉色凝重了起來。白謐凡思忖片刻,喃喃道:“我記得沐雨門,只有二公子云戰(zhàn)一個男丁?!?/br>
宿御玦點頭,嘆道:“沐雨壇人丁稀薄,壇主育有三子,大小姐已嫁人多年,如今唯一的繼承人意外身死……沐雨壇怕是要衰落了?!?/br>
侍衛(wèi)繼續(xù)回稟道:“云三小姐已經(jīng)動身,預(yù)計兩天內(nèi)返回沐雨壇?!笔绦l(wèi)頓了頓,呈上一封書信,“這是沐雨壇壇主委托給盟主的信?!?/br>
宿御玦拆開信件,仔仔細(xì)細(xì)了一遍,隨后交給白謐凡,沖侍衛(wèi)說道:“壇主可有說,請我去沐雨壇所為何事?”

“壇主并無其他吩咐。”

白謐凡讀過之后,合上了信件?!澳敲?,便是只有面談才能解決的要事了。即便無甚要事,此刻乃沐雨壇存亡的關(guān)鍵,理應(yīng)前去一探?!彼聪蛩抻i,“我和你一起去。”

第三十章:信息量頗大的一晚

春寒料峭,大地回暖,生機復(fù)蘇之時,沐雨壇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烏云擋住了湛藍(lán)的天空,暴雨傾盆而至,捶打著脆弱的地面。

飛馳的兩匹駿馬在雨幕中奔跑,馬蹄踩在水洼中濺起點點水花,馬上兩抹棕色身影剎那間閃過。

疾風(fēng)揚起白謐凡的頭發(fā),飄在雨蓑外的頭發(fā)瞬間被打濕。他俯低身體,一邊減少馬匹奔跑時產(chǎn)生的震顫感,一般護著僅存的干燥區(qū)域。

經(jīng)過一片小村落的時候,白謐凡的瞳孔突然一縮,勒住了韁繩。身下的棕馬發(fā)出一聲嘶叫,停下了步子。

宿御玦將馬的方向勾回,也停了下來。“怎么了?”

白謐凡環(huán)顧自周,雨水沖刷下的村落,竟有多數(shù)房門大敞,雨水將屋內(nèi)器具盡數(shù)打濕。好好的房子,竟是沒人住了?!按蟀滋斓?,都沒人了?!?/br>
宿御玦思忖片刻,沉聲道:“這片離沐雨壇頗近,想必住著的都是門派弟子的親人。沒想到,云戰(zhàn)公子的死亡給沐雨壇帶來如此沉痛的影響?!?/br>
白謐凡皺眉道:“怎么會這樣?”

“沒有希望,自然要另尋出路。”宿御玦眺向遠(yuǎn)方,“看來沐雨壇內(nèi)形勢混亂,似有搖搖欲墜之勢。我們還是快走吧。”話音剛落,一陣狂風(fēng)襲來,刮得馬兒連連后退。

白謐凡揪住蓑衣,伸出手安撫著躁動不安的馬匹,二人繼續(xù)策馬狂奔。他曾聽聞云家二公子為人踏實穩(wěn)重,又極有想法。在武林大會上白謐凡有幸一見,確是是一位很出色的青年??砂字k凡想不通,沐雨壇身為武林第三大門派,雖然只有云戰(zhàn)一個繼承人,可這么大個門派,居然說倒就倒。

宿御玦看出了白謐凡的心思,他的話夾雜在風(fēng)中?!拔淞珠T派不是家族,沒有深刻的血緣羈絆。很多人都是抱著成名的理想,對門派本身并無執(zhí)念?!?/br>
白謐凡默然。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上至白父白母,下至四位侍女,整天心驚膽戰(zhàn),生怕自己出什么意外。那種看似過度的保護,或許不乏道理。

二人抵達(dá)目的地時,沐雨壇的情形正如他們所料那般。高大氣派的建筑,并不能阻擋由內(nèi)而外頹勢,沐雨壇似乎都被厚厚的雨層籠罩。此般陰沉景象,若放在興盛時,定要被人夸上一句大氣的。人的心境不一樣,同樣的景色也變了味。

云珂身著蓑衣在沐雨壇門口站定,靜靜等待白謐凡和宿御玦的到來。她等的時間久了,雨水沾濕了褲腳,慢慢蔓延向上,盡管有蓑衣?lián)跤?,可還是濕透了大半身體。

白謐凡和云珂的交情很是不錯,他連忙下馬,伸手一摸云珂的衣袖,濕得都能滴水。他皺眉道:“如此大雨,你又是快馬加鞭趕過來,沒有好好休息,怎么還在這里候著我們?”

