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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靈氣的變化歸己,故而算不上打破法則,倒是無礙。況且這莫離身懷家傳內(nèi)功,如此一來,成為個中高手倒也不是難事。莫離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宋靖,見宋靖點了點頭,才站起身接過絹紙,烏黑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慮,低聲道,“多謝先生?!?/br>任仲也不在意他的表情,隨意的擺了擺手,將一袋銀兩丟在了桌面之上,然后又拿出了一張卓謙之備好的人皮面具放在一旁,“不必了道謝,若是出門,還是帶上為好?!?/br>“你隨我來?!叭沃僬酒鹕?,直接進入了他早已布置好的練功房中,宋靖自然緊隨其后。留下莫離見兩人消失在門內(nèi),才貼了人皮面具出了門去,他面露難色,許是再為中午的吃食擔憂。------------------------------春去春來,轉眼間,任仲四人已然在君臨城內(nèi)待了一年之久。卓謙之功力散盡也有一年,卻根本沒有尋找恢復的契機,他仿佛不介意自己如此,任仲每每提及此事,他都是一挑劍眉看向任仲,眸中意味不明,任仲只能嘆氣,就此作罷。卓謙之無事,倒是購了筆墨,日日在房內(nèi)作畫。他原先大抵有些功底,卻是長久沒有握筆,難免生疏了些,故而所畫之物,根本不給任仲細觀,任仲只說卓謙之在此事上實在小氣,只是區(qū)區(qū)畫作罷了。卓謙之冷冷地瞥他一眼,只道一句牛嚼牡丹,便一袖子將任仲擋了,又桌上未干的畫收了起來,任仲哈哈一笑,余光瞥見卓謙之手中的紙張一角微微下垂,上面寫著一行飄逸靈動的小字,歲月靜好,正是卓謙之的手筆。任仲也不戳破,只是暗自偷笑,無事之時,便取了琴陪在卓謙之身邊彈上一曲,愜意舒心,非外人能道也。再說莫離,他得了鍛體術后,除了包攬全部家事之外,倒是日日苦練。不過,他本就有內(nèi)功底子,善使長劍,到成了修習煅體術的阻礙,一開始總不得精髓。任仲見他日漸煩躁,便知他對這鍛體之法有所異議。但他不問,任仲也就故作不知,莫離這性子,也得好生磨煉磨煉。三月之后,莫離終是按耐不住,他站在院中,聽房內(nèi)絲竹之聲一斷,便快步向前敲響了卓謙之的房門,房內(nèi)輕咳一聲,然后便是卓謙之清冷的聲音,“進來?!?/br>莫離不知為何后背有些發(fā)毛,卻不得不推門而入,卓謙之面上看不出喜怒,反倒是任仲面上多了一絲慍色。莫離不敢耽擱,便將自己所遇瓶頸之事一說,任仲還未答話,便聽卓謙之道,“去院里,我用那絹紙上的招式,陪你過過招?!?/br>任仲一驚,忙站起身,“你的身子……”“不用內(nèi)力,單用招式,倒是不礙事?!白恐t之此言不容置疑,任仲無力阻止,只好隨他去了。第158章閑事此番比試倒是大出了莫離的意料,他原就知道卓謙之與任仲的武藝高深遠在自己之上,但若是不使內(nèi)力,那絹紙上的招式怪異笨拙,與自己家傳的技藝根本不能相比,即便是自己經(jīng)驗不足,也絕不會輸?shù)奶^難看。但動了手他才發(fā)覺,那原本怪異的招式竟生出了萬千變化,他每每出手就被卓謙之攔在半途,所學招式根本無法施展,他越來越急躁,心中積壓的怨氣不斷膨脹,卻在炸裂開來之前,被卓謙之按在了地面之上。“如此,可是服氣了?”卓謙之瞧著莫離漲紅的臉冷冷開口。莫離的情況倒像是心魔入體的前兆,卓謙之不由得悄悄用了些神念之力,壓制他躁動的氣息。卓謙之伸手擦了擦額角的薄汗,遞給任仲一個安心的眼神,見莫離臉色逐漸恢復正常,才松了手,直起了背脊。莫離這才緩過神來,只覺背后冷汗淋漓,懷中的絹紙卻是意外的燙人,他翻身而起,低頭向卓謙之道謝,卓謙之卻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拉著任仲離開內(nèi)院。至此,莫離再不懷疑功法的真假。他本就是一根筋認死理的性子,認準了這煅體之法有效,便更是努力了幾分,不過小半年之后,竟在鍛體之法上有所小成。較之宋靖,莫離對卓謙之的敬畏之感倒是少些,他偶見卓謙之得空,便愿向卓謙之請教一二。卓謙之也不藏私,只當是順道活絡筋骨,莫離勤懇,卓謙之樂意,任仲也不好出言阻止。只是隨著莫離的成長,每每切磋之時,他總是站在一旁,恐莫離出手不知輕重,傷了卓謙之。莫離不知任仲心思,只覺二位先生對自己極好,修煉起來更加賣力,武藝進步也更快了些。任仲不知凡人武藝究竟可以達到何種地步,但他卻知,莫離此時的功力,較之當日的王虎,也在伯仲之間。日后比會成為武林中屈指可數(shù)的人物。――――――――至于宋靖,任仲為他準備好了不同的藥浴,他一年之內(nèi)的大半時間都消耗在了洗經(jīng)脈伐髓之上,過程之痛苦,自非常人能夠忍受的。但宋靖明白自己資質平庸,萬般磨礪之下也沒有說一個不字,最開始的一月更是日日耗盡體力,連飯食也極難下咽。開始之時,任仲生怕自己想的法子出了什么問題,只好日日守在宋靖身邊,后來,見宋靖慢慢適應,任仲就將藥浴之事交托給莫離,只是每隔幾日,便會檢查一下宋靖的經(jīng)脈情況。半年之后,宋靖便已有了不小的改變,且不說他經(jīng)脈之中的變化,單是個子就長高了許多,看起來雖仍是一副纖細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內(nèi)里卻是大不相同了,就連卓謙之也覺得此法有用,開口贊了一聲不錯,就是不知贊的是任仲還是宋靖。除卻藥浴的時間,宋靖便與卓謙之一同研習易容之法。易容之法精妙絕倫,天賦與努力缺一不可。單論畫技,宋靖比卓謙之要更勝一籌,但卓謙之制成的人皮面具栩栩如生,而宋靖的,卻總是少了那幾分靈動,宋靖日日苦練,仍是不得其精髓,制成的人物呆板僵硬,就像是傀儡一般。卓謙之每每看見宋靖所制,只能道一句技藝有余而靈動不足,閉門造車總不是辦法。遂與任仲商議,準備在閑暇之時領宋靖去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樓看看,也好讓宋靖多看多接觸些旁人。――――――――要說這醉仙樓,雖名醉仙,卻是不賣酒的,只是取了那茶不醉人人自醉之意。醉仙樓統(tǒng)共分為三層,一層多是些附庸風雅的商賈和武林人士,真正愛茶之人大多直接上了二層,至于三層,便是個迷了。卓謙之修為散盡之初,任仲陪他外出都會去那醉仙樓歇腳,挑了二層靠窗的雅間,點一壺茶,隨意的聊上幾句,此樓的茶中雖無靈氣,卻是香氣四溢,別有一番滋味。這茶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