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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葡萄酒,喉結上下翻動。我還沒等到他的回答就聽見安提柯響亮的插話聲。“我就不信他對這個美人一點邪念都沒有,”安提柯醉醺醺地攬上亞歷山大的肩膀,爽朗笑道,“小亞力,二十多歲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別人都說你是處男,我不信,腓力陛下十幾歲睡過的少女就可以排成一隊,亞力再差能差到哪去?就算是處男,我剛和小喀山德打了賭,看在宙斯的份上我不想輸,今晚也一定要讓你開葷才行!”“安提柯你就等著輸給我吧!”喀山德不以為然的聲音遠遠從后面?zhèn)鱽?,“我不信你有什么辦法能讓這個禁欲狂變成野獸!”安提柯哈哈大笑,二話不說將酒杯扔到篝火中,晃晃悠悠從人群中大步朝前擠去。他三步并作兩步搶到充當舞臺的沙地前,對阿明塔斯擺了擺手。阿明塔斯受到命令,一臉迷惑地示意樂隊停下。“小美人!”安提柯笑著喊道。“達芙妮”的大腿從“阿波羅”腰間滑下,朝安提柯拋個媚眼,呼哨聲四起。安提柯清清喉嚨:“亞歷山大今晚點名要你陪,你愿不愿意?”泰綺絲滿意得瞇了瞇眼睛,朝亞歷山大的方向鞠一躬:“陛下的話,倒貼也可以?!?/br>起哄聲瞬間震耳欲聾,淹沒了一切聲音。我偷偷看向亞歷山大,我以為他可能會反駁一下,或者糾正一下安提柯的說法,可他什么都沒說,依舊笑吟吟看著他們鬧騰。“陛下!”我急道。但他沒聽見,他站起來,那張好看的側臉對著泰綺絲,就好像在等待他走向自己。很多人默契地讓開一條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可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理解他可又不想理解,為了那個夢想非得把自己的愛殘忍地戳個千瘡百孔,把自己至于萬劫不復之中才肯罷手,為它付出那么多代價究竟值得嗎?明明到頭來難過的還是自己。我來不及站起來,急著去拉他衣角。結果連衣服邊都沒摸著還差點摔倒,好在后面不知誰伸手扶我一把才維持住平衡。亞歷山大朝前邁了一小步。“亞歷山大,你的男寵似乎對這個決定不太滿意?!?/br>喀山德清脆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后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轉向我,連泰綺絲都露出一副我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無恥的喀山德!我立馬張口結舌:“我……”“別掩飾了巴高斯,你在吃醋。”他把我推向亞歷山大,又唯恐天下不亂道,“亞歷山大,見識過泰綺絲的舞蹈,怎能不看看真正的舞蹈家巴高斯?這才是天神的杰作!全波斯第一美人可是不甘心自己就這么被比下去呢!”那些人原本因為泰綺絲不再大跳艷舞而沮喪的眼神再度燃起光芒,又開始紛紛嚷嚷我的名字。“巴高斯!巴高斯上來跳一段!”“我也想看巴高斯跳舞,據(jù)說波斯人跳舞靈動得像只貓!”“那可是大流士的掌心寶,巴高斯!巴高斯!巴高斯!”不是吧?不會真的趕鴨子上架要我跳吧?喀山德又不失時機對眾人道:“要不這樣吧,我們讓巴高斯也跳一段,看看誰更厲害,就讓誰今晚伺候亞歷山大,如何?”安提柯聳肩:“只要小亞力樂意,我這個老頭子肯定沒意見?!?/br>一派嘈雜聲中亞歷山大終于回過身來,胸前的碎寶石項鏈跟著晃來晃去。他看著我,藍眸晶亮,卻怎么也看不到底。我被簇擁到他身邊,而泰綺絲在對面云淡風輕地注視著我,似乎一點也不害怕我會動搖他的地位。我不期待他的回答,也一點都不感到喜悅。此時此刻,亞歷山大看我的模樣,就像在打量一件沒有靈魂的物體,眼中的溫暖就像是隔著玻璃那樣怪異。他的眼神里有被泰綺絲勾起的yuhuo,可那只是yuhuo,不是愛。他在意yin我,但也許在下一秒,他就會吻著我不自覺地喊出那個人的名字。那種感覺讓人刻骨銘心,再經(jīng)歷一次,我不保證自己不會失控地與他同歸于盡。在喧鬧之間,亞歷山大與我對視,微翹的嘴角卻不是笑容。他道:“巴高斯,你不是說過要給我跳舞嗎?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巴高斯,我現(xiàn)在給你這個機會?!?/br>我如遭雷擊似的傻在那里。按理說,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足以讓我高興上很多天,但他這樣一口氣說出來,我反而覺得低落。我的期望不是這樣的,對于他,我從來沒想過這些,如果他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陛下,那你覺得我想要什么?”我問道。他直直看著我,不說話。還記得很久之前他逗我的情景,那時候覺得很神奇,還一度以為他真的是有這樣的能力。可如今我想他錯了,這回他沒能看透我的內心。一直以來我都在用自己已知的知識去神話他,可真實的亞歷山大怎么可能是個虛無的存在?他是人,他也會犯錯誤,他可以控制別人但不能隨心所欲,除非那個人是甘愿被他控制。“陛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微微仰頭道,“其實我很想知道,這樣欺負愛你的人,很多年之后再回憶起這些,你會不會哭?”他猛然側頭看我,臉上猝不及防閃過一絲錯愕。我干脆倒退一步,高高舉起右手:“不用比了,我認輸?!?/br>第43章我扭頭就走,再不看其他人反應。很多人在背后喊我名字,我捂住耳朵越走越快。跳舞又怎樣勾引又怎樣,他愛做什么與我無關。我只想讓他明白,即使我喜歡他,也并不代表我是一顆可以任人擺布的棋子。不過他大概永遠都不知道我的感受。真是沒意義。我走回自己帳篷,一掀開帳簾就看見奈西拿著一樣白晶晶的東西在發(fā)愣。“這東西從哪來的?”他一見我進來,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正是心情最糟糕時,不想理他,一下?lián)涞酱采舷掳蛪|著毛毯發(fā)呆。一直以來都沒有仔細考慮過自己今后的出路問題,或者說總是下意識地去回避,就是想在亞歷山大身邊多呆一會兒??墒窃龠@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就要目送亞歷山大做新郎娶新娘了,他有赫費斯提翁時我尚且顯得非常多余,等他有了女子做正室,我是不是還要跟在他身邊伺候他和他老婆?我把頭埋進被子。還不如一刀砍死我。背后的人拽我肩膀。“巴高斯,這東西怎么會在你這里?”“不知道,我現(xiàn)在煩著呢,你要想要拿走就是?!?/br>“喀山德送你的對不對?他跟你說了什么話?”奈