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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之中將人跟丟了。任仲心中懊惱,只怪自己不夠細致認真,轉身爬上身邊大樹,想在高處尋得何總管的蹤跡。任仲瞇著眼在夜色中不停尋找,突然神色一變,聽到耳邊傳來了翅膀揮動之聲,正向他藏身的大樹而來。他只覺得一黑影在樹頂飛過,速度極快,以他的眼力竟看不出究竟是何物。任仲不知何種動物善于夜間飛行,只覺不似正常,身體本能的反應,右手抽出三根銀針先后朝黑影直射過去。他計算的倒是絲毫不差,不過這黑影反應也是不滿,只聽唧的一聲,竟反應迅速的避開了兩根銀針,不過任仲早有兩手準備,怎么會讓它輕易躲開,兩根銀針背后第三根銀針疾馳而來,直接釘進了它的翅膀。黑影發(fā)出一聲慘叫,直接從空中跌落了下來。任仲猛的一躥,左手死死抓住了黑影,右手緊攀一節(jié)樹枝,前后一蕩又輕巧地回到了樹上。任仲瞇著眼仔細觀察手中抓著的毛茸茸的小東西,竟是只黑色的小怪物,它只有任仲一只手掌大,全身漆黑一片,兩只rou翅也長滿了細小的絨毛,在黑夜中飛行倒是極易隱藏行蹤,旁人很難發(fā)現(xiàn)蹤跡。這小怪物有一雙暗紅色的眸子,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任仲。任仲竟然在它眼中看出了憤恨怨念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小怪物受傷被抓也不老實,唧唧地叫個不停,還試圖伸頭啃咬任仲的虎口,任仲一時不查,左手竟被咬的鮮血淋漓,傷口之處一股不老實的熱氣涌入體內。任仲疼的嘶了一聲,并未在意體內的熱流,忙用右手抓其背后的絨毛,將其直直掂了起來,小怪物揮了幾下翅膀,仍然掙脫不得,卻在晃動之下,讓任仲發(fā)現(xiàn)了它腳上捆綁的細小黑色竹筒。這竹筒倒是極細,制作也十分精巧,正巧貼合著小怪物的腿骨凹陷處,不仔細查看怕是很難發(fā)現(xiàn)。這東西竟是人為圈養(yǎng)作送信之用的?!任仲解下怪物腳上的黑色竹筒,用銀針捅了下小桶后蓋,果然捅出了桶中紙條,紙條不大,借著月光見上面只有寥寥數(shù)字,“蔣已閉關,三日后事成,等待統(tǒng)一調配?!弊窒旅孢€畫了個奇怪的圖案,雖說圖案很小,卻清晰異常,任仲從未見過這樣的圖案,樣子倒像是書中描述的青面鬼,但卻通體血紅,詭異之極。任仲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內心躁動翻騰,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大的秘密,何總管教蔣文清祭練血池,也許并不是個人的行為,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他的背后還有些人,這些人必定同他一樣殘忍兇狠不好相與,視人命如草芥。蔣文清是其中的一顆棋子,何總管怕也只是棋子,他們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目的,任仲根本不得而知。任仲不是不自量力之徒,蔣文清已死,血池化為烏有,蔣府的陰謀早已不攻自破。何總管無論代表了何方勢力,就算自己與其一戰(zhàn),勉強勝之,查清其中陰謀,對于陰謀之事怕也是毫無辦法。況且自己傷勢未愈,適時抽身,才是明智之舉。他已打定主意,不欲再糾結賣身契之事,只想速速離開蔣府回到青牛村中,與父母兄弟遠離此地,天涯海角,官府還能遍地緝拿自己不成?任仲也考慮到蔣府之事疑點頗多,何總管決計不敢擺在明面上來說,搜查之事只會秘密進行,自己定有足夠的時間離開。況且這件事情詭異至極,不知之后會有何種變故,若是有了變故,自己不可能獨善其身,至少要將父母遷走,離開是非之地。任仲下定決心,看了一眼手中不停掙扎的小怪物,只猶豫了一下,便手中發(fā)力,掐斷了它的脖子。小怪物雙腿一蹬,掙扎的呼吸了幾口,沒了生息。任仲閉眼緩和了一下情緒,他知道,對于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倘若心軟放了它去,誰知會不會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決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任仲又仔細看了一遍紙條上的文字,把那血色鬼象深深地刻進了腦里,右手發(fā)力把紙條捻成細末,丟進了風里。他把發(fā)帶撕成兩段,用其中一段把小怪物的尸體捆在樹上,生怕尸體掉下去被人發(fā)現(xiàn)。處理好了這些,任仲起身準備離開花園,卻突然聽到一陣石聲傳來。他急忙貼緊樹干,就見何總管從園內假山后閃身而出。任仲屏氣凝神,一動也不動,見何總管慢慢走到花園門口,卻突然轉身向任仲的藏身之處縱身撲來,腳尖點地,竟生生跳起了一丈之多,轉瞬間已到任仲面前。任仲來不及多想,左手順勢擊出,阻止了何總管上樹之勢,卻覺得左手火辣辣的灼燒起來,剛才左手傷口之處涌起了一股充滿雜亂無章的熱氣。任仲腦中一轉,便知是那怪物的唾液有些奇特,自己氣血翻涌之時便會有熱氣從傷口傳來。何總管被阻了勢頭,并沒有繼續(xù)攻擊,他摸了摸胡子,張嘴問道,“少俠夜探蔣府,不知所為何事?”任仲心中大定,知道何總管并未認出自己,蔣文清之事自然沒有曝光。心中開始思索退路,一時沒有出聲。何總管見任仲不吭一聲,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從藥屋的方向傳來,他還未來得及有什么反應,只見一武仆慌張的沖了進來,大聲道,“總管!王夫子說,老爺不見了!”何總管心思繁雜,加之并不清楚事實,不知道聯(lián)想到了什么,盯著樹干對著任仲惡狠狠道,“好一個調虎離山,我倒是小瞧了蔣文清!”任仲瞧何總管的架勢,怕是與蔣文清有著不小的分歧,倒不像是表面一般和諧,也不出言辯解。他知道,這正是自己逃跑的機會,他用準備好了面巾遮住臉,跳下樹直接向何總管撲去,使得竟是纏斗之式。何總管見任仲招招纏斗,仿佛是在阻攔自己回到藥屋,心中便更是落實了猜測,覺得蔣文清必定沒有跑遠,否則這蒙面人不會與自己纏斗。思及此處,他腳下生風,直直向藥屋退去。任仲作勢追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見何總管已然消失了蹤影,那報信的武仆也不知藏到了哪里,不由得微微一笑。時機已到,任仲毫不猶豫,憑著月亮辨認了方向,便直接朝著城鎮(zhèn)北門的方向向院外而去。蔣文清失蹤,蔣府今晚在府中搜尋未果,明日必然會派出大量人手加以尋覓,自己再想要逃脫恐怕難上加難。任仲腳上發(fā)力,不顧腳踝僵麻,只想速速離開。任仲十歲入府,如今已然兩年,兩年之內他從未踏出過蔣府一步,如今真的要離開,心中自然是火熱一片,連手腳上的疼痛也變得輕微起來。他不知道何總管等人有何陰謀,但是自己人小力微,也是根本不愿知道。他現(xiàn)在只想著將父母遷出青牛村,找地方調理好自己的經脈,修真,長生,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當他擰腰跳過最后一道院墻,站在空無一人的縣城內大街上,聽著墻內傳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