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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說的好聽要將沈晉之保護(hù)起來,唯恐有什么后遺癥。然后直接將沈晉之□□了起來。小狐貍的確十分惹眼,但是他們不能硬生生強(qiáng)取豪奪了去,不然有背這些高階修士的名聲。所以沈晉之被繼續(xù)不動聲色地軟禁著。軟禁的地點是一座懸崖下的山洞里。靈氣稀薄,沈晉之甚至體會不到什么靈氣,更別說是修行。李言楓來看過他,顯然也有些無能為力。他雖然想過帶走沈晉之,可是渡劫期的東西對于那些人的誘惑力太大了,況且沈晉之不過是個練氣期的修為,李言楓雖然想要惜材,但是到底自己的修行更為重要。沈晉之只覺得自己面無表情,他迫切地想要見到肴……十分迫切。可是他太弱小了……沈晉之從來沒有如此渴望變強(qiáng)大過,如此地渴望……他重生來這個世界仿佛是一場夢,本來便是沒有什么邏輯可循,他一開始權(quán)當(dāng)是夢一場罷了。只是這夢過于有趣,過于磅礴,過于超乎他的想象。他也沒有想過,會遇見肴。他想起他對公子肴的第一印象,同性總是相斥,什么絕色無雙的男人沈晉之覺得簡直就是扯淡,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里面的女人會愛上這樣一個城府深的男人。然后沈晉之就被打臉了。他沒有辦法不好奇。明明是那么潔白的孩子,為什么到后來變成那個樣子。所以才無法不被吸引,也越來越留戀那個少年身上溫暖又美好的氣息。熟悉得要讓他醉去。他被關(guān)在山崖里的第一個月,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也許只有對著這里喊一聲沒錯我這里便是有渡劫期大能的法寶才會有人愿意來放出他。可是沈晉之性子倔強(qiáng)起來了卻收不住了。他們還是不敢讓他死的,即使對方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小輩,但是搜魂之術(shù)說出去太丟面子了。可惜丑陋的面容一張張已經(jīng)透露得淋漓盡致。沈晉之對著陰冷的石壁發(fā)了一個月的呆。不妥協(xié)他們的威脅,也不拒絕他們的辟谷丹。第二個月沈晉之又發(fā)了一個月的呆,那些人無論是暗下的威逼利誘都沒讓沈晉之動搖半分,有人終于按捺不住要動那只狐貍了。可是狐貍不見了。原本在山崖洞中的白狐忽然就不見了。問沈晉之也是一問三不知。當(dāng)然沈晉之不是真的不知道,狐貍與他簽訂了契約,已經(jīng)沉睡在他的血脈之中了。第三個月,沈晉之發(fā)現(xiàn)自己被遺忘了。突然沒有人監(jiān)視他,他被遺忘在這個山洞里面了。山崖里很黑,沈晉之彼時已經(jīng)快三個月沒有和人說過什么話,腦海已經(jīng)壓抑得不行了。他只是很想肴,很想見到肴。肴對他笑,肴的親吻,肴的擁抱。那些虛妄的念頭快要將他吞噬。他想出去,可是山崖洞口設(shè)有結(jié)界,他無能為力。沈晉之第一次,這么這么渴望著要變強(qiáng)。上一輩子他回天無力,靜待著腐敗,這一次,沒有理由還像上一次一樣。于是……那把劍又出鞘了。沈晉之丹田之內(nèi)的劍,終于微微發(fā)熱,嗡嗡而動。仙狐血脈的契約已經(jīng)將沈晉之的經(jīng)脈護(hù)得極為堅韌。沈晉之便怔怔地看著那古劍中的力量,終于一點一點地迸發(fā)開來……好似里面有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在用他說。阿晉,過來。……肴?那氣息將沈晉之幾乎崩潰的靈魂安撫得極好。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第59章沈晉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才默默發(fā)現(xiàn)原來已是將近四年半的光陰。紀(jì)初蓮帶他去見李言楓的時候,沈晉之才忽然覺得——那似乎高不可攀修為的李言楓,似乎……也沒有那么大的威壓了。李言楓饒是再處變不驚,也是有些驚異。于旁人來說,是四年半的光景,于沈晉之而言,他不過是一場春秋大夢。李言楓驚異的不僅僅是沈晉之的幸存,還有沈晉之身上的修為……以及沈晉之周身的氣質(zhì)。從前沈晉之不過是個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雖然眼里時常有些什么東西劃過,但是到底還是頗為沒心沒肝的樣子。可面前這人,除了外貌還與從前一般無二,其他似乎都變了。即使這青年面容是較為溫和的,可是李言楓只覺得此人身上的戾氣已經(jīng)無法抑制。他微微有些頭疼。四年前那些門派高層做的決定……對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來說,實在是過于過分。不過沈晉之雖然不是真的十五六歲的年紀(jì),可是他到底還是被壓抑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生生煉出了滔天的戾氣來。更別說……李言楓眼眸微縮。面前這青年,倘若他未曾記錯……四年半前分明尚未筑基,如今……如今怎么會是金丹中期的修行?不會有誰比沈晉之更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了,睡了一場春秋大夢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地筑了基結(jié)了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感謝四年半前那些丑惡的面容,還是要繼續(xù)厭惡了。金丹中期,怕是許多人窮極一生都到達(dá)不了的地步。沈晉之覺得自己這次金手指真是開大發(fā)了,同期的女主方方筑基,他已經(jīng)金丹了,連李言楓如今也不過時金丹大圓滿的修行。不過說真的,沈晉之在那黃粱一夢里,知道的東西比這金丹期的修為要重要得多。這金丹期的修為他從前傾羨過,不過是一場夢后便得到了,然而此時他才忽然覺得不重要了。不過逼還是要裝的。李言楓雪白的道袍在他面前沈晉之只覺得有些刺眼,不過在確定自己確實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后,沈晉之腦海里已經(jīng)只有一個目的了。如今……如今他即刻便走,劍靈之體的金丹中期,又有誰要攔他。紀(jì)初蓮不過筑基,自然已經(jīng)感知不到沈晉之的氣息了,只覺得沈晉之身上的威壓已經(jīng)讓她有些心悸。難不成……這紀(jì)初柏不僅是大難不死,還如同自己一般筑基了不成?可是自己分明感知不到他的修行……總不會……總不會還在她之上吧?紀(jì)初蓮從最開始的震驚后終于開始揣測。直到李言楓開口道:“你……你身上到底有何等機(jī)遇?”沈晉之懶洋洋地笑了兩聲:“有沒有后悔四年半前沒有好好地救我……我這般前途無量,你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救我的?!?/br>李言楓忽然嘆了口氣:“你的確是仙緣不淺……我不如你?!?/br>紀(jì)初蓮心下一跳。便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