云珂眼中雖然有隱隱的擔(dān)憂,但神色卻還是平靜的。她的聲音依舊沒有什么起伏:“家父難免擔(dān)心?!?/br>
白謐凡不再耽擱,和宿御玦一起隨著云珂進(jìn)院?!凹热绱?,那也應(yīng)該有侍女在旁邊陪著,你現(xiàn)已是沐雨壇唯一的后人,她們放心讓你淋成這樣?”

“是這雨蓑無用,高看它了?!痹歧娌椒コ练€(wěn)地在前方帶路,她坦白道:“我自小不會說話,擔(dān)不得沐雨壇門面?!?/br>
將白謐凡和宿御玦帶至沐雨壇門主房前后,云珂停下了?!澳銈冞M(jìn)去吧?!?/br>
“你不進(jìn)去?”

“我還有事?!痹歧婢従彽溃骸安徊m二位,二哥出事之時,身上揣帶著沐雨壇壇主刻印。此印已經(jīng)遺失,我需要加緊時間查探?!?/br>
白謐凡看著云珂嬌小的身軀被濕漉漉的雨蓑壓著,一時有些無言。

宿御玦頷首,“路上小心。”

云珂點點頭,遂消失于雨幕深處。

比起在武林大會上見的那一面,白謐凡險些都不敢認(rèn)老壇主了。在他們面前的老壇主不再是一副威嚴(yán)的樣子,僅是個落魄的老人。屋頂房梁上虛掛著白色的帷幔,緩緩拂動著。

白謐凡不忍,他動動嘴唇,卻不知說什么好。

宿御玦上前一步,沉聲道:“云壇主,請節(jié)哀?!?/br>
老壇主看到宿御玦的那一刻,激動不已,嘴唇抖動著。半晌,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滑落?!懊酥鳌戏?,老夫愧對列祖啊?!?/br>
宿御玦扶住老人,安慰道:“老壇主有何難事,不妨對御玦細(xì)說?!?/br>
云老壇主吩咐下人看座之后,便坐回椅子上嘆氣起來。“戰(zhàn)兒雖未繼承壇主之位,可他早已是沐雨壇的頂梁柱。只是他堅持待我去世后才繼任壇主,所以在同道心目中,他僅是個繼承人罷了。事實上,五年前,他就已經(jīng)正式經(jīng)手了沐雨壇事務(wù)。沐雨壇……離不了他啊?!?/br>
“盟主,您知道,老夫跟您父親一樣,均是老來得子,還就一個獨苗。戰(zhàn)兒一去,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支柱……老夫……唉,老夫今年已逾花甲,真是……有心無力啊……”

宿御玦思索片刻,“御玦明白您的心思,沐雨壇百年來維持不易,沐雨壇的解散也會影響到武林同盟,御玦不會放任其發(fā)生的?!?/br>
老壇主感動不已。曾經(jīng)老壇主和宿御玦有過接觸,深知他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原本并不期待他能對此事表示什么。如今他一席安慰的話語,正好說進(jìn)老壇主的心坎里。

“老夫明白,此事甚為棘手。為了保全沐雨壇,老夫有一個請求,因此腆著老臉來請盟主和白莊主商議?!?/br>
白謐凡忙道:“壇主但說無妨?!?/br>
老壇主有些為難地看了白謐凡一眼,艱難道:“前兩年,盟主曾通告武林同盟,有關(guān)與黯月堡蕭涼躍結(jié)親一事……”

宿御玦愣了愣,隨機沉聲道:“您可是打算沐雨壇與黯月堡聯(lián)姻?”

白謐凡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老壇主。

老壇主長嘆一口氣。“老夫知道,蕭涼躍結(jié)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