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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只是武林同盟這座靠山。只要盟主您首肯,武林同盟中任何一個(gè)門派與其結(jié)親,都是一樣的。更何況……宿雨門和白瀟山莊已無閨中女眷,沐雨壇排位第三,想來珂兒也不算委屈了蕭涼躍?!?/br>宿御玦皺眉道:“如此一來,沐雨壇的確可以保持武林地位,甚至更高,日后壯大也是可能的。只是您需要考慮好了,黯月堡不比武林同盟,且不論路途遙遠(yuǎn),一直以來黯月堡亦正亦邪,做出過許多讓人心驚不已的事情。云三小姐性子單純,遠(yuǎn)嫁黯月堡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白謐凡默不作聲。老壇主面如死灰,“除此……老夫想不出第二個(gè)辦法?;橐龃笫?,向來便是父母做主,珂兒即便反對,也不會拒絕?!?/br>宿御玦沉默片刻,遂應(yīng)道:“……如果云三姑娘不反對,此事便能成。”白謐凡突然有些心堵,他岔開話題道:“在下聽聞云戰(zhàn)公子實(shí)力不俗,卻從馬上摔下,落崖而死,其中是否有隱情?”老壇主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戰(zhàn)兒并非為人所害,只是命薄,趕上了百年難遇的澇災(zāi)。這些天,附近暴雨不斷,由于道路濘洼,戰(zhàn)兒的行程被耽誤了不少,所以抄了近路……在得知他出事之后,老夫連派兩隊(duì)人馬尋人,最終僅回來了兩個(gè)。武功再高強(qiáng)……也趕不上天怒啊……如今雨還沒停,山里的情況很是嚴(yán)峻,壇中已無人敢進(jìn)山了?!?/br>白謐凡驚訝道:“可云三姑娘說要去山里尋找沐雨壇刻印?!?/br>老壇主臉色剎那間慘白,猛地站起來?!笆裁磿r(shí)候的事!”一瞬間明白了狀況,宿御玦立刻沉聲道:“小凡,我們?nèi)プ吩迫媚?。”他匆匆向老壇主行禮,“告辭。”白謐凡迅速起身,跟著宿御玦就沖入了大雨中。云老壇主僵僵戰(zhàn)立許久,恍然倒回了椅子上。二人策馬狂奔,行至山下,雨越發(fā)大了。駿馬感受到了前方的隱隱危機(jī),踟躕著不敢上前。白謐凡和宿御玦只得步行上山。頂著狂風(fēng)暴雨艱難前行,白謐凡感覺眼睛都要被雨水糊住了?!昂么笥臧?,我看不清前面了!”宿御玦緊緊拽住白謐凡的手臂,生怕一不留神就和他走散了。云戰(zhàn)是在半山腰摔落山崖的,如果刻印在那時(shí)不慎掉落,那一定會在山下。因此宿御玦和白謐凡二人只向上爬了一段距離,便維持著那個(gè)高度繞著山巡視。“云珂!”白謐凡試著喊一嗓子,聲音很快就被雨聲吞沒。“小心些。”宿御玦將白謐凡往山邊靠了靠,在云戰(zhàn)墜落的附近,原本郁郁蔥蔥的山谷此刻被緩緩流動的泥水取代。渾濁粘稠的泥水吞噬著周邊的樹木,將斷裂的木材盡數(shù)吞入泥漿底部。如同沼澤一般,一旦陷入,極難脫身。大大小小的石頭不停地從山尖滾落,宿御玦護(hù)著白謐凡,暗暗釋放內(nèi)力,使周遭落石盡數(shù)被震碎。碎裂小石子順著山體滾下,落入滾滾泥漿之中。終于,白謐凡看見了云珂的身影。云珂在他們上方,背靠著山體,頭向上仰著,眼睛直直地盯著斜上方被卡在石頭間的石治刻印。她聽不見白謐凡的呼喊,輕盈一躍,在雨中不停變換著身姿,躲避著不斷落下的大石。借助山壁凸出的石頭,她施展輕功,一步又一步地接近刻印。突然,腳下的石頭猛然塌落,云珂失去支力點(diǎn),身子一歪。她果斷抽出匕首,狠狠地刺入山石,隨后雙手用力,整個(gè)人再次躍起,踩住匕首從而進(jìn)行二次跳躍,伸手一勾便準(zhǔn)確地拿到了刻印。