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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笑容后慢慢露出了不合年齡的沉穩(wěn)。“要是帝國皇室能堂堂正正在對戰(zhàn)中打敗聯(lián)邦,那么帝國的聲名會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吧~”“比起這個美好的未來,犧牲掉一個微不足道又沒繼承可能的皇女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就算是為國捐軀也好,總歸是個佳話?!蹦慰膳峙值氖种复林约旱哪橆a,她用軟萌萌的聲音說出裹挾著政治的殘酷話語,那雙年輕的、總是氤氳著水汽的眸子里是難得的坦然。奈可是真的不在乎這種既定的犧牲命運。余澤看到這眼神時就明白了,這個孩子遠(yuǎn)比他想的要有擔(dān)當(dāng)。比起上個世界的易水水,小小的奈可竟更有一個皇女的氣度。“別想那么多。這個世界啊……”“還沒殘酷到讓孩子喪命的地步?!庇酀善聘竦厣焓秩嗔巳嗄慰傻拈L發(fā),小女孩因為他失禮的動作頓時慌張了片刻。“我在這里可沒看到什么皇女,不過是睡不著的01001號和01003號罷了?!?/br>余澤懶懶地說完便邁入了浴室,徹夜未眠帶來的昏聵大腦總是要用冷水澆醒的。想來之前亞伯一再試探的目的,就是想要提前將奈可淘汰出局罷了。既然清楚了這一點,他必然不會讓對方如愿。“什么嘛……只會自說自話。我可是看見的啊……算了,暫時幫你保密好了?!蹦慰蓺夤墓牡?fù)芘挥酀膳獊y的頭發(fā),她小聲咕噥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話語。其實她夜里出去散步的時候,可是恰好看見凱撒摟著余澤躍上頂層的啊。那個最討厭他人觸碰的凱撒,那頭領(lǐng)地意識極強的野獸,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饒是奈可也忍不住震驚了片刻,僵在原地狠狠揉了揉眼睛。別跟她說是什么加訓(xùn)之類的話語,帝國高層誰不知道凱撒雖然永遠(yuǎn)捧來勝利,實際上對這種東西壓根不屑一顧呢?所以帝國皇室才會竭力宣傳,希望激起這個男人的好勝心??!他和凱撒……究竟會是什么關(guān)系?————“凱撒,你昨天該不會被野貓撓了吧?”凌晨六點,所有成員就被叫醒倒吊在欄桿上,他們開著四倍重力,迄今已經(jīng)吊了兩個小時。嚴(yán)苛的教官們?nèi)齼蓛傻販愒谝黄痣S意交談,而凱撒唇角的咬傷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這真是個稀奇事。凱撒向來無關(guān)性愛,那這傷痕是怎么來的?總不能是自己磕的吧?幾百個集訓(xùn)者們掛在欄桿上不斷起身下落用以鍛煉腰部力量,力求進入機甲時能做出更靈活的動作。他們大汗淋漓下唯一的消遣就是偷聽教官們聊天,如果聽到了勁爆的八卦可是能轉(zhuǎn)移他們注意力、讓他們多撐一會兒的。“嘖。”凱撒皺著眉瞥了眼豎起耳朵的眾人,直接抬起腿將軍靴踩在了一個幾欲墜落者的腰腹上,“繼續(xù)?!?/br>他腳下一個用力頓時使得到達(dá)極限的集訓(xùn)者再次直起了上身,凱撒那般嚴(yán)厲的做派也使人漸漸忘了之前交談的話題。“還有十分鐘,撐下去。撐不住就滾蛋?!眲e的教官見狀也沒多想,開始盡職地巡視著自己所帶的小組。雙手插在軍褲里的凱撒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了一排排的集訓(xùn)者們,那雙靴子觸碰地面的沉悶聲響驚得所有人嚴(yán)陣以待。他裝模作樣地繞了大半圈之后終于停在了閉著眼睛的余澤身前。