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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選擇回家抱被子?!?/br>路過科技館時,我問他為什么那晚要溜進(jìn)去聞福爾馬林。他說寶貝真告訴他很好玩,所以他也想去看看。我叫他原諒他弟。他扭頭瞪了我一眼,叫我別一直跟他講話。但我緊張得要死,根本憋不住。我隨意找著話題:“你當(dāng)時叫我別太寵你,指的應(yīng)該是你弟吧?”他“嗯”了一聲,說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他有人格分裂,只好叫我別溺愛他。我咕噥道:“是你把他寵壞了,上個??凭酮剟盍艘惠v蘭博基尼?!?/br>他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diǎn)撞上他。當(dāng)我再抬起頭時,他冷冷地說:“一,高考是我考的。二,幸好你沒錢,不然你會給我弟買一座島?!?/br>我無語極了,問他三是什么。他冷哼一聲,說:“三,如果你再敢鬧,我就把你鎖在道具室里!”我別過頭去,小聲罵了他一句。我們很快回到了恐怖社的門口,但我不敢再進(jìn)去。“那個……我在外面把風(fēng)。”我正要抽煙,他卻把我拉了過去,說他第一次來,叫我?guī)贰?/br>無奈之下,我只好躲在他的身后,為他指明方向。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鬧,現(xiàn)在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恐怖社。阿真默默地走著,偶爾對墻上的裝飾嗤之以鼻。當(dāng)他強(qiáng)迫我上樓,最終回到了道具室后,我才發(fā)現(xiàn)剛剛才被撞壞的門,不僅完好無損,還鎖上了!我琢磨著就算是保安來處理過,也不可能這么快就修好。我朝后退去,已經(jīng)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了……他像他弟那樣,掏出小道具,開起鎖來。我忍著想吐的沖動,抓著他的肩膀,不停地回頭,心想發(fā)小還是靠譜,至少沒有媳婦那么沖動。誰知,他弄了幾次,門都沒開。我剛要勸他離開,他居然側(cè)著身子,像他弟那樣朝門上撞去!我嚇壞了,沖他吼道:“笨蛋,你怎么這么經(jīng)不起表揚(yáng)!”他邊撞邊罵:“是哪個煞筆設(shè)計(jì)的鎖,居然這么緊!”我想阻止他,不料再一次摔門而入,跟他一起趴在了地上。他立馬彈了起來,先掃了下四周,繼而淡淡地說:“柜子是開著的?!?/br>果然,大柜子保持著剛才的狀態(tài),只是里面沒了鬼影。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尋思著他跑去哪兒玩了。我還沒回過神來,阿真已經(jīng)開始掀棺材板了……我趕緊沖到他的身邊,說第一口棺材明明已經(jīng)打開了,而且我和他弟都查看過了,里面什么都沒有。他不理我,直到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的,才撿起地上的手機(jī)扔給了我,繼而朝第二口棺材走去。這下我沒說話了,在一旁幫他打著電筒。我的手一直在發(fā)抖,亮光也跟著顫抖起來。我控制不住自己,房間里的三口棺材卻穩(wěn)如泰山。當(dāng)我以為他會開第二口棺材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撓著頭說:“有意思,我想先開第三個?!?/br>我嚇得半死,簡直要哭了:“你們怎么都愛玩這招?那個棺材也是空的,拜托,我要回家!”他不聽,非要開第三個。我再也受不了了,關(guān)了電筒,跟他扭打在一起,想把他敲暈再說。他反手就把我壓在棺材板上,叫我別自討苦吃。“我管你們剛才看見了什么?!彼麗汉莺莸卣f,“我要眼見為實(shí)!”“知道了,大佬,你快放手,我手還沒拆線呢……”我?guī)缀跻獣炈肋^去。他揉了我一下,繼而放開了我,說聽見棺材里有聲音。我立馬又活了過來,趕緊滑下了棺材板,繞到他的身后。果然,第三口棺材里有異常輕微的響動,仿佛有老鼠在爬。阿真二話沒說,把手摁了上去。我屏住呼吸,眼睜睜地看著他用力一推,伴隨著哐當(dāng)一聲,棺材板掉在了地上!而當(dāng)我看清棺材里面的輪廓時,腦子里的聲音比棺材板的震動還大……之前追著我和阿真跑的白大褂,正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里面。他把雙手放在胸前,上面依然纏著鐵鏈。唯一不同的是,他正睜著眼睛……第50章陰尸雖然屋里很黑,但還是能從輪廓判斷出他的面部削瘦,眼窩深陷,干癟的下巴仿佛是個錐子。突然,他轉(zhuǎn)了下快掉出來的眼珠。我“哇”了一聲,拉著阿真朝后退去,嚇得合不攏嘴。隨著一陣鐵鏈聲,棺材里的人緩緩坐了起來。他扶著棺材前后搖晃,把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似乎在尋找我們……當(dāng)他把腦袋停在了我們的方向后,我再一次拽著阿真朝門外飛奔!我沒有回頭,而是發(fā)了狂地往外跑,幾次腳底打滑,差點(diǎn)摔在了地上。途中,我又遇見了那個保安。他哼著小曲,甩著手里的鑰匙,正歡快地朝舊學(xué)樓走去。在看見我們后,他怒斥一聲,把我攔了下來。停住的那一刻,我差點(diǎn)沒吐在他的身上。他揪著我的衣服,問我們怎么又在學(xué)校亂跑。我推開了他,吼道:“要我說幾遍你才懂,恐怖社真的有鬼啊,還是個僵尸!”說罷,我牽著阿真開溜。隨后,我聽見保安在我們的身后咆哮:“混小子,哪有這么多鬼,我看你們兩個才像鬼!”我早已麻木,根本停不下來。就在我以為自己會一直跑到月球去的時候,阿真卻在我的旁邊偷笑……他似乎還說了什么,但我沒聽清,就這樣拉著他跑,生怕他掉隊(duì)。他也乖乖地跟著我,我跑多快,他就跑多快。在沖進(jìn)小區(qū)后,我終于累得倒在了地上,像個爛醉如泥的人。他站在我的手邊,大氣都沒有喘一口,還說我的肺活量太差,該戒煙了。我抬眼瞧著他。月亮照亮了他的輪廓,卻沒照亮他的臉。我握住了他的腳踝。他沒有離開,這讓我覺得很安全。幾分鐘后,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樹嘔吐。阿真拍了拍我的背,沒有再責(zé)怪我。我還以為是他弟,便扭頭看著他,接過了他剛買的礦泉水。等我漱完口后,他才面無表情地說:“你怎么還牽著我?”我低頭一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又握住了他的手。隨即,我放開了他,說我習(xí)慣了牽著他弟……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他似乎不以為然,還問我要不要再歇會兒。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了長椅上,盯著礦泉水瓶,心想這一趟有什么意義?阿真走了過來,說:“一,我?guī)湍惆咽謾C(jī)找回來了。二,恐怖社確實(shí)很恐怖,還有人暗中搞怪?!?/br>他闡述起來,說社團(tuán)和波波脫不了干系,還說我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波波確實(shí)在養(yǎng)小鬼。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便問他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