云珂用嘴叼著刻印,在山壁上輕踩幾腳變換落地角度,雙手重新抓住插/進(jìn)石里的匕首。匕首被下墜的重力拖動著在山石中劃出一道長長的豎痕,與硬石摩擦的刺耳聲響在耳邊縈繞不止。云珂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松開匕首,穩(wěn)穩(wěn)地跪落在地。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刻印掉在了手心上。這時(shí),她抬起頭,看見了慌張趕來的白謐凡和宿御玦。白謐凡吼道:“頭上!”云珂順著山體向上看去,視線頓時(shí)被一塊巨石占滿,她沒有宿御玦那樣淳厚的內(nèi)功,震碎不了這么巨大的石頭。僅是一秒的猶豫,巨石便已近在咫尺。云珂當(dāng)機(jī)立斷,把手中刻印朝著白謐凡的方向拋去。白謐凡都要被這奇葩女子氣壞了,這傻姑娘,生死攸關(guān)時(shí)候不跑,誰他娘的還管什么破刻印??!白謐凡任憑刻印從耳邊飛去,他疾跑兩步,飛躍而起,右手內(nèi)力凝聚,一掌打在下落的巨石上。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巨石頃刻四分五裂。饒是白謐凡趕到將石頭震碎,可巨石離云珂已是很近。云珂咬著牙忍受,卻還是被震動的余波擊退幾步。突然,一腳落空,云珂瞬間落入萬丈深淵。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湮沒于虛無。第三十一章:情絲若斷了云珂的心砰砰亂跳,墜落的失重感帶給她極致的心慌。她還沒驚呼出聲,手就被人拉住了。身體驟然停止下墜,云珂的肩關(guān)節(jié)發(fā)出一聲脆響,脫臼了。白謐凡拉住云珂的手,被慣性猛地向前拖幾步,加上雨水濕滑,整個(gè)人一時(shí)站不穩(wěn),竟是隨著云珂栽了下去。云珂在半空中的身體僅僅滯住了一瞬,隨后又開始下落。突然,一條帶子如蛇一般向山下沖去,有靈性地纏住白謐凡的腰,吊住了山崖下的兩人。云珂驚魂未定地向下看了一眼,蠕動的泥漿正就在她腳下不遠(yuǎn)處,隱隱有上漲的趨勢。一個(gè)人的重量掛在一只手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白謐凡感覺腰間勒的生疼,他往下一瞅,頓時(shí)樂了。他苦中作樂道:“你好悶sao啊,居然把腰帶解開了,雨中寬衣為哪般?”宿御玦緊緊抓著腰帶,慢慢回收,涼涼道:“自然是為了某個(gè)不聽話的小浪蹄子?!?/br>白謐凡能夠感受到自己和云珂在緩緩上升,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他笑道:“御御,你越來越不害臊了?!?/br>突然,山頂上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一塊長厚的巨石直直朝著宿御玦砸去,宿御玦的手上攥著白謐凡和云珂二人的性命,動不得分毫。他咬著牙,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擊。在石塊砸在他的背上時(shí),盡管宿御玦暗自加固身體,可五臟六腑還是感覺被移了位,壓得他不禁半跪在地,使得云珂又往下移了幾分,腳尖已經(jīng)隱隱能夠到泥漿了。白謐凡清晰地聽到巨石砸擊人rou的重響,嚇得臉色一白??伤坏踔?,沒有辦法扭頭查看宿御玦的情況,只得急道:“宿御玦,你沒事吧?”頭上傳來宿御玦沉穩(wěn)的聲音,白謐凡感覺到自己又在上升了?!拔覜]事,你別松手。”眼前的景象在緩緩上移,終于,白謐凡被宿御玦拉上了岸,他的手緊緊抓住云珂,艱難地把云珂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