被野貓撓了嗎?凱撒墨鏡下的瞳孔緊緊盯著余澤濕透了的上身,少年矯健流暢的線條在襯衫下隱隱約約流露,在熾熱的陽光中顯得格外誘人。這哪里是什么野貓?分明是一頭劇毒無比的蛇吧?不然怎么會讓他中毒至此?凱撒沉下眼再度向前了兩步,他剛想抬起腳卻又猶豫地?fù)Q了方向,下一秒硬質(zhì)的靴子就踩到了右邊亞伯的腰上。而凱撒那只戴著手套的右手卻存在感十足地按在了余澤的腰腹,冰冷的皮革質(zhì)感驚得余澤薄唇顫動了一瞬,那雙緊閉的眼睛終究是沒有睜開。余澤輕輕地喘著氣,他暗中開的其實是六倍重力。而這種極限訓(xùn)練早已磨光了他的體力,開始漸漸蠶食著他的理智。其實余澤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凱撒來了,只不過他不敢睜眼而已。因為他啊,并沒有自以為的那么冷靜。他怕自己遇到諸神后會發(fā)瘋,一不小心就做出無法挽回的事了。余澤沉默地不斷起身下落,身上的襯衫早已翻卷露出他白皙精壯的腹部。凱撒似乎覺得他表現(xiàn)的很無趣,左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漸漸下劃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做不動了?睜開眼繼續(xù)?!蹦腥俗炖镞€是那樣冷淡嘲弄的語句,然而聽?wèi)T了他下令的余澤卻發(fā)現(xiàn)對方聲音里幾不可聞的暗啞和威脅。這男人真他媽隨時隨地發(fā)情?余澤聽到凱撒言語中的動情之意,終于驟然睜開了眼,掩藏在骨子里的戾氣即將噴薄而出,掌固在對方手下的腹肌仍是忍不住地緊繃著。那一頭的凱撒穿著得體的軍裝,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余澤甚至感覺到對方又運轉(zhuǎn)了神力去克制自己那翻涌的欲望。把珍貴的神力用到這種地方……該說不愧是神明嗎?看來這是一個帶著記憶的降臨的存在啊。余澤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凱撒離去的背影,他再聰明也沒有猜到,凱撒不是帶著記憶降臨,而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真身降臨!而離余澤最近的亞伯、奈可目睹了全過程,頓時臉色不一。如果他們沒理解錯,凱撒剛才的舉動……已經(jīng)算是調(diào)戲了吧?!那個凱撒?暴君凱撒?!奈可細(xì)心地看到余澤唇角的微小傷口,聯(lián)系著教官們調(diào)戲的話語,貓眼猛然睜大。她突然意識到,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也許比想的還要夸張!第38章機甲王牌兵(九)是夜。余澤側(cè)倚著窗戶,就這么盯著灰藍(lán)色的天際。遠(yuǎn)處幽暗的月光順著古老枝椏緩緩流淌,這世間一切仿佛都被關(guān)在了名為“寂靜”的牢籠當(dāng)中。似乎是暴雨將至啊。余澤嗅著空氣中繚繞的濕氣,心中這般想著。他修長的手指慢慢插入發(fā)間,順著水氣將散亂的黑發(fā)攏到腦后。他想要更清楚地看清這個世界,這樣離開時也能不帶遺憾。因為余澤知道,今天晚上不會善了。今晚他不會再踏入凱撒的房間,他不可能和諸神獨處一室而繼續(xù)維持著淡定自若的表象。而以凱撒的性子來推測,他的避而不見只會愈發(fā)激怒那個男人,他甚至能預(yù)想到對方滿身暴虐的情景。所以今天晚上注定不會善了。余澤輕輕笑著,他不知從哪里翻出了一根煙來遞到唇邊。雖然他從來沒吸過這古老的玩意兒,然而男人對煙草天生就無師自通。嗆鼻刺喉的霧氣使得余澤猛然咳出聲來,他就借著這根煙來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