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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夫子都有些驚慌,嚷嚷著叫蔣文清放他們回去,蔣文清細(xì)聲細(xì)語的安慰了幾句,見不奏效,便叫何總管命武仆將他們通通按住。王勉不知蔣文清想要做些什么,卻好似無條件的信任于他,絲毫沒有驚慌之色。見蔣文清神色自若,走到第二位夫子面前,拿著圓盤又試了一遍,那夫子竟同李夫子一樣暈了過去。蔣文清倒是耐心極佳,試了一個又一個,直到請來的夫子全部昏迷不醒,方才作罷。王勉見蔣文清抱著圓盤盯著自己,面上露出了一絲失落,忙道自己愿意一試,豈料蔣文清擺了擺手,叫他下去。王勉自是不愿,他拉住蔣文清,大聲說道自己從小便仰慕感激于他,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只求主子不要不信自己,排斥自己。蔣文清聽罷神色一變,隨即欣然一笑,隨手指了個事給他——叫他去看管一個叫任仲的少年雜役。王勉有些不情愿,卻不得不服從安排,蔣文清命王勉帶任仲去那新建的書庫,整理圖書,并給了王勉一塊小些的圓盤,告訴他這乃是書卷之氣的感應(yīng)盤,可以監(jiān)視任仲身上書卷之氣的多少,叫他三天一次觀察任仲身上的書卷之氣的增加或是減弱,時時監(jiān)督提醒。王勉雖不知何為書卷之氣,卻隱隱明白自己和那些夫子一樣,身上并無蔣文清需要的東西,心情也就愈發(fā)郁結(jié)了。又過了一月有余,蔣文清命王勉隨其一同進(jìn)入藥屋,王勉并不知蔣文清在謀劃些什么,自然是老老實(shí)實(shí)極為聽話。他聽命進(jìn)了泡進(jìn)了藥屋中的血池,聽著岸邊的蔣文清念念有詞,王勉便突然覺得心里充滿了怒火和憤恨,不由得面露猙獰。不過他心知蔣文清站在池邊,自然不愿他見到自己的丑態(tài),努力深吸了幾口氣,那奇怪的感覺竟就憑空消失了。見此場景,蔣文清自是十分滿意,夸獎了王勉一番,便叫其回去繼續(xù)看管任仲。王勉不知自己體內(nèi)已有邪氣,只覺自己脾氣越來越暴躁,有次竟在任仲面前失了態(tài)。后來的事任仲大都清楚,按照王先生所說,任仲不由得開始懷疑何總管到蔣府的目的。怎么就如此之巧,何總管的到來剛好與蔣文清建造血池的時間相互吻合?何總管打死雜役幫助蔣文清收集尸體,怕也是倆人商量好的。任仲自從進(jìn)了蔣府就早已經(jīng)不信所謂巧合,他想起何總管外表道貌岸然實(shí)則陰險毒辣,加之蔣文清對何總管沒來由的信任,他幾乎可以肯定,何總管與血池一事有著脫不了的關(guān)系。任仲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王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王先生到是個可憐之人,蔣文清叫他進(jìn)入血池,就是為了借他印證書卷之氣是否真如記載中所說的一樣,可以壓制怨氣,保持清明吧。王先生雖沒有什么壞心,卻實(shí)在迂腐愚忠,正所謂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這個道理。想到這里,任仲搖了搖頭,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任仲又問王先生這賣身契藏于何地。王先生說都是由何總管保管,并沒有假手他人。說起這賣身契,一直就是任仲心中的疙瘩,上面詳細(xì)記錄了他原籍的位置以及父母親人。若說任仲此時倒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這賣身契壓在蔣府,便會一直成為他的一塊心病。自從迷暈蔣文清那日,自己便沒有回過住處,何總管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蔣文清所控制,沒準(zhǔn)以為蔣文清已經(jīng)開始提取自己身上的書卷之氣??