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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我把它扔回桶里,朝仁心湖望去。湖面很平靜,黑乎乎的,深不見底。我仔細想了想,阿真灑的應該就是骨灰盒里的東西,而且很輕,因為我并沒有聽見落水聲??珊镏挥袠淙~和垃圾,湖底的水草把這些東西纏繞在一起,看著有些滲人。為了不跟丟他,我沒待多久,先跑去仁心湖旁邊的公共洗手池洗手。洗完后,我發(fā)現(xiàn)水槽里全是黃土,心想這小子剛才也洗過手了,肯定還沒走多遠。我下了臺階,朝兩側望去,沒瞧見他的人影,便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如果他是回家了就好,就怕他還要在學校瞎溜達。我想跟著他走出學校,為了監(jiān)視他不說,還有個特別的原因。我發(fā)現(xiàn)他總能避開大部分的攝像頭,把被保安大叔發(fā)現(xiàn)的幾率降到最低。畢竟,我沒有夜游醫(yī)學院的嗜好,也不想被老師逮到。但我還是跟丟了。再往前走就可以給室友打電話,然后叫他出來吃火鍋了。我嘆了口氣,只好掉頭往回走,心想先回家再說。回去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最近發(fā)生的怪事,會不會和阿真有關?我越想撇清他和這些事的關系,卻發(fā)現(xiàn)他越深陷其中。想著想著,我看見前面有個人影,生怕是保安大叔,便閃身躲進了草堆。我都快和草堆成為好朋友了,才看清來者,既不是保安大叔,也不是阿真。他穿著白襯衫,是個身高很矮的男生,最多就170,他用著和阿真一樣鬼祟的步伐,朝我來的方向走去。他路過我眼前時,我仔細瞧了瞧他的臉,他的皮膚比阿真還白,像個奶油小生。我甚至沒在醫(yī)學院見過這個人,如果不是陌生的校友,就是個校外人士。我就想不通了,這里是寡婦村么?大半夜的,這么多男人在學校亂跑。我看了眼表,也沒有特別晚,便起身跟在白襯衫后面,隨他一起朝宿舍方向走去。我正納悶來著,瞧見這人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又立馬掏出了手機。他仰頭盯著上面的某間宿舍,正朝電話說著什么。掛斷后,他就抱著手臂,站在那里抽煙。看他點煙,我也忍不住點燃一根。我躲到大樹后面吞云吐霧,好奇他到底要干嘛。沒多久,從樓道里跑出一個女生,她一下就沖進了白襯衫的懷里,還有說有笑的,一看就是情侶。原來是男朋友來看女朋友。我的心臟頓時受到了爆擊,心想為什么都是別人在秀恩愛,而我卻要看媳婦表演砸骨灰盒……我踩滅煙頭,正要沮喪地離開,忽然認出了那個女生。她就是在白天參觀完科技館后,說想吐的嬌小女生,還是阿真在護理系的同學。他們膩歪了半天,白襯衫才一揉女孩的頭,轉(zhuǎn)身朝我這邊走來。我可不想被人誤以為是偷窺狂,嚇得又立馬躲進了大樹后。他笑著與我擦身而過,或許是因為太開心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心想還是別被他看見比較好,就跟在他后面,朝學校門口走去。我的精力值快到頭了,也顧不得這么多,就一直跟著。剛走到門口,我瞥見白襯衫停了下來。我沒停,隨著慣性繼續(xù)走。當我越過他的肩頭,看見站在前方不遠處的阿真時,我又去和樹葉老朋友打了招呼……我喘著粗氣,扭頭張望,發(fā)現(xiàn)白襯衫站著沒動,還舉起了手,似乎正要跟阿真揮手,但他沒喊出聲。難道他們認識?我尋思著這個白襯衫,會不會就是阿真出來見的人?我正一頭霧水來著,瞥見白襯衫撓了撓頭,放棄了打招呼的念頭,還忽然壓低了身子,跟在阿真后面。我走了出去,看到眼前的一切頓時愣住了。阿真沒發(fā)現(xiàn)他,繼續(xù)朝前走去。這個人就偷偷跟在他后面,而我跟在白襯衫身后,組合成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詭異畫面。直到阿真拐進了街角,白襯衫才停了下來。他躲在建筑物旁邊,側著身子張望起來。我今晚已經(jīng)夠慘了,便正了正衣領,朝他踱了過去,在他身后站住。他聽見腳步聲,立馬轉(zhuǎn)了過來,隨即被我嚇了一跳,用手捂住胸口。沒等他開口,我一把揪著他的領口,把他懟在墻上。“你是誰?干嘛跟著前面的人?”他的臉色更白了,直勾勾地盯著我,仿佛在思考我會如何對付他。我見他害怕,就狠狠揪著他。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不斷掰著我的手,終于吼了句:“放開我!”這一嗓子把我嚇壞了,我下意識松開手,不禁問到:“你是女生?”她瞪著我也不說話,臉紅紅的,一副反應遲鈍的樣子。我瞧了眼她的衣領,都被我扯亂了。她這才回過神來,順手整理起上衣。我各種道歉,說:“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男的,對不起……”“你是誰?為什么跟著我?”她趁我不注意,溜到了邊上,隨即伸出握在手中的電話,“我報警了!”“別別別,誤會呀誤會!”我甚至把雙手舉了起來,以此證明我對她并沒有非分之想。我都快把證件掏出來了,她忽然瞪大了雙眼,沖我說:“我好像見過你?!?/br>我僵在原地,心想她怎么會認識我呢?但她終于把手機收了回去,我頓時松了口氣。她緩緩湊了過來,一直打量我的臉。隨后,她倒退一步,毫無聲調(diào)地說:“我知道了,你是阿真的發(fā)小。”我連連點頭,看來她真的認識阿真,可我不認識她,便問她是誰,還問她和阿真是什么關系。見她好像不樂意說,似乎對我仍有戒心,我便掏出煙,打算和她套近乎。這個妹紙倒也爽快,不要中華,接過天子開始抽,一臉愜意。我瞧著她呆萌的樣子,萌帥萌帥的,又想到了在宿舍樓下面看見的事情,不禁懷疑她是個拉拉,而且是攻。我撥弄著手中的打火機,心想攻和攻談話,沒什么談不來的。“很久沒抽過這么難抽的煙了?!彼ゎ^看著我,“你們開學之前,我就認識他了,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是嗎?”我來了興趣,問她是何方神圣,還問她是哪個系的。她面無表情,語氣十分平穩(wěn):“我不是學生,剛才只是去看朋友?!?/br>“我知道,去看女朋友。”我一說完才發(fā)現(xiàn)被她套路了。果然,她挑起眉毛,就像阿真平時逮著我那樣,說:“你果然跟了我很久。”我正要解釋,說我只是在跟蹤阿真。不料,她立馬揮手打斷我,說她只是想確定一下,沒有怪我。“你不覺得阿真很奇怪嗎?”她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我剛要表示贊同,她又說很晚了,她要走了,隨即又遞了張名片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