墒沁@并不保險,雖說蔣文清的尸體已經(jīng)融于血池之中,可蔣文清失蹤,何總管必然會首先聯(lián)想到他,順著賣身契便可找到自己的家人。倘若他日殺死蔣文清之事敗露,何總管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自己的家人也就遭了秧。雖說任仲初到蔣府之時也曾怨過父母,不過時至今日他早已想通,若不是父母將他賣給蔣府,自己也就不會有此機(jī)遇。他并不是冷情之人,自然不會只顧自己,也要為家人考慮一番。為今之計,就是毀了賣身契,一了百了,與蔣府再無瓜葛。任仲又問了那何總管居于何處,可惜王先生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何總管每晚都會在宅子周圍巡邏一番,再回屋睡覺。任仲思前想后,決定今晚待在藥屋外的樹上守株待兔。任仲把事情串聯(lián)起來,見王先生早已講的口干舌燥,便喂了些水給他,并拔下了他耳側(cè)的銀針,拂了其睡xue,將其拖進(jìn)角落藏了起來。任仲不是心狠嗜殺之人,王先生并未危害自己的性命,他自然難下殺手,幸好從進(jìn)門之時自己便隱藏了身形,想必明日王先生醒來,也不知究竟是誰襲擊了他。任仲想好了計劃,見天還亮著,吃了一塊雜糧餅便靠著墻壁休息起來。王先生之前說蔣文清以前經(jīng)常悶在藥屋中,不吃不喝,任仲也不怕有人突然出現(xiàn),便安心的揉捏起了自己的腳腕,以求恢復(fù)些許,晚上行事也會方便一些。夜晚,終于到來了。第14章離府夜色剛剛擦黑,任仲便起身準(zhǔn)備了起來。休息了一日,腳踝的僵麻之感雖然已經(jīng)消失,但任仲知道自己經(jīng)脈未通,仍使不得什么大的力氣,他嘆了口氣,看來,離開這里尋找通經(jīng)之法已經(jīng)迫在眉睫。見王先生仍未醒來,任仲不免心中忐忑,自己頭一次使這催眠之術(shù),不知這法子是否傷人心智,還特地幫王先生按摩推xue一番,作活血之用,最后又拂了會兒他的睡xue,才背著收拾好的小包裹,順著承重木離開了藥屋。藥屋之外仍是一副戒備森嚴(yán)的樣子,任仲背著包裹身子沉重不少,趴在樹上不敢妄動,身子與樹干幾乎融為了一體。他表現(xiàn)出了十分的耐心,密切注意著樹下的動靜。子時才過,任仲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正是何總管帶著武仆巡邏至此。任仲見他們?nèi)硕?,腳步聲也頗為雜亂,緊張之感略微減少了些,有這些武仆的腳步聲掩護(hù),即使何總管有功夫在身怕也難以發(fā)現(xiàn)自己跟在他們身后。任仲見何總管細(xì)細(xì)詢問了藥屋門前的守衛(wèi),得知王先生并沒有出來也面色不變,只是反復(fù)叮囑守衛(wèi)注意老爺?shù)男雄櫜⒓皶r通報,便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藥屋,看起來心情大好。何總管根本不進(jìn)院內(nèi)查看,倒是令任仲大感驚奇,不過當(dāng)前形式卻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從樹上滑下,悄悄跟上了何總管一行人。任仲跟在他們身后,只覺得何總管走路姿勢十分詭異卻輕巧異常,與夜色交融,行跡模糊不易察覺。任仲腳腕有傷,自然不敢跟的太近,怕自己的腳步聲打草驚了蛇。幸而何總管身后還跟著些武仆,要不任仲恐怕早已丟失了他的蹤影。任仲神經(jīng)緊繃,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隨著他們走走停停,竟一時忘了腳上僵麻。只見何總管帶著武仆幾乎把蔣府巡了個遍,才叫武仆分散繼續(xù)巡邏,自己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并不回屋。他腳上功夫極佳,任仲又不敢緊跟,